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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敲门声,“进来!”谢一淳没好气地闷声喊着。
李监制手里捧着一些文件来汇报工作,谢一淳摆摆手,自己也跟着走出办公室,俩人一前一后走进旁边的小会客室。
“情况怎么样?你说吧。”谢一淳慵懒地将身子偎进舒服的软沙发,又将领带、衣扣调整了一下,正襟危坐的看着李监制。
“上午我们做了事件调查,财务部也参与进来,会议比较顺利,任小姐和我还有一两个同事抱有怀疑态度,舒小姐和其他人相信他们只是工作失误造成的,可以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于是我们分头去复查并联系了这家企业。本来相约一个小时后再继续会议,结果很多事情需要再三追查,就把会议改在午休后。这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事情进展出乎意料,他们不仅答应马上付清欠款,还承诺后续的费用也会陆续按时打到我们账户,这叫我不得不起疑心。……”
“把会议结论写份报告,今天下班前发给苏助理,估计这一两天你配合joe出趟差,时间大约要半个月左右,务必把这件事搞得水落石出。还有……”谢一淳工作起来真是一丝不苟,这也是很多下属佩服他的地方,此时他凑近李监制的耳畔,小声嘀咕着,两人的神情都异常的严肃,李监制皱着眉头不停地点头。
就在李监制准备离开小会客室的时候,谢一淳忍了半天的话,还是问了出来,“这事不是安排任小姐和你一起汇报吗?你们散会了,任小姐去了哪里?”
李监制站在门口愕然了,急转回身正看到谢一淳翘着二郎腿十分悠闲地坐在那里,手指还在沙发扶手上有节奏地敲击着,“总经理,你还不知道吗?上午任小姐发高烧昏迷在办公室里,是新闻部张敬小姐发现的,于是叫来章副总编送任小姐去了医院。”
谢一淳听了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蓝眸微眯,那只灵活敲击的手立刻停止了动作,看似满不在乎地对着李监制颌首,“知道了,你忙去吧。”
李监制走后,谢一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刚才还暗自责怪她,现在听说她生病了,不免有些冲动想去看看,可又一想,万一又是一个想耍计谋搞出来的苦情戏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想比较靠谱,看着舒静脚扭伤住进医院,这边就想出个发高烧去住院,明摆着都在玩争风吃醋的小把戏,看来他们是真拿自己当盘菜了,我谢少还真不给这个脸。
回到办公室,苏骏正在收拾那一地的文件,看到他进来,就抬起头有些不满的对他说:“谢总,你这是和谁发脾气?搞得乱七八糟,还嫌这里不乱是吧?”
“少跟我废话,我烦着呢。”说完就接过苏骏手里的最后几个文件夹坐回老板椅,找到那份需要继续审阅的文件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你让我打听的事,我向你汇报。”苏骏坐在他的对面,将身子靠近椅背不紧不慢地说。
“不用说了,不就是又一个住院的嘛?那就都去住,我倒落得个清静。”虽然他没抬头,可这话一出口就透着一股烦躁,苏骏看着他的这副模样,心里只感觉好笑,这位仁兄,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随便你,我只能告诉你,她没有演戏,是感冒发烧引起的急性肺炎,还有……”刚说到这,谢一淳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住了,低着头好像在等他的下文,既然他想听,苏骏就继续说下去,“你出去的时候不是撞倒了她吗?”
“别告诉我又是一个骨折?”谢一淳没好气的跟上一句,愤愤地将手里的笔扔在桌子上,笔接触厚厚的文件又弹出去,滚落在地毯上。他看都没看一眼,大手托住下巴,歪着头斜睨着对面的苏骏。
“没错!尾椎挫伤,虽然是轻微的,但是也要暂时不能下床。这是在做肺炎检查的时候,医生发现她痛得直冒虚汗,就问了她哪里痛?结果一拍片子看到了‘你的罪证’。一个是真的生病,是你间接给人家造成的,一个是苦肉计,你自己看着办。晚上的飞机,我直飞x市去办我的公事,等我的好消息吧,也祝你好自为之!”说完,站起身,嘻嘻笑着,行了一个英式军礼,大步走向门口。
“joe,这次出去,可能有危险,你多防备,我给你配备的人都带上,明里暗里都小心点,我等你的消息,一定要凯旋而来!”谢一淳说完站起身,大步走过来和苏骏紧紧握手,俩人相视表情严峻,手握的力度也加重了。
、【9】你们谁笑到最后
苏骏走后,谢一淳看着文件,心里乱糟糟地,好几次停下手里的工作,大手扶上额际,盯着文件上的字符愣在那里。
一直到下班,楼道里恢复了静寂,他还在看着腕表,任凭那秒针一秒一秒不停地滴答着,握在手中的车钥匙竟然蒙上一层汗渍。
“去还是不去?”一直徘徊不前,直到天黑了,整个办公室笼罩在黑暗里,唯独任苒的办公桌上透过落地窗反射进来附近高楼的霓虹还在不停地变换着画面,他一直盯着那倒置的画面沉思着。
深深叹了一口气,大大伸了一个赖腰,动了动坐在老板椅上有些僵直的身子,晃动着手上的车钥匙,眼睛落在面前的手机屏幕上,忽然自己痴痴地笑了,“我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犹豫不决了?”
好像自从认识了那个叫任苒的女孩,自己做的稀奇事一件接着一件,从火车包间邂逅发生一夜情,到再见后,鬼使神差地只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还有那晚在冷氏企业的酒会上,怀里搂着美艳动人的邵美美,脑子里出现了她清秀绯红的小脸,一个鬼念闪过,想用她来暂时抵挡家里的逼婚闹剧,就立刻将邵氏千金扔在宴会上,拉着苏骏跑到机场买了当晚的机票,一大清早就进了公司,看到她就感觉精神气爽,于是拉着她一步步走进了自己设计的圈套。
好像这一切都已经不在理智范畴,有点童真的嬉闹,更像不羁的恶作剧,对于快三十岁的他来讲,实在无法解释最近的荒唐。
感觉就像心里有只小虫子,总勾着你去找你想要的美食,等你吃到嘴里,它就不再鼓动你,你自己也立刻踏实了。前不久他也问过自己,这是为什么,可是迟迟也没找到合适的答案,想来想去,只感觉和她在一起就是简单、舒服。
走出办公室来到大厦车库,正好有一辆车在他之前驶出去,谢一淳没有特别注意,只是这辆车一直在他的前方不到十米的距离,这引起他的好奇心,越过前面的车辆,紧跟在那辆车后面,仔细看,发现车牌号实在太熟悉,车子的主人就是副总编章煦。
想起白天李监制说过,是章煦送任苒去的医院,这句话当时就让他有些不舒服。按道理,他应该和章煦打个招呼,说声道谢的话,可想起章煦在草原上多次对任苒的暧昧行为,让他感觉胸口闷得慌。
脚猛踩油门,车子嗖地一声从章煦的帕萨特旁边驶过,迅速闪进车水马龙的街道,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新天地“风”酒吧,里里外外坐满了各种肤色的宾客,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民族,可他们都有一个爱好就是品酒,黑人萨克斯手低着头悠然自得的演绎着自己的心声,三三俩俩的人们品着自己满意的酒,互相交流着心得,聊着感兴趣的话题。
唯有一位英俊潇洒的男人坐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自斟自饮,看来他选择默默与酒诉说心声。一位个子中等身穿深紫色真丝裙装的金发女人端着一杯红酒走过来,微微欠身,很有礼貌地说:“先生,我可以和您干一杯吗?看您独自坐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谢谢小姐的美意,我喜欢独处。”说完男人很绅士地举起手中的杯子向女人示意,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女人也干掉杯中酒,只好笑笑离他而去。
回到了几位美女身边小声说:“他很MAN,真的很棒。但是他说喜欢独处,看来这是人家的习惯,还是算了吧。”
“美女,是否有幸一起聊聊?”身后一位衣着光鲜的亚洲肤色男人走过来礼貌地和他们打招呼,美女们回头眼前一亮,含笑点头,立刻留出一个空位给这位先生,男人对着维特招招手,点了一瓶1988年法国波尔多,大家互相寒暄聊起来。
谢一淳看着男人讨女人欢喜的一举一动,抿唇笑了笑,继续喝着闷酒,今天的他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偶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也是一种享受。
昏暗的灯光好像很适合他胡思乱想,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那两个女人。
要说舒静,他不想伤害她,不喜欢她,对她从来没有感觉,这是事实,可她终归是莉姨的女儿,莉姨对他们家有恩,所以她再胡闹,他也是忍着不想揭穿她。
但是昨夜的算计真的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她,今天上午她又演出一场苦肉计,他很明白她这是利用脚上的伤想来拴住他,小小伎俩一眼被他识破,被人算计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厌恶感不知不觉在膨胀,让他不得不对她略施小计,于是就用住院这一招将她留在医院,好求得耳根清净。
任苒,看来是真的病了,可他的心里迟迟都在怀疑任苒这一招难不成也是苦肉计?或者任苒也利用自己的生病来绑住他的手脚,向舒静示威,如果是这样,这事情就变得脱离了轨道。不按照他的计划向前发展,无法让他把握事情的主动权,是绝对不能让它发生的。
现在,一瓶酒下去大半,他有了一个主意,就借此机会对任苒进行观察,如果也是一个机关算计,想左右他的女人,他宁可不要这个麻烦。想被他利用的女人多如牛毛,挡箭牌随处都可以找得到,不一定非她莫属。
谢一淳笑了,看着酒杯上映出的绯红小脸,他的薄唇凑上去在杯上吻了一下,“宝贝,我在等着你的表现,千万不要让我失望。”然后喝干杯中酒,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呐呐自语:“我就等着看,你们谁最后忍不住?我要等着看,你们谁笑到最后!如果你们让我失望,那我就将你们全部踢出局,一个都不留!”
任苒住院了,史美筠和张敬一下班就匆匆忙忙赶到医院来看她,买了很多好吃的水果,坐在床边一边剥橙子,一边安慰着她,章煦下班也来看任苒,看看她已经输着液,又吃了一点白米粥,大家也就放心了。
史美筠和张敬都想留下来陪护,被任苒婉言谢绝了,她的心里不舒服,比身上的病还要难受,从住进医院到现在将近十个小时了,可那个人始终都没出现。
张敬他们走后,任苒收起了笑容,小脸难掩心中的悲伤,她真的好失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望过,拉过被子蒙上头,偷偷地流眼泪。
舒静今天虽然真的把脚扭伤了,可心里早就山花怒放了,看到谢一淳对自己的紧张,听到他对自己的关心,心里一次次庆幸着“舒静计策”的天衣无缝,竟然在见多识广的一淳哥面前蒙混过关,看着谢一淳担心的神情,她就像吃了蜜糖,甜的都有点腻,刚才自己想着想着,竟然笑出声来,怕特护听到笑话自己,赶紧拉过被子蒙上头,躲在里面,笑得浑身打颤。
、【10】这件事非你莫属
此时澳门半岛一家豪华赌场的VIP休息室里,一扇欧式拱形窗户打开着,将明亮的月色引来照在屋内黑漆漆的地面上,留下一道似刀刃森冷般的光芒。
一道颀长的黑影,正倚窗而立,看不清年龄,看不出长相,只有高大挺拔和优雅的身姿被月色描绘出一道黑色的活动剪影,周身闪烁着银色的光芒,阴冷的气息让整个房间显得更加幽深诡秘。
此人一手拿着雪茄,一手拿着手机,好像在和谁通话。
“通知那几家公司,做好一切准备,迎接他们的‘光临’。”声音低沉不急不慌却透着令人发指的威慑力。
“找人去查S市机场的出境记录,看看他们去了哪里?另外再查一查D、H、T、X几座城市的五星级酒店,看看是不是今晚有他们下榻的记录?”
“赶紧找人去调查随时向我报告。对!立刻!马上!”男人说到最后,语气中透着不耐烦,可每一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都是那样厚重有力,不可置否,不能有半点迟疑。
男人挂掉电话,并没有离开的想法,右手把弄着手机,浓眉紧锁,缓缓举起左手的雪茄放在嘴边深深地吸着,直到烟头亮起红色火星他才松口,嘴慢慢形成撅起,吐出的烟雾也在他精心设置的圈套中缓缓而出,在空气中变成一条蜿蜒柔美的蛇形,区区转转,迫不及待地向上攀升,直到肉眼再也看不清“蛇头”,想象着它透过窗棂游移到窗外与月夜纠缠。
神秘的男人突然冷笑,让整个房间都陷入鬼魅之中,片刻他的脸上凝住了一抹阴冷,一边嘴角翘起,扯得整张脸有些歪斜,令人毛骨悚然。
“达令,你在这里啊,让我好找。那件事怎么样了?”进来的女人推开门吧嗒一声打开了灯的开关,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前漂亮邪魅的男人,原来他身穿乳白色西装,打着紫红色领结,口袋上一条紫色方巾折成的玫瑰花别有韵味,脚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