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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弦十三曲-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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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冬寒,三更时分,冷月殿侍卫我会支开一刻,你悄悄放两床锦被到冷月殿后院墙下。”许七顾留下这句话,便侧身从红鸾身边走了过去,不再回头。

红鸾惊愕无比地看着许七顾的背影,澄公主终究放心不下贤妃娘娘,连带也给她机会与檀香说说话。

从绝望到有希望,红鸾忽地觉得心头有了一丝暖意。

或许,正如许大人所说,檀香姐姐在冷月殿中,也算是一种解脱。

既然澄公主卖了一个人情给她,剩下的事,不用谁再多说,她红鸾已明白,照顾好了贤妃,便是照顾好了檀香……

圣旨终于到了公主府,病恹恹的慕容冲与苻澄跪地接了旨,当即便被太医院的药童扶上了准备好的马车。

不出一个时辰,已将公主与驸马的衣物收拾妥当,一路由一百御林军护送,出了长安东门。

慕容冲靠在马车壁上,怔怔地看着一脸红点的苻澄,冷声道:“殿下的手段,下官当真不得不佩服。”

苻澄正色对上了他的眼,“这只是这盘棋的第一步,你若想赢,今后就听本宫的。”

慕容冲冷冷一笑道:“只怕我不过也是你盘中棋子,听与不听,又有何重要?”

苻澄蹙眉道:“你听好了,自此刻开始,你是本宫的驸马,你与本宫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若翻船,本宫也一样会沉!”

慕容冲嘲然一笑,“你又不是大丈夫,我怎敢信你?”

苻澄抬起了手来,掌心朝向了慕容冲,“不如你与本宫击掌为约?”

“约什么?”慕容冲依旧冰冷。

苻澄当即道:“本宫助你复仇,你给本宫自由。”

“哼哼,自由?我瞧公主您如今已经自由了,还用得着下官给?”

“你成功之日,本宫要休书一封。”

苻澄一字一句说完,慕容冲惊瞪双眼看着她,“苻坚是你父皇,你如此大逆不道,你觉得我会信你?”

苻澄冷冷笑道:“信与不信在你,做与不做在我。”

“不见得你真能做到,击掌一下又如何?”慕容冲淡淡一笑,抬起手来,与苻澄的掌心狠狠一拍,“澄公主,这下你可满意了?”

苻澄收回了手来,“举头三尺,有天为证,既然击掌了,你我便是盟友,他日你若不遵守诺言,自有天谴!”

“哈哈哈,天谴?只怕你父皇也要比下官的早来。”慕容冲话锋带刀,想要看苻澄难堪。

苻澄反倒是平静地摇了摇头,索性合上了双眸,闭目养神。今后的路还长,不知何时才能再返长安。

清河,母妃,万千珍重,等我回来。

慕容冲呆呆看着苻澄闭目的模样,心底忽地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来,这澄公主倒是个不一样的女子,若是她不是苻坚之女……

慕容冲急忙敛了敛心神,狠狠地扭过了脸去,不敢再多看苻澄的脸。

若是父皇母后不死,若是姐姐还在身边,若是他还是大燕皇子……这世间,又岂会有真的“若是”?

一切的罪孽,因为那个人而起,一切的恨,也不该轻易忘记。

苻澄,即使有天谴,你也要怪你父皇……要我放你自由,若是不毁了你,休想有那么一天!

白鸽自北而来,飞入了乌衣巷的江南水榭之中,落在了窗棂之上。

“扑哧!扑哧!”

身穿紫色裘袄的谢酒酒上前捉住了白鸽,取出了信囊中的卷纸,当看见上面的内容,不由得嘴角一弯,回头对着身后煮茶读书的谢渊道,“苻坚还是放慕容冲回平阳了。”

谢渊徐徐为谢酒酒倒了一杯热茶,笑道:“那不是很好,纵虎入山,这种了什么因,自有什么果?”

谢酒酒点了点头,放飞了怀中白鸽,走到了谢渊身边,“看来,我们这边的局,也该好好筹谋了。”

谢渊抬眼瞧着谢酒酒的脸,伸手摸了摸她隆起的小腹,“就算是要筹谋,也要等这孩儿落地,这场戏,你我还没有演完呢。”

“这一天终究要来,这孩子就选择在今日出生吧。”谢酒酒微微一笑,手指在暖茶中搅上一搅,屈指将茶汁弹在了额头之上,忽地蹙眉痛呼道,“夫君……我腹痛……”旋即倒在了谢渊怀中,紧紧揪住了他的双臂,像极了快要分娩的妇人。

谢渊抱紧了她的身子,凑在她的耳侧,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

谢酒酒紧闭双眼,刻意痛呼,由着谢渊将她抱上了床,小心地放在了床上。

只见谢渊回头一声高呼道:“来人!来人!三夫人要生了!速速请稳婆来!”

门外的丫鬟小厮们一听,顿时慌了神,又惊又喜地四处奔忙起来——却有一个小厮,悄然跑出了府邸,往相国府上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我终于登陆上JJ了,不好意思啊,各位大大, 文发晚了,长凝抱歉。
PS:粽子节快乐~长凝会努力日更的。
再P了个S:活力更新有点伤不起啊,这个榜单真要命。。



、第六十四章.战机现

一月后,当平阳传来公主驸马病症全消的回报;苻坚本意想再迎他们回长安;此时却有臣下奏请进兵晋国,一统天下,说到了苻坚的心坎上。

朝堂之上;当即分为了两派;有人主继续发展,再谋晋国;有人主立马出兵,拿下晋国。一时之间,争论不休。

苻坚苦于权衡出征利弊;便将迎公主驸马回长安之事暂时搁下。第二年春,北疆不稳,苻坚下令亲征北疆,便再无提及迎他们回长安之事。

时光匆匆,秦建元十九年(383年)五月,晋荆州刺史桓冲出兵襄阳、沔北及蜀地,两月后,不见克城,桓冲便于七月退军。苻坚见晋兵战力不足,便下令大举出兵晋国,每十丁就遣一人为兵;二十岁以下的良家子但凡有武艺、骁勇、富有、有雄材都拜为羽林郎,最终召得三万多人。

八月,苻坚命太子苻宏监国,守备长安,又命苻融率张蚝、梁成和慕容垂等以二十五万步骑兵作为前锋,自己则随后自长安发兵,率领六十余万戎卒及二十七万骑兵的主力出发,大军旗鼓相望,前后千里,水陆齐进,东西万里。

平阳郡,平静如昔。

深山深处,隐秘的林中,兵甲声络绎不绝,喊杀声震得山林微微生颤。

一袭白衣立在点将台上,左鬓上的一缕白发梳入了髻中,白衣女子平静地看着台下将士们的操练,似乎在想着什么?

黑缨飞扬,慕容冲急匆匆地走上了点将台,当即挥旗下令众将士停下操练,稍作休息。

白衣女子苻澄回过了脸来,蹙眉问道:“驸马这急匆匆的来此,可是前方军情有变?”

慕容冲正色道:“我只想问公主殿下,这一万将士究竟要操练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兵?”当目光触及苻澄左鬓上的白发,慕容冲的声音竟然柔了几分,“若是晋国挡不住这百万大军的进攻,我们这两年来的努力就白费了。”

苻澄从容地笑了笑,道:“驸马,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这边来。”

慕容冲看了一眼点将台下就地休息的将士,只得跟着苻澄走下了点将台,走进了中军大帐。

苻澄一进大帐,便径直走到了武器架前,拔出了剑来,不等慕容冲反应,剑锋便指在了他的喉咙上。

慕容冲脸色一沉,道:“你什么意思?”

苻澄挑眉道:“你瞧,你就在本宫身后,本宫若是出剑,第一剑削的便是你的喉咙,你觉得,此刻是出兵的最好时机?”

慕容冲恍然道:“你是说,这出头鸟做不得?”

苻澄点头收剑,道:“不错。你我两年才练出这一万人马,才到你族叔慕容垂手握兵马的三分之一,你若是做这出头之鸟,只会为他人做嫁衣,到头来,即使是死,也死得毫无意义。”

慕容冲不得不敬佩苻澄,两年相处,面对这个澄公主,慕容冲心头总有一些异样的感觉,“可是,若是让他抢了先,只怕我鲜卑族群起响应,他日我依旧只是臣下,难保他不会杀我。”

苻澄点头道:“不错,所以我们必须要看清楚这次东征的形势,再做打算。若是我大秦败了……”

“百万雄师,怎会败?”慕容冲连连摇头,“晋国灭亡,近在眼前。”

苻澄摇头道:“昔有曹操赤壁惨败,你怎知晋国一定会败?”

慕容冲自知说不过苻澄,悻悻然道:“那好,你说,何时出兵?”

苻澄侧脸看了看一旁的战势图,沉声道:“晋若败,我们便出兵守备蜀地,借机向父皇讨要兵马,一入关中,便据守不出。大秦若败,即刻发兵救援,若是能救下父皇,你我手中的兵权,定然将不止十万。”

“救他?”慕容冲忍不住冷冷一哼,“你竟然要我救他?”

苻澄淡淡道:“你若不救他,他一旦败军身亡,你那叔叔定然会集结鲜卑起兵,到时候大秦一乱,你手中只有区区一万人马,能守住平阳都不容易,又怎论剑指长安,救出清河?”

慕容冲的身子一震,呆呆地看着苻澄。

苻澄瞪了他一眼,道:“长安,本宫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去。所以,救援之事,你去也好,不去也好,哪怕本宫只有一骑人马,也要去救他,至少在这个时候,他不能死。”说完,苻澄蹙眉一叹,“若是让其他人攻入长安,只怕清河又将落入另外一个地狱……”

“我……我哪里说不去了?”慕容冲狠狠咬牙,“公主都去了,驸马岂能不去?我就当做是救姐姐,救他一次又如何?”

苻澄不禁笑道:“驸马,若是清河看见你如今的样子,定然会觉得欣慰。”

慕容冲俊脸一红,道:“你胡说什么?”

苻澄看他的眉眼神色,与清河颇有相似,不禁呆了一呆,嘴角一扬,笑了笑。

慕容冲只觉得心一阵乱跳,慌忙侧过了脸去,道:“平阳府中还有些事尚未处理,公主就继续在此练兵,我先走了。”

苻澄笑道:“勤政是好事,也当注意身子,若是清河知道本宫没有好生照顾你,定然要责难于本宫。”

慕容冲听得心头一暖,却有带着几分酸意,喃喃道:“话,只说半句便好,我的身子,我自己会注意,不劳公主操心。”微微一顿,慕容冲忍不住道,“公主有那份心,还不如多多照顾自己才是,别等到我写休书那日,倒成了写公主灵位。”

“你……”苻澄微微一怔,慕容冲已大步走出了营帐。

抬手抚上自己左鬓上的白发,苻澄淡淡笑了笑,“母妃,你再看见孩儿,定然会觉得孩儿越来越像父皇吧?”

苻澄怅然一叹,望着战势图上的长安,眸中隐隐有些泪光,“清河,你呢?这两年可好生照顾了自己?”

心酸微凉的,又岂止苻澄一人?

建康,乌衣巷,谢府。

谢酒酒一边摇着身侧的摇篮,一边哄着摇篮中的小公子睡觉,纵使不是自己的孩儿,两年相处,终究是有些感情。

“如今的你,可好?”

喃喃一问,谢酒酒急忙仰起脸来,不敢让眼中的泪水滑落。

大秦与晋国一战,迫在眼前,如今晋国人人自危,许多人都说,按东晋倾国不足二十万兵力,怎能挡住苻坚百万雄师?

可是谢酒酒心头明白,当一盘棋局走到中局,棋面上所看到的,往往不是全部。

这个时候,至少晋国丞相不曾慌乱,还是每日上朝,下朝,赏花,品茶,似乎一切都掌握在心头,有了克敌制胜的法子。

“娘……娘亲……”

小公子在摇篮中不肯入梦,圆睁着清澈的小眼睛望着谢酒酒,这一句吐字不明的娘亲喊出,倒是让谢酒酒的身子一颤,惊愕地低头看着摇篮中的小家伙。

这孩儿出生两岁,一直不曾说话,这头一次喊人,没想到喊的竟然是娘亲,让谢酒酒的心漾满了甜蜜的酸楚。

“孩儿乖……”谢酒酒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小脸,小公子的小手已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指,不肯放开。

“我倒是没想到,这娃儿竟然先喊你。”谢渊摇扇走了过来,蹲在了摇篮边,笑吟吟地看着谢酒酒,“看来,他是真的把你当娘亲了。”

谢酒酒抬眼望着谢渊,道:“我本就该是他的娘亲。”

“呵呵,倒也是。”谢渊逗了逗小公子,叹息道,“叔叔此次是进了一个死局。”

“哦?”谢酒酒疑惑地看着谢渊,“我倒是觉得谢丞相如今成竹在胸,必然有把握打赢这一战。”

“赢了又如何?”谢渊摇头苦笑,“他终究不肯听我的话,若是输了,罪责在他,若是赢了,他便成了皇上的心头刺,迟早会出事。”

谢酒酒沉吟道:“确实,这天大的功勋,必然遭妒。”说完,谢酒酒微笑道,“这不正是夫君你想看见的结果吗?”

谢渊摇头道:“我一直敬佩他,所以不管他如何打压我,我终究当他为叔叔,如今这灾劫在后,我还是忍不住对他提醒一二。”

谢酒酒淡淡笑道:“瞧夫君这模样,定然是被训了一回吧。”

谢渊颓然笑了笑,“夫人好眼力,看来,你我那局,要加紧一些,否则我谢家大祸临门之日,你我都脱身不得。”

谢酒酒抬手拍了拍谢渊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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