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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林顺着我的指点望去,果然看见了凌雨霏,就向凌雨霏招手笑了笑。凌雨霏不动声色地向他点了点头。陆小林狂喜。我说:“收敛点,别太得意忘形了。”陆小林马上恢复了常态。
校警头儿向周围拍拍手:“好了同学们,各位观众各位听众,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演出到此结束了啊,散场了散场了。”
有一个男生说:“谢谢你们几个!在这样沉闷的生活中给我们带来了无穷的乐趣!”大家都表示赞同,又鼓了一回掌,方渐渐散去。
我的眼睛尖,又发现刚才下来给杨雪萍传话的那个女生也在周围的人群里,眼睛望着羊屎,似乎有点恋恋不舍的样子,心中一动,就低声问孟蘩:“那个女生是你们的同学吗?”
孟蘩说:“是啊!就是我们班的。”然后有点警惕地望着我:“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我笑了,说:“她好像有点喜欢羊屎。我们给他们介绍一下吧?”
孟蘩看了看我,说:“你倒还真是讲义气。”
我说:“不是讲义气,是给人家有情人提供条件和机会。你先去问问,看我猜得对不对嘛。”
孟蘩就跑过去,把那女生扯住,低声问了她几句,然后就把那女生扯过来和我们认识。那女生倒也大方,很快就和我们聊了起来。她叫朱琼,长得虽然说不上很漂亮,却也有中上之姿,比较性感,最大的好处是性格爽朗,我们对她印象都很不错。
大家都很高兴,意犹未尽,就建议一起去江边上走走。孟蘩上去叫杨雪萍。杨雪萍推说感觉有点累,不下来了。于是我们四男三女就一起向江边走去。
羊屎和朱琼似乎是一见如故,聊得不亦乐乎。羊屎兴之所至,还即兴给朱琼弹上几段小曲子。我们大家都会意,微微笑着,也就不去打搅他们。羊屎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在杨雪萍面前吃的闭门羹了。他的心里调节能力确实很强,要换了我,是肯定做不到的。
陆小林虽然没有把凌雨霏拉出来,但是看见凌雨霏为他下了楼,也还是感到很高兴。孟蘩为他分析了一番,认为他非常有希望。于是陆小林问孟蘩,像凌雨霏这样冰冷的女生,下一步应该怎么去追呢?孟蘩说,再冷的冰,也是可以用火来融化的啊。你就继续发挥你的热度吧,用什么方法就得你自己去想了。关键是要坚持。
余翔和顾琳两个人落在大家后面一截,喁喁细语。估计余翔是在用他那条三寸不烂之舌解释一切过程,消除两人心里的最后障碍。
大家从杏花湖边上走过,沿着江堤走了一段。此时已是冬天,枯水季节,江中是一条长长的烟雨洲,洲西边的河床完全露了出来,整个河谷显得非常空旷。
我们找到一截石梯,往下一直走到河床上。空气里有一层薄薄的湿湿的雾气,使得月光有些朦胧。远远江桥上的灯光昏黄地闪烁着。脚下是绵延数里的细细的河沙,踩上去软软的,听不到一点声音。
70
从江边回来,我们送几位女生上楼。然后陆小林也告辞回宿舍了。
虽然此时已经很晚了。但是我和余、杨二人都很兴奋,丝毫没有倦意,于是几个人决定去山上喝酒庆祝。我们买了一瓶兴州大曲,几个纸杯,还有一些花生和牛肉干,就上罗盘山了。
我们在半山腰的一副石头桌椅上坐下。虽然此时已经是冬天,而且夜气逼人,但是几口酒下肚,身上就暖和起来。余翔和羊屎很兴奋地讨论朱琼的问题。羊屎认为朱琼虽然比不上杨雪萍那么美貌,但是做女朋友也挺好的。他搓着手说:“妈的,老子也搞个本科女生做女朋友试试。嘿嘿!”
余翔说:“本科女生有什么了不起的?最后还不是一样得嫁人。”他拍了拍胸脯,“我找女朋友,起码都要本科以上的。”
我说:“什么?都要?你还想另外找啊?操!你这次已经把我害苦了。可别再去打野食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余翔说:“别紧张,不会啦。我也就那么一说啦。我发现我还真的喜欢上顾琳了,她真的很可爱。”
羊屎坏笑:“耿鳖是被他们家母夜叉打怕了。我操,那个耳光打的!可以打出一斤油来。比顾琳打得狠多了。”
余翔笑道:“打是情,骂是爱。这个倒没有什么。被美女打两下倒挺开心的。孟蘩可怕的地方并不在于她的凶,更在于她的精明。你的那点鬼花花肠子她一看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她。”
我说:“孟蘩也不见得就有多精明,还有顾琳也是。今天那几个校警,怎么可能把我们带走呢?她们至于紧张成那个样子吗?”
余翔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潇啊,虽然你最近和美女斗智斗勇,进步很大,但是火候还是稍微差了一点儿啊!你以为她们真的就蠢到那个地步,看不出实际上问题不大吗?她们其实只是要给自己找个下楼的借口罢了。她们想下楼来,但是又不好意思,正好那几个校警提供了一个机会,她们就赶紧跑下来了呗。”
我恍然大悟地说:“师父就是师父!比我厉害多啦!来,我敬师父一杯!”
大家推杯换盏,豪兴不减,很快那点花生、牛肉干就被吃得精光,而酒还剩下半瓶。大家商量着凑钱再去买点点心和下酒菜上来,但是谁都不愿意下山跑一趟,于是决定猜拳。结果我输了。由我跑腿。
我跑下山来,找了一间还没有关门的小店,买了些点心,又去边上的小吃摊买了些猪耳朵,高高兴兴地提着上山。看着塑料袋里的卤猪耳朵,我口水直流。这个学期我过的日子太清苦了,还从来没舍得打过一次牙祭。即使是和孟蘩一起吃饭,也都是在食堂里吃很简单的菜。父母供我读书不容易,奢侈不起。
想到和孟蘩一起吃饭,我心里就涌起了丝丝甜蜜的感觉。虽然这个小坏蛋非常暴力,但是温柔起来也真是让人受不了的。她只需要那样柔媚地看我一眼,每次都能叫我魂飞魄散。她就是那种爱恨分明的人。爱你的时候甜得要把你化掉,恨你的时候狠得要把你用铁掌打死。今天晚上重归于好之后,握着她的小手,感觉真的好舒服。在快回宿舍的时候,我还和她躲在众人身后偷了一个吻。好些天没有吻过她,这样吻一下还真的很解渴。可惜众人在旁,不能尽兴。等到明天,嘿嘿
我正想得高兴,突然脑袋上重重地挨了一下。然后就有人从后面勒住了我的脖子,同时双手也被人制住。我顿时呼吸困难,更说不出话来。我被拖到一块小平地上,有一个人站在了我的面前,我认出他就是秦梦香。
秦梦香上来,二话不说,左右开弓,给了我两个大嘴巴。他冷笑:“臭小子,今天晚上唱歌唱得不错啊。”
我心中狂怒,从小到大,除了被我父母打过耳光,就是被孟蘩打过,都是我爱的人打的。可是现在这个一堆屎一般的秦梦香居然也打了我的耳光。更可恨的是我还无法抵抗,更无法还击。我的脖子一直被人卡住,出气都很困难。我想一定是我刚才下山买东西被他们发现,然后偷偷跟了上来。而我满脑子都想着孟蘩的美丽和温存,得意之下,竟然没有注意到有人从后面摸了上来。
“从来没人敢和老子抢女人。”秦梦香说,“小子,今天我就问你一句话:要命还是要孟蘩?”
“要孟蘩。”我艰难地挤出声音说。
“好!”秦梦香又是两个耳光打在我脸上:“你真的不想活了吗?”
我吐出一口带血的痰:“你小子没戏。孟蘩根本就不喜欢你。”
“只要你放弃,我会让她慢慢喜欢我的。”秦梦香放缓和了语气说,“现在就看你是不是合作了。你没有选择,只能和我合作。如果你合作的话,我可以另外给你一个漂亮女生。但是如果你不合作的话,你今天别想活着下山。”
我咬牙道:“我不可能放弃孟蘩。你有种就打死我。只要你还给我留下一口气,今天我挨的打我一定会找回来。”
“好!有种!”秦梦香气急败坏地说:“给我打!”
众人的拳脚一齐招呼到我身上。我缩成一团,拼命抱住脑袋。这是羊屎教我的。被围殴的时候,要尽量保住关键部位不受伤。我还从来没有这样被打过,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打出来了,知觉却异常清醒。
“蘩宝”我脑子里念道。
《关关雎鸠》第71-92章
71
这时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耳中传来重拳击在肉体上的闷响,这声音显然不是从我身上发出的,同时传来的还有歹徒们的惨叫声。
暗夜中,羊屎和余翔高大的身影闪现在我的面前,他们身边已经躺下了两个人。
秦梦香等人早已顾不上我,全力回身对付羊屎和余翔。秦梦香手下一共有九个人,其中两个已经被放倒,还剩下七个,仍然占有绝对优势。
羊屎和余翔对视一眼,叫道:“走!”一齐转身往山上跑去。众歹徒哪里肯放,在后面紧追,也跟着上了石梯。石梯比较窄,只能容两人并排施展拳脚,敌人的数量优势无法发挥。杨、余二人占据了制高点,突然一起回头。一个歹徒冲得太猛,羊屎回头的时候,他已经冲到羊屎面前。羊屎乘势揪住他的头发,往下一摁,同时膝盖狠狠往上一顶,正顶在那家伙的额头上。“嘣”的一声响,那家伙一头歪栽在树林里惨叫起来。余翔飞起一脚,向另外一个歹徒踢去,那歹徒身手也不错,往后一闪,余翔没有踢着,接连又踢。此时羊屎已经乘胜飞身下来,凌空一脚,那歹徒面对夹击,再也无法躲闪,胸口中脚,被踹得直滚下来。
打头的两个歹徒被放倒,剩下的几个人一愣,不敢再往上冲。羊屎打得兴起,大吼一声,挥舞双拳直冲下来,一拳就砸在一个人脸上,同时自己左肋也吃了另外一个人一拳。羊屎的拳头太硬了,那个脸上挨拳的人也是翻身就倒,迅速失去了战斗力。而打了羊屎左肋一拳的那个家伙则被余翔一脚踹倒。
在香港的武打电影中,高手过招要打半天,而实际的斗殴,大多是迅速分出胜负的。瞬息之间,羊屎和余翔就干倒了六个人。剩下的三人心惊胆寒,跑回平地上来。
秦梦香本来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指挥,这时见势不妙,回头就要来抓我,似乎是想挟我为人质。我已经趁刚才这段时间稍微恢复了一点,暗暗积蓄了一点体力,但是还是装作动不了的样子。秦梦香低头来揪我的衣领,我暴吼一声,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扯到地上,和他扭成一团。仇人单挑,我刚才受到凌辱而产生的义愤之情激发了体内的潜能,突然生出一股蛮力,将秦梦香紧紧压在身下,吼道:“他妈的,混蛋,我掐死你,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大概我的伤脸在月色下显得十分狰狞,秦梦香满脸惊惧,被我死死掐住脖子动弹不得,舌头都吐了出来。
这时耳边就听得那边又传来惨叫,又有人倒下。然后听见有人逃跑,羊屎叫着追了下去。很快就听见了羊屎发力的声音和那人惨叫着滚下坡的声音。羊屎和余翔打翻了那三个人,喘着粗气,一起走过来帮我。羊屎站着,手里捡了一块大石头作警戒,提防那些歹徒爬起来偷袭。那些人都在地上呻吟,伤轻一点的也不敢再上来。余翔则帮我架起秦梦香。我把手从秦梦香脖子上松开,他大声地咳嗽、喘息,并呜咽起来。我刚才用力过猛,体力也已经耗尽,自己也感到一阵眩晕,大喘了几口气。喘息稍定,我左右开弓,打了秦梦香几个大嘴巴,打得他鬼哭狼嚎。
秦梦香哭着说:“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我气不打一处来,又甩了秦梦香两个耳光:“不敢打你?操你大爷,你算老几?”秦梦香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再说话。我捏住秦梦香的脸,缓缓地说:
“我知道你是副市长的儿子,还知道你是独生子。但我不是独生子。我家有七个儿子。(实际上我只有一个弟弟)你如果想让你老爸绝后,就继续和我斗。我知道你们家有权有势。美国人是不是有权有势?但是你知道在朝鲜美国人为什么打不过中国人吗?”
秦梦香很恐惧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冷冷地贴近他的脸:“因为中国人多,而且不要命。”顿了顿,我又说:“别把我们穷老百姓逼急了。我和你一命换一命。”
羊屎在边上不耐烦地说:“今天就把他废了吧。割了他的卵蛋。”说着就解下钥匙串上的折叠水果刀,然后就去扯秦梦香的裤子。
秦梦香吓得嚎啕大哭起来,大声求饶。羊屎厌恶地放了手:“我操,这个鳖稀下的!太他妈的稀下了。”又恶狠狠地说:“你的卵蛋就先留着。下次别让我看见你!”
余翔说:“对付你们这些贪官污吏、纨绔子弟,洋办法没有,土办法还是有的。信不信我拉来一车的歹徒血洗了你们全家?”
秦梦香完全崩溃,只是嚎哭。边上那些倒地的歹徒看着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