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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什么千金小姐,不过最后她怀孕了,我才知道她是跟简氏的主人有染,怕被杀所以才跑出来的。”
话说到这里,简树的腿已经开始打颤,他小心去看椅子上高高在上的男人面色,被光线遮住,他只能看见一片阴影,还有压抑紧握的手掌。
“当时对她鬼迷心窍,也就什么都随她的意。但是我没想到她会得了重病,死的这么早,我本来不想接梅枚回去的,但是她的邻居竟然把她和我的事情向媒体爆了出来,我只好把梅枚带回去养了。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梅枚竟然是个白眼狼,把我害成这样!早知道,”梅举良一说到这里就是满心的怒火,“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我在她生下来的时候就该把她掐死——”
“砰!”“啪!”“啊!”
一连串的暴躁声响起,简铭猛地起身,直接拿起身后的椅子砸向梅举良,随之椅子碎裂,梅举良痛声大叫。
“先生!”
“梅枚现在在哪里?马上,”简铭眼睛通红,用力提起简树的双肩,“马上放了她!”
“先生,刚刚下面有人打电话来说,梅枚已经被关起来了。”
“负责抓她的是一帮什么人?”
“是,”简树颤抖着双唇,结巴说道:“是,是本地的地痞流氓。”
地痞流氓!
“先生,我现在就打电话过去,放了梅枚,您冷静,冷静阿。”
冷静!让他怎么冷静!“滚!”一掌将简树掴到了地上,简铭直直向门外冲去。
“等,等等,你说了会放了我,帮我——”地上的梅举良估计是被椅子砸晕,根本分不清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他一心只惦记着简铭说要救他的事情。
走到门边的简铭快速折身,回到梅举良身边,一脚踩在他的脸上,“你想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那个跟她有染的简家人,但是她才是真正的简氏继承人!”
“什—么,”梅举良沾满血丝的眼睛睁大,满是不可置信。
再来一脚,狠狠地踢踹下去,看到梅举良七窍冒出热滚滚的鲜血,简铭才抽回脚,快速向着门外走去。
……
时间倒流到两个小时前。
青城郊区,莫家庄园里。
“呦呵~”
梅枚一声号令,随之一个红色盘子扔了出去。蓄势待发已久的小卿卿立刻撒丫子狂奔出去,在盘子即将落地的那一刻猛地叼在嘴里,随之转向梅枚这个方向。
暖色的阳光将梅枚的笑容映得靓丽非常,小卿卿看得失神,盘子落地,哈喇子也流了一地。随之又撒丫子向着梅枚奔去。
“打住——阿!”
向来听话的小卿卿直接将梅枚扑在了地上,伸出舌头巴拉巴拉舔着梅枚的脸。
“一、二、”
piu。
梅枚的手指还没能伸出第三个,小卿卿就摇着尾巴从她身上起开,蹲在一边冲她傻笑。
“小卿卿——”梅枚两腮鼓起,双手叉腰,就要好好跟小卿卿算账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她警醒地掏出手机,是陌生的号码,片刻她接通。
“是梅枚吗?”
像是终于知道被判刑似的那一刻,梅枚清晰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定了定神。她知道,自己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这一刻早晚都要来到。
“是我,夫人。”
“你有空吗,现在我们就见个面吧。”电话里莫灵香冷淡出声。
“好。”
简单地商量完见面地点,梅枚就把电话挂断。
“汪汪汪!”小卿卿吵着跟上去。
“乖乖待着,等我回来再带你玩。”梅枚把手里空下的盘子丢到小卿卿面前,示意它自己舔盘子玩去吧。
大约几分钟之后,梅枚就换了套简便的行装,向着宅子外面走去。
“太太,您这样是要去哪里?”小宁管家很快闻讯追来。
梅枚早知道莫少卿为了防止她被掳走,在宅子内外安置了很多保护的眼线,而且平时话里虽然没有明说禁她的足,但是宅子外所有能通向别处的交通工具都被清理掉,凡是有陌生的车辆靠近都会被别墅外看守的人第一时间毁掉。
这会儿她电话才挂了没多久,人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小宁管家追上来也见怪不怪。
“我出去一趟,小染叫我出去喝咖啡聊天。”梅枚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看起来没有反常的地方。
只是她撒谎的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渣。
凌家那个小姐,小宁管家怎么不了解?再说现在凡是跟梅枚有牵扯的人都知道现在想要伤害她的人又多少。要是真想和梅枚喝咖啡见面的话,直接来这里找她不就好了,宅子里什么都不缺,难道还缺咖啡吗?况且,这男主子平常是明令禁止这女主子和咖啡包括一切对身体不好的饮料。
“太太,外面现在对您来说很危险,没有莫少的口令,您暂时还是待在宅子里好。”
“莫少卿什么时候说不让我出去的?而且我又没说是我一个人出去?你,带上几个身手好的保镖,现在就跟我过去!”梅枚说完,跟着她的王琳琳也提着包跑了出来。
“对不起,太太,我出来晚了。”王琳琳抱歉说着。
梅枚大手一挥,“没事,都跟我走吧,小宁你去开车。”
瞧这好爽快,要不是她的谎言漏洞百出,小宁没准还真的相信她了。
“太太,您稍等,我需要给莫少汇报一声。”
汇报一声?要是真的汇报一声,梅枚一步都别想离开。
目光一冷,梅枚一脚踢在小宁的膝盖上,“莫少卿今天公司出了事情,现在正忙呢,你麻溜点,跟我走。”
小宁还在挣扎,可最终他还是屈服在了梅枚的蛮力之下。
大约四十多分钟之后,梅枚所乘坐的车子连同跟随的几车保镖都停在了市区中心一家咖啡店外。
“我一个人进去,就坐在窗边,你们在这都能看得见,都不许跟我进去!”
一声命令下,小宁管家哪敢再违抗她,膝盖上被踢的地方还痛着呢。
“好的,太太,您尽快。”
给了小宁一个识相的目光,梅枚接过王琳琳递来的提包,就进去了咖啡厅。
“来了。”莫灵香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咖啡,看着梅枚淡笑着说道。
“嗯。”这笑容在梅枚看来带着讽刺,她没好脸色地应了一声。随即从包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签字笔。“夫人,协议应该定好了吧。”
“你这么爽快让我有点惊讶。”莫灵香搁下手中的咖啡杯,抬眼仔细地看着梅枚这张像极了简凝的脸。
“夫人,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梅枚对上她没有掩盖观察的目光,漠然问道。她还没自恋到有女人会喜欢上自己这张脸。
“要不是你的前面有小婧,我还真的以为你就是她的女儿。”莫灵香低头用勺子搅荡杯子里的咖啡自顾自说着。
“夫人,我们还是签协议吧。”她现在想尽快在男人还没知道她出来之前回去。
“梅枚,如果不是你的前面已经有了小婧,也许我会考虑让你进莫家。”可惜,这世上,还真的只有简婧能配的上莫少卿。
“夫人,不需要你的考虑,我会靠着自己进去莫家。”
“最好是这样,祝你好运了。”莫灵香意味深长地笑道。
梅枚不看她,接过一张协议纸,仔细看了一遍后,才在最后一行空白地方落下自己的笔迹。
莫灵香眼中逐渐浮出了笑意,随之撇过目光看到端咖啡过来的服务员,说道:“喝杯咖啡再走吧。”
“不用,我不喝咖啡。”梅枚收起笔,提着包直接起身。
却在这时,梅枚才要离开座位就突然和送咖啡过来的服务员撞了满怀,一杯热咖啡全数倒在了她米白色的羽绒服上。
“阿,抱歉抱歉!”服务员眼中闪过得逞的狡黠,片刻恢复慌张的模样,连忙拿起腰间搭着的毛巾给梅枚擦拭。
“不用了,卫生间在哪里?”
“就在那边,小姐抱歉。”服务生连连鞠躬道歉。
梅枚忍下心里的躁乱,按照服务员手指的方向往卫生间走去。
这期间,梅枚一眼都没看莫灵香一眼。所以在梅枚走后,莫灵香也没有坐下来等她的必要,收起协议直接离开。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在一瞬间,刚走到阴暗走廊的梅枚就遭到了伏击,带着异味的毛巾从她身后袭来,她没来得及反抗,身子被困住,毛巾上的药味直接让她没了意识。
小宁在看到莫灵香的身影走出咖啡厅的时候,浑身一个激灵,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当即不问三七二十一直接带人闯进了咖啡厅。
而这时咖啡厅里里外外依已然没了梅枚的踪迹。
……
一路上意识涣散无觉,到了最后梅枚是被一碗冷水浇醒的。
冰冷的水刺激着她的神经,随之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昏暗的空间。
只有几星外面透进来的光线,她根本看不清绑她的人是什么。
嘶。
动了两下,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着,整个人都是被吊在一个梁柱下面不能动弹。
“大哥,她醒了!”
发现梅枚醒了的小喽啰,随即叫着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人。
揉揉眼睛,那个头儿立刻醒了神,看向梅枚。“哎呦,醒了!”
听这声音就不是什么善茬,猥琐的笑意顿时让梅枚浑身警惕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
“哎呦,妞儿,这个还真不能让你知道,万一以后莫少知道了,我们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那你们还敢绑我?”
“人为财死,莫少不搭理老子,可有的是人愿意搭理老子,这不,抓了你财路不就来了吗?”最后几个字带着调戏的淫腔,那头儿说着,就伸出咸猪手伸向梅枚的下巴。
“拿开!”
一声冷喝,那头儿一惊,忙缩回手。片刻,又回神,看向周围都是他的手下,胆子又大了起来,干脆掐上梅枚的两边腮帮,手指上传来的柔润触感立刻又让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色眯眯地瞧着梅枚。
“好正点的妞,真不愧是那莫少的女人,这长相就不是一般。”舔了舔口水,那头儿又将一张带着疤痕的狰狞脸面靠近梅枚。
“呸!”梅枚直接喷了一口口水,“滚!”
“你——”那头儿被喷了一脸口水,顿时大怒,掐着她两腮的手又向下移,即将碰触那不盈一握的细腰时,猛地眼皮一痛,“啊!”
他立刻抽挥手,捂着自己的眼睛痛叫。
“老大!”
“老大,怎么了?”
“……”
满屋子的小喽啰一块围了上去。
趁着这个空档,梅枚快速召唤着戳瞎那头儿眼睛的黑蝎子。虽然这样狠冷的生物,她也不是很热爱,但这个时候,不是她讨厌不讨厌的了。
绑着她的麻绳系的很紧,而这个蝎子的力量也有限,只能一点一点帮她松了接口。
“起开,都起开!”那头儿哄散围上去的众人,捂着肿痛的眼睛向梅枚走来,一把掐在她的脖子上:“你快说,你给我下了什么招?怎么这么疼!”
唔。
梅枚的脸涨的通红,可是她的呼吸必须还要好好维持着,以防那个黑蝎子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做。
“给老子说!”
“你—你—掐—着—我,怎—么说?”梅枚憋红了面,一字一顿艰难说着。她现在已经感觉到拴在手上的绳子松掉,蝎子正沿着她的后背向着脚底爬去。
“快说,你嘴里有什么毒?我眼睛怎么这么疼?!”那头儿很快松开了梅枚,可人还是逼近在眼前。
梅枚缓口气,慢慢说道:“我嘴里能有什么毒?我又不是什么怪物?”
“那老子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啪。
很快,轻轻一声传进梅枚的耳朵里,脚下束缚的绳子已经断开。
“啪!”再一个大声,梅枚直接挣开了捆绑的绳子,一手捏起手心大的黑蝎子,在那头儿惊诧之际,手臂勒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上抓着的活蝎子随之抵在他的脖子上,她向着周围就要冲上来的一拳喽啰们吼道:“都让开!”
“老大!”
“放开老大!”
几米开外围上的一圈人,手里或多或少都拿着刀棍武器,看到那头儿脖子上的黑蝎子俱是一震,没人敢再上前一步。
“我数三个数,再不让开,就等着你们老大去死吧!”她还真是被那个男人保护得久了,这样轻而易举被绑来真是挫她得志气。
“一!”手下一用力,蝎子的毒钳子就开始慢慢渗入那头儿的皮肤内。
那头儿看不见脖子上的是什么东西,只以为是什么碎玻璃的小玩意,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可就是这一下,尖锐的刺扎入了皮肤,顿时浑身麻痹痛痒,在梅枚即将说出第二声的时候,立刻张开嘴巴:“让开,都给老子让开!”
他用最大的力气吼道。
很快,一条畅通的道路就出现在梅枚面前,她手臂用力加紧那头儿的脖子,拖着他已经使不出力气的身子向门的方向走去。
“开门!”
门随之打开。
狠戾的目光扫视四周晃悠的喽啰,梅枚很快走出这个小黑屋子。
屋子外面是一片废弃房屋,四周也是荒芜的郊区,心中一惊,看来绑她来的人都是计划好的,这个地方她根本就没有来过,就算她现在挟持了这个绑她的头目,一时之间也不能全身而退。
“这是什么地方?!”梅枚捏紧了手中的蝎子,问道。
“这是西南的郊区,老子好难受,莫太太您快点把脖子上的玩意拿开吧,您老都已经出来了!”那头儿痛苦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