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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棠瞥见宋锦绣有些不善的面色,失笑道:“怎么?四小姐才一阵子不见在下便不高兴了?”
“哼!谁有空理你?”宋锦绣转过身去。
叶轻棠紧赶慢赶才回到了宋府,原以为她宋四小姐会心存内疚对他和善些,却发现她愈发得寸进尺了,不由苦笑。可仔细一瞧,才发现今日厅堂中的气氛有些奇怪,还有两个陌生女人在,不由用眼神示意一旁的杜涵,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杜涵微勾唇角,上前附耳耳语了一阵,叶轻棠了然地点了点头,再看向那个荷儿姑娘,眼神中也多了几分玩味。
这宋家真是有意思,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无聊呢。
唐双双关照了自家孩子几句,然后瞥向那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母女俩,心中也颇是不爽,没甚好气地道:“二位,我家相公也说了,此事还需再调查几日,所以你们还是先请回吧!想来你们应该也不急在这一时吧?不然日后相见便要多几分嫌隙了。”
一番话说得在理,却含着几分薄怒,意思是,你看我家都被你们给搞的鸡犬不宁了,还请两位赶紧回家,莫要在我家滋事了,不然就算你闺女嫁得进我家也不见得能好过。
宋锦绣翻了个白眼,都这时候了,她老娘还耍小孩子脾气,不禁拉了拉她衣襟,小声道:“你得把她们留下。”
唐双双梗着脖子,也轻声道:“做什么?看着多受气?我家昭玉不得他老爹疼,我还疼着呢!留在府中岂不是让昭玉难受?”
宋锦绣再次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想解释却又开不了口,只是和她老娘互瞪着眼,各不退让。这时候青墨不知何时也进了厅堂,微微笑着在唐双双耳边低语:“若把人留在身边才好得知这孩子的真假,也方便二小姐她们出去查清楚,不会受人干扰。”
宋锦绣不知她对着自家娘亲说什么,只好没甚耐心地等着,正想打断却看到她老娘一个转身,又浮上了几分笑意道:“既然二位来了宋府,那便在我们府上呆着吧,左右也不过几日的时间,很快也就查完了。再说若这孩子真是我们宋家的,也不好委屈了荷儿姑娘,你们看如何?”
宋锦绣抽了抽嘴角,她娘亲什么时候学会了变脸?还变得如此之快?
她抬眼看向一旁安静微笑着的青墨,心头萦绕起几分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叹气,瓦本来就是个小透明,再透明下去就要消失不见了,望大家不要再霸王了。
某只大鸟孤独地飞走。。。
酒楼查案
“话说当年盘石一战,可谓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啊。前太子昀与宋老爷子率军不过是八万之众,便直破敌军二十万之多。在草粮尽失的情况下,所谓擒贼先擒王,一招引君入瓮便拿下敌军首级。”说书先生环顾了下四周,满意地看到周围急迫的眼神,喝了口水,挥着手中那把扇骨,敲着手心道,“今日何某要讲的便是如何请君入瓮。”
会仙楼上宾客满座,装潢雅致的大堂内却无太过嘈杂的声音,唯有那位说书先生正站在堂中央,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二十四年前晋梁交战的内幕。
文人雅士或往来商贩皆停下手中食箸,或倾耳倾听,或低眉沉思,均沉浸在当年那场声势浩大却突如其来的战事中。
是啊,谁能忘记二十二年前,作为晋国友好邻邦的梁国会突如其来地攻打晋国边城盘石,在晋国百姓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仅仅调集了八万大军,但仍旧无法抵抗梁国的二十万大军。晋国已然宋岌岌可危。
前太子昀临危受命,前往盘石城,以足智多谋暂且拖延了一阵时日,只是谁晓得军士在外,晋国朝廷的粮饷竟一拖再拖,太子昀已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士气也每况愈下。正在这时,富甲天下的宋家长子宋自阳竟率领江湖仗义人士,带着五十万担的白米与其他军需物品及时赶到,挽救了就快一发不可收拾的残局。
“就这样,宋自阳不过射出一箭,便正从梁国首领的眉心处穿过!梁军大乱,一时群龙无首,太子昀施计从城外围突袭,便轻易取得盘石大战的胜利。至此,梁国不敢再犯。”
说书先生说完最后一句,抚须而笑。围观着的听众或满意地抚掌,或顿足而叹,又或是拍着桌子大叫“再来一段”。
“帕!”
一锭十两纹银隔空飞来,力道刚刚好,恰巧落在说书人身前的桌子上。说书先生抬头一瞧,朝着纹银的去处望去,却见有两人正落座于大堂的靠窗处。
其中一人身着绿色短褂子,留着小小的八字胡,正学着他的样子抚须而笑,而另外一个人则身着红衣,带着带面纱的斗笠,看不清模样,只是身子骨似乎都不健壮。
“公子,这银子?”说书先生有些不确定,毕竟出手便是十两银子的人实在少见。
那小“八字胡”嘿嘿一笑,声音微沉:“说的好,这是小爷我赏你的。”
说书人赶紧朝那两人走近了几步,打个偮道:“多谢这位公子了。”
说罢,说书人领着身旁的小跟班绕着酒楼的桌子走动起来,以期获得一些赏钱。
红衣人慢慢地喝下一口茶,环顾了下周围,再对着身旁的人道:“小妹,不过是来问话的,穿成这样做什么?你那个胡子真是难看。”
宋锦绣嘿嘿一笑,颇得意地摸了两把粘在唇鼻之间的八字胡,凑过去道:“这仲州城有谁不认识我们?若要真问起来,不定能问到什么实话。这样多好,谁都认不出我们来了。”
“哼!”宋锦颜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说书人绕过屏风,来到一个桌子前,看着桌边两位姿容清俊的公子不禁怔了怔,真是生的一副好相貌啊!
随后低头恭敬道:“请公子们随意给些。”
“啪!”
又是十两纹银收入囊中,说书先生眉笑颜开地道谢走开了。
“你倒是出手大方。”黑衣男子抬眸一瞥,眼中闪过几分讥诮。
白衣男子轻摇折扇,微微侧过身子,看着屏风旁的另外一桌,浅笑道:“没办法啊,谁让有人出价如此之高呢,我若出的少了,岂不是落人笑柄。”
“别人的家事你倒是管的很宽,还拉着我来。”杜涵冷笑,“你当我很闲吗?”
叶轻棠对他的挖苦不以为意,反而还露出自得其乐的笑容,道:“宋伯父可说了,若宋四小姐再惹事,需得提早完婚,我若不拉着杜兄助她一臂之力,免她一些波折,恐怕你我都要受池鱼之灾。”
杜涵沉眸思索半晌,又压低声音问道:“你说方才那说书人所说之事是否属实?若二十四年前果真如此,他倒也果真值得人钦佩。”
叶轻棠收起笑意,瞥了眼杜涵微沉的面容,又不由得一笑:“此事见仁见智,杜兄何必挂怀,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
杜涵瞥了眼他没心没肺的笑容,没再吭声。
说书先生最后停驻在宋锦绣姐妹俩的桌边,又打了个偮道:“多谢二位公子的赏钱,我明日还会在此说书,若有何想听的段子,不妨说来,我可做做准备。”
宋锦绣伸出手摆了摆,对着说书人道:“段子我倒不需再听了,明日偏要启程赶路了。只是在下倒有一事想要请问下先生。”
说书人一听来了精神,拍着胸脯道:“公子有何事想问尽管问吧,我何某在仲州城是有名的百晓生,只要是有点来头的,我大抵都晓得其中的来龙去脉。”他说完,觉得似乎说得有些夸张了,不由顿了顿道,“当然,也有我不晓得的事。”
宋锦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恨不得上前揪着他的胡子问他到底哪来的百晓生称号?上次她问他十年前的明隆镖局是被何方人士灭门的,他竟然只是摇头答不知。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反正若以四小姐的身份来问,他必定又是那副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唉,谁让自家那个老爷子关照好了城中百姓,说万万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与江湖上的事扯上关系。故大家只要事关一些江湖秘闻,都对宋家子女三缄其口。
宋锦绣干干地一笑。继续问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是否记得三个月前宋家大公子与一个叫荷儿的卖唱女在这个酒楼里说过什么?发生了些什么事?”
那说书人一听,立刻舒展开方才因专心侧耳倾听而紧皱的眉头,笑道:“原来公子要问的是这件事。”他也不客气,直接搬过一旁的凳子,坐下来道,“这事你可问对了人了,我是一向都在会仙楼说书的,没人比我更清楚了。话说三个月前……”
“先生就莫要说书了,我就只想知道大概。”宋锦绣有些无语。
“不好意思,纯粹是习惯了。”说书先生有些抱歉地欠了欠身子,接着说下去,“事情是这样的,半年前荷儿姑娘在会仙楼卖唱,声色俱佳,很是得人场。本来唱得好好的,可偏偏有一群地痞流氓来砸场子,还总是对那位姑娘动手动脚的。你们也知道,来往会仙楼的客人不是文人就是往来旅客,有谁会多管这个闲事?那个姑娘又是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主,忍气吞声的,凭白让人占了不少便宜。”
“接下来呢?”
“算算日子,差不多是三个月前。那个荷儿姑娘又是在午时人最多的时候来会仙楼,才唱了两句,那帮地痞便又冲上了楼,他们当着众人的面欺负荷儿姑娘,只是他们人多势众,在座的客人们也只是束手无策。就在这时,在角落喝茶的白衣公子突然出手,我们细细一看,才发现宋家大少爷也在。”说到此处,说书人又一次沸腾了,突然很是兴奋地站起身,挥舞着手中的折扇,道,“只见他手中的扇子如同电闪雷鸣,又如飞鸟俯冲,更似……”
“省去修饰词……”宋锦绣忍不住打断。
说书人合起折扇,有些不满意自己的演讲被打断,但只好利落地收尾:“反正当我们能看清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那帮地痞的头发已经散落在肩头,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后来一看是宋家的大公子,更是慌不择路地逃跑了。”
原来又是一出经典的英雄救美的戏码,可惜,这次却把自己搭进去了……不值,不值啊!
“哦?”宋锦绣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那也无什么奇怪的,接下去就没了吗?”
“嘿嘿。”说书人的眼神变得有些暧昧道,“接下来不过是些才子会佳人的戏码了,公子还要听下去?”
宋锦绣知道这接下去的话应该是此事的关键了,怎能不听?便装着不在意的模样说:“反正闲着喝茶也是无聊,不如说来听听。”
“那位荷儿姑娘见是宋家大公子,立马红了脸,怯生生地上前道谢,大抵就是什么‘小女子多谢公子搭救,来日定当相报’之类的客套话。”说书人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宋家大公子那可是一等一的俊人儿,家世又好,平日又仗义,哪需要她一个小姑娘报答,不过就随便说了句‘那好,荷儿姑娘不妨报上家住哪里,宋某得空一定登门拜访。’”
“就这样?”
“且听我说下去。”说书人捋过胡须道,“宋家大少爷本不过是句玩笑话,孰不料那姑娘竟当了真,一字一句地报上了家门,还含羞地多瞅了宋家公子两眼。那宋公子平日里可惯是在花丛中打滚的,哪不懂人家姑娘那一番明里暗里的提醒,便笑着答了句‘好,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日荷儿姑娘可需得为在下守门了。’”
说到这,说书人也有了几分羞赧,住了嘴不再往下说了。
这混账大哥真是的,这话听来倒还真有几分奸情的味道。要知道,祸从口出啊祸从口出!还说自己是游戏花丛的高手,不过几句话就把自己给卖了。
宋锦绣不动声色地要来了荷儿的住址,便屏退了说书先生。扭头看向坐在一旁没有出声的宋锦颜,问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宋锦颜正要回答,却不料桌旁的屏风被推开,发出一阵木头推移的咯吱声,惹得她们姐妹俩不由转过脸去看。可还未来得及看清,便见一白一黑两道影子已落座于她们这一桌。
仔细一看,竟是那两个“黑白双煞”。
“依那位说书人的话看来,二位小姐的兄长的确是有嫌疑。”开口的是叶轻棠,安然落座的他一点也没有因为突兀而显得拘谨。
杜涵则是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只是瞥了眼宋锦绣,并没有出声说什么。
看到他们俩那一笑容可掬一沉闷严谨的面容,宋锦绣心情顿时大坏,没好气地说:“居然敢跟踪我们?”
“非也非也。”叶轻棠摇头,“若是跟踪,依两位宋小姐的功夫,难道还感觉不出来?我们不过是大大方方地来这会仙楼里喝茶的,又不巧碰见了。”
“那真是巧了。”宋锦颜冷哼,“又恰巧坐在我们隔壁桌,而最巧的是中间还有屏风挡着。既然是大大方方的,何必遮着不见人?”
“我们也不过是关心两位小姐。”叶轻棠见她们两个均识破,也不多掩饰了,干脆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