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成亲?只要你死在仇池皇宫,谁也想不到是我下的手!”司马苍狼坐在殿中;冷冷地扣上了已冷的茶盖;嘴角勾起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来,“今日即便是收不了你,你也休想逃过明日!”
与此同时;喜殿之中;骤然破窗而入四名黑衣人,刀影一闪;辨清澄儿与慕容湮的所在,便狠狠地劈了过去。
“清河小心!”澄儿一声惊呼,将慕容湮拉到了一边;屈肘拐开了第一名黑衣人的手,闪到一侧。
“下黄泉去洞房吧!”黑衣人狠狠一喝,循着澄儿的声音,劈向昏暗中的澄儿。
“要看看你们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澄儿怒喝一声,护慕容湮在身后,找准一个人影,出手劈掌击中那人面门,错步夺下长刀,毫不犹豫地挥出一刀,斜斜地劈中了另一条黑影的肋下。
“有刺客!”
陡然听闻喜殿之外司马嫣的声音响起,喜殿门被狠狠撞开,几名侍卫提着灯笼冲了进来,不出一刻便将四名黑衣人拿了下来。
司马嫣几步跨入了喜殿,吩咐宫娥重新点燃了宫灯,下意识地将地上的澄儿喜服拾起,罩在了澄儿与慕容湮身上,对着澄儿使了一个眼色,“澄儿,今日这里不安全,还是去小姑姑那里休息吧。”
澄儿知道司马嫣是怕她这样子久了,被人怀疑是女儿身,当即道:“如此这里就交给小姑姑处理了。”说完,急匆匆地带着慕容湮离开了喜殿,径直走向了司马嫣所在的宫殿。
吩咐就地格杀这里的刺客后,司马嫣忧心重重地叹了一声,心道:“千算万算,想不到他竟然敢在这里下手!”
本以为今日守住了司马苍狼所在的宫殿,就能保澄儿与慕容湮的大婚安然,却没想到他竟然早就吩咐了杀手在喜殿下手!
“公主殿下不必担心,齐王殿下夫妻平安便好。”身边扮作宫娥的张灵素低声开口,朝着司马嫣略微点头,“奴婢先为齐王殿下送些压惊的热茶去,暂先告退。”
“去吧。”司马嫣挥袖示意张灵素去那边多照应着点,万一司马苍狼还留了下招,那边也不见得安全。
回想今日若不是张灵素玩性大起,想要拖着她来喜殿外听一听动静,瞧瞧澄儿究竟懂不懂怜香惜玉?只怕,这四名刺客定要讨到一些便宜,伤了澄儿或是慕容湮。
“速速将此事通报仇池长公主。”司马嫣吩咐完之后,再瞧了瞧这喜庆气息未减的仇池皇宫,“加派人手,严守宫陌,切不可再让贼人出现!”
“诺!”
看着侍卫依令退下,司马嫣快步朝着自己的宫殿走去。
这边澄儿屏退了殿中的宫娥,将喜服穿戴好,将披散的头发也重新束好,转过身来,只瞧见张灵素笑吟吟地端茶走了过来,虽没说话,但是那笑意中的邪意,让澄儿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眼眸,脸忽地烧了起来。
慕容湮忧心忡忡地走到了澄儿跟前,握住了澄儿的手,蹙眉轻道,“你没事便好。”
澄儿含笑摇头道:“想伤我,还是要点本事,只是,可惜了这个洞房花烛夜。”说完,怜惜万分地看着慕容湮,“等仲父回来,不论那牙痕有多深,我相信他都能有法子去掉。”
“什么牙痕?”张灵素眼睛一瞪澄儿,惊声道:“你竟然下得了口咬姐姐?”
慕容湮白了一眼张灵素,冷冷道:“你我同为宠妃多年,你身上莫非没有留下什么?”
张灵素寻思了片刻,摇了摇头,冷声道:“或许是我一直顺从于他,他反倒不稀罕在我身上落点什么。”
慕容湮叹了一声,不再说这个话题,生怕让澄儿心里难受,“那畜生竟然胆大到在今夜对澄儿下手,若是再留下去,只怕终究要有大祸啊。”
张灵素点点头,斜眼瞥了澄儿一眼,“原来,你们两人都想到一起去了。”
慕容湮回头瞧着一言不发许久的澄儿,只瞧她此刻嘴角扬着一抹轻笑,闲散地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地从张灵素的茶盘上端起了一杯热茶,道了一句,“多谢。”
“慢着,这茶可不是白喝的,你得说一说,究竟该唤我什么?”张灵素一挑眉头,伸手捏住了澄儿茶杯的杯底,“是不是也该唤我一句小姑姑?”
澄儿脸色一沉,道:“一切等过了明日在说。”
“这可是你说的,堂堂齐王殿下,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张灵素媚然一笑,对着慕容湮眨了一下眼睛,“姐姐可是听见了的,日后可不许她赖皮。”
慕容湮愣了一下,忽然听明白了她们话语中的意思,想必明日定会有什么动作。只见慕容湮端起了张灵素茶盘上的另外一盏茶,气定神闲地揭开了茶盖,小啜了一口茶,道:“她赖不赖皮,我倒是管不了,只是,”目光落在了澄儿脸上,“究竟不许什么,她心头必定清楚。”
不归……
澄儿会心一笑,张灵素已松开了手,由着澄儿安然饮茶。
“好哇,你们两可真是一条心,你小姑姑不在,你就这般欺负我。”张灵素将茶盘往桌上一放,似是生气,又似是玩笑。
“谁人欺负素素?”司马嫣蹙着眉心走了进来,关上殿门之后,目光一扫澄儿,“澄儿,可是你?”
张灵素迎向了司马嫣,挽住了司马嫣的手道:“澄儿方才说,若是明日我一击得成,便肯唤我小姑姑,嫣儿,你可要为我作证。”
司马嫣不禁笑道:“哦?”
澄儿无奈地看了看慕容湮,见她抿嘴笑然不语,再看了看司马嫣,只能叹了一声,道:“好,若是明日……”
“咚咚!”
殿门忽地被叩响,随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来,“公主殿下,下官闻知公主身子不适,特来请脉。”
“是仲父!”澄儿激动地走到了殿门后,将殿门打开,笑道,“仲父,你回来了!”
许七顾略微一惊,“殿下,您怎会在此?”说完,往殿内瞧了一眼,瞧见了此刻本该在喜殿的慕容湮,更是一惊。
“进来再说。”澄儿抓住了许七顾的衣袖,扯了扯许七顾。
许七顾点点头,踏入了殿来,澄儿已关好了殿门。
司马嫣开口道:“许大人,没想到今夜那畜生竟然先我们一步下了口,看来明日下手必不可留情,否则,他日必会被他再咬一口,入骨三分。”
许七顾却也不惊,深深地看了一眼澄儿,道:“敢咬第一口,必然也敢咬第二口,你们可知下官在仇池城外瞧见了什么?”
“莫非,他还留了后招?”慕容湮忽地担心起澄儿来。
许七顾点头道:“今夜刺杀,或许出乎我们意料,可是明早在仇池城外埋伏,却是与殿下所想一模一样。”
“他竟能如此心思缜密,想到一出城就动手?”司马嫣不禁倒吸了一口气,“照他的心机,断然不可能!”
许七顾再点了点头,道:“或许在他军中藏了一个真正的高手,所以,明日刺杀之事,我们定要抢先一步下手。”
“嗯,不知许大人一切可布置妥当?”司马嫣问道,“所选死士若是有一人露了马脚,即便是那畜生死了,日后回到建康,澄儿也难脱干系,必然平添险阻。”
“这个公主可以放心,下官行事,向来小心。”说完,许七顾望着澄儿,“只是,明日只怕要劳烦殿下演一出惊马入林了。”
“这个容易。”澄儿点头一笑,忽地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仲父,一会儿可否为我配一剂药?”
慕容湮略微一惊,扯了扯澄儿的衣袖,“那事暂且不急,你明日单骑入林,可要处处小心,若是伤了一分回来……”
“绝对不会。”澄儿温暖地对着慕容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等明日斩了这个畜牲,你我良宵必不可再辜负。”
“你……”慕容湮脸上一红,慌忙瞧了瞧周围的人,“你可别在此胡闹……”
“呵呵。”张灵素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澄儿是个急性子,姐姐,你可要当心了,说不定,她也是一头狼。”
“只是,此狼非彼狼。”司马嫣添了一句,笑着瞧向了澄儿。
澄儿脸上一红,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七顾怅然叹了一声,嘴角一抿,抱拳道:“下官不宜在公主殿中多留,既然一切已部署妥当,明日都小心行事吧。”
“仲父。”澄儿唤住了要走的许七顾,恳切地道,“若是明日成事,可愿再与澄儿品茗一回?”
许七顾展颜笑道:“只要殿下不嫌弃下官,下官自当奉陪。”
“好。”
“下官告退。”许七顾抱拳退出了殿去,小心地关起了殿门,转过了身去。
殿下放心,明日,即便是搭上我的命,也要助殿下完成杀狼大计。
“七顾。”
凄清的月光下,赶来探视澄儿的杨兰清一声轻唤,顿时让许七顾怔在了原地,忘记了该做什么?
杨兰清一夜慌乱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这一刻,忽然发现,若是平日里少了这个男子,这天地之间,似乎一刻都安静不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大大,不好意思哦。长凝近几日频繁骑车奔走工作,实在是体力不支,断更了两日,万分抱歉。
至于大家想要的洞房之夜,我肯定会写,只是,我先炮灰这个狼哈~
不然大家懂的,半路又杀出个什么来,肯定很郁闷~我也不想写那种被打断的H~
、第一百一十四章.挽弓满
“殿下安然无恙,公主可以放心;下官告辞。”许七顾恭敬地说完;便想离开这里。
杨兰清急声唤住了他,“澄儿无事就好,今夜就留她在她小姑姑这里休息。七顾;今日本宫身体略感不适;可否随本宫回宫,为本宫诊脉?”
“诺。”许七顾愣了一下;只得点了点头,默然跟着杨兰清回到了寝宫。
“你们都退下。”杨兰清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屏退宫中无关之人,等宫人们都退出了宫殿之后;杨兰清定定地瞧了许七顾良久,方才开口道,“七顾,澄儿大婚,你究竟去了哪里?”
许七顾正色道:“为殿下部署杀狼之事。”
“杀狼?”杨兰清一惊,“司马苍狼?”
“不错。”
“究竟是谁的主意?”
“谁的主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司马苍狼一死,这往后的路,将更好走。”
“你们以为,杀他容易?”杨兰清冷冷地反问了一句,沉默了一会儿,道,“今日刺客之事,必与他有关联,想必他军中必有为他谋算之人。既然能想到在今夜出手,又怎会不防明日我们也可能出手?”
“明日,他恐怕是准备继续对殿下下手。”许七顾接口道,“仇池城外,他已做好了埋伏。”
“好狠的计!”杨兰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此人果真是留不得了!”
“请公主放心,明日殿下一定会赢。”许七顾肃声说完,朝着杨兰清一拜道,“既然公主想知道的,下官都一一说尽,还请公主早些休息,下官告退。”
“七顾……”杨兰清唤住了他,“本宫觉得你……”
“身有不适,下官自当用药石救之,若是来日有患,下官自当倾尽一切除之。”许七顾笑了笑,“所以,公主不必担心下官。”
“岂能不担心?”杨兰清此话一出,觉得自己太过冲动,忽地将话锋一转,“明日事关澄儿他日的安然,为娘的岂能不管不顾?所以,七顾,今夜你哪里也去不得,须好好地将你部署的计划说给我听。”
许七顾只得低头应了一声“诺”。
兰清,就再陪你几个时辰吧,明日殿下的路,一定会更好走。
第二日清晨,杨兰清思想前后,只说了一句话,“七顾,你留在仇池城中,若见郊外林中升起烟尘,当即快马带兵来援。”
“可是……”
“万一司马苍狼趁你我出城之后,一面在城外埋伏,一面回马杀入仇池,若是如此,不管你在城外部署得怎样天衣无缝,我们也只有死路一条。要知道,仇池城若是丢了,我们便退无可退。”杨兰清说完,嘴角勾起一抹凉凉的笑来,“这一局,本宫输不起,也输不得!”
“唉,好。”许七顾沉沉一叹,知道她所虑也不无可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杨兰清悄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暗暗地道:“七顾,让你出城,只怕这一生,我都不能再瞧见你,所以,我不能由着你胡来。”
那边重新定计,这边司马苍狼已整顿好兵马,在皇城外手持谕旨大呼众人当速速回建康,否则便是抗旨。
澄儿冷眼瞧着司马苍狼的跋扈模样,吩咐一旁的宫人们仔细打点行装,将路上要用到的东西都小心搬上马车。
一直磨到了正午时分,杨兰清,慕容湮和司马嫣才缓缓上了马车。
澄儿端然骑在白马背上,回头往身后瞧了一眼,只见张灵素在脸上点了几颗麻子,背挎长弓,穿着副将的铠甲紧跟在后。
张灵素重重点了点头,示意澄儿不必担心。
澄儿略微放心地转过了头来,带着一千晋兵保护着马车,一路离开了皇城,与司马苍狼汇合一处,冷冷道:“皇弟,回家了。”
司马苍狼冷嗤了一声,打马冲在了前面。
大军一出仇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