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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坦然说相爱相守。
或许很多大大不认同我的观点,我一直觉得,只有欲的感情不是真爱,水到渠成的滚滚才是真心的打动人。不管后面听我讲完这个故事的大大们还剩下几个,长凝都会坚持把这个故事讲完。
PS:长凝就算是飘了,也会把所有坑都填完,大家安心。
、第四十七章.再赐婚
长安城外,落雪渐渐盖住了土地上的鲜血;宛若一切从未发生过似的。
皇宫大殿前的石阶被朝官们踩踏成路;大胜等待赏赐的武将们趾高气昂地立在殿中,等待着苻坚的驾临,论功行赏。
慕容冲站在石阶之下;茫茫地望着皇宫巍峨的大殿;不肯迈出一步。
十年前,就这样走入这个充满了羞耻回忆的宫殿;十年后,又要走入这个宫殿,他不禁身子颤了颤;不想迈出这不得不走的一步。
苻澄在宫门外翻身下马,在宫门处解了剑,堂堂正正地走入皇宫,走到了慕容冲身边,看了他一眼,心里忽然明白了一些什么。
“母妃曾告诉过我,人越是害怕一个东西,就越要去面对,终有一日,才会有战胜那个东西的一天。”苻澄望着那殿前石阶上的足印,“走出一步不难,难的是能不能坚持走完。”
“澄公主。”慕容冲忽然凉凉地瞥了苻澄一眼,笑声带着嘲笑,“有时候,太容易看穿人心,也不是一件好事。”
苻澄淡淡一笑:“本宫倒是希望可以看透人心,至少能看透一个人的心,究竟在想什么?”
“你说……”慕容冲话到唇边,强忍住了声音,是的,清河姐姐,如今他立了大功,苻坚必然有封赏,至少几年之内可以无忧,即使谎报清河姐姐不知所踪,苻坚也奈何不了他。只是,那个傻姐姐却那么坚定地坚持要入宫,回到这个充满了耻辱与痛苦的皇宫中去。
一想到这里,慕容冲就不禁握紧了双拳,恨意在眸底闪现,若是清河能少对他好一些,他的心就少煎熬一些,若是清河能够不管他死活,他的痛也能少一些,可是,她偏偏不会那样做,自始至终,她永远都是那个疼惜他、只为他一人活的清河姐姐。
“回宫,继续做父皇的女人,或许在你他日有危险之时,可以帮你一帮。”苻澄说得淡然,心却隐隐作痛,“你若是想让她的日子好一些,受赏回到平阳,就好好做你的太守,休要再胡作非为,否则,若是被谁参你一本,说你欺凌百姓,受苦的只有她一人……”
“我的事,殿下少操心!”慕容冲冷冷拂袖,迟疑地看了一眼宫殿,终于迈出了步子,大步走上了石阶。
苻澄摇头一叹,喃喃道:“你何时才能解开心结,暖暖地喊她一声姐姐呢?你可知道,她苦了多久?”
默默地走上石阶,踏入大殿,龙椅之上端然而坐的威武男子,不是父皇苻坚,又是何人?
“诸位爱卿平乱有功,朕自当论功行赏!”苻坚深深地看了一眼苻澄,身穿飞鹤甲衣的她英姿飒飒,苻坚不由得心头大喜,有女如此,是清妃送他最好的大礼。
苻坚目光移动,落在了一边冷漠不语的慕容冲脸上,心,不觉有些火热,阔别五年,这少年是越发的俊美起来,那白皙的皮肤,胜却女子无数。
苻坚有些失神地回忆着当年龙床上的一幕一幕,忽地嘴角一扬,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大手一挥,指向慕容冲道:“平阳太守慕容冲忠心耿耿,为朕引出那么多有不臣之心之人,当记首功!”
慕容冲不敢去看苻坚灼灼的眼睛,低头抱拳冷声道:“为人臣子,自当尽力。”
“哈哈,若是我大秦天下,尽是爱卿这等忠臣,何愁天下不平?”苻坚说着,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将话题转到了苻澄身上。
“澄儿一心为国,虽是女儿身,却能挺身率军,大义灭亲,朕,甚是欣慰。”苻坚的话落在苻澄心头,就像撒了一把盐,隐隐蛰得人发疼。
独孤明……他应当安然逃走了吧?
苻澄又想到了这个驸马爷,当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大殿外飘进来,苻澄的心没来由地一紧,回眸的瞬间,只瞧见太子苻宏满手鲜血地捧着一个方盒子走进了大殿。
“父皇,儿臣今日率东宫五千御林军追杀独孤明,不负父皇期待,那逆贼头颅在此!”当苻宏将方盒子打开的瞬间,熟悉的容颜展露眼前,苻澄不禁心头狠狠一抽,没来由地觉得反胃起来。
他终究是逃不了……终究成了一颗死棋……
虽说从未有情,毕竟有恩有义,看见独孤明头颅的刹那,终究还是忍不住湿了双眸,一颗心被愧意满满地占满,狠狠刺痛。
“宏儿做得好!”苻坚拍掌大笑,当即高声道,“纵虎归山,总是危险,宏儿能带兵将这猛兽拿下,实在是让父皇大感开怀啊!”
“恭喜皇上,得子勇武,得女巾帼不让须眉,得臣忠心耿耿,必定可以一扫江南,平定天下!”
百官们齐声贺喜,越发的让苻坚大喜无比。
苻坚当即挥手道:“太子苻宏勇武过人,赏赐美人一百,黄金千两!”话音一顿,苻坚得意地看着苻宏,“朕明年或征晋国,就由你监国,你可不要让父皇失望。”
“谢父皇!”苻宏激动地抱拳跪倒,监国意味着苻坚越加地信任他,也就是他离那把龙椅越来越近了。
苻坚大笑一声,瞧着苻澄道:“公主苻澄,救国有功,孝义当为天下人典范!朕今日特封你为镇国公主,特许你掌握御林军三千人,日后拱卫长安,责不可忘!”说着,苻坚便对着殿上的御林军大将道,“将一半虎符呈上来!”
御林军大将当即交出了一半虎符,由小内侍接过,刚欲呈回苻坚,便见苻坚摆手道:“虎符给镇国公主苻澄,今后单见此虎符,便可调动御林军三千,澄儿,你可要收好这虎符。”
苻澄接过那一半冰凉的虎符,只觉得上面充满了血腥味,即使回谢父皇,声音也有些,哽咽,“谢父皇恩典。”
苻坚笑道:“今后若虎符两半合并,便能调动长安三万御林军,若遇国乱,你与御林大将军两人必要联手护国,勿让外族损了长安一砖一瓦。”
“儿臣遵旨。”
“末将遵旨。”
苻澄与御林军大将齐齐拜倒。
“至于凤皇你……”苻坚突然在大殿上称他小字,慕容冲只觉得一颗心被一团怒火烧得生疼,只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休要再被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瞧自己。
“朕想若是赏赐你金银珠宝,你定然也不会欢喜,所以朕特别赏你一个官职。”苻坚说完,笑吟吟地看着慕容冲的脸,“你总是远在平阳,贤妃若是想你,也难得一见。既然如此,朕想还是把你留在长安得好。”
“皇……”慕容冲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一想到又要落入他的身下,他就觉得难受,一幕一幕羞耻的记忆涌了上来,慕容冲甚至想马上冲上龙台,狠狠一口咬破他的喉咙,与他一同死在今日大殿之上。
“今日朕的澄儿驸马刚亡,朕不忍心见她孤苦一人,所以今日特招你为澄儿的新驸马,在长安东南角建公主府一座,让你们二人留在长安,留在朕的身边。”苻坚话音一落,便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苻澄,“澄儿,朕给你招的这个驸马,论容貌,当世能及者,不出指掌之数,想必你定会满意。”
既然皇帝已下令,即使再反抗,又有何用?
新寡又嫁,夫郎头颅还在三步之内,这是何等的可笑?
苻澄握紧了双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苻坚抱拳道:“父皇惜孩儿孤苦,孩儿自当遵旨,只是……亡夫虽是叛逆,但这头七未过,孩儿又嫁他人,此事传入民间,孩儿荡名必成,父皇难道想让孩儿嫁得如此不堪?”
苻澄说得在理,慕容冲知道如今只有靠苻澄拖延时日,或许后面还有转机?
苻坚点头称是,笑道:“澄儿顾忌得是,朕一时欢喜,倒是少想了这层。”略微沉吟,苻坚当即宣布,“三月之后,澄公主下嫁平阳太守慕容冲,这段时日,爱卿就留在……”
苻澄接口道:“慕容大人虽是贤妃娘娘的亲弟,也是澄儿他日的驸马,但是按情按理,都不能留在宫中过夜,父皇圣明,必然会在长安驿馆安排个上好房间,让他休息等待大婚。”
苻坚脸色一沉,知道苻澄说得句句是对,自问方才那话若是出来,必然朝官们暗地里会有些非议,在感念苻澄救场的同时,也暗暗觉得苻澄的多事。
苻坚无奈地挥手道:“澄儿说得不错,爱卿这三月便在长安驿馆小住,等大婚之后,再搬入新建公主府邸。”
慕容冲错愕地看了看苻澄,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救他的竟然是她,心头对她的厌恶不免少了一分。
即使是缓兵之计,能拖上三月,或许也能有机会离开长安,总比此刻拼个鱼死网破得好。
慕容冲低头抱拳道:“谢皇上隆恩。”
苻坚悻悻然地扫了扫众臣,道:“其余人等,论功行赏。”
苻澄拜谢起身,默默地望着龙椅上面那个父皇,只觉得心寒得难受。
坐上龙椅,便可为一己私欲,不顾声名,不顾亲女幸福?
父皇,你可在乎澄儿?
任人摆布,嫁来嫁去,与棋子又有何异?
苻澄的余光悄悄地扫过了独孤明的人头,只觉得一颗心凉到了极致,这一局,母妃,你究竟想要什么?掌心的一半虎符微微咯痛了手,苻澄若有所思地看着虎符,忽然,似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嘛,小澄子开始觉醒一部分了,还少个人点醒呢,嘿嘿
PS:抓虫。
、第四十八章.母女话
一番赏赐之后,必不可免的便是大宴群臣;殿上一派热闹;可是究竟几人是真的欢喜,只怕谁也不知道。
慕容冲不愿多在宫中待一刻,早早地便称醉退了席;苻坚虽然看在眼中;但也不好执意留人,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慕容冲离开大殿。
苻澄喝了几杯酒;也称醉退了下来,直往后宫清妃所在的兰清阁走去。对于心中的猜想,今日若是不弄个清楚;只怕永远都无法心安。
“你们都下去吧。”似是早就料到苻澄会出现,清妃屏退了红鸾与许七顾,独自一人立在殿上,等待苻澄的出现。
果然,不多时,苻澄踏入了兰清阁,怔怔地看着那个似乎等候多时的母妃,一时间百感交集,反倒是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清妃嘴角一弯,笑得温婉,对着苻澄伸出了手来,“澄儿,怎的?不过是数月不见,竟连娘都不识得了?”
苻澄整了整心绪,对着清妃福身道:“参见母妃。”
清妃淡淡笑着,走到了苻澄身边,嗅了嗅苻澄飞鹤甲上的血腥味,皱紧了眉心,道:“瞧你这孩子,一身血腥,还是换身衣裳再跟母妃说心里想问的事吧。”说完,清妃往屏风后一指,“一早儿就吩咐红鸾给你备了热水和干净衣裳,快去洗洗,娘一会儿给你上药。”说着,清妃从怀中拿出了一瓶伤药,“许太医精心配制的良方,定能使你早些好起来。”
母妃一如既往地设想周到,苻澄暗叹一声不如,低头应了一声,走到了屏风后,解下了飞鹤甲。
清妃走到了坐榻边,端起了热茶,小啜了一口,叹息道:“没算到他竟会将你配给慕容冲,澄儿,你别急,娘会为你想法子周旋,若有机会,定会让你脱身出来。”
苻澄跨入浴盆之中,温暖的水裹住了她有些冰凉的身子,“母妃,嫁与不嫁,其实不重要,凭孩儿一身武艺,慕容冲想靠近孩儿,给他十年都不见得能做到。”
清妃颇为欣慰地一笑,“哦?那澄儿你说说,什么重要?”
苻澄掬起一捧水,淋在了身上,认真地道:“掌控自己人生,不做他人棋子。”
清妃的笑意更深了些,“澄儿,你可知道,要做到你说的那般,需要付出多少代价?”
苻澄停下了动作,凉凉地一笑,“母妃,今日我已经看到了,代价是什么?三万将士的鲜血,还加上一个独孤明,才换来区区三千御林军的虎符。”说着,苻澄看着一旁放在飞鹤甲上的一半虎符,“母妃,若是我为男儿身,或许这代价会更小一些吧。”
清妃放下了手中茶盏,缓缓走到了浴盆边,卷起了衣袖,小心地掬水冲在苻澄的肩头伤口上,“澄儿,这里痛吧?”
苻澄侧脸看了看那道伤口,摇头道:“若是被人当成棋子摆弄,比这个要痛上千倍。”说完,苻澄抬眼望着清妃,“母妃,您这样处心积虑地处处设局,为的可是掌控兵权?”
清妃颇为吃惊地看了看苻澄,笑道:“看来,我的澄儿当真是长大了,你可知道,母妃等这一日,等了多久?”
“区区三千人,根本无法保证我不被当成棋子摆弄。”苻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若想当真高枕无忧,唯一的一条路,便是掌控大秦全部兵力。放眼当今,能有这样能力的只有一人,便是父皇。所以,母妃,您是要我与众位兄弟争夺皇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