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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瑄瑶脸上通红一片,只得抬手接了,抱在怀中抱着。
皇上负手走到窗边,瞧着外头那景致,定了定,又道:“明日咱们去德冲,这几日事忙,你便随着朕一处用膳,路上说不得要再辛苦些个,待此事了断,十月前说不准备便能回京。”
心中定了定神,楚瑄瑶脑中飞转了起来,若十月前便要回去,这一回南下,皇上打的便只是先拿下源河三省的主意。先把这失地收复了,把恒国可依仗之力一一斩断,再来,就是慢慢图之。
毕竟,便是收了源河三省,那恒国也能仗着天险之利死守不出,可只要斩断了他们同安朔间的关联,便能一点一点耗死他们!
“皇上有四十万大军在此,此次战事定会所向披靡。”
“你倒是笃定。”皇上回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瞧着她,“可要赌上一赌?”
“赌?”楚瑄瑶微微诧异,“皇上若有此兴,妾自当奉陪,只不知皇上欲赌何事?又要如何赌?”
朝回踱了两步,停在她身边,眉头轻挑,开口说道:“不如赌一赌,这源河三省能多久拿下?”
此言说得甚是自信,显是于此回战事成竹在胸。楚瑄瑶微微点头,既然皇上想赌,那她没有不奉陪的道理,自己孑然一身输又能输些什么呢?
“我们以月论,你先来吧。”
楚瑄瑶微微沉吟,此次全看恒国、安朔何时动手,若动了手,后面便会快捷得很,可战事中间或多或少都有些个不定之因,若遇上了,那就说不定是哪边要倒霉。听皇上那意思,怕是想在十月前了断此事,好回京城,自己不如折中取时,最为稳当。
“三个月。”
“三月?”皇上眉头轻挑,“你倒持重。”说罢,侧头朝窗外扫了一眼,“你既稳妥,不如朕来冒险——一月。”说罢,又在屋内踱步,“如今是五月中,六月中前了结此处之事。六月间,正是酷暑之时,届时回澜河北岸的侯园消暑,待入了八月间,再赶回西山,说不定便能在那处过了中秋,等九月底再回京时,就是朕的寿诞了。”
楚瑄瑶听着,心中微微诧异,他倒是一处一处安置的妥当,可这世上事哪有那么凑巧的?
“此时方知皇上生辰,只妾再无什么拿得出手的,只能做些个绣品聊表心意,还望皇上莫嫌简陋。”
听她如此说,皇上淡淡一笑:“你……不必准备。”
楚瑄瑶还当他是客套,正欲再说话,外头来人道:“皇上,午膳已经备好了。”
“一处用吧。”说必,便先走了出去。
——*——*——*——
“主子,又是簪子?”从楚瑄瑶手中接过那匣子,湘月往里头张望了一眼,诧异问道。
“嗯。”
“皇上倒是喜欢赏人簪子呢。”湘月脸上笑得甜了起来,倒也好,怎么说也是随着皇上一遭出来,且又白得了一盒赏赐!
望梅心细,一眼就看出那匣子里头都是些个男用的,上头无甚花纹,不过流云一类,可又透出一股柔美之意,且又是上好白玉,温润内敛,正合自家小姐。
想着,脸上就带出了笑:“皇上倒是细心呢。”
楚瑄瑶正褪着衣衫,听她二人说话,不知怎么就想起刚才皇上给她换簪子的事儿了,脸上、下巴被他扫过、碰过的地方火热一片,脸颊只觉着发烧。偏湘月那里还要问上一句:“主子脸上怎么这么红?别是中暑了吧!”
“走得热了,倒口渴,倒茶来。”楚瑄瑶板着张脸孔,一转身儿便往冰盆边上走去,又想起明日的事儿来,忙道,“明日要再赶路了,你们把东西收拾一下。”
“适才主子在皇上那用膳的时候,已有皇上处的公公来传过话了。”望梅忙道,“东西奴婢同湘月已点了出来,本就没带着什么,倒好收拾。”
那里湘月取了败得了的凉茶回来,闻言叹了一口气:“还不知道要打多会儿呢,十月前也不知能不能赶回去。”
“十月?”楚瑄瑶一愣,挑眉朝她看去,皇上那里叨念着她明白是何意思,怎么这丫头也惦记着十月?十月里她有什么好处不成?
“嗐,还不是皇上十月的寿诞,今年便整二十了,若是回去的晚了,只怕连大……”
“湘月!”望梅心中一紧,忙喝了她一声,再瞧回楚瑄瑶那里,心中暗自忧愁着,“不是说过,宫里的事儿,要少说少问少嚼舌!”
湘月一脸的委屈,看了看楚瑄瑶,又看看望梅,低头嘀咕着:“不是都知道的事儿么?等皇上大婚后,主子也能有了名分呢……总这么不清不白的,又不是恒国,还有女官?这女尚书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望梅叹了口气,心中也是泛着酸,北上和亲,若是两国能平起平坐,定是能进入京为后的。可如今看来,自家小姐能有个妃位就不错了。小姐有才,怕是皇上也看出小姐于战事上头的才气来了,这才带她南下。可就算如此,小姐怕也不过是皇上眼中的一枚棋子吧。
楚瑄瑶垂着眼帘,脸上波澜不惊,听她们说罢,方淡淡一笑道:“少嚼两句,天越发热了,德冲不比平阳,怕是连园子也没有这里的大,到时正是酷暑时节,只怕难耐。”
连望梅都知晓的事情,她又哪里不知?在昭帝眼中,她就算是枚棋子又如何?她不过想借他之手,可手韧那恒国女帝并圣雅公主罢了。至于情|事……她全无心思。
心中觉着微微有些发堵,接了那盏凉茶慢慢喝罢才觉好些。把茶盏递回湘月手中,楚瑄瑶才再定了心神。许皇上对自己些微有些好感,又或者,连这三分好感都是为了叫自己能为他出力才演出来的。
昭国无大将,不然他也断不会带自己一个柔弱女子南下亲临。皇上在此,下面的将军心中便会稳妥,但凡是他口中说出的安排,下面无人胆敢不从。若他真只叫自己带兵南下,怕是连服众也是不能的。
待他大婚之后,自己就算能得“圣宠”又如何?陪他再多再久,怕是等南恒一灭自己也再无立锥之地。
脸上带起淡淡笑意,抬头看着窗外那一片绿意殷殷,楚瑄瑶的笑中有些个苦涩,若能把恒国取下,自己这性命……便还了那破国之后流离失所的恒国百姓们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摸脸摸下巴算是jq灭?
算吧?算吧?算吧!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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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八 共枕
两个丫头里外忙碌着,不过半日便将次日要带的东西整理好了。楚瑄瑶斜靠在窗前竹夫人上头,手里拿着把檀木扇子轻轻扇着,待二人回到了屋中,方笑道:“收拾妥当了便歇着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已收拾妥当了。”望梅笑笑,自取了个脚踏坐下,拿着美人锤给他锤着,湘月取了扇子,在楚瑄瑶背后缓缓打着。
“你今年再过生日便十九了吧?”
望梅闻声,抬头冲楚瑄瑶点了点头。
“你今年也快十八岁了。”说罢,又看向望梅,“昭国皇宫,宫女年满十九便要外放出宫,你们这一路随我北上,也吃了这一路的苦,我想着,等你们过了生日,便叫你们出宫。”
“主子!”望梅一惊,抬眼看向楚瑄瑶,一下子跪到了地上,“主子,奴婢甘愿服侍您一辈子!”
“小姐,奴婢也是!一辈子伺候主子,哪儿也不去!”湘月也忙跪到了地上,连扇子掉了都没理会。
“少说傻话,我还能真留你们一辈子不成?”楚瑄瑶着笑了笑,“咱们一处北上,若不能都得个结果,只留你们在身边,我心里也是不安的,你们也不必急,回头自己好好琢磨琢磨,若有什么想头只管告诉我。”
二女眼带忧色,只得应着不提。
次日清晨,众人再度启程,从平阳到德冲,寻常时不过三日路程,快马加鞭,才一日半就到了。
人到德冲之时,尚是黑夜,楚瑄瑶从马车上出来之时,只觉着四处黑漆漆一片,除了左近拿着火把之人外再瞧不清其它。
忙忙进了府邸,便随着随引路的小太监一路进了一处宅邸,稍作梳洗后,便睡到了床上。
没过多久,只觉得光亮扰人清梦,皱了皱眉头,睁开眼来,还没瞧清楚,便听一个声音道:“吵醒你了?”
楚瑄瑶一愣,忙张了眼睛,正看到皇上站在床边,一手解着衣带,衣衫半脱,露着肩上中衣。
“皇上?!”心中一惊,忙坐了起身来,夏日天热,楚瑄瑶睡时穿着的自然也不很多,这会儿不过一个红肚兜,再加下头的衬裤而已,忙伸手去扯单子往身上挡着。
“德冲城池窄小,此时几位将军都在,说不得,只好挤挤。”一边说着,皇上一边缓缓退着衣衫,随手丢在床边,慢慢转过身来,嘴角轻扬,“还是说,楚尚书嫌朕占地方,不愿共处?”
“妾……怎会嫌弃陛下……”定了定心神,忙垂首应道。他是皇上,自己人到昭国,便是他的了,随他要当做棋子使唤,还是再兼个暖床的作用都凭他喜欢。
朝里退了退,让出他上来的地方,便见他朝床上一靠,便躺在外头,似是热了,长臂广舒,正放在里面的枕头下边一点。楚瑄瑶心里头紧着,不知是当躺还是不当躺。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可真要到叫她去做时,怕是个人都要先犹豫三分。
“嗯?”皇上垂着眼睛,这会儿脸上连平素常带的那三分淡笑都不见了,正定定瞧着她着,张着手臂一动不动。
抓着手中的薄单,楚瑄瑶垂着眼,不敢朝他看去,一点点的靠到床上,贴着他的胳膊,躺在了他的身边,头底下,正是他环过枕下的手臂。
佛祖可割肉饲鹰,若能报得此仇,自己便是舍身饲虎又如何?!
见她躺在自己怀中,身子却缩在那边紧紧绷着,不敢靠过来,抿着红唇板着脸孔,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皇上心下微微一哂,左臂一卷,正卷得她贴到了自己身边。自己身上也朝里面微微一侧,右手环上她的腰上。
他不过是见她这几日越发的不珍惜身子,抱着那地图一看就是数日,才干脆和她同睡。若没自己,只怕她每日但凡得了点消息只睡上一两个时辰也是有的。跟着自己,她就是再不想睡也要好生躺着。
况且与她同房同床之事,反正是早晚的事情。
天气本就炎热,这会儿再在他怀里,楚瑄瑶只觉得身上火热一片,心这时已蹦到了嗓子眼儿眼见就快跳出来了。
抱着她,不过是想戏弄她一下子罢了,谁叫她刚刚睡醒时那一脸的讶然紧张,与平素镇定自若的模样截然不同。这大热的天,皇上本也没想干什么,军情当前,这两日恒国那里已是有了动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发动,这会儿得了机会自要好生歇息一下。
可人一入怀,这炎炎天气,她身上竟凉丝丝的,抱在怀里格外舒服。
心中略一惊讶,再看她那脸上粉红一片,双眼紧闭,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不住的轻抖着,脸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瞧着,那嘴角不由自主的挑了起来,朝她脸上靠了过去,低声问道:“可热?”
楚瑄瑶仍紧闭着眼睛没敢睁开,觉着他那气息喷到了自己脸上,腰上大手环着,叫她不敢轻动,可这大热的天,此处又是澜河南岸正是最湿热的时候……他就算真想,却也太过难受了些个。
抿了抿唇,只得低声道:“皇上……不觉着热?”
“热?”皇上轻挑了挑眉头,环在她身上的手臂又紧了二分,“朕倒不觉着。”说罢,便合了眼睛缓缓睡去。
男子属阳,女子属阴,这三伏天里,楚瑄瑶是外冷内热,皇上那里偏是颠倒着的,这会儿他抱着楚瑄瑶自是不觉着热,可楚瑄瑶那里哪里能不觉着热?
觉着身边那人气息变沉了,方敢偷偷睁开眼来,见他似已睡熟,心里一阵哑然,也不知该为自己逃过一劫庆幸,还是该为不知何时就要被他占去了便宜而提心调胆。松了口气,闭上双眼。
这一躺,又哪敢轻易再动?被皇上揽在怀里抱着,楚瑄瑶纹丝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仔细把他扰醒,要是醒后他再起了旁的念头……自己只怕就要吃苦了!心里担忧,连这几日绕在脑中的那些个军事都抛到了一旁,脑中浆糊一片,什么都理不清楚。
好不容易再有了困意,迷迷糊糊的睡得半梦半醒间,便隐约听到外面有人低声招呼:“皇上。”
外头来人叫了几回,身边睡着的皇帝才醒了过来,眼睛未睁,只“嗯”了一声。外面那人忙道:“有人传回恒国的消息来了。”
本放在楚瑄瑶腰上的手臂抬起,捏在两眼中间的睛明揉了揉,这才睁了眼睛,怀里头那女子自然也醒了过来,显是还没睡好,脸色有些个发白。倒也是,被自己突然这般抱着睡,她能一时睡得好倒怪了。
“你再歇着吧。”抬了手,把落到她脸颊上的发丝拐到她耳后,这才侧身坐起。
楚瑄瑶一惊,瞌睡全飞了去,忙也坐起了身来:“妾伺候皇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