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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但在确认这个情形之前,他心里的确有几分不明确的提心吊胆……
思绪到此,他又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个状况——他们离婚八年了。
就算她的身边有了另一个护花使者——以今天看见她的状况来说,她的身边有个护花使者,也不是什么值得太过讶异的事。
认真想起来,她的长相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纤细的身子,挺直的腰杆……有着她一贯优雅的姿态。
一张瓜子般的小脸,白晳的面颊有着清秀的气质,长如蝶翼的睫,扇动时总有几分无辜,清亮的眼在看着人时,会让人心跳加速,更别说那张红嫩的唇,总教人好奇着尝起来的滋味……
用力的摇摇头,兆易发现他想多了,该做点正事才行。
“尹亚昕!尹亚昕!”他朝着内室喊,一步步的往里头走去,“别想躲着我,以为关机就能不面对我,出来把事情讲清楚。”
虽然尹亚昕在外貌上没有太多的变化,还是那个让人看过一眼就不会忘记的女子,但是她的个性却有了全然的不同。
以往的她,纤细柔弱,像是极需呵护的温室花朵,就连他冲动的谈及离婚时,她也只是默默接受,签了名之后,转身就离开,赢弱得像是一折就断的短命花。
可是今天下午的她,却给他全然不同的感觉。
她没变,却也变了。
她的外貌没变,但是透露出来的性格却有着明显的不同,她平静沉稳的面对他的指责 、他的追问,脸不红,气不喘,像是他只是个不相干的男人,说着不相干的杂事,一点儿都不会影响到她的心情一样……
说真的,他很不喜欢到目前为止的状况,几近厌恶。
她仿佛对一切胜券在握,反观他,却只能气急败坏的跳脚,完全拿她没辙。
只是,他也不会一直处于挨打的状态,他会反击,一如现在。
他出现在这里,就是要打她个措手不及,让她在最没防备的情形下,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她的话,乍听之下,像是没有破绽,但他不信,怎样都不信,她怎么会把小孩给拿掉了?
以她那么爱孩子的情形下,除非是发生什么无法预期的事,否则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尹亚昕,你在哪里?我知道你在屋里,出来。”看着她的手机丢在桌上,就连室内电话也被刻意拿起,摆明就是不想接他的电话。
只是,她太小看他兆易。
如果他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就不会找了她八年还不停手。
***
还在浴室里冲澡的尹亚昕,把莲蓬头的水量开得更大,更用力的闭上眼,甚至有想要捂起她耳朵的冲动。
她真的中毒太深,几近深入骨骸,都已经回到自己的屋里,她竟然还能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
“疯了疯了疯了!”她捂着脸,在浴室里大声叫喊,发泄她一肚子不知该往哪儿说的闷气。
已走到廊道的兆易,顺着水声与吼叫声,来到浴室的门口。
垂眸盯着没有完全关上的门,听着里头传来的水声,兆易的黑眸微微的眯了起来。
君子,非礼勿视。
就算有天大的事,他该转身回到客厅,等她穿好衣物之后,再好好谈谈。
只可惜……
他兆易从来就不是君子。
于是,他伸手握住门把,缓慢的将门推开——
门前的美景,差点让他的心跳停止。
莲蓬头正哗啦啦的喷出水,泼洒在正背对着他的尹亚昕身上,她仰着头,让水由她的头顶淋下,润湿她一头长发,贴着她曲线完美的背,微覆着她娇俏的粉臀。
如白藕般的纤臂,滑过她的湿发,撩起一丝春光,让他瞧尽眼前的美景,一双长腿,一如他记忆中修长诱人。
曾经,那长腿就圈着他的腰,环着他的欲望……
“该死!”察觉身体马上有了反应,他忍不住低咒一声。
那低咒的声音虽小,却十分清楚,尹亚昕一愣,才回过头,吓得惊惶失措,双手护住胸,赶忙转过身去。
“你来做什么?”她惊喝一声,随即又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你怎么进来的?”
兆易耸耸肩,视线仍盯着她背后的美好曲线。
不敢转过来,也好,他反倒能理所应当的欣赏着她姣好的身段。
“找个锁匠,说我跟老婆吵架,被锁在门外,自然就能开得了门。”他随便找个理由,渴望的脚步缓慢向前移动。
纵使已经过了八年,他对她的记忆仍然那么深,她柔软的浑圆,纤细的腰,滑如绸缎的肌肤……
***
“不要过来!”尹亚昕听到他接近的脚步声,心慌的急喊,小脑袋转过来,用一双怒眸斥责着他的妄动。
她的怒气,他全盘接下,却没半点想停下的意思,黑眸四顾,看见镜台前放着一条浴巾,想必是她准备好的。
“我帮你拿浴巾。”他装起好人来了。
想接近她的渴望,随着他的脚步愈加高涨,他的掌心刺痒着,饥渴的想碰触她柔软的身躯。
“用不着。”她对着他摇头,不敢想像他如果再接近一步,她的心跳会不会停止。
“用不着?”兆易反问,果然停下脚步,但薄唇上却揉进有趣的笑意,“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希望我拿过去,你打算要自己走过来拿?”
“对!我自己拿。”她斩钉截铁的回答。
“好啊!那你来拿。”兆易好整以暇的环胸,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你不离开,我怎么过去?”她眯起双眸,忿忿不平。
“我既然来了,就是要找你把事情说清楚,没问清楚之前,我是不会走的。”他把手一摊,还故意将手中的浴巾甩了甩,“所以你快过来拿浴巾吧!”
这男人……根本是故意的!
“你到客厅等我,我穿好衣服就出去。”形势比人强,尹亚昕决定不跟他来硬的。
“不不不,我已经试过跟你好好的讲,但结果让人失望,你不是把我一个人丢在休息室,就是挂了电话不理会我,现在这个情况正好,你没有第二个地方可以去,只能跟我把话说清楚。”兆易振振有辞,把明摆着一件“吃豆腐”的好差事,说得十分委屈。
“兆易!”尹亚昕真是气死了。
眼前这个情况,除非是她鼓起勇气走到他的面前拿浴巾,要不然就是得让他走近,她才能尽早结束这场荒谬的对峙。
“好,你把浴巾拿过来。”眼下别无他法,她只能选择这么做。
“这可是你做的决定。”兆易露出得意的算计笑容,一脸无辜。
话毕,他缓慢的移动脚步,沉稳的步伐,一步步都踩在尹亚昕的心坎上,她紧张得连呼吸都泛疼。
靠得愈近,兆易的鼻端前,开始浮现熟悉的沐浴乳香气,他的黑眸毫不客气的欣赏着眼前的娇躯,呼吸变得急促。
他的视线,让尹亚昕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告诉自己,那只是因为冲冷水的关系,绝对不是因为他。
***
“快把浴巾给我。”她心急的伸出手,已经受够他视线的凌迟。
从以前到现在,他的眼神从没让她觉得讨厌,只让她心慌,而现在,以他们两个的状况,她根本不该有那样的情绪。
少去一只手的遮掩,她胸前的春光有着短暂的美景外泄,虽然随即补进另一只小手,遮去他的福利,却已经够让他回想起属于她的柔美。
“给我!”她又催促了声。
听听!
一个身无寸缕的娇美人儿,正伸着手,对着他喊着:“给我。”
这两个字,对于一个胯下坚硬如铁的男人来说,是一个再美不过,绝对无法拒绝的邀请。
于是,他递出了浴巾——
尹亚昕把小手伸长,想要把浴巾接过,说时迟,那时快,伸出的小手虽然握住了浴巾,却也同时被他给箝制住。
两人的双眸倏地对视,尹亚昕满是惊愕,兆易则是一脸笑意,吓得她赶紧把手一收,直想着要护住自己。
下一秒,尹亚昕惊慌的发现,浴巾虽然已经成功的遮在她的身前,但……
兆易也来了。
第四章
“嗨!老婆。”兆易跟着挤到莲蓬头底下,就算被淋得满头湿,仍不改他脸上的笑容。
嗨!老婆?!
是谁给他那样的权力,给他那样的自信?
“谁是你老婆?!”尹亚昕用浴巾遮住胸前美景,急急怒斥。
“当然是你。”眼前水花乱溅,但仍不改他的从容。
看着她因为怒气而涨红的小脸,他脸上的笑意更深。
打从进入浴室开始,再次重温她美丽的身躯之后,他的决定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找出孩子的下落,是他始终未改的信念。
但达成这个目标,有很多不同的方式,如果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
“我们早就离婚了。”尹亚昕不明白,他是哪根筋错乱?
兆易只是笑。
没错,他们是离婚了,可是有谁说,离了婚的男女,不能再续前缘?
男未再婚,女未再嫁,如果他有本事让她重回他的怀抱,要找回孩子又有何困难?
横竖,他绝不信她把孩子拿掉了,无论用什么方式,他都会让真相大白。
“可我后悔了。”兆易伸手,大掌放在她纤细的腰上。
那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传来,尹亚昕简直要跳脚,她往后一退,拒绝他的碰触,直到背抵住墙。
“你后悔了,关我什么事?”尹亚昕很想保持沉着,但她的语调满是惊慌,根本掩饰不住。
察觉她对于自己接近的心慌,兆易满意的勾唇。
那是慌。
不是怕。
她不怕他,只是慌乱的想拒绝他的接近这代表一件事,表示他对她仍有相当的影响力,他很得意于这个发现。
而且他还会继续善用这个发现。
“我希望你回来。”他暂时将碍事的水龙头关起。
这水哗啦啦的,教他很难说话。
尹亚昕简直叹为观止。
听他一句话讲得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活像离婚只是场家家酒,还能随时再来一次。
“你疯了吗?”她是回来把事情解决,不是回来把事情弄得更拧。
“大概吧!”兆易也不否认,“看到你,我就疯了。”
原本只是一句敷衍推托的话语,却在说出口之后发现,他的确是见到她之后,处事就有些走样。
尹亚昕瞠眸,不明白为他何大费周章的闯进她的家中,跟她净说些无厘头的话。
“八年,我找了你八年。”不理会她难以置信的表情,兆易迳自接着往下说着,“你离开之后,我就后悔了……”
尹亚昕握住浴巾的手不自觉收紧,她想捂起耳朵,什么都不听,却完全无法动弹。
两人之间,没了喷洒的水滴,只有纯然的呼吸,与专注的凝视。
这一幕,似曾相识。
在那场她亟欲忘却的午后大雨,那个供人避雨的小屋,他也是这样的看着她,看得她心魂俱醉,看得她芳心相许……
***
那双黑眸的专注,勾起她太多太多,她不愿记起,却又无法彻底忘记的回忆。
她被逼得只能垂下眼,闪躲他的注视。
假的。
一定是假的。
“我知道你葫芦里卖什么药,也能猜到你有什么打算,我再一次重申,我没有你的孩子,离了婚的我们,也不可能再有一个孩子,如果你那么想要,随时都能再娶一个,没有必要花时间在我身上,那是没用的。”她逼自己语调平稳,像个旁观者一样陈述他们的关系。
兆易沉默的看着她,低垂的双眸,成功的掩饰她的情绪,让她无从得知她说这话时的心情转折。
她说的话没错,极有可能他会白费功夫。
可是他却不想打退堂鼓,不管是因为孩子,还是……因为她。
“八年前,我年少气盛,我冲动行事,我不该贸然提离婚,也不该”兆易慎而重之的陈述他的道歉。
她离开半年之后,待他冷静下来,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只是,他的道歉,她不想接受,甚至不想听。
“那些都过去了,别说了。”她冷语打断,终于有勇气扬起眸瞪他,“我回来的目的是为了开始新生活,而不是跟你继续纠缠下去。”
兆易没说话,只是疼惜的忘进那双澄眸里。
“八年前,我一定伤你很深……”他伸手,抚住她因怒气而泛红的脸。
尹亚昕咬唇,鼻间竟突地涌出酸意,被他一句话,一个关怀的眼神,轻易的卸去心防,思绪迅速回到那些日子……
***
八年前,他的确伤她很深。
在那个大雨的午后,她交出她的人,也交出她的心,他们两个爱得惊天动地,又急又狂,仿佛一分钟都不愿意分开。
而他们初芽的爱,看在兆家的长辈眼里,却格外不容。
兆家,是国内有名的纺织上市企业,有头有脸,有权有势,怎么能容得下独生子钟情于无父无母的孤女?于是,一场家庭革命就此展开。
尹亚昕以为,他们终究要分开,毕竟,他的父母如此反对,甚至胁迫要断绝父子关系,不再金援,要逼迫他面对现实,舍下幼稚的纯爱。
但让她意外的是,兆易并没有放下她,反倒牵着她的手,意志不改,就算下了课还得兼家教赚钱,也从没改变爱她的心。
两老愈是阻挡,愈是让他们粘的更紧,一心相守,两人的爱情一直维持到大学毕业。
而兆易的坚持,终于让兆家两老改变心意,毕竟一个独生子,再怎么样也不能丢在外头吃苦,于是,他们这艘爱之船,在一场说大不大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