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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们走进安检门,任苒才慢慢回过头,眼含泪花和苏骏对着苦笑了一下,万分落寞地和他一起走出机场。
“缘止于此,永不见!”任苒突然想起这句话,竟然喃喃出声,苏骏不禁惊异地转过头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作为知情者,仿佛有种罪恶感。
回去的路上,任苒的情绪一落千丈,沉闷的让苏骏看着都难受,就在收音机上寻找着合适的节目,以调节此时沉闷的气氛,一首听众点播的《我记得我爱过》飘进车厢里,
你说只是朋友
我配合的很难过
你眼神在闪躲
在这个时刻
还有什么你没说
你低头擦指甲油
数着樱花有几朵
画面感很温柔
我却心算着
你几次沉默冰冷对我
我记得我爱过
哭着要不回那些快乐
怕情绪失控着
怕我泪流成河
怕你所有些事勉强不得
我记得我爱过
也懂了你感情上的转折
泪湿透了纸鹤
爱斑驳了颜色
而我的心被撕裂般拉扯
我记得我爱过
……,……
苏骏伸手要关闭收音机,被任苒提前一步遮挡住,“早晚要面对,你何苦要掩着盖着,这痛,早晚都会有,你何必为他藏着,……,也许这样哭着,我会好受一些……”话没说完,任苒已经泪流成河。
、【2】谢一淳升为集团总裁
机场惜别,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旅游栏目整个班底成立了,栏目策划工作正在进行中,广告部也在积极参与为新栏目寻找合适的赞助商,最后还要经过章煦副总编的整体审核,这个过程也需要一段时间,作为主持人的任苒出了参与栏目策划会以外,依然兼顾着代理总经理苏骏的助理。
每天谢一淳和苏骏都有工作上的通话,这个电话很多时候首先被任苒接起,是不是苏骏的有意安排,任苒没有去多想。
谢一淳除了问候她的身体、工作状况,也在任苒的询问下说一些谢董事长的病情,每一次任苒都会嘱咐他工作辛苦,又要医院、公司两边奔波,自己要多注意身体。
彼此很客套,就像一对老朋友的互相关心,少了之前你侬我侬的气氛,不知是彼此有意回避,还是谢一淳已经忘记了他们曾经有过的柔情蜜意。
电话转给苏骏后,他们就开始工作上的交流,每当这个时候,任苒都会悄悄起身走出去,来到顶楼的宽大露台去吹吹风,平复自己复杂的心情。
这段时间,苏骏代理国内公司总经理一职,经常被谢一淳调出去代替他在国内一些城市去出差,好像在办理什么很机密的事,忙得苏骏一见任苒的面就叫苦连连。任苒留守在办公室里,替苏骏管理资料、文件,甚至有的时候在苏骏电话的指导下也帮着他处理一些紧急的文件,她这个助理做得越来越像样了。
“代理,代理,什么事都代理做,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苏骏一脸苦瓜相地看着任苒,唉声叹气的,任苒看着一脸疲惫的他,滑稽的模样,抿唇笑了。
“这两天章副总编有没有问过我去了哪里?”苏骏神秘的凑过来,低声问。
“有!来过两次,我按照你的吩咐就那样应付了他。不过……”任苒也神秘起来。
“不过什么?”苏骏好像很重视任苒下面的话。
“昨天下班的时候,张敬拉着史美筠一起等我去逛街,在吃晚饭的时候,张敬也问起了你,还没等我说什么,史美筠就说她是不是喜欢上你,于是张敬不好意思了,就没有再提起。”任苒说完,很神奇地挑挑眉。
“干得好!暂时不可以向任何人暴露我的行踪,这样更像……”还没等苏骏说完,任苒就接上来,“更像詹姆斯邦德!切!想得美!”
“小丫头,敢笑话我,去!给我冲杯咖啡!”苏骏说着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任苒只好站起来履行助理职责。
这一天早上,任苒像往常一样按时上班,从下了电梯开始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走进办公室,里面空荡荡的,一张办公桌都不见了,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快步跑出去,正撞上风尘仆仆出差回来的苏骏,“干什么,大早晨就慌里慌张的?”
“我的办公桌不见了?”任苒着急地问。
“难道办公桌还能飞出去?”苏骏听完,脑子也嗡了一下,他们的电脑里都有很重要的文件,真要出了什么事,他们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是的!还有你的、谢总的也没了,全都没了。”任苒脸色苍白,说话时,浑身不住的抖动着,看来她真的好害怕。
“不要着急,任苒,一定会找到的!”苏骏快速地转动脑筋,嘴上还安慰着她。
“昨天下班时候还在吗?”苏骏焦急地问。
“在啊!”任苒答,急得她快要哭出来了,一个劲儿地直蹦脚。
“没有人跟你打招呼,说把你的东西搬家什么的?”苏骏提醒任苒回忆一下,是否有这个可能。
“没有啊!我记得很清楚,我昨天下班的时候,办公室里没人了,我是总编室这层楼最后一个走的。”任苒尽量回忆着。
“任小姐,苏助理,不要着急,早上章副主编通知我把苏助理的东西搬到了另外一间办公室,任小姐的东西搬进了章副总编的办公室,苏助理,从今天开始你还是总经理助理。”总务部门有点秃顶的李经理闪动着小老鼠眼睛,说话怪里怪气的,他那似嘲讽的嘻嘻笑声,让任苒听了浑身不自在。
“苏助理,其实你的办公室也是临时的,以后你去哪里,上边好像还没安排。”李经理故意拉着长调说着,脸上一直挂着贼兮兮的笑容。(此人老鼠眼睛,一脸赘肉,走起路来脸上的肉颤巍巍的,一笑起来,脸上肌肉全体总动员,不仅颤巍巍还都堆成一个一个肥肉包向下缀着,任苒真怕他笑得太多,会累死他。)
“为什么?”任苒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因为,这里的总经理已经易主,你不知道吗?”李经理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易主?易主是什么意思?”任苒只觉得这句话实在太难听了,让她无法接受,就像心脏被人狠狠地撞击了,让她痛得喘不过气,很憋闷。
“易主就是这里的总经理换人了,明白吗?”李经理见小丫头还没明白过来的,就没好气地甩给她一句。
“任苒,没事的,我去打个电话,你先去我的办公室休息。”苏骏听了李经理的话一肚子怨气,大步走向新的办公室。
“淳,再也不回来了吗?”任苒疑惑地问,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忽然间就热了,比那温泉水来的还要快,眼前立刻模糊了,难道真的“永不见”了?
“任小姐,你不要想太多,我问问便知。”苏骏说完推开办公室门,动下东西,就拿起了电话。
“淳,现在的职务是?”等苏骏打完电话,任苒赶紧上前问,她不敢说出来,因为她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从苏骏嘴里说出来她期望的答案。
“John在昨天的董事会上被推举为集团总裁了,舒静是总裁秘书,我成了弃儿,董事会决定,我们也没有办法。”
“哦!是……这……样。”任苒听完,转过身,恍恍惚惚地走出去。
“今天早上看公司内部邮件了?”走廊尽头传来女人说话声,任苒不是很熟悉。
“看到了,谢总升总裁了,太棒了,年轻有为的总裁,好帅啊。”女人乙。
“看,快看,那个,就是那个叫什么任苒的?”女人甲。
“看来,她真的被甩了,连个职位都没给,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啊?”女人乙。
“前几个月还情意绵绵的,这几天人家回去搂着未婚妻了,男人就是不可靠。”女人甲。
“你快看,她去了天台,不会是想不开吧?”女人乙。
“快去,快去,快去通知苏助理。”女人甲惊慌地说。
任苒根本不想再听下去,顺着楼梯慢慢走上天台,因为她心里憋闷,好想透透气。
昨天,谢一淳来电话,找苏骏,有要事谈。任苒接的电话,告诉他苏经理出差了。于是谢一淳拿着手机,和她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就是问候,关心,然后就是彼此拿着电话,静默地听着对方的呼吸,那压抑的感觉,让任苒很想哭。
是不是谢一淳想对我说什么,后来又觉得没有必要说了?还是还是想告诉我,你可以离开公司了,我这里不需要你了?记得他走之前很郑重的对她说:“离章煦远一点,……”可为什么,偏偏被安排到章煦的办公室?
、【3】交点不是终点
任苒顺着楼梯慢慢走上天台,站在这里,视野一下子变得宽了,心情也豁朗许多。
走近天台护栏,慵懒地靠在上面,眺望前方,竟然可以看到宽阔的浦江、高耸入云的明珠电视塔、如神殿般的君悦大厦还有那笔直如剑的金融中心,怪不得谢一淳在的时候,只要有烦心事就喜欢拉着她跑上来,什么都不说只是伸展双臂做着深呼吸,感受这里的清逸。
看来站得高,望得远,心也跟着暂时远离了世间烦杂,原来浩瀚清透的蓝天、空旷浩渺的视野对内心的烦忧还真有一定的疗效,渐渐地她的心情真的好多了。
再向前走两步,从另一个角度低头看向地面,现在正是交通高峰期,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车辆排成了长龙,站在这里看他们,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好像一伸脚就可以踩死的小甲壳虫。
怪不得美国大片出现的镜头如此惊骇,大概灵感就来源于此,利用不同视角,拍出了不同的画面,产生不同的感受,这好像是上学时木青教授常说的一句话,用在此时此景再恰当不过了。
她探着头,看着底下原本生活的空间,其实如此的狭窄拥挤,她喃喃自语:“人们都挤在缝隙里求生存,为了争上游难免有人踩人的时候,这个时候就要看看谁有修养,有气魄,能力挽狂澜掌握大局,可以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让所有人皆大欢喜。他做了总裁,让整个集团稳定下来,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见不到他,远远的祝福,关注着他,应该就是我的命运。”
“我本来和他只是两条直线各自朝着自己的方向前行,不可能有交集,忽然直线交错出现了一个暂时交点,交点不是终点,我们还要为自己的前途继续前行,笑一笑,挥挥手,抹去眼角暂时的泪光,前方的路还很漫长,彼此祝好运。”
她自言自语地说完又陷入了沉思,却没有发现,身后蹑手蹑脚地走来一人,身材并不高大,有些瘦弱,浓浓的“大侠”眉显得很突兀,表情很严肃,不知是心虚还是害怕被发现,脚步有些不稳,正屏住呼吸慢慢伸出手臂,趁任苒没注意,猛地抱住了她。
“啊!抓坏人啊!抓坏人啊!”任苒被人偷袭,吓得大叫起来,使足了全身力气挣脱着,用脚跟使劲踢打后面抱着她的人,急得脸红脖子也红了,后面的人忍住她的踢打,仍然抱着不放,硬把她拖下天台才松手。
“别叫了!”男人有些气愤地低吼,他一松手,任苒一个踉跄,差一点没站住跌倒,她赶紧靠住了墙,男人也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才使她站稳。
她非常气愤看也没看来人是谁,就狠狠地抡起手臂,扇了他一个耳光,只听有人大声惊呼:“啊!任苒,他是总编!”
任苒听了他们的惊呼,缩回的手臂停在半空中,这才发现围了好几个人,再转睛一看,才看清楚被她狠狠煽过的人,站在原地正温怒地看着自己,皱着眉用手抚摸着被扇的脸颊,她打的是章煦,不禁惊恐地看向大家。
“你们……你们干什么?”任苒十分生气,认为章煦偷袭她,还有人在看热闹,愤愤地转身,向楼下跑去。
“任苒,你等等,误会了。”后面的几个女人跟着跑下来拉住了她。
“误会什么,他偷袭了我,你们跑来看热闹,看完了,该散场了,难道你们还不满足吗?”任苒瞪着眼睛愤恨地叫喊着。
“误会了,误会了,不是这样的。”刚才在楼道里的两个女人不好意思地凑到前面。
“我们看你去了天台,以为你想不开,就……,就去叫人,正赶上章副总编过来,我们就请他……”女人尴尬地边说边比划着,脸上一红一白的,很不自在。
“上班时间叽叽喳喳,不想干了吗?”章煦吼完,气冲冲地拨开人群,从后面走过来,脸色阴沉着,那恐怖的气场影响到所有人都不敢喘口气,大家屏住呼吸看着他走过身边,那两个女人已经吓得面如死灰,额头上渗出汗来。
“章总编,我们……我们……对不起啊。”女人对着那男人的背影咧咧嘴,苦笑着。
看着男人已经出了楼道,就回过头看了看脸色苍白的任苒,“对不起……是我们搞错了。任……任苒……你……”
“算了,不要说了。”任苒大步走下台阶,本来站在天台的那一刻,心情好些了,被他们这样一闹,心情就像弹力球,反反复复地弹跳着,更心烦意乱了。
“难道我在人们的眼里,就是勾引老板,想做寄生虫的女人,他离开了,我就需要自杀吗?”任苒心里反问道,对于刚才那些女人们的妄自猜测,真的是哭笑不得。
来到章煦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