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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金-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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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赔笑道:“这世上什么人都有,也什么事都有。”

小郡王点头。转眼酒菜上齐,见刀工仍是美娘手艺,心里有些欢喜,对仆从道:“这女郎也有些意思,跟美娘还真是不一样,倒是很合我心意。”

“可巧两朵姐妹花,落在这样腌臜地方,真是委屈了。若是让她们都进府伺候殿下,倒也很好。”

朱由崧笑道:“你倒是小聪明。”

如此便隔三岔五去吃饭,有时美娘在,有时女郎在,美娘依旧冷若冰霜,女郎却渐渐与他熟络起来。因此得知她小字三娘,年十七,本是订了亲,结果去年家乡一场疫病,未婚夫一家都死了。

朱由崧便有些犹疑,觉着不大吉利,但三娘实在娇俏可喜,只哄得他心里一团高兴,于是便将这些丢在九霄云外。

这些日子,辰溪郡王府正为了二姐儿与二女婿的事情闹腾。因是林女婿终是与那苏真儿成亲,李王妃恼恨不已,说要着人去杀了林一楠。

世子道:“母亲息怒。林一楠这等不忠不义不孝之人,自然没什么好下场,母亲又何必为了这种小人伤身呢?儿子们没有别的本事,要一个人追悔莫及他的所作所为,还不是很难。”

李王妃道:“你现在年纪也长了,以后你也是郡王,做事可要小心稳妥。”

世子应道:“是!”

朱由柏这一阵子也没去瞧七姐儿,因是七姐儿入秋以来小病不断,总是躺着静养,他一个成年的兄长,就不大好出入妹子的闺房。这几日七姐儿稍好了些,世子便赶忙来瞧她。

七姐儿道:“大哥哥来看我,还特特送了玩意儿来,还当我小呢。”

朱由柏笑道:“妹妹总是比我小,我就爱宠着你,谁又不许呢?”一面将小丫头怀中的小缸里,取了两只乌龟出来,放在桌上。“这龟儿都是练熟了的,你拿虫子在它前面引着,它就肯往前追,这个叫乌龟赛跑。”

七姐儿笑得很,“这有什么意思?乌龟走的可慢了,难不成我们半天等它跑一步?”

“左右是个消遣,你又不大出门,不耐烦了,就放在咱们家的花池子里面养着,也没关系。”

“福哥儿最近可好?”朱由柏长子本叫朱慈焜,因先天不足,体弱多病,起了个乳名,唤作福哥儿。

“他很好。上个月自己能走了呢。”多少有些高兴,又有些心酸。这孩子胎里带的寒病,不受补,这都快三岁了,方能自己走路,也不知活不活得下去。

“这不是很好?”七姐儿微笑,“嫂嫂这几年辛苦没白费。福哥儿定能越来越健康的。”

朱由柏暗暗一叹,“好妹子,你们两个都是我心头宝。你是个福大的,以后多去看看你侄儿,他向来跟你亲近——”说了一半,便忽的住口了。七姐儿等了半天,并没有下文,只得应了。

德昌郡王迷上前街小馆子的一双姐妹花,已经是洛阳城最近值得围观的另一件热闹事情。不消说,那掌柜背上早就被人放上老大一个绿头巾,出入都被人指指点点。汉子如何能忍?只是实在畏惧福王府的权势,不敢发作。

话说朱由崧果然出了钱,在热闹地段兴建酒楼,小馆子生意越发红火起来,好事之徒们人人都想亲眼见见迷得小郡王三不着两的姐妹花。

美娘越发冷淡,三娘还是嘴甜身软,朱由崧却连三娘手也没拉过,只寻到机会将美娘压倒在酒窖地上。只是尚未得手,掌柜进来打酒,一掌重重打碎一只酒坛,冷哼一声,也不言语,出去了。

朱由崧大没意思,放开美娘。美娘羞愧,哭道:“殿下,这样如何是好?奴家成了不贞的□了。”

“那种人,你这样品貌,又怎么会跟他一辈子?”小郡王嗤之以鼻,“都说了满意后你姐妹跟了我,什么也不用愁。”

美娘半推半就,假惺惺害羞。朱由崧一阵得意,哈哈大笑,推门走了。

三娘却在门外,笑道:“殿下什么事情那么好笑?说来也让奴家笑一笑。”

朱由崧将她下巴一捏,“你姐姐已经将你许配给我,转天我就抬你过门。”

三娘一笑,“殿下这是说笑呢。就是贫苦人家,也没有这样成亲的。奴家虽然是小户人家出身,也知道自尊自重,定是要三聘六礼的。”

朱由崧定睛上下打量她一番,一阵冷笑,“看不出来,你倒是个有心的。”

三娘吹气如兰,“殿下,若奴家满面欢喜,求着殿下收了奴家,殿下许是再也不肯瞧奴家一眼了呢。奴说的可对呢,殿下?”

朱由崧摇头,“三娘,你比你姐姐可聪明多了。不过太聪明了,也不大好。”愈发爱她,竟将美娘也淡了。三娘亦喜亦嗔,把个小郡王逗弄得情难自己,还真许了,要三聘六礼的,迎娶她做妾室。

三娘道:“奴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奴的终身,总要姐姐点头才是。”

朱由崧道:“进了府,就给你一个单独院子住,美娘也跟你一起。我还没有王妃,日后定是要娶一个官宦家的小姐。你也不用怕,你进门在先,我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竟是百般怜爱。

不几日,果然遣了媒人,三聘六礼,花轿上门,纳了三娘为妾。当日美娘送了三娘进福王府,德昌郡王端坐堂上,见美娘眼上一块青紫,跛行而至,大怒,问道:“那混汉子竟打了你?”

美娘含泪,“殿下,今日是三娘的好日子,你可别管这事。”

朱由崧拍桌,“你是我女人,几时轮的到他来打你?”完全不顾人家才是美娘丈夫的事实,当即着了一队府卫,领着去了小饭馆,提剑把那掌柜一剑杀了,只留府卫与地方官交涉,自己竟自行回了福王府。

回了自己院子,见三娘穿了红嫁衣坐在床上,面泛桃花,一阵心猿意马。回手栓了房门,笑道:“好小娘,腰带栓的这样紧,非要娶回来才肯让小爷帮你脱了。还不快过来伺候我!”

只听三娘笑道:“殿下,想要怎么样伺候呢?”

德昌郡王一手揽着她脖颈,一手伸到她衣内,一径往下去了。少顷,脸上忽然一阵青白,很是诧异,“你——你——”

“殿下,你眼光实在不怎么好呢。”三娘娇笑,手腕一翻,一柄雪亮匕首自袖口现了出来。

德昌郡王张口欲呼,三娘眼明手快,一手捂住他嘴,一手在他后脑狠力击了一记。朱由崧一声闷哼,顿时昏迷不醒。

正文 叁拾壹,今朝风日好(1)

    福王府的小郡王竟死在洞房花烛夜,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福王震怒,洛阳城当即封闭了四门,细细盘查。

城中死了个小郡王,可比郡王府的小姐走失,更加严重。州府衙门官吏,个个唬得面无人色。捕快衙役并两个王府的府卫、几家郡王府的侍卫,全城出动,闹了个人仰马翻,鸡犬不宁。

七姐儿乍听那轻浮小郡王死在王府里,就担心起来。她不晓得这个局到底是谁布下的——要说是罗克敌,他可没有这等谨慎仔细,真要是他,管保直接就拿个刀子割了人脖子,才是爽快。要说是大哥哥,那他掩饰的可太好了,一点也瞧不出来。

虽说二郎以前曾说过,世子哥哥定是要给受了折辱的弟妹们出这口气,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使了什么法子。二郎也狐疑,“要说使美人计,倒也不出奇。”他们都还不晓得端的,只知道是德昌郡王新纳的小妾为亲夫报仇,杀了郡王。事情本来就略有些复杂,再这么一传,就传的不知歪到哪里去了。就除了德昌郡王真真切切的死了这一点,其他的,各个版本不尽相同。

寿王传了话下来,命自家子孙严守门户,不得轻易出入。福王再骄横,也不能径自就到各家郡王府上来搜检,只是将洛阳城翻了个底朝天,哪知那两个小娘子都踪影不见,只留一具死尸在前街小酒馆里。福王见了抬回来的尸体,心道这个儿子果然死在这种事情上头,狠狠落了几滴眼泪。

福王府卫并州府衙门如此声势浩大的行动,城里又少了好些流氓地痞,府卫并各衙门又多了好些孝敬,最后草草屈打成招了几个流氓头儿,福王心知肚明不过是为了面子上好看,真凶大概永远也找不到了,也就胡乱允了,将那几人判了斩立决。

过得几日,辰溪郡王忽然召集全家,道:“我近日要去蓬莱等地修行,家里事情一概交由世子定夺。”

又道:“枋儿,你带七姐儿去京城住几年。”

二郎、七姐儿都是一惊。郡王又道:“珲儿快到订婚年纪,洛阳本地没甚好青年,正好也去京城,总有好人家可以选择。”遂命二郎、四郎、五姐儿、六姐儿、七姐儿,并张次妃、金次妃,都一同上京。

世子要留在洛阳,八郎尚幼,跟随父母同行;五郎、六郎、七郎、八姐儿四个孩子,则留给陈姨娘并魏氏照应;三郎体弱,不宜远行,又加之快要娶亲,也留在洛阳。

七姐儿惊异,同二郎道:“难道爹爹……”一面惊魂未定,看着哥哥。

二郎心事重重,“你别想那么多,未必就是想让你避开……避开此地。”

郡王府家业大,人口多,此时忽然要拆分开来,难免手忙脚乱。各房下人忙着打点行装,张次妃三个孩子只能带一个走,不免去跟郡王哭了几日。郡王也没松口,只道:“叫你去京城,自然有你的好处。珲儿婚事要紧,你可要仔细选个好人家。三郎快要娶亲,王妃已经打点好一应事情,不必你操心。七郎又还小,等过几年大了些,也是要送去京城的。”

张次妃得了这话,倒也欢喜起来。

宁无缺来见七姐儿。

十分惆怅,“你……这一去,怕不是就要忘记我了。”

七姐儿倚在窗下贵妃榻上,佯装没听见。

无缺又叹道:“我知道你还在恼我。我也不敢说什么,你好歹以后念着我的好,别忘了我,就成了。”

七姐儿啐他,“你哪里好了?”

“总是有点好的吧?”无缺坐下,顺手拿了梳妆台上一只小白玉瓶子,掀开来闻了一闻。

“你几时沾了这个毛病,倒爱闻起脂粉味道来了。”

“你又不肯好好理我,我无聊的很。”

“你瞧我这里,忙乱的要死,哪有空闲?”七姐儿指了指外面大小丫鬟们忙碌身影。

“我帮你收拾书房,可好?”

七姐儿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收拾——”忽然住口,拿手里帕子团成一团,丢过去砸在他脸上,“你们怎么都这个德行!”

无缺默默受了一下,将那帕子捡起来,收在怀中。七姐儿脸红,“快还给我。”

无缺摇头,“七姨你真是好没记性,你刚赏了外甥,怎么好就拿回去?”

七姐儿见要不到,也索性不要了,“你要是缺帕子用,就拿去吧。”起身离了贵妃榻,“既是这么着,那还过来帮我收拾?”

二人到了书房,可儿已经收完了架上要带的书籍,装了两口大箱子,摆在门边。房内大桌上,堆满了各种物件、零件、图纸,一片凌乱。

无缺纳罕,“你这里这样子乱,自己都能找得到?”

“我自己放东西,必定是最顺手最合用,所以不许旁人进来收拾,收拾乱了,我反而找不到。”喊了几个粗使丫头抬了几只箱子进来,二人一面收拾,无缺见着不认识的,就要问一问,七姐儿有时回答,有时懒得答,便不理他。无缺也不以为然,只笑嘻嘻。

这样过了一个时辰多,听小丫头来报,说前次那个泰西海客来求见。

七姐儿道:“请他进来。”小丫头一怔,七姐儿挥手,“快去。”

等闲外人男子是不许进内宅的,就是以前见那泰西海客,也是在二门外大厅上。无缺也奇怪,“怎么竟叫他进来?”隐隐有些不快。

“带不走的,都卖给他。”听这口气,似乎以后再也不回洛阳似的。

无缺一醒悟过来,竟是愣住了。

少时那番邦海客到了,见是个高鼻深目,眼眸做碧色的高大男子。穿了直裰,戴逍遥巾,倒也别有一番风流倜傥。一路进来,见小厮健仆丫鬟媳妇奔忙不已,但又井然有序,显得很有教养。见了番邦人士,也并没有紧盯着瞧个不停,并不失礼。

亭台楼阁又极尽精巧,不是江南,但随处可见江南风情,就连小丫鬟们,也个个面目清秀,伶俐可喜。虽是秋日,但也繁花处处,高的是木芙蓉,低矮处则遍布着金色的万寿菊,落英缤纷,香风袭人。

及到了七姐儿的院子,见院子里面一色青砖铺地,房间里面铺着畏兀儿地毯,墙上挂了一张偌大的大明朝疆域图,那种画法他从未见过,不由吃惊诧异,不住看去。

七姐儿笑道:“我这张地图,可比你们耶稣会的利马窦教士画的地图详细?”

那番邦青年忙行了一礼,“见过县主。”说的竟是中国话,只是口音不正,怪异的很。“我没见到过利玛窦教士画的地图。之前我见到的中国地图,是西班牙以及葡萄牙文的。”

七姐儿已经将书房长桌收了一多半,桌上只剩下十来只木抽斗,放了各种黄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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