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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0?”我半天合不上口,老爸月薪650元不到,就是我们高中普通教师的工资才刚满1000元哪!看来老狐狸师父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
“你不是说我很有钱的嘛!”他开着玩笑道。我马上跑着把消息告诉赵楠她们。“真的?”她们欢呼着跳跃起来,蒋晓丹又跑去告诉师兄,师兄也很兴奋,毕竟可以多一条出路。
过了几天在日报、晚报显眼的位置刊登了招聘启示。因为条件实在太优惠,打的又是老狐狸师父的金字招牌,一时在市教育界传得沸沸扬扬,而赵楠她们收到的应聘材料更是多得要用麻袋装。也难怪!两年聘期总共5000*24=12万元,而这12万在我们市区中心现在可以买到120平米的高档商品房,而现实的普遍情况是夫妻俩工作一辈子都还窝在40平米左右的单位小房子,还没有卫生间。再说包吃住,还全中国的游历,要想不眼红也难啊!
训练刚结束,赵楠抓了我的手臂就往外跑。“喂,喂,喂!干什么去呀?这么急!”我喊着道。
“帮我们挑挑老师!”她头也不回道。
我只得跟了去,她们拿出挑出的十多份应聘资料让我过目。我看了一下就奇道:“怎么还有初中教师?再说怎么都是一些年轻漂亮的,你们不是搞选美吧?”
“我们都只有初中一、二年级水平,连师兄也只是初中毕业。”赵楠小声道:“因为我们觉得还是女的容易相处,况且师兄也同意。”
“啊……”我想不到她们学业荒废了这么多,想了想道:“我想还是高中的教师适合你们,毕竟高年级的教低年级的容易,况且师兄也要再提高。”
我挑了符合条件的4份,想了想又把那个只有初级职称的贺静娟也拿了进去,原因只是照片给人的感觉很容易亲近,这该也是能被赵楠她们挑中的原因吧!“或者这几个面试一下,你看看怎么样?”我道。
“就这几个了。”她一把收过我手中的资料道:“周日上午文化宫三楼会议室面试,你也来。训练安排到下午。”
“不训练我就不去了,让我睡个懒觉!”我道。
“不去?”她眼睛刚一瞪,马上又换上一副阴阴的笑容道:“我近来老觉得对练时很难管住自己的手脚啊!”听着她的威胁我牙恨恨的,不过在权衡再三后还是作出了明智的选择。
我挑过青菜萝卜、旧书烂报还真没挑过老师,看着对面五位漂亮的应聘老师我怪怪地想。师兄没来我是料到的,几乎可以想象他涨红着脸,满头大汗的样子,但老狐狸师父怎么没来?也太不把钱当一回事了,也怪不得赵楠一定要拖我来。
她们奇怪地看看我们,一群孩子面试一班有丰富教育经验的老师?想想都让人诧异。赵楠与蒋晓丹忙着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我只是看着,没说一句话。
看了半响,我捅了一下赵楠,让她到外面讲话。“我看就最右边那贺静娟老师了!”我道。
“为什么?”她一脸的不明白。
“我看她眼中带着很重的母性,估计她会把你们当亲人对待的。”我说着,想到的却是老妈的眼睛。
“那倒是!我也有这种感觉。”她点头道:“那就她了。”我又讲了些场面上的外交辞令给她,看书就是有这好处:可以借鉴他人的智慧。
赵楠进去,刚坐下就老气秋横地道:“你们的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具体的我们还要商量一下,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有结果出来会通知你们的。麻烦各位了!”
蒋晓丹也同意,这事就定下来了,可送走她们还没多久,赵楠就急着打贺静娟老师留下的电话,不管她根本还没回到家。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她回来,请转告她到陆军招待所302房间。”赵楠吩咐道。
半个钟头后,那个叫贺静娟的漂亮女教师终于来了。“我被聘任了?”她一脸的激动。
“对啊!”蒋晓丹道:“不过这两年间恐怕要随我们东漂西荡了。”
“没关系!反正我还没结婚。”她兴奋道。
27岁,没结婚?我悄悄向旁边的师兄道:“‘女大三,抱金砖’,师兄你发财的机会到了!”闹了他个大花脸。
拿着贺静娟签好的聘书我们一窝蜂涌进老狐狸师父的房间。他拿了聘书看都不看一眼就“啪”的盖上了自己的私章,回头对着贺老师笑道:“她们几个以后就麻烦你了。”估计资本家都不拿榨取到的人民血汗当回事,不过是个老色狼也不一定,我坏坏地想。
“应该的,应该的!”贺老师一脸的笑意道:“给我三天时间办停薪留职报告好吗?”
“行!不过今天得陪她们去买书。”我刚听到这里就赶忙悄悄地溜了。
因为一、三、五不能上夜自修,向若蓝解释还真是费了些口舌,在我再三保证只是锻炼身体才得以化解她眼中的疑虑。
得到我的帮助,他们都有进步。期中考试成绩才出来,祈宏就紧紧握着我的手道:“兄弟,你就是我冬天里的棉袄,黑暗中的灯泡……”
“停,停!就此打住!”我忍着毫毛乱跳秧歌舞道:“你还不如说:‘小鬼!好好干!’让我来得舒服些。”
刘若蓝更是考了第9名,进步了3名,算是班里重点培养对象了。为此,她大大松了口气,我问原因,她这才说了,原来她当初向班主任保证:期中考试进前10名,不然换回原来的座位,班主任还真没反对。
我道:“进不了,换回去也没什么呀!”
“那是面子的问题!”她翻着白眼,一副你懂什么的样子,那模样差点让我的眼珠子都掉下来。
老师也终于看出点问题来了,如果猜测正确,那么这是学校的大事了。首先是班主任找我谈话,我冷冰冰的就两个字“不会!”然后无论他说什么,我都装作没有听到。也许他对我没有什么不同看法,可我就是看他不舒服,或者是高一时为换前面座位而遭到不舒服的拒绝吧!是不是我的好恶太明显了点?不过,这想想就可以了,我还不想改。
然后就是其他任课老师的谈话了,我都一口否定他们的猜测,后来连话都懒得说了。虽然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但老师还是认定我了,给我一些特殊照顾,譬如主动送参考书什么的,不过结果就是便宜了若蓝她们。
吴浩过了一周就上学了,面容还有些浮肿,戎彪也在十天后来学校了,整天阴沉着脸,也没人敢问他们情况。虽然有时也迎面碰上,但也都是有意无意避开我的眼神,看来还在等待时机哪!
因为我学得快,赵楠教了我半个月基本功都学会了,虽然很多动作还很不到位,但可以手忙脚乱地应付赵楠的进攻了,有时还能攻上一拳半掌的,可我总觉得她力度没那么强劲了。这之前老狐狸师父不常去,整天躲在招待所写呀画呀的,然后才是他亲自教导了。不过,他从不亲自动手,也不穿练功服,除了纠正我的动作外,更多教的是理论方面的东西。
原来散打还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牵涉到解剖学、心理学、军事学等。散打就是各种打法、踢法、摔法的灵活运用,特别是战术与心理学的灵活运用,往往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就是一战也是占尽先机,这对我对散打的理解与提高起了巨大的作用。
后来我对练的对象也换成了蒋晓丹,看来她比赵楠强,速度与力度都很厉害,不过还是很快能够应付了。最后的对练是与师兄间进行的,对练过后才知道那一下来得那么幸运,如果没有击中,或者让他还有足够的余力,那么我根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了。他与赵楠她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练根本是在他单独的进攻与我不断后退,然后中拳或中腿倒地中进行的,不过他也因此慢慢恢复了信心。
通过这样的训练,我身体的肌肉也慢慢出来了,弟弟还曾问我是不是在偷吃“瘦肉精”,当然换来的结果是一顿猛扁。
老狐狸师父不止一次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练武你肯定是块奇材,但千万注意练武只是强身健体,不是逞强斗狠!”看来首先我的动机都不良了,可要不是对付那帮杂碎,我那有雅兴来这里瞎折腾!
一个多月很快就过去了,老狐狸师父又得带着师兄师姐还有贺老师往另一个城市去了。周日早上我特地去送他们,还真有些舍不得,不过留下了他们的联系地址、电话号码等。特别是老狐狸师父给了我张名片,那背面手写的号码才是他手上手机的号码,真不亏为老狐狸!
他还说,明年我也该高考了,就往北京那边考,具体报考学校时知会他一声,不少学校都有他的熟人,如果分数过了该校最低投档线,那么应该不会有其他问题了。临走还嘱咐我,有什么困难直接给他电话。
老狐狸师父虽然狡猾了些,但对我确实不错!看来一直心里这么叫他也不很适当,还是去掉“师父”前面的修饰词算了。有机会还是要报一下恩的,否则好像欠了他老人家人一笔债似的,不太自在。
我眼睛有些红红的,毕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来,短短一个半月里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特别是赵楠还让感觉一些特别的情愫。果然,在大巴启动着将要离开时,赵楠突然打开门跑下来,一把抓起我的手把一件什么东西塞在里面,红着脸马上跑回车上了。
我一脸惊讶地看着车上微笑着缓缓而去的师父与蒋晓丹她们。直到开出了一段距离,惊醒过来的我才知道拼命挥舞着手,看到赵楠也在拼命挥着手。
手中是一只鸟型的玉坠,造型高古,雕刻精妙,似乎还能闻到她淡淡的体香。我知道一直那是挂在她脖子上的,我还曾问她,当时只回了一句:“家传的。”就收回里襟了。我想了想就挂在脖子上了。
第七章 地痞流氓
孙刚与叶国强也终于来上学了,还系着绷带。他们总是有意无意避开我,就是对面走过也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样子,倒也相安无事。不过我老感到有被盯着的感觉,相信愈是风平浪静愈是危急四伏,这大概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看来严打运动算是过去了,因为学校周围已经有小混混出现了,估计还在试探阶段,至于具体的动手时间就要看那帮望风而逃的流氓地痞什么时候能够到达了。唉!中国从来都是一阵风运动,被吹着那你就倒霉了,没吹着那就一切恢复原样。我甚至还听说有些地方公安还故意把黑社会组织养大,然后在运动中一脚揣掉以捞取功名,想想也觉得妙不可言!
根据我的分析在学校里动手的可能性为零,因为社会青年没有经过同意而进入学校本身就非法,再次是学校对在校内的学生安全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这种情况下起冲突,学校肯定会全力出面包庇学生。那帮流氓地痞如果还有那么一点点头脑就不会空引出一个强大后援,徒增无穷变数,相反还会尽量避免事情往这个方向发展。这点脑瓜子阿狗阿猫可能不一定有,但“四大金刚”一定有!上次袭击的时间、地点以及布局策略都安排得很好,唯一所犯错误是错误估计了我的强狠。
我如果想永绝后患并且自己不惹火烧身,那么只有把这把火引到学校里来烧,除了得到学校强大的后援外,全校的学生就是不动手也该有一定的威慑力吧!他们平时也没少受那帮流氓地痞的欺侮。并且这样一进入学校,那么我的攻击的性质就是正当防卫了,而不是斗殴、打群架,全校学生都可以作证。
最后还有一点,那就是只有狠狠教训他们,把事情搞得越大越好,甚至让公安机关、媒体介入。一不小心这还可以算严打成果,那么那帮垃圾的末日也差不多了。
他们下手的地点必定在我上下学必经的路上,还要地方偏僻,容易清场,最好是逃无可逃的死胡同。符合条件的只有离学校200米左右的那个叉路了,那里人流量相对较少,两边都是房屋或者围墙,这一个多月来我仔细勘查好几遍地形,了如指掌。
现在的我满有信心制服那帮垃圾,但绝不能让他们包围住。师父他们离去前我已经能与师哥勉强的对练了,形势不再是一边倒了,虽然基本还是防守到底,但如一个失误被我抓住,也有得他一阵手忙脚乱的了。师父最后给我的评语是:“已达到国家散打队候补队员水平。”
还没半个月,该来的还是来了。今天我就隐隐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毫毛直叮。自从修练寒气以来我的直觉一向很灵光,看来今天他们准备动手了,也该是检验师父教的到底有多少能耐的时候了,不知道这算不算他说的“逞强斗狠”?
果然,还是夜自修时分,才走到叉路中段的矮墙旁,就听到七八个心跳的声音在围墙的另一边。这里既然是埋伏,那么前面应该还有一批迎头痛击的了。既是埋伏的,那么该是小混混了,老大有老大的派头,哪会不顾仪态,猴子般跳着爬着过围墙,至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