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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我没听错吧,是任小姐要结婚?”杰森疑惑地问。
院长饱经沧桑的脸上,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就像草原夜空中的星星,只见她诚恳的对着他点头,没有半点玩笑。
“真的是任小姐的决定吗?”杰森激动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原计划就在孩子一百天后结婚的,这你也是知道的。萨日朗长大了,也有主见了,既然她很坚决,我和她的阿爸阿妈也愿意成全他们,让辛苦的孩子从此好好歇歇吧。”院长悠悠地说着,声音有些沙哑。
“我去通知总裁,他听了一定高兴地跳起来。”杰森咧着嘴兴奋地说。
“你弄错了,新郎不是他。”院长有些恬怪,喃喃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新郎不是我们总裁?那是谁?”正要出去的杰森听到院长的话,猛地转过身惊愕地看向院长,BOSS付出了这么多,还不能得到芳心吗?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残酷了?
“男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给萨日朗带来安静的生活,谁就是她的新郎。”院长继续喃喃自语,抬头看了看一直呆愣在门口的杰森,对他挥了挥手。
“看来,我还没有和你说清楚,萨日朗的意思是……”院长顾不得自己的一阵咳嗽,慢慢地将萨日朗的意思说给杰森。
杰森听着脸色越来越凝重,这些话一会儿该怎么和BOSS讲,为什么中国人总是喜欢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
在莫日根阿爸家里,巴特尔坐在萨日朗身边,皱了皱眉头,看着她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就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肩,小声在耳边悄悄地说:“萨日朗你是我的亲人,我一定会帮助你的,你放心吧。”
萨日朗听着耳边娓娓道来的亲切话语,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扭过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儿时玩伴,已经长成了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微微扯动唇角笑了笑,“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可我这样做真的委屈了你。”
“傻瓜,不要委屈自己。你从小就是个善良的“小傻瓜”,学习比谁都好,心地比谁都善良,有好吃的你给小朋友留着,有困难你就默默地一个人顶着,直到现在你还是没改这个脾气,怪不得你会吃亏。”巴特尔说着,眼睛里全部都是宠溺,萨日朗看了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向他,那眼神太火辣,就像某人的蓝眸瞬间能把人融化。
萨日朗和巴特尔商量好一切从家里出来,双双骑马从街上走过,身后的一辆悍马保持着距离默默地一路跟着。
“总裁,还跟吗?他们已经到了孤儿院。”开车的杰森回过头来看着他们日渐憔悴的总裁,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是爱那个女人嘛,干嘛这样犹豫不决,上去抢过来带回家,那多干脆多痛快。
“回去吧。”谢一淳看着巴特尔和任苒有说有笑地进了保育院,心里的醋坛子已经打翻了,可是他就是不敢靠近她,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即使心里煎熬着,也不敢踏出半步,真是作孽。
“铃……”手机响起,他皱起眉头举起手机。
“是你,在哪里?”谢一淳淡淡地问,就挂了电话。
“回酒店。”再次嘱咐杰森,可自己的眼神还是不愿意离开那紧闭的大门。
下榻的酒店咖啡厅,韩冰正襟危坐,好像表情很沉重,看到了谢一淳进来就对着他挥挥手。
“你怎么来了?不是在伦敦陪着茱莉吗?”谢一淳看来有点不耐烦。
“你怎么搞的?韩风这一关还没闯过吗?真够笨的!她要结婚了,我接到消息马上就过来了。”韩冰称心把这话说得冷冰冰,还拖着悠长的音调。
“谁?”谢一淳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柠檬水抿了一口,淡淡地问。
“任!苒!”韩冰忍着愤怒看着谢一淳冷气十足地吐出两个字。
“噗!”谢一淳刚喝进嘴里的水,被韩冰的一句话气得差一点喷到他脸上。
“你再说一遍!”谢一淳瞪起眼睛,那架势就像要杀人。
“你自己去问她,哦,对了,我差一点忘记了,听说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可她始终不见你。”韩冰说完站起身走向电梯间,他要回房间换衣服,再去看看韩风和任苒,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座位上的谢一淳手拿着杯子,呆呆地望着杯中的水,看那神情是想从中找到任苒的影子,傻歪歪地,还真够可怜的。
只见他眼睛一眨也不眨,杯子在半空中就那样纹丝不动地被他举着,服务员已经悄悄站在了他的身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只杯子,等待先生手中的杯子随时有可能会发生意外。
不知这个姿势摆了多久,那英气高大的男人终于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很绅士的从怀里拿出钱夹抽出一张红色大钞放在茶几上,安静的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任苒,你出来,我要见你一面,你必须和我谈谈!”谢一淳哐哐地敲打着莫日根家的大门,大声嘶喊着,就这样子他已经敲了一个多小时。
“她不见你,你还是回去吧。”萨日朗的弟弟苏日勒第五次探出头来,对着这个蓝眼睛说中国话的“姐夫”没好气地喊着。
“苒苒,我知道你在里面,求求你,就出来见我一面!苒苒,我求你了!苒苒!”
“苒苒,我很想你!苒苒,我不能没有你!苒苒,求求你,不要这样狠心丢下我,苒苒!”
房间里,萨日朗抱着孩子在抽泣,莫日根阿妈在一边看着心焦,“孩子,你这是何苦啊!”
萨日朗把脸贴在小海日粉嘟嘟的小脸上,带着哭腔喃喃地说着:“阿妈,我不这样做,那就是被人唾弃的第三者,是他在外保养的二奶,这名声多难听啊,我可不想让海日从小被人瞧不起。”
、【2】你觉得这样做好玩吗
“苒苒,我知道我不够好,不够疼你,不够了解你,你给我时间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改的。苒苒,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的嘴很笨,可我心里明白,我这辈子真的遇上了最最可心的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你。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苒苒,给我机会,我一定做得到。苒苒,求求你,见我一面!”
吧嗒一声门开了,谢一淳本是一脸的焦躁,听到门开启转而变得惊喜,嘴里喊着“苒苒,是你吗?”
从门里出来的是蒙古族男人巴特尔,他高大壮实的身材,黝黑的皮肤,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看就知道是草原上英俊的小伙子。
“请回吧,谢总裁,她不喜欢你们富人的日子,现在只想和我一起过平凡人的生活。面对现实吧,总裁大人,明天他就是我的新娘了,请你走开,不要再来打扰她休息。”说着巴特尔向谢一淳靠近了一步。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苒苒永远是我的,苒苒你出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谢一淳像疯了一样嘶喊着,嗓子喊哑了,拳头上还沾着斑斑血迹,一双红红的眼睛如嗜血的猎鹰,随时可能要厮杀,衬衫拉开了三个纽扣,西装大敞开着,之前衣冠楚楚,英姿挺拔,彬彬有礼的谢一淳变了样。
“好了,小子,不要再喊了,喊破了嗓子他也是我的女人了,你就死了这颗心吧!”巴特尔好像已经没有了耐心,上前一把抓住谢一淳的衣领,猛地将他提起,双手高高举起他,就像蒙古族的摔跤一样,眼看着谢一淳就被他狠狠地摔了出去,不知怎么了,巴特尔放缓了动作,只是将他缓缓地摔在了地上。
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嘭”的一声将谢一淳狠狠摔出去,里面的萨日朗一定会心疼死。
“走吧,不要再来了,她不会见你的!死了心吧!”说完,巴特尔开门走了进去,留下趴在地上的谢一淳,全身上下沾满了土,眼泪和着尘土,白净的脸变成了大花脸,他跌跌撞撞地爬起,被后面的杰森搀扶着站起来。
“苒苒!你不出来,我不走!我就在这里呆一辈子,我不走!苒苒,你出来见我一面吧,求求你啦!”谢一淳疲惫地靠在门上,继续喊着,敲打着,直到夜深人静了,还能听得到他哑着嗓子低低的呼唤着。
萨日朗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被大家照顾着,安抚着,可她倔强的依然不听劝阻。
“还要坚持吗?”院长看着虚弱的萨日朗心疼地问。
“是!坚持!”任苒说完将头钻进被子,又呜呜地哭起来。
外边的谢一淳,嗓子已经喊得失声,嘴唇干裂,眼睛红肿,浑身上下脏得就像个乞丐,一天一夜没吃没喝,只是一个劲地耗费体力,可他还是坚持着,没办法,杰森只好将他扛起来,塞进车里,让他喝点水,调整体力。
宾馆里,韩冰看着一脸阴郁的弟弟,摇摇头,举起拳头又放下,对着他气愤地嚷嚷着,“你觉得这样做好玩吗?”
“那至少也要惩治他!难道就这样便宜了那家伙?我不甘心!”韩风瞪着眼吼着,额头上暴起青筋,文静的脸涨得通红,胸腹一起一伏,他很气愤,哥哥竟然胳膊肘向外拧,帮助恶人。
“可你这样做,只是折磨他吗?有没有想过,任苒的心同样被凌迟,简直是胡闹!”韩冰越说越气愤,扯开西装,双手叉着腰,皱起眉头。
“事已至此,已经停不下来啦!”韩风听了哥哥的话,也感到自己这一次做得有些过分。
“赶紧去看看,不要再继续发展啦,孩子没有爸爸,女人没有心爱的男人,这样的日子能幸福吗?我看你是因为嫉妒而昏了头!”韩冰说着拉开门就出去。
“等等我!”韩风沮丧地跟在后面,是啊,他真是昏了头,怎么就没想到这样也会伤害任苒,想到这,也觉得自己的嫉妒心实在荒谬之极。
天方渐渐有了光亮,日出就要慢慢升起,娶新娘的队伍马上就要到了。
随着一阵欢快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刚刚在车里昏睡的谢一淳猛地惊醒,爬起来看着外面的街景。
一支马队护送着一辆扎着花束的吉普车朝这边驶来,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的正是昨天和谢一淳打架的男人巴特尔。
今天的他穿得格外华丽,新添置的蓝底锦缎绣着龙图案的蒙古袍整整齐齐地穿在他的身上,彰显着蒙古族小伙子的英勇霸气,腰间扎着彩带,头戴圆顶红缨帽,脚蹬高筒皮靴,佩带过去争战、打猎用的弓箭。他昂着头,眉眼都笑开了花,做新郎的激动已经无法掩饰。
悠扬的马头琴奏起蒙古族的赞歌,随着队伍的行进,琴声悠悠飘进了这条民巷,人们早已经准备停当,就等着新郎官接走美丽的新娘。
队伍来到莫日根家门口,新郎官伸手敲响紧闭的大门“莫日根阿爸,我来接我的新娘萨日朗,请你打开大门,让我的迎亲队伍进去吧。”
洪亮的嗓音响彻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谢一淳急忙下了车,向着新郎走过去,身后突然出现了韩冰,一把将他抱住,“如果你觉得这样做,任苒就能愿意和你回去,我绝不拦着你!”
“苒苒,是我的,我们曾经发过誓,永远不会分开的!”谢一淳的嗓子失声了,使了好大的劲,也没有喊出半个字,只是唇在动,韩冰只能贴近他听出唏嘘声音。
“任苒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你难道想给她的婚礼增添不愉快吗?”韩冰没松手,示意后面的保镖上来,抱走谢一淳。
“我不走,我要见苒苒,听她亲口对我说,她不爱我了,那样我就死心了。”谢一淳干裂的唇每说一句话,就多裂出一条伤口,每一条伤口都冒着血丝,让人看了都心疼。
“好,你上车等着,我去找苒苒,让她亲口对你说。”韩冰和保镖拖着谢一淳上了车,这才转过身,迎亲队伍已经走进了莫日根家。
莫日根家的客厅里,莫日根阿爸和阿妈还有保育院得塔娜院长坐在沙发上,大家的心情格外复杂,根本没有喜庆的气氛。
、【3】都是因为我爱你
原本蒙古族大婚,新郎和伴郎以及迎亲的人,要在新娘的娘家住一夜,转天接走新娘,可现在是演戏,也就不拘这些礼节,现在新郎和伴郎已经打开车门等待着阿爸抱着萨日朗上车,悠扬的新婚曲不断地奏响,蒙古族的人们跳起了欢快的舞蹈,欢送新娘上花车。
等新娘和伴娘上了车,伴郎关上车门,新郎巴特尔骑着马绕新娘乘坐的彩车走了三圈。大家一直围着唱着颂歌,跳着欢快的蒙古族舞蹈,然后,迎亲的人们和送亲的人们一同起程前往男方家中。
谢一淳将衣服整理好,虽然有些脏有点皱,可衣领整齐,衣扣系的正好,看上去虽然有些落寞,可唯我独尊的王者形象依然犹存,萨日朗从车里早早就看见最想见到的人,看着他脸上又是泪水又是尘土已经糊涂一片,可威风凛凛地站在车前,还是那样高大挺拔,英俊潇洒,傲视群雄。
当车子来到谢一淳的身边,他急忙走过来,想打开车门,却被韩冰阻拦,“就站在这里说,新娘子现在已经带上盖头不能随便见人,否则不吉利。”
谢一淳听了喉咙动了动,把干涸的冒着血丝嘴唇贴近韩冰的耳朵,“你让她说吧,我听着。”失声的痛苦让谢一淳实在无法亲口对着任苒讲话。
“苒苒,你有话就说吧,他已经失声没办法讲话了。”韩冰说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