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快步进入,只见一个满面通红着昏睡不起,额上还摊开着一条湿毛巾,那无力地微张着的眼睛中除了求助还有一种令我不解的依依不舍。另一个边翻动着湿毛巾,边刷白着小脸万分紧张地看着我,我听到她竟然连呼吸也屏住了。
小孩子感冒发烧不是很正常的嘛?记得我小时候伤风感冒是家常便饭,就是发高烧一年都会轮到几次的,这有什么好紧张的?我突然明白了原因,因为这里很多民族有个惯例:得了重病的奴隶都要活埋!我一阵好笑,用手背在空丫头通红的小脸上一贴,肯定是发高烧了,怪不得刚见到她就病殃殃的样子,估计是昨天的冷水澡的刺激加重了病情。
不过,这实在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凭老妈的土药方保证药到病除,从来都没有失手的先例。药材?农贸市场里一盾就压死人的土豆,还有旁边水塘里到处都是的芦苇根,就那么简单。不过,我现在是老大呀!这种小事也要老我大驾?唉!做老大难,做小丫头的老大更难啊!我拍着月丫头的头安慰道:“做得很不错,不过这种小病小痛的用不着这么紧张,明天就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姐姐。”
老大这么一伸手,药材自然是满上兜了,不过茜丫头与月丫头看着我手中的药材,差点眼珠子没掉下来,“不信”两个字如刻般写在脸上。小丫头懂什么?我只顾自己拿了两个带皮的生土豆捣烂,然后加上一勺醋拌匀了,再用干净纱布包好,就让月丫头拿去换下湿毛巾。那些洗净的芦根我切成半寸长,让煎成汤药给空丫头喝下。她们不信管不信,但在老大命令下还能不乖乖照做的?
灵丹妙药就是灵丹妙药,到傍晚空丫头就能自己进食了,翌日一早更是烧退病愈,没有了一丝病容。她们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感激与崇敬,看来老大我的高大伟岸形象算是初步建立了。后来我才知道这点小伎俩已经超过了道行高深的巫医,平民一碰上就只有听天由命的份了,从没有像我般轻描淡写着药到病除的。
不过,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可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了,又都是同样一种眼神,哪里还能区分?就搔就着头皮道:“现在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
一个“噗唏”一声笑开了,另一个却是先掩上了小嘴。这下我马上就区分开来了,因为两个长相虽然难以区分,但性格却很有差异,姐姐温柔内向,妹妹大胆开朗。我中奖似的指着掩嘴而笑的空丫头道:“你是姐姐,她是妹妹!”这下引得茜丫头也笑了起来。
不过她们要老是生病的,那怎么跟着老大我混?会连累我嘛!我就正色道:“从今天开始,你们正式练武。”
我教了散打的几个基本步法、拳法与腿法,然后纠正着让她们自个练着。唉!可惜我这内功心法其他人都不能学,要不就完全不一样了,可为什么屠村的畜生与拉祭司的保镖能那么厉害?还如批量生产似的一抓一大把的?也许答案就在那位“活死人大侠”的口中。不过,我认为还是先住院观察一阵子为好,连病情也没搞清楚就匆匆忙忙动手只会坏事。
第七章 妙手还魂
看着面前三个天真可爱却命运坎坷的丫头,我想到的只有一句话:“玉不琢不成器”。看来还得请个家教,可我又琢磨着自己把祖国的花骨朵儿交给连地球是圆是方都搞不清楚的老学究,这会不会太弱智了点?就是青出于蓝也不过是阿狗阿猫之流!可我易老大跟班必须机谋胜诸葛、勇猛赛子龙、忠诚比黄忠,泰山崩塌面前而不改色,黄河决提脚下而不心跳,却在高谈阔论之间随便羽一下扇,纶一把巾,强虏就灰飞烟灭的那种。对了,现在提倡素质教育,那还要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笑逗唱个个拿手。
这么看来玛雅有且只有老大我才能够胜任了,可我有时间、有精力教她们吗?我在玛雅的唯一目标是在两年时间里造出切实可以横越太平洋,绕过半个地球抵达中国的豪华游轮。这先得先搞出一套真正可行的船模设计图纸吧?而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参考的数据,而我对船舶设计又是一窍不通的,特别是时间那么紧,其难度可想而知。
幸好为师父老情人去舟山时坐过几次渡轮,对船的结构有一些粗浅的了解。那就以它为模型先搞个草图,然后让工匠打造出来,再试航调整设计,如此在不断重复中完善图纸,最终修成正果。那就定一年时间里全部完成图纸部分,另一年时间造船吧!什么?时间太紧?别急!给你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想来家教还是要请的,就是她们学玛雅文字也需要,至于我就抽空传授吧!不过,这事还是暂缓一下,让“活死人大侠”复生更为要紧,否则浪费口粮岂不可惜?我就让丫头们带他出来透透空气,晒晒太阳,也便于我观察入微。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他在茜丫头牵手下一趋一步的乖巧模样,我自然忆起了思想者因思想而痛苦扭曲的身影。唉!或者白痴才是最幸福的,而没有意识也许是另一种境界的大彻大悟吧!
他虽然睁着眼睛,但焦点却在无穷远处,对丫头们亲近的说话没有丝毫的反应。对牛弹琴或者还能看到牛甩一把尾巴什么的,但对他。。。。。。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可到底是什么才让“一代大侠”变成这个鸟样?有道是“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猜想只有瞬间而至的极度悲伤与绝望,才能如此彻底冲垮应该有着坚强、刚毅性格的大侠精神防线。
那又是什么才会让他感觉极度的悲伤与绝望?对了!常言道:人生最大的悲痛莫过于幼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我估计他是什么都遇上了,而且是事后突然目睹到这一切的。我虽然不能想象当时的情景,但可以肯定又是一出人间地狱的惨剧。当然,那仅仅是我的臆测,到底与事实有多少吻合只有天知道,但目前情况下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知道了病因事情就简单了,作为神医的我其实最怕的就是没有疑难杂症,那简直是对我医术的一种侮辱!看他病入膏肓的样子,估计“二院”那帮庸医就要搔破头皮了,但对我而言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难度而已!当然,一般来说没有红包。。。。。。咦?坚决抵制,坚决抵制!我强烈反对医疗腐败!对这样的人与事要从重、从严。。。。。。大嫂,大嫂!怎么你还真收回去了?唉!真是的,不当官怎么就连场面话也听不懂呢?看来这官场锻炼人哪!
这心病自然还得心药医,我开的猛药是一出名叫《惊声尖叫之地狱夺魂》的好戏,由票房教父之称的易老大亲自导演,有著名影视歌三栖明星易翔领衔主演。当然,治病还在其次,主要是让中国戏剧冲出亚洲,走向世界,顺便赚个盆满钵溢什么的。
我抓了三个丫头到面前如此这般一番,她们都是大瞪着眼睛一副惊奇却又好玩的样子,但就是没有任何的猜疑。看来经过“神医妙手定乾坤,红脸丫头复逢春”这一出小戏,咱神医的地位还真不容置疑哪!不过,这几个丫头就是作为配角甚至是群众演员也还远远不够格,看来还得先培训后上岗。虽然对我来说万中出一错也属于正常,但对病人却是百分之百的承受,这人命关天的可含糊不得呀!
我耐着性子给各个配角说戏,她们却边背台词边笑,这不是PP痒痒吗?好在我再次重申了这是给她们口中的“木头人叔叔”治病,这才严肃了,认真了。几天后她们才能完全进入角色,最后一次排练的效果很是令我满意,我就决定今晚公演。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星辉隐曜、月黑风高。我带领全体工作人员进入表演现场,在桌上燃起一盏昏黄的油灯,又含笑指点一番江山,吩咐大家各就各位,并要求严格按易导的指令演好自己的角色。自许成功,不许失败!俺靠医术吃饭,谁如果砸俺的饭碗,那俺就砸谁的饭碗!
首先的当然是背景音乐了,我口含竹叶,一曲低沉阴暗的招魂曲随唇飘出,断断续续幽幽咽咽,彷佛孤魂野鬼在旷野四处游荡。顿时,屋内平地而起一股阴风,灯光一阵闪烁,一种神秘、阴森、恐怖的气氛骤然而生。我清楚听到丫头们一阵遽然吸气的声音,面前的空丫头更是一身的鸡皮疙瘩了。
随着我一个眼神,空丫头开始轻声在“大侠”耳边悠悠呼唤:“爹~爹~”。那拖着长长的尾音的童声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仿佛一位满怀怨恨的女鬼在深夜里低声的吟唱,在晦涩阴沉的笛音衬托下显得分外的哀怨扰人,让人心里一阵阵的发毛。
然后茜丫头的哭腔在稍远处响了起来:“娘~娘~你在哪里~”,那凄婉哀恸的呼叫一声紧似一声、一声悲过一声,如阵阵鞭子抽打在心脏,不由让人柔肠寸断,悲婉欲绝。我目光一扫就看到了丫头脸上的两行泪水,那肯定是想到那个地狱般的黄昏与人鬼两世的亲人了,看来已经完完全全进入角色了。
我心中一叹,笛音顿时变得诡异莫测,忽急忽缓、忽远忽近,时而虚无飘渺丝丝缕缕,时而大起大落高歌猛进。昏暗的油灯也变得明灭难明,漂移不定,仿若坟茔飘荡的鬼火。笛声中的两丫头声音竟然有一种摄魂夺魄的魔力,在万籁俱寂的午夜里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怖。我终于看到“活死人”的脸上有了一丝异色,看来招魂曲配合招魂歌的魔力还真不是一般禁锢所能抵挡的!既然灵魂的禁锢已经有了裂缝,那就趁热打铁,狠狠砸它几榔头吧!
我往近处的月丫头微微一颌首,她就猛然一个惊声尖叫,让人毛骨悚然着遽然从午夜的梦里惊跳起来。“活死人大侠”坐着的身子一震,脸上漫过一片潮红,眼皮一阵狂跳,但直挺挺的目光还是依旧。那就是说这贴猛药还不够火候了?甭急,甭急!要火候还不简单?乙炔阀门再拧大些,顺便扔个雷管就是了!
我的笛声一个拔尖,与月丫头刺破夜空的尖叫声合为一体,忽而又爆炸开来,与她们的唤声、哭声、叫声交错重叠在一起。我自然想起了初到玛雅那地狱般的一幕,乐音立刻上下一阵狂跳,随口而成的模拟音井喷而出。我听到群犬狂吠中百千个惊呼、哀哭、惨叫声与怒喝声,中间力拉崩倒之声、兵器交接声、裂帛声、火爆声百千齐作,凡所应有,无所不有!虽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
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那个血腥残酷、悲惨无比的人间地狱场景中央,整个身心如被利剑穿透般,只觉寒气一股从脚底骤然升起,一股由头顶猛然浇下,不由冷汗直冒。“活死人大侠”脸上风云莫测、瞬息万变,反映着内心世界的剧烈活动。我知道现在该是火山冲破禁锢获得新生的时候了,需要的只是我刚才扔下的那个雷管。
我突然一个断吹,同时一声怒吼:“杀!”,在我刻意而为下,一种凌厉至极的气势急扑对面而坐的“活死人大侠”。只见他身子一个狂震,脸上肌肉遽然抽紧,散乱的目光倏地汇聚,猛站而起的同时右掌疾劈而出,一股惨烈至极的杀气迎胸击到。奶奶的!这不恩将仇报嘛?我以医者父母心待他,他竟然想杀我?告你,俺可以救人于翻手之间,也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这不是威胁、恐吓,而是严正警告!
两股杀气在面前碰撞着猛然爆炸开来,我居然没能抵挡住,连着椅子一阵疾退。忽然后椅腿一滞,椅背往后直翻倒,在杀气压迫下的我竟然只能眼睁睁看着椅子倒扣在身上。当然,他也没好受,一屁股又坐倒椅子上了。不过,谁高谁下明眼人一看就知!地上的我一眼就看到茜丫头在上面瞪着朦胧的泪眼,张大着嘴一副愕然的样子。俺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在手下面前搞得如此灰头土脑的,那叫老大我以后还怎么混?唉!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高大威猛形象估计已经荡然无存了。呜呼,哀哉!
可不能这样就算了!就是明知斗不过,也得讨个说法不是?当然,要是斗得过早一巴掌扇翻在地了,还讨个屁说法!我一掌击地,身子弹跳而起,然后竖起阴毒的三角眼,还让满脸横肉直抖颤着,露出一副狠毒万分的模样。可人家根本连眼睛也不弹我一下,只是一脸死灰色瘫软在椅子上,失神的双目满是一种哀莫如心死的无尽绝望,彷佛一切对他已经没有意义的样子。咱打只打最强横的,这种拳头还没拔出就吓得瘫软的俺根本不屑一顾!当然,这些想想就是了,说出来怕吓得他椅子也坐不住啊!
俺的猛药果然威猛无比,这不把他从地狱拖回现实了?俺就说俺的医术天下无双,华佗拜倒,扁鹊汗颜嘛!其他的都是小病小痛,随便吹口气就够让他回复如常的了,这个倒不急!我转头看着三个还挂满泪水的丫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