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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安面露难色。
容蓉一着急,拍了桌板道:“五两!就五两!不能再讲了!我这真是童叟无欺,货比三家!你要不要?你不要我就嫁别人!”
阮玉安又沉思了会。
“还是别吧,我觉得自己还是需要一个能够持家的夫人”
☆、黑镖
“持家?!我也能持家的!”
容蓉睁大了眼睛,十分卖力的推销自己。
阮玉安却一点都不上当,只满脸可惜道:“哎,持家哪是那么简单的事,不仅要伺候相公,还得打理殿内上上下下所有的事务,又累,又苦。”
容蓉再次发挥了自己毫不畏惧的小强精神,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干脆利落道:“这个不算事~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你吃饭,睡觉,都给我伺候就行!”
“真的?”
容蓉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
阮玉安面上突如其来的浮出一丝细微的笑意,在容蓉注意到之前,又给掩了下去。
“那”
“那就怎么样?”
容蓉瞪大了眼,盯着阮玉安。说实话,她实在受不了阮玉安那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他奶奶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好吗?!就比如她,从来都不会掩盖住要骂人的冲动。
在阮玉安发出下一个音节之前,一只黑镖从窗户里打进来,“噔”的一声,迅速而准确的划着阮玉安的脸皮子而过,最后深深扎进了身后的柱子上。
阮玉安一脚踢在前面的桌腿上,借力往后闪了一步,躲过了突如其来的黑镖。
容蓉见此情形,二话没说,掏出自己的袖里的银针射出去,“咻”的几声穿过窗棂,与窗外黑影擦身而过。
容蓉欲追出去,阮玉安却拦住了。
“慢。”
容蓉转过头,问道:“怎么了?”
“穷寇莫追。”
容蓉听到此话,也只好悻悻的收回刚从腰后掏出的弯刀。
阮玉安走近黑镖打进的柱子,看了看黑镖,容蓉一瞧,原来黑镖上挂着一张小纸条。阮玉安从怀内掏出锦帕,然后借着锦帕将纸条取了下来。容蓉也凑近看了看纸条上的字。上头写着“明日黄昏,城外土地庙,以药换玉”,一句娟正小字。
看完之后,阮玉安用烛火将纸条燃尽。
“是殷月。”
此时,难得阮玉安没有忽略容蓉的话,点了点头。
“她的药性发作,耐不住了。”
容蓉爽朗一笑:“看着这小蹄子我就烦,干脆解药也别给她了!”
阮玉安笑笑,道:“那可不行。这玉比她值钱多了。”
容蓉知道自己奈何不了阮玉安,只好悻悻“哼”了一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殷月刚才这么一闹,倒让容蓉想起了一件事,于是问道:“那假钞的事可有眉目了?”
阮玉安见容蓉提起正事,也是认真回道:“他们的作坊被我们抄了,连模子也收回来了。目前是做不出假钞了。”
“那市面上流通的假钞怎么办?”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
容蓉每次和阮玉安说话都要咽得半死,这会子,一脸着急的看着阮玉安。阮玉安见容蓉这么性急,又故意拖了嗓音道:“你看看这主管人虽然是明面上的楼主,但其实连地契都不是他的,那这幕后人肯定还没有被我们抓到主要这幕后人我们抓不到他们还会有更多的办法整垮无忧城”
容蓉听了也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
“看来,我要多屯点金银了”
阮玉安忽的板正了脸,故意没好气的看着她:“你屯金银做什么?无忧城岂是那么容易被人整垮的,你难道想到时候自己携款潜逃吗?”
容蓉尴尬笑了笑:“额呵呵你想多了我留金银的目的是为了支持你你看看金子和银子多么重要啊没了他们,我们怎么生活”
说着,说着,容蓉慢慢退出阮玉安的“势力范围”,然后扯了个幌子道:“那个时间不早了有问题,不如我们明日再议?我就先告退了。”
容蓉还没说完,赶紧撒了腿子跑掉了,简直就像是一只活脱脱的野兔子。她甚至忘了今天晚上来这的伟大任务还没有完成,一心思放在自己还没有藏起来的几大箱银子上头。这么想一想,那可是她今后的护身法宝,她得赶紧的回去收拾自己的梯己以防不备。
阮玉安在身后喊了声:“拿着披风!别着凉了!”
可是容蓉没听清,以为阮玉安和她道别,又在黑夜里挥了挥手。
阮玉安见此,有些无奈和好笑,不过好险,今个儿没让容蓉得偿所愿,这丫头还得多治治,不然以后就麻烦多了
容蓉自昨晚回来之后,一脸怅然若失。她想了想昨天晚上的事,要是没了那贱蹄子来打搅,没准她就真当上城主夫人了!昨晚被某人岔开了话题,今早一起来,回想一下,她就一肚子后悔不跌。
翠柳伺候容蓉吃早饭,看着容蓉闷闷不乐,于是偶尔间提起了一句:“哎哟,那权先生好可怜啦!我们城主明天要把他给送到死牢里行刑啦。”
容蓉惊得一下,不可思议问道:“谁说的?”
翠柳津津有味道:“那公告贴的满城都是啦!我就想知道那权先生是贪污了多少钱庄的银子,要这么对他听说人家还与咱们城主很熟的啦。”
阮玉安由着把假钞的消息封锁了,所以一般人不知道权为真是假钞的制售者,只信了公告上的话,以为他贪了银子被抓。
容蓉却知道事情始末,觉着他死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假钞的事得有一个人来负责。不过这生死大事,这么草率,也不多逼问几句,真不像是阮玉安的作风。
容蓉放下碗筷道:“那行吧听说这人和阿兰挺熟的,我去瞧瞧阿兰,没准,她正伤心呢。”
翠柳点点头。
“阿兰小姐人很好的,夫人可以去多安慰安慰她。”
容蓉笑了笑:“的确。没想到你们下人也瞧出来她性子好了。”
翠柳故作娇俏笑了笑:“那是自然~我们下人才是最会察觉主子性子的人~”
容蓉也觉着这话有道理,毕竟下人们才是这方面的行家,主子的一言一行可牵动着自己的利益。由此可见,翠柳真是个老油头。
容蓉对翠柳挑了挑眉毛,偷偷问道:“翠柳啊~你能不能向宝笙打听一下,咱城主最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
翠柳回了容蓉两个眉毛,同样抖了抖:“当然是您这样的~”
☆、送行
容蓉带了一点吃的去看阿兰,发现她也正在做着什么糕点。
容蓉好奇,于是凑到认真雕花的阿兰边上问道:“阿兰,你在做什么呀?你的手不是刚拆线吗?能碰这个吗?”
阿兰笑了笑,带着点苦涩。
“如果我不动手的话,他死之前连一口吃的都顾不上了。”
容蓉这才明白,阿兰这是为权为真送行而做的。容蓉觉着有些难过,没有吭声,阿兰又絮絮叨叨说着:“他这是糊涂了一次,就把命丢了。想当初,他和我来到无忧城,经历了不少苦难,都是他在一边照拂我。没有他,也许我就没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了。”
容蓉不知道阿兰和权为真的情谊有多重,不过两个孤苦无依的人在他乡最容易相互怜惜,感情也是不比寻常的,格外珍重些。
容蓉看着阿兰艰难的用左手烙上一个模子,然后雕出一个云纹图案来,觉着她此番孤独“作战”太艰难,于是帮衬道:“阿兰,你去休息吧。这模子雕花我也会弄的,我帮你雕吧。你手没有好,这样太不方便了。”
阿兰感激的看着容蓉:“蓉姑娘,我知道你热心,但还是不麻烦你吧。这东西,做了也不一定送得进去。”
“怎么?”
阿兰解释道:“那个地方是死牢,不允许探视,也不允许私相授受。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给他送行。好不容易求了牢外的看守,他也说不定能不能送进去。”
容蓉进一步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求一求阮玉安呢?你是他师妹,他没准就同意了。”
阿兰摇了摇头。
“这一次的事情是权为真对不起无忧城,怪不得他人。况且,发生这种事,师哥虽然表面上不说,可是他心里还是会有芥蒂的。而我再为权为真的事情麻烦他,实在是自己太不识好歹了。”
阿兰这么一说,容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忽的,容蓉脑袋里灵光一闪,欢欣对阿兰道:“对了,现在无忧城上下都以为我是这的城主夫人,我命令门外的守卫送篮糕点,应该不会被拒绝吧。”
阿兰也笑笑:“这倒是个好办法。毕竟我的话,他们也许会无视,但是你就不一样了,说的话有威慑力。”
容蓉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吧,待会我帮你把剩下的糕点雕完,然后去死牢那边,让人送进去,行刑之前,一定让权为真尝到,这毕竟是你的心意。”
阿兰握住容蓉的双手,手心里暖暖的温度直传到容蓉心窝上,她流露出几分感动,道:“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权为真是我很好的朋友,你能帮我,我以后一定尽量报答。”
容蓉爽朗回道:“不用啦!一点点小事。”
阿兰却感动的不行,直感恩道:“你的好我记住的。”
容蓉傻傻笑过。
阿兰回榻上休憩了一会,她为了做这些东西,从早上就开始准备了,十分辛苦。容蓉让她先去休息,她继续帮忙。
容蓉最近也是刚向翠柳学会做一些淮扬糕点,今个儿刚好又遇上这事,就当是练手了。虽然刚开始她烙的几个花纹下手轻重不依,雕的也歪歪扭扭,但好险她上手快,几个下来,已经能纹出很漂亮的花纹了。
就这样,容蓉忙活到了黄昏初暮,阿兰见容蓉捏了捏自己酸疼的肩膀,心有疚意,便上前替容蓉按了按,容蓉拒绝了阿兰的帮助,直笑道:“不用了,不用了。这糕点我也给蒸好了,等会我就亲自给你送去。想必行刑之前,必能到死牢。”
阿兰点点头:“那就麻烦蓉姑娘了。”
容蓉应下,也没多再多说些什么,带着新出笼的糕点,快马加鞭的赶到了死牢。
门外的几个守卫见是一个陌生姑娘,面色肃穆的拦住了容蓉,逼问道:“你是何人?姑娘家的不要来这种晦气的地方。”
容蓉刚想开口。正在巡视的侍卫队长卫监发现了容蓉,他是认得容蓉的,于是上前解围道:“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自家主子都不认识,难怪一辈子都没有出息。这是咱们城主的夫人,还不快道歉!”
这话一出,那门外的几个守卫纷纷行礼道歉。
“哎哟,这不是咱们眼拙了吗?谁知道这么贵重的人物会来咱们这种地方!刚才是咱们兄弟几个多有得罪,还希望夫人海涵,不要和城主说了。”
容蓉见有人替自己出场,也就没再怎么多加介绍自己。她本来还想向大家分享一下自己的“御夫之道”,如今看来,今天自己要是多宣扬一会,明天这位侍卫长就得向阮玉安报道了。她觉得,自己目前还不能惹毛那位城主大人,毕竟现在她没有真嫁过去,所以还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于是,容蓉点点头回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会怪罪你们的。虽然你们家城主不喜欢不敬的人,但是我是一个和善的人,绝对不会去告状的。”
守卫听完,也是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不是说他们城主不和善,不得人心么
卫监见容蓉不介意,便笑道:“夫人来我们这死牢做什么?要知道,这儿可不干净。”
容蓉提起自己手里的篮子示意道:“今天午夜,有个死刑犯就要死了,作为熟人,有人托我带点吃的给他送行。”
卫监点点头。
“虽然城里明文规定,不准在死牢里私相授受,不过一点点糕点也是不碍事的,”说到一半,卫监转过头去对门口的守卫道:“你们说,是不是?!”
那些守卫哪撑得住卫监的威风,直巴巴点头道:“是是是是”
容蓉一笑,趁机把篮子丢到守卫怀里。
“那说好了,你们把这篮吃的送给牢里面的权为真。一定要在行刑前送到,不然小心你们的皮!”
守卫们被容蓉故作狰狞的表情吓得直点头。
容蓉见事情已了,向帮忙的卫监道别:“今个儿就多谢侍卫长了。以后有事找我,我没准能帮帮你。”
卫监笑笑:“夫人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今天能撞见夫人,是我的荣幸。”
容蓉见卫监这么会说话,也和善笑笑:“侍卫长真会说话。不过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城了。不然,你们城主又要骂我了。”
卫监摆手笑道:“那就不耽误夫人的时间,恭送夫人。”
☆、交换
至于阮玉安这边。他可是个实在人,所以按照纸条上的约定亲自来到城外城隍庙赴约。
正是黄昏时刻,屋外斜阳倦怠,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