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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在我有金钟罩、铁布衫,出淤泥而不染、濯青涟而不妖的自信,那还怕个啥?进!为啥不进?也进去开开眼界!不由欣然而入。
大白天的当然是少有客人了,多在屋外百无聊赖地透风乘凉。我们才进入院子,一个个就搔首弄姿、媚眼乱飞着作出各种挑逗动作,令我大开眼界。勾栏处突然传来一声娇笑:“小心肝,来姐姐这里吧!包你爽翻天!”然后就是一阵咯咯大笑,真是放浪形骸之极。我知道这些都是下等脚色,这个阿斯汀的品味不会如此低下吧?
果然!我们去的是后院。穿过拱门,沿着走廊,迎面就是几颗高大的墨西哥落羽杉,三幢各自独立的精致小楼隐约出现在其中,仿若含羞遮面的少女。庭院中散乱地开着一簇簇洁白花朵的韭莲,散发的幽幽清香不禁让人感觉一阵心旷神怡。
一个身材袅娜的淡妆少妇含笑迎了出来,很让我有种高级宾馆公关小姐的错觉。这后院与前院就是不一样,除了隔绝嘈杂、喧闹与淫言秽语,一看园林布置与老鸨长相打扮就知道格调的不同。前院应该是招待赤裸裸的畜生,后院则是为披着人皮的。。。。。。咦!这不是说我自己吗?咱醉翁之意不在酒,例外,例外!
她看了阿斯汀一眼,笑着道:“两位客官是清吟、问茶,还是弹唱?”
“叫阿秀陪茶!”阿斯汀说了一句,背着双手径直往中间那幢小楼走,老鸨连忙移步跟上。
一间上房,窗明几净,墙上是素雅的花纹,厚实柔软的织花地毯上一字排开摆放着三张矮几与几个蒲团,让我有种回到师父“悟道轩”的错觉。我们还没坐下就进来两个拎水壶、端茶具的丫鬟,手脚麻利地把矮几摆成了三角形,还饶有兴趣地偷看了我几眼,安置妥当马上又匆匆去了。
我看着窗外轻轻摇曳多姿的树叶,又有缕缕幽香随着微风在鼻尖浮动,不由心神一爽。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素妆淡雅,眉月弯弯的古典美女就出现在了眼前。只见她碎步轻移,盈盈一礼道:“奴家红秀,两位大爷请入座。”后面跟着的两丫鬟轻轻合上门,各自站到了左右墙角。
我看她明眸丽质没有一点残花败柳之色,不由一阵惋惜,卿本佳人,奈何做妓!面前的怎么也该是这烟花之地的红人了,也就是说招待规格很高了,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企图。我们各自占一张矮几盘坐蒲团上,她跪着开始燃起炉头煮茶表演茶艺了。
阿斯汀看着我感慨道:“胡小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这话入在耳朵里怎么那么刺耳?是不是说我鲁莽?可是没有金刚钻,哪敢揽瓷器活?天下闻名的“黑风二十四煞”给我灭了两煞这是事实,而有了易容神术我还用怕事后报复?不过,现在还是塑造第二形象要紧,就露出铮铮铁骨的样子,豪气干云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此之谓大丈夫!”
我掷地有声的豪言壮语立即引得一阵注目,红秀飞快地抬眼看了我一下。阿斯汀击掌赞道:“好个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大丈夫!想不到胡小弟竟有如此见地,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我刚要谦虚作秀一番,他似笑未笑道:“胡小弟知道一些黑月帮的势力情况吗?”
我恭敬着道:“略有所知,愿闻其详!”
他哈哈一笑,马上露出严肃神色,道:“由于排外与组织严密,很少人知道内部情况!甚至连下面的小头目也仅仅知道龙头老大的一个代号!但他们的势力已经成功渗入阿兹台克的贵族阶层,并逐步控制了国家命脉,可以说国王度哭有些事情还得求着他们。”说着一顿,看着我到:“就算其他国家的很多城市也都分布有他们的爪牙,按他们一贯的有怨必报的作风,胡小弟独自行走江湖可不能不小心哪!”
我暗自心惊,这一下得罪的还不是几个人,而是一个帝国了!不过,听他把“独自”两字加重的语气,就稍微摸出了点明堂。看来我在饭馆表现的威严霸道的气质、覆雨翻云的手腕与从容不迫的风度,加上初出茅庐的清白身份,再联想他帮派的背景与毒辣的眼光,那一切就容易理解了。
我却装着迟钝道:“谢大侠提醒,小弟在此谢过!不过,大侠是怎么看出小弟才行走江湖的?”
他微皱着眉道:“我看你的目光清澈如水,没有沾染任何的风尘,就作此推测。”
原来如此!师叔老早就提醒过我,眼神是最容易暴露身份的,怎么给忘了?他也能从这点推测,倒是我始料不及的,也可算是高人了。我刚谢过指点,他就微笑道:“听你口音怎么也分辨不出是哪里人,莫非是兀阿城的?”
查户口?我知道很多时候判断一个人国籍的标准就是看使用的语言、口音与习惯,但兀阿城是一个特殊。既然他想知道,就把那个经得起推敲备查身份报上吧!滚瓜烂熟的内容我用毫不犹豫的口气念出,还根据他刚刚提醒的特别注意了眼神。就在我滔滔不绝讲得口干舌躁、喉咙冒烟的当儿,红秀终于给我们沏上了茶,我一口泼进大嘴,“咕咚”一声就下肚了。这是渴时的暴饮,没觉出什么味道,只觉得唾沫星子灵活多了。
阿斯汀微微点着头,看似无意随口道:“胡小弟准备往哪里去啊?”
看来是打探消息的时候了,我有点尴尬道:“我准备去塔拉斯克找一个人。”
“只要他在我们国家,我就有办法帮你找出来,但远在塔拉斯克就鞭长莫及了!”他为难道。
听来还是个大帮派啊!在兀阿城怎会没怎么听说过?不是阿斯汀吹牛就是办事很低调了。我想报上女妖怪的资料,却怕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想想回家的大业就一咬牙道:“我找一个操奥尔梅克语言的女人,她也不一定在塔拉斯克,不知道名字。”
唉!我听着连自己也感觉别扭,看来要别人不往其他方面想也难了。这不,一眼瞥到角落上两丫鬟弯着眉月,捂着嘴巴拼命忍着笑。面前的美女低着头吃吃地笑了,虽然没笑出声来,但这个表情像话吗?唉!想我易翔什么都被人当过,白痴、精神病人、恶魔。。。。。。但还从来没让人把我当痴情少男!这脸丢大了,要是让几个丫头知道,那还怎么在玛雅混?
这个可恶的阿斯汀更好,火上添油着哈哈笑道:“原来胡小弟也是多情之人啊!”
我暗暗一叹,这下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连人家姓名也不知道就不远万里追了去,这甚至已经超出痴情的范畴,可以说是花痴了。可我能说真相?心中这窝囊啊。。。。。。这笔帐就暂且记在女妖怪头上,到时连本带利收回来!我有且只有搔着头皮尴尬地笑着,但脸上已经感觉火辣辣的了。
阿斯汀终于放弃了我怎么看都是又淫又贱的笑容,正色道:“奥尔梅克是盛产美女的国家,因为战乱等原因流落到其他国家的女人少说也有几十万,就是在我们国家至少也该有几万吧!”
我一想,道:“她是自由之身,未婚,应该是有名的美女。”
“哦!”他又露出淫贱的笑容道:“这点不妨听听我们的秀美女怎么说。”
我一阵讶异,要知道艺妓还是妓女,如果不是自由之身就根本没有人格、尊严可言,只是取悦人的工具。他这样高明手腕,再答应一点什么什么的,还会不顺利收买人心的?高层次的消息也就源源不断了。这个道理他不应该不懂!这么一推算,红秀是他的人无疑了。
红秀抬起头,含笑道:“在奥尔梅克符合条件的实在太多,但身在其他国家的倒不多。最有名的当数才女凤雏,今年20岁,未婚,不过听说追随者都超过我们这个城的人口了,现应该在塔拉斯克首府图兰朵给国王贺寿。艺妓梅露丝、采语雁,歌妓兰瓦娜多等卖艺不卖身也该符合条件,却不知现在流落哪个异国他乡。”说到这里声音就低了下来,却道:“这些都是天下闻名的,其他小有名气的就恕我孤陋寡闻了!”
我不由眼前一亮,三大名女之一的凤雏符合条件我知道,但每次听到的都是身无定踪,想不到去图兰朵了。我关心的是谁会出现在孔许拉,又对“宣纸”这个划时代的信号特别感兴趣,谁就最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人。
我正思索间,只听到阿斯汀含笑道:“你最好尽快找到她,因为近来阿兹台克在萨波特克边境频频挑起战争,实力壮大很快,有迹象表明大乱将生。。。。。。”他说着突然停下,盯着我问道:“胡小弟以为如何善身?”
看来这段时间只顾着培植“星火”与打探女妖怪的了,天下局势倒是忽略了,回去还得尽快建立自己的情报网,要知己不知彼的,到时肯定吃亏无疑!不过,这会不会是危言耸听?按记载的玛雅历史至少还有十来年时间才会天下大乱,而现在与阿兹台克接壤的东、西玛雅与托尔特克国力都相差不大,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应该不会很快发动大规模战争的。
我知道他想趁机点化我,这收买的意思已经很是赤裸裸了,但只表现这么一点实力怎么让我心甘情愿投靠?我头一仰头喝掉茶水,霸气顿生,道:“一刀在手,快意恩仇!我胡一刀怕过谁来着!”
他果然微微皱起了眉头,我就装着一拍脑门道:“找到她后,再跟随汀大侠一般的英雄人物,然后轰轰烈烈干一场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英雄所见略同!”他哈哈大笑起来:“不过,男子汉大丈夫以天下为己任,又岂能婆婆妈妈的!”
我冷冷一挥手道:“我分得清轻重!”
他一阵苦笑,道:“我给你引见一位真正的英雄人物如何?”说着一顿,盯着我道:“不过还要等三天!”
原来主角还另有他人,看阿斯汀如此能耐也对那个英雄人物充满了期待,怎么也该是个枭雄了,但要等就不值了。我刚露出喜色,马上就遗憾着道:“明早我必须上路,早一天找到我想找的才能早一天考虑其他的。”
他皱着眉,苦笑着连连摇头道:“胡小弟此情天地可表,老哥我也不强求了,但无论怎样,到时一定来克阿鲁找我!”说着拿出一块小铁牌道:“这是我派信物,在江湖上也有一点薄面,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不妨出示这个。”
我看着牌上三片相互缠裹的叶片,心中不禁有点得意,就哈哈笑着道:“谢汀大哥美意!”
我巧妙地用了一个“汀大哥”的称呼,他马上就感觉出来了,大笑着道:“小事,小事!”却长身而起,道:“阿秀替我招呼一下客人!”
奇怪的是两个丫鬟也跟着一同去了,莫非上厕所也有女人伺候?我突然也似乎也感觉有了一些尿意。不知道阿斯汀出去时的一眼到底表达了多少的意思,刚才还温柔可人的美女马上就变得热情起来,挨近的柔软身子体香扑鼻,还语带双关让人浮想连连,特别是想到可以任由采摘这一点,更是一阵莫名的兴奋。
亲身体会之下,感觉“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实在有些道理,看来反腐这个话题真是任重道远哪!阿斯汀肯定想用美色绑住我的心,但我的心已经留在时空之外。一想到若蓝,所有色心、色胆、色念立即化为当头浇落的冷水,顿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真义!我有如出尘般圣洁与淡泊的眼光一扫,她一愕间所有的挑逗都烟消云散,却缓缓垂下头去,还全身微微颤抖着,有一种动人的楚楚可怜。
在害怕什么?我不由对阿斯汀又多了一层认识,但这个忙我实在帮不得。这家伙撒泡尿不会掉到茅厕里面去吧?好在过道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偷听?果然!声响在门外停住了。我就看着有如天鹅般的美丽头颈道:“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要不我先走了!”
她一听急了,立即抬起泪花滚动的脸,真是我见尤怜!我一脸平静道:“汀大哥心胸不会如此狭窄,我也没有小气量的朋友!不过,你这样子可让人看见就不太好了,就算没有人,隔窗、隔门恐怕还有眼睛、耳朵呢!”话声刚落,蹑手蹑脚的偷听就溜走了。
她看了看我,又黯然地低下头,用衣袖拭着泪水,却轻轻念道:“几度春秋几度客,云薄风淡。红颜易老心亦老,梦啼阑干。残月如勾,高楼望断,天涯何处是归鸿。。。。。。”
我听着她的内心之言不由满心沉重,自然想起了白居易的《琵琶行》。她期待一个好归宿,我又何尝不是?区别仅是我已经有努力的方向,她却还在寻觅而已!这个忙我是怎么也。。。。。。心中突然一动,就学着佛陀微微一笑,用安详有如天籁的声调缓缓道:“人世万物皆有缘,无缘对面不相逢,有缘千里来相会。缘分到时要珍惜,缘分过处空奈何!”
她抬起头来傻傻地看着我,眼珠子竟是定住了,好在外面传来了已经熟悉的脚步声,可直到门声响起才令她悚然惊醒。推门进来的阿斯汀看到我这个新形象也是一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