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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猜,这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跑不了又是有所图谋。
“陈掌柜,你招呼前面,我过去看看。这酒楼怎么说也有我四成股份,还轮不到他方家人作威作福。”
蒲草说着话就带了两个孩子穿过大堂走去后院,陈和放心不下,到底喊过一个小伙计飞跑去给陈老掌柜报信儿。
(我恨不得挠墙了,拼命想多码字,可是脑子真心不给力。我什么时候码出一章就更一章,不按照时间了,大家攒到一起看吧。谢谢朋友们支持,抱抱!)
小园春来早 作者:花期迟迟
作品相关抱歉,又要请假!
'更新时间' 20130705 15:18:21 '字数' 54
一件事发生了,我整个心都提得高高。
我要处理一下,估计两三天就好。
请朋友们原谅,很大的事情,以后和大家解释。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傻子方大少
方老爷这会儿正坐在后院东厢房的花厅里喝茶,津津有味的一口接一口,仿似那站在门口呵斥小伙计的方大少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这老爷子打算的好啊,虽然这产业是小儿子闯下的,他也不指望均贫富,让小儿子分给大儿子一个酒楼。但是大儿子以后要在这里帮着小儿子打理生意,若是能在下人面前先把威信立下来,即便小儿子回来以后如何不喜,那也是兄弟矛盾,起码这些下人是不敢给大儿半点儿脸色看的。
他在这里盘算的千好万好,方大少爷也是耀武扬威,好不嚣张。
正这时,酒楼后门却突然走进一个年轻妇人,身形瘦小,容貌清秀,一身棉布衣裙裁剪的合体又利落,怎么瞧着都是谁家的管事娘子妆扮。
方大少就以为这是酒楼后厨的管事娘子,于是挺了胸脯呵斥道,“你这奴婢,都上工多久了,居然来的这般晚,可是不想要这份差事了。”
方老爷却不是笨蛋,那些原本低着头听训的帮厨小伙计们一见那女子到来,仿似被春雨浇灌的苞谷苗,立时就抬起了头,眼里隐隐溢满喜色和盼望。老爷子心下就觉有些不妥,琢磨着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边厢蒲草已是当先开了口,低声呵斥道,“酒楼都要上客了,你们不赶紧擦抹桌子、准备食材,都聚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要客人来了喝风啊?”
小伙计们闻言偷偷抬头瞧瞧方家父子,脸上略带了一丝犹豫之色。胖厨子早起琢磨了一样汤品,兴冲冲跑过来显摆,不想被急于抖威风的方家父子堵个正着。他这会儿站在人群之后,肚中早把这不知何处冒出的“主子”骂了彻底。
如今,他一见师傅来了,又是明摆着不把方家父子放在眼里,立时腰板儿也直了,大肚皮也挺起来了,高声应和道,“师傅说的是,我那灶上还熬着汤呢。拿谁的工钱就听谁的话,这大早晨起来怎么就犯傻了。”
他说着话就笑嘻嘻给蒲草行了个礼,然后大步出了门直奔对面儿白云居了,剩下的小伙计和帮厨儿们见有人带头,又早就不忿方大少用口水给他们洗脸,立时也是轰然散去。这个拿抹布擦桌椅,那个搬碗盘,不管真假都是忙得脚下生烟一般。
方大少训斥得一干人等灰头土脸,正是心里暗爽的时候,突然间只剩了他一个孤零零站在院子里,恍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眨了眨眼睛,猛然指着蒲草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对我方家奴才指手画脚?我…”
“文哥儿,住口!”方老爷这会儿也瞧出蒲草这般淡从容指挥众人,必定有些不凡之处,自然不想儿子冒然开骂惹祸,于是开口呵斥着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冲着蒲草拱拱手,和声问道,“不知这位娘子高姓大名,可是这酒楼的管事?”
蒲草扫了一眼脸色恼怒的方大少,回了方老爷一礼笑着应道,“这位就是方老爷吧,小妇人姓张,贱名蒲草。这酒楼是我同方公子合银开办的,所以,楼中伙计厨子平日都唤我一声张东家。”
方老爷眼神闪了闪,心下惊奇。自家小儿子什么性子他可是极清楚,不知是自小心里埋了什么心思,极少有相处得来的友人,就连他这当爹的说不认就不认,可谓相当的特立独行。如今,怎么同这妇人合银开酒楼,难道是突然转了性子,还是这妇人有些什么高超的手段?
他这里犯了迟疑,那边方大少却是嚷了起来,“哪里来的妇人满口谎言,官哥儿那毒性的家伙,有银子自己不赚,怎会与人分财?你撒谎也不看看地方,我是他亲哥哥,我爹是他亲爹,你能骗得了谁啊。”
蒲草对这蠢材一样的方大少,实在不想多浪费一滴口水,冷哼一声应道,“你不相信也没办法,待得方公子回来自然一切都会有个分晓。”
她说完又转向方老爷淡淡说道,“酒楼重地,各种吃食都涉及秘方,实在不好多留外人。再说一会儿炭火升起来,四处都是烟气,也怕熏坏了贵客。不如方老爷和方公子移驾到念恩园去小坐如何,待得方公子回来,我一定早早禀告,请他尽快赶回去。”
几句话软硬兼施,说得方老爷沉了脸色又不好发作,方大少却是骂了开来,“你居然敢撵我们走?你好大的胆子!这就是我们方家的酒楼,你一个小娘们儿说的话根本不能信,我就要在这里看着。我弟弟不在,你一个不知来历的娘们儿别耍心眼儿吞了我们的酒楼。”
他的话音刚落,得了孙子报信儿的陈老掌柜已是在儿子的掺扶下赶了过来,听得这话立时气得瞪了眼睛,“这酒楼是我们少爷的,谁在这里大放厥词呢!张东家是这酒楼的二东家,她怎么就要吞了酒楼了?”
方家父子扭头一瞧,脸色都是有些不好。方老爷每次见到这陈老掌柜,心里都忍不住发虚,毕竟当初这老头儿可是跟着方杰娘亲的老人儿,他们一家子如何待方杰娘亲,这老头儿可是再清楚不过。
说一千道一万,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但是如今他又带着大儿找来翠栾城,说的好听是帮忙,不好听就是谋夺。他如何能不心虚?
方老爷干咳两声,硬着头皮说道,“老陈,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说身子不好,回来养老的吗?”
陈老掌柜重重哼了一声,冷声道,“老奴就是一辈子操心的命,二夫人去世的时候可是嘱咐过老奴好好照顾少爷,不让他被人欺负了去。可是老奴不争气,眼睁睁看着少爷把京城的铺子拜个精光,如今老奴就是病得起不来床也得撑着过来,省得少爷最后这点儿家业也被人家谋划去了。”
方老爷被噎得脸色通袖,想要呵斥几句又忍了下去,最后一甩袖子回了花厅,不理会也不说话,大有放赖到底的架势。
方大少原本还想骂上两句,但是一瞧院子里的众人都是瞪圆了眼睛看着他。陈和父子更是拳头紧握,大有他一开口辱骂陈老爷子,他们就要冲上来拼命的架势,于是心里忍不住哆嗦了两下,干巴巴扔下一句,“等以后再收拾你们。”说完也是回了花厅。
陈老掌柜气得直哆嗦,眼泪差点儿掉了下来,“夫人啊,您在天有灵可保佑少爷脱了这苦海吧,这些恶人怎么就不能放过少爷呢。”
蒲草不愿老爷子伤心,上前扶了他劝慰道,“陈伯,你家少爷心里有数呢,他回来必定会有应对,不会吃亏的。您老人家身子不好,安心养着就是,别为这些外人生气。”
陈和等人也是出声附和,劝说老爷子回家去躺着,可惜老爷子生怕自家少爷这点儿辛苦攒下的家业又被夺去,死活要留下坐镇。
蒲草无法,只得扶老爷子去了一间平日里用来小歇的厢房,又找了个伶俐的小伙计在一旁伺候着。那小伙计备齐了茶水点心,没事儿再说几句俏皮话,渐渐也算是逗得老爷子脸色好了不少。
很快,日头渐渐西移,三间炭坑都已生起了火。木罕带着两个帮厨,忙碌着把绑好全羊的铁网架道铁钳子上,上下翻转,撒调料抹袖油,忙得脚不沾地。待得日头落到西山上一尺高的时候,三桌儿定了黄金烤羊的客人已是陆续到了。
陈和张罗着要小伙计们先上了压桌儿小菜和各色吃食,末了又来催木罕手下加紧。木罕一张长脸早被烤得通袖发亮,下巴的大胡子上都在往下滴着汗珠子,他哈哈笑着又在全羊身上刷了最后一层油,高声叫道,“都准备喽,一刻钟后三羊开泰喽!”
他的嗓门大,西疆的口音又是卷舌重,悠悠然喊出去,整个酒楼都听得清清楚楚,人人都笑得更是欢喜。有口福吃到烤全羊的自然是盼着全羊早些上桌儿,没口福的也盼多看上一眼,饱饱眼福。
方老爷和方大少两人坐在花厅里,茶水喝干也没人添一壶,点心吃光更是没有第二盘,他们自然是恼怒万分。方老爷还好些,毕竟年纪大沉得住气,方大少却是从来没受过这冷待,心里恨极。
他眼见烤间里众人笑嘻嘻忙碌着,鼻子里又嗅得那阵阵烤羊香气,肚子不争气的就咕噜噜响了起来,于是一拍桌子站起,嚷道,“这是我方家的酒楼,我是方家大少爷,凭啥连吃烤羊都吃不上啊。不行,今日这烤羊我是吃定了。”
方老爷皱眉,伸手拉着儿子想要劝说几句,不想方大少却是抽了疯,一把甩开老父的拉扯就奔去了门外。
正巧三只烤羊新鲜出炉,小伙计们两人一只,兴冲冲往酒楼里抬着。他看准时机上前,一口唾沫就呸到了最后一只烤羊身上,末了得意洋洋嚷道,“哼,沾了我的口水,看你们还怎么往客人桌上端。”
院子里大小伙计、帮厨,连带陈和和蒲草等人足有十几号,见此都是愣住了。
方家虽说已是几代没有出过高官,但好赖不济也是号称书香门第,子弟们就算不是满腹诗书,起码这应有的礼仪应该不缺吧。
可是方大少这一招,就连村里泼妇都不屑于用,也就哪个街边流浪的傻子为了口吃食才这般泼污耍赖换些吃食。
谁能想到,这堂堂书香门第的大少爷居然硬是要跟傻子比肩,不怪众人都是这般惊愕。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变态辣
方老爷这一刻直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当然钻进去之前要拉着让他丢进脸面的大儿子,在地下掐他个死去活来。可惜,酒楼后院的地面都铺了光滑的青砖,异常坚硬,他这愿望自然也实现不了,于是,众多小伙计和帮厨们的鄙夷目光,**裸在他身上刮了一层又一层,最后羞恼的他上前一巴掌扇到了大儿脸上,骂道,“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我方家还缺这口吃食不成,还不给我滚回去。”
方大少正洋洋得意自己计谋得逞,突然被老爹一巴掌扇得打了个趔趄,他也恼了,嚷道,“爹,你打我做什么,不过一只烤羊,大不了给银子就是。”
蒲草以前每每听得方杰说起家里父兄,总见他一脸复杂之色,说不上是痛恨亦或者羞愤,她虽是好奇却也不好探问人家的“家丑”,没想到今日交了一只烤羊做学费,她终于知道他为何那般了,有这样的家人着实是让人无奈又痛恨。
陈和恨得咬牙切齿,一边偷偷探看自家祖父的厢房,一边小声问询蒲草,“张东家,这事可怎么处置?”
蒲草皱眉想了想,应道,“老掌柜身体不好,先瞒着不要说。最后这只烤羊是呈给孙府尹那桌儿贵客的吧,你去同另外两桌儿客人商量一下,能否出让烤羊,再让对面白云居做一桌儿上好席面以作补偿。”
陈和边听边点头,匆匆跑向酒楼大堂。蒲草冷着脸望向方家父子,以她的心思恨不得一脚踹了这爷俩出去喝风,但是这两人毕竟头上顶着个“方”字,又当着众多小伙计帮厨们的面前,怎么也要给方杰留些颜面。
她忍了又忍到底沉声说道,“方老爷,许是京里的人家都金贵,少有养羊的,以至于大少爷见到烤羊就这般…狂热。我们北地这里却是不缺,早知如此,我拼着被客人砸了酒楼牌子也要给大少爷匀出一只来啊。”
“这个,这个,”方老爷脸色涨袖得都要滴出血来了,蒲草话里的嘲讽之意,他如何不会听不出。但是自家儿子失礼在先,他想要反驳呵斥也着实气短,于是哽了半晌到底扭头窜回了屋子,彻底无颜见人了。
蒲草冷哼一声,高声吩咐那两个抬了烤羊的小伙计,“把烤羊抬进屋去,再去后厨拿些特制袖油,好好伺候着方大少爷用饭。”
小伙计们听得先前那句话还有些愤恨,实在弄不懂蒲草为何对这坏了酒楼生意的恶人这般客气,但是待得听了后边两句,立刻就人人眼睛放光,哪怕是手里有活计忙着的也想立刻扔下家伙事儿抢了这差事。
方大少眼见众人“热情”的上前帮忙抬烤羊,撒腿跑去后厨取碗筷等物,原本被老爹扇了嘴巴的怨气立刻就都散尽了,鼻孔再次高抬冲天,吩咐道,“再给本少爷取壶好酒,几样爽口小菜,伺候好了有赏。”
众人高声应了,忙得更是“欢喜”。
陈和正巧从前楼回来,见此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