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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色映着那粉嫩的肌肤,看得人眼热口渴,微微抬起头来,皇上脸上那笑与平时截然不同,唇角高高扬着,抬眼看着她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的模样,一丝轻笑从鼻子里喷出,热辣辣的烫到她的颈出,叫她身上又是一抖。
大红的肚兜上面鼓鼓的两团,抬手捏去,隔着衣衫揉捏着、吻着,身子一点点向下,剥去她身子最后一点子遮挡,白羊似的就放在了自己面前。
楚瑄瑶本闭着眼睛,忽觉得他再没了动作,屋子里头虽烧着地龙,可分明他在,却不知为何这会儿再没了动作,不由得微微睁了眼睛朝他看去,却正跟他那含笑得眸子对上,心下一愣,这才回过神来,合着他剥光了自己,正等着自己睁眼看看呢!
脸上腾的一烧,就要转了身子滚到里面去,却正被他压下来贴到身上,二人身上这会儿全没遮挡,就这般贴在一处,这肌肤贴着肌肤,又叫她心里轻颤不已,抬手拉了边上的锦被,一下子把头遮在里面,再不理他。
见她害羞,皇上再笑了起来,大手向下,从两腿间摸了起来。头上遮着被子,虽知他在使坏,却哪能真去推开他?那手时轻时重,有时重时,还带得自己下头发疼,刚想开口叫他轻点儿,两腿就被他分开,火辣辣的贴了下来。
红烛爆花,暖床轻摇,几个宫女守在外头,先时听不着什么动静,后里头不知碰到了什么,传出“哗啦”一声响来。刚想问上一句时,又隐隐听到里头似是楚瑄瑶的动静叫了一声,那叫声与平素不对,叫几个宫女忙死低下头,从脸上一路红到脖子那里去了。
望梅湘月两个心中又是害羞又是纳闷,怎么早先没这些动静?不过时有说笑声而已,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湘月还浑然不解,望梅那里却多少猜出了一些,主子跟皇上同房了这么久,月事却一向正常,这会儿再听了这隐隐传来的动静,便知道早先怕是二人间真真只是同床而睡吧!怪道呢,主子身子那般的好,皇上身子瞧着也好,怎么竟能没了身子?也太说不过去了!
约么小一个时辰,里头才传出皇上的声音,几人忙叫人提了水来,湘月几个也低头进去,床上帐子一角微微掀开,隐隐看到一只雪白的臂膀从皇上背后环过,白生生的映着红烛,几个宫女忙又低了头,把水放好,这才退了出去。
“可还疼?”沐浴罢了,楚瑄瑶头枕在皇上臂弯之中,手按在他胸口,觉着从掌心传来一声声有力的跳动,听他如此问,脸上又红了一下,抬眼朝他看去,虽还含羞,却总算没适才那样,连看都不敢正眼看他了。
身下的床褥已经被几个年长的嬷嬷更换过了,这会儿睡的皆是新的,二人头上还带着水气,就这么抱着,大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她的腰上拍着。
微微摇了摇头,虽还有些难受,可疼的没有适才那般厉害了。
皇上轻笑着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一吻:“明儿个好生歇息着,宫中上头再没有长辈,三日后要紧的命妇才会入宫请安。忙了这些天,这几日好生歇息着,明儿个朕陪你到后头园子里面逛逛。”
她也太过规矩,先前因不知自己身份位置,不敢到后成御花园里逛,之后就因着大婚、寿诞之事忙碌得根本没半点功夫去闲逛。之后国事上虽不劳烦她,可难免有个入宫请安之事还需她在这里坐镇,若自己不提,怕是她少会到后头散心吧。
又轻点了点头,直到这会儿,听着他胸口里的心跳声,楚瑄瑶才觉着今日这事并非是发梦,她,竟真真的成了大昭国的皇后,成了他的妻。
想着,便不由得轻叹了声气出来,皇上听了,低头贴在她额上问道:“怎的了?”
微微摇了摇头:“只是觉着……恍惚做了个梦似的。”
脸上笑意加深了起来,大手揽在她背上箍得紧了些个:“那就一直好梦,朕陪你做。”
一夜好梦,春宵几度,似要把前几日那些忍耐都一股脑的叫她知道一般,次日一早,楚瑄瑶只觉得自己连指头尖儿都泛着酸,再起不来了似的。
几个宫女进来为主子沐浴熟悉,皇上那里早就净罢了脸面,头发都梳得了,楚瑄瑶才扶着酸软的腰肢爬了起来,脸上满是通红,眼波中含着水波一般的不敢抬眼去看他。
望梅同湘月这才知晓,合着早先那哪里是主子伺候皇上过夜?不过是二人凑在一处歇息罢了!昨晚那通折腾,直闹到二更天,安静一会儿,折腾一会儿,主子这会儿说话的声儿都有些个发哑了。
两个当了回棒槌的丫头们这会儿低着头给楚瑄瑶穿着衣衫,一眼扫到她颈上的斑点红印,忍不住红着脸垂了头,匆匆把她身上的衣衫穿好。
“可还有力气出去?”用罢了不知是早还是午膳,皇上脸上含笑,凑在她身边儿低声说道。
才刚大婚,昨晚被他胡闹一通,这会儿楚瑄瑶还不敢抬眼看他,倒是听了这话忍不住抬眼嗔了他一眼。
大婚后三日,皇上没再早朝,色|色事宜早在这几日前就安排妥当了,这几日也算是满朝上下除了大年外又放的一回大假。
这三日间,楚瑄瑶随着皇上一并坐着撵,把后头的御花园倒是转了一遍。早先她虽在里头住着,却没敢四处走动,所熟悉的也不过只是鎏淑居那一点儿地方。这一走一转,再瞧了后宫各处,心中不由得暗暗称奇。
大昭皇宫同早先楚瑄瑶所知的皇宫竟没半点儿相似,没有那东西二宫,更没那般多的妃嫔所居的院子。御花园中虽有几处歇息的院子,可就如鎏淑居一般,里头的摆设布置一瞧就是上好的,哪里是给普通妃嫔使唤的地方?
后宫那里更是院了皇后所居的芳仪殿外就只有一个容华宫了。这容华宫似就是当日容妃盛宠时,先帝叫人新起的一处居所,除皇后外的所有妃嫔都在这里住着。听说早先这处不过是宫人们使唤的所在,后来直到先皇时,因皇后久久不得子,皇上才奏请了柳太后,这才划出这么一片地方单另安置一些低位妃。
可这些个妃嫔平素没得柳太后之命,更是连后头御花园的大门儿都不得进。待后来宫中震荡之事过后,这里便一时废弃,再来后这里才被划成收容那些个“采女”的所在,三年一回,由她们使唤。
容华宫离紫宸殿稍远,离前朝处倒是只隔了一堵厚墙,倒是方便朝廷命妇往来。待采女入宫,才由着位分高的带着众命妇相看。早先虽也有一处名为秀园的院子,后来得了这处,便把那里改成了下人们歇息的所在。
整整三日,还是叫人一路抬着,楚瑄瑶才转完整个园子,若想细瞧,还不知要用上几日功夫呢。
出了这三日,前朝上朝,后面各个有品级的命妇也陆续递了贴子进来拜山头来了。以前是后宫莫说是有主了,连个正经的皇家女子都没有!
昭国这几年的皇帝子嗣都不封,前一位皇帝时还遇上了后宫妃嫔做乱,更是有几个还没出世的小皇子被害得没了性命,到了这会儿能留下这位皇帝已属不益,这还要多亏了当所柳太后硬要把他抱走抚养的福。
到了这会儿,好不容易取了位皇后回来,众臣子也不管这位皇后秉性相貌,只知道皇上肯娶了便齐齐松了口气。国赖长君,只盼着这位皇帝能似德帝那般长寿些才好,千万似其父、其祖那般的早早去了也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章三十五 觐见
坐在芳仪殿正座上,楚瑄瑶微微垂眼,听着身边儿的春燕低声报着下面来人,稍稍点头,命众人起身落座,各有赏赐。
今日来的都是朝中要臣家的命妇,年岁最低的那个也三十有二了。那日见过的和悦悦郡主虽也请命进来,却不是今日就要见的,总要过了这两日才能召见。只今日倒是见着了安国、定国二府的两位王妃。
见皇后定定坐在上面,面见众人时举止有度落落大方,众命妇心中便先暗松了口气。这位皇后是皇上亲点的,再没过过第二人眼,之前虽和悦公主传出过话来,可想着这位既只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哪里就能真端得起来?没亲眼见过,心中到底会存着疑虑。如今一见,方知这位圣上倒真是个有慧眼的。
倒也是,若没慧眼哪能不动声色的就把南面那源河三省给暗中收服了呢?从得着南面要打仗的消息,众朝臣还没琢磨好要如何上折子呢,这里刚拉开架势要扯皮,南面那仗竟就已经打完了!
如此雷霆手段,连早先的德帝、再早的开国武帝都多有不及!
安国府上的那位王妃脸上带着笑意,朝上头微微欠首,笑道:“那日回去,和悦便念叨过娘娘三四回呢,只说等大婚之后定要进来觐见的。”
楚瑄瑶也带着三分笑,面色和蔼的向她看去:“那日一见,倒是颇喜欢郡主的性子,今日怎么没见她跟着?”
“今日哪里是她来的日子,这丫头就似个猴儿一般,能投了娘娘的法眼,日后只怕会常来烦您了呢。”
“哪里的话,郡主活泼,与我年龄相若,入宫之后白日闲来无事,正怕寂寞呢。”
听她这般说,下面众人面上皆带着喜意,后宫无人多年,她们这些命妇平素本应帮着丈夫在后头联络使力的,可联络官员内室还好说,这皇宫之中这么多年竟没个能连的头儿,叫她们一个个有力都没地方使去!
如今皇后娘娘刚刚入宫,宫里又没身份相等的女子做伴,回去后可得细细梳理,找那身份足够的时不时的进来联络联络才是。
那边方少傅家的妻氏李氏笑道:“臣妾家中女儿倒是同和悦郡主、皇后娘娘年岁相当,只这几日受了些风寒无法觐见,待回头她身上大好了,再命她进来拜见娘娘。”
那日大婚之日楚瑄瑶倒是见过这位方李氏,方俊职为少傅,虽不过是个虚职,却是皇上母族家里的,皇上还要叫他声舅舅。那方玲县主正是皇上表妹,比之自己还要小上一岁。
“记得大婚那日倒是见过县主一回,可正是那日受了凉?”楚瑄瑶这话说得就客气多了,那日她虽远远一见,却见那位县主身子单薄,站在那里就摇摇晃晃的,脸色也是发白,显是身上抱恙。
下面那李氏一愣,这位娘娘倒是好记性,那日众人不过匆匆一见,这会儿入宫后虽依次宣名叩拜过,却也不过是第二回见着,她竟能分得清哪个是哪个?!也没见身边儿立着的宫女小声提醒她,可见这是她自己记得的!
心中想着,不由得暗道了声厉害,忙又干笑道:“这丫头身子向来有些单薄,那日回去还没事,过了两天就发起热来了。”
边上吴大学士之妻扫了她一眼,心中一冷笑,谁不知道方玲县主早先就病了数十日,那日挣扎着过去的?这话也就骗骗才刚到来的这位皇后娘娘吧!
旁人若说不知,但吴大学士却是清楚的,皇上这暗中南下,听闻身边儿就特特带着一位女子同行,只一琢磨,就猜出了这位就是这会儿坐在上头的这位!这位皇帝莫看年轻,面上和风细语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暗中可是厉害得紧,跟着柳太后这些年也不知是被怎么□的,下面这些臣子稍微玩点子小花样都走不出他的眼!这位娘娘也必不是个摆设。
吴大学士之妻王氏眼皮不抬的笑道:“那倒真真是可惜了,我家小女还念叨过她几回呢。”
楚瑄瑶面上仍挂着三分笑,眼睛在下面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儿,垂眼接过湘月递上来的香茗。
“主子,可累了?”见了这一早上的人,湘月站得两腿发木,一直硬绷着张粉面,站得腿都直了。这可是望梅叫她去的,说是待她去后这宫里可就都指望着自己了,定要跟着主子好生学学样子,免得被人笑话了去。
“坐了这一早上,哪里就累了?”下头众人还要走进宫来再行跪拜之礼呢,她不过走到正殿那里去罢了,几步路而已,哪能就累了?
“奴婢觉着,同她们说话就能累死个活人了!”
听她撅着嘴巴嘟囔着,楚瑄瑶失笑了一声:“早先在家时,不也时常见些人么?那会儿怎么没听你叫累?”
“那会见的哪有如今见的这般……”歪头想了想,湘月也找不出个词儿来说,只道,“那会儿见的都是同家里交好的,就是规矩上差些也没什么!这会儿您可是娘娘,奴婢就怕忘记了什么,再脚一软手一松的,给您丢了脸面!”
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丫头,楚瑄瑶深深点头:“倒长进了,竟能惦记起这些,日后每回你便都跟着吧。”
“娘娘回来了。”听见人说话儿,望梅便迎了出来,见二人似正在逗嘴,忙上前一步扶住楚瑄瑶的胳膊。
“你又过来了?不是叫你回去歇息?来月你就要嫁人了,还不好生清点你的那些个嫁妆去?”
见被楚瑄瑶打趣,望梅只低着头红着张脸,进了屋子才低声道:“奴婢就想多伺候娘娘几日……日后就是能入宫拜见,又哪有这会儿自在?”
轻叹了一声,抬手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