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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和谁相亲?”宋自阳也不恼,拉住正要发作的夫人,微笑问道。
“他!”宋锦绣小手一挥,指向那个表情淡漠的杜涵,“他赢了,自然是和他!”
叶轻棠和杜涵均怔住,互视一眼后,叶轻棠又笑开了,抚着扇骨,道:“四小姐的眼光果然独到,看来在下只好成人之美了。”
宋锦绣撇开脸:“那就多谢你了!”
唐双双沉下脸:“胡闹,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叶轻棠把抚着手中的折扇,但笑不语,杜涵则是黑着一张脸,不得发作。宋三少看了一眼众人,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气氛有些诡异,众人各怀心思的沉默着。直到宋自阳笑着摸摸下巴:“不妨,就随了孩子们的愿吧!”
唐双双挑眉,暗暗拧了一下身边的宋自阳,却被他反揽在怀中,在她耳边道:“夫人,锦绣这孩子肯相亲就要烧高香了,别挑三拣四了,惹急了她,心疼的可是咱们。”
唐双双这才静下心,细细一想,只能叹口气,笑着对叶轻棠道:“那便只好委屈贤侄了,我这女儿自幼就任性些。”
“令爱活泼可爱,聪明伶俐。”叶轻棠将扇子在手心处轻敲一下,话锋一转,“小侄在京城便有耳闻。”
唐双双自然知道所谓的“耳闻”是什么,只好笑道:“那不如请贤侄暂且下榻休息吧,这风尘仆仆的,必定累了。”
叶轻棠转了转手中的折扇,侧过脸看了看一旁的杜涵,却见他脸沉着,表情颇是不爽,不由笑着应道:“好!”
涵抬起脸,怒瞪着轻笑的叶轻棠,暗暗握拳,那眼神分明散发这要将某人活剥生吞的讯息,可某人还不知死活地在临走前留下一句话:“杜涵,可要跟四小姐好好相处,男子还是要温柔写才好。”
众人或轻笑,或满意,或叹气的离场,整个厅堂便只剩下宋锦绣与杜涵两人。
“宋四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杜涵见众人离去,决定单刀直入地表示心中疑惑。
宋锦绣懒散地坐在椅子上,端起凉了的茶,又是一饮而尽,抬头看了一眼沉着脸的他,不缓不慢地回答:“不是说过了吗?相亲啊!”
“杜某身份寒微,恐配不上四小姐。”某人搬出了理由。
“我不在乎。”宋锦绣果真是满不在乎的表情。
杜涵继续找理由:“公子待我恩重如山,在下万万不可夺人所爱,此乃不忠不义!”
宋锦绣本口中含了一口凉茶,差点就忍不住喷出来,好不容易吞了进去,抚着胸口大笑了起来:“夺人所爱?我看是夺人所恶吧?你主仆二人打的是什么主意,我看不出来。可你那主子,在我爹娘面前装乖宝宝,在我面前又是唯恐不激怒我模样,比那戏台子上的戏子还要更胜一筹呢!”
杜涵心内一个咯噔,并不答话。
锦绣话锋一转,又是闲扯起来:“你这人虽不爱说话,可轻功不错,这段日子里切磋一下也好。若让我大哥知道,我被你比了下去,非跟我急不可!”
看看宋锦绣这赖猴子模样,杜涵心内一叹:传闻果然没错。
想毕,甩了甩袖子,竟一句话不说便走了出去,再也不理会那笑得没心没肺的宋锦绣。
宋锦绣也不见怪,只是笑了笑:“正好,谁也不待见谁。”说罢,也抚了抚掌,径自走回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叹气,新坑永远都是那么凄凉。
人心难测
杜涵冷着脸回了房,却见叶轻棠正轻笑着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那开得正艳的花,吟道:“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哼!你倒是好兴致。”杜涵冷哼一声,坐在窗边的凳子上,倒了一杯已凉透了的茶,猛得喝了进去,空了的茶杯却迟迟不放下,只是盯着直看,仿若那再普通不过的花色里隐藏着些什么惊天秘密一样。
“啪!”茶杯竟在瞬间爆破成碎片。
杜涵手中的碎片一片接一片地掉落在地上,清脆的声响衬托得房内愈发安静。淡漠的面部表情如常,并未显露出丝毫不妥。
叶轻棠收了扇子,面上却也如常,毫不见怪地勾起嘴角:“杜兄,何必动气,这茶杯样子虽简单,但也精致小巧,惹人怜爱,毁了岂不可惜?”
“哼!”杜涵冷笑,“你是指杯子,还是指人?”
轻棠笑得更开心了:“杜兄若以为是杯子,那便是杯子,若以为是人,那便是人。”
杜涵也跟着站起身,一同看着窗外的花,说道:“你也莫得意,这宋锦绣倒也不傻,你那两三下的小把戏一下子便被她看穿了。”
“哦?”叶轻棠打开折扇,笑意不减,“那岂不更有趣了?”
杜涵看他不亦乐乎地把玩这手中折扇,暗暗不爽。出手如风,不过一瞬,便夺过了扇子,紧紧抓在手中,眸子眯起,连嘴角都跟着浮起了。
叶轻棠愣了愣,随而失笑:“杜兄可莫欺负小弟不会武功啊!若算这把在内,毁在你手中的折扇亦有二十有六了!”
“你若能认真些,这扇子的命自然不会那么短。”杜涵叹了口气,“真不知这趟随你来,是对是错。”
叶轻棠笑了笑,抱拳道:“小弟知错,还请杜兄手下留情,没了折扇,这话到了嘴边也绕口起来。”
杜涵冷哼一声,将完好的折扇递还给他。叶轻棠接过,笑道:“多谢杜兄。”随即展开,又扇动起来,瞥了一眼杜涵皱起的眉,“杜兄也真是心急,不过第一日,便要我去探虚实,实在是难!”
杜涵的眉皱得更深了:“你不要告诉我,我给你争取了那么多的时间,你什么都没打探到?”
叶轻棠挑眉:“宋伯父并未有异常,谈笑如旧,我实在看不出什么。杜兄恐怕是所托非人了。”
“果真……是什么也查不出来吗?”杜涵沉吟。
叶轻棠话锋一转,好奇的凑近身:“杜兄激怒宋四小姐与你比试轻功,难道仅仅只是为我拖延时间?这宋四小姐看起来也甚是有趣,杜兄真的不动心吗?”
杜涵冷笑一声,并不说话,之是脚尖一点,脚下的一片碎片便稳稳地落在手中,弹指挥去,一道白光闪过……
叶轻棠看着手中已裂成两半的折扇,不由苦笑:“幸而多备了几把!”
宋锦绣房内。
“小姐,那叶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潇洒俊逸,风流倜傥。”小菊两手合起,手指交错,眼睛放光的看着宋锦绣,而后又补了一句:“那杜公子也不错,剑眉星目,五官俊秀,气质冷冽,可惜是个随从,身份差了点,有些配不上小姐。”
宋锦绣剥开了一个花生,丢进嘴里,口中模糊不清道:“哟,没想到你门第观念还挺重,你要喜欢,都给你!”
听听,这口气就像叶杜两人已是她的囊中之物,随手可弃。
“口气倒不小,就你这样子,谁敢要你?”唐双双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宋自阳。
“夫人!”小菊赶忙躬身行礼。
宋锦绣单手支起,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好不空闲地将剥好的花生扔进嘴里:“娘,这听墙角的习惯可不好!”
唐双双也坐了下来,看了看自家女儿不修边幅的样子,颇是无奈,反驳道:“你小时候不也爱听墙角,每每发现你的时候,你都是蜷着身子,在墙角处睡着的。”
宋锦绣嘿嘿一笑,眼眸中一道狡黠的光芒扫过,清了清嗓子道:“嗯,记得每每在爹娘房外的墙角处窝着时,我都听到什么来着……”锦绣顿了一顿,看了一眼脸色突变的宋唐二人,不由一笑,声情并茂地演绎起来:“宝贝儿……”
话还未说完,便被宋自阳捂住了嘴,唐双双则是满脸绯红地怒瞪着宋锦绣。小菊见此状况,也不由红了脸,退了出去。
宋自阳松开了手,摸了摸宋锦绣的脑袋,不由笑道:“这孩子真是……”
“这还不是被你给宠坏了!”唐双双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尽,嗔怪地看了一眼宋自阳,“若找不到婆家,你又要来怨我。
宋自阳呵呵一笑,看着宋锦绣,笑得很是慈爱:“绣儿,你看杜公子如何?”
唐双双紧跟了一句:“我看还是轻棠好些。”
面对二人的轮番攻势,宋锦绣有些措手不及,手上的花生本已到了嘴边,又咕噜噜地滚回了桌上。看着那颗滚圆香白的花生果子,她吞了口口水,轻声问:“好吃吗?”
宋唐二人怔了怔,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笑得很是阴险诡异,只是兀自看着花生的宋锦绣却没注意到。
“自然是好吃的!”宋唐二人同时出声,“想吃吗?”
宋锦绣点了点头。
“那你想吃哪个?”宋自阳循循善诱,唐双双则是红着脸在一旁附和。
她抬起有些茫然的脸,看着宋唐二人的笑脸:“可以都吃吗?”
二人一怔,这丫头胃口倒不小。
二老脸色皆变,长吁短叹地离开了宋锦绣的房,边走还边说着些什么养女不善之类的悄悄话。
看着宋唐二人离去的背影,宋锦绣拈起那颗滚落的花生,丢进口中,不由浮起一丝笑容:“爹,娘,真是对不住了,女儿可不是什么都吃得下的。”
“啪,啪,啪……”一阵击掌声从窗口处传来,带着揶揄的笑声响起:“小妹又演了一场好戏啊,可怜爹娘又被你忽悠过去了。”
宋锦绣惊讶地抬起脸,看着正靠坐在窗口的人,笑意浮现:“大哥?”
宋昭玉一个翻身,从窗口处翻跃进来,直掠向宋锦绣。宋锦绣嘴角一弯,也毫不迟钝地从凳子上飞跃而起,向后掠去。
等二人均站定的时候,宋昭玉一脸笑意地负手而立,一身玉袍被从窗口处灌进来的清风吹起,扬洒飘飞,衬得他如画中人一般,唇红齿白,神采卓然,甚至比画中人还多了一份灵动之气。
宋锦绣抚掌笑道:“不知是锦绣的轻功进步了些,还是大哥退步了,竟连一片衣角都未抓到哦!”她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宋昭玉不疾不徐地将负在身后的手伸出,摊出手心,上面赫然是一只翠玉镶点金的耳坠子。
宋锦绣一跺脚,抓过耳坠子带回耳上,赌气道:“每次都被你比过,不好玩。”
“确实。每次都赢,也有些腻了!”宋昭玉向后一靠半躺在软榻上。
“怎么舍得回来了?”宋锦绣坐回凳子,继续剥花生:“何小姐的事可解决了?”
宋昭玉头疼地抚了抚额角:“常道女人如水,本是形容女子的温柔与娇弱,可如水的女子哭起来可真是让人头疼!”
宋锦绣抬起手,丢了一颗剥好的花生给躺着的宋昭玉,好笑道:“若不是你去招惹,又怎会欠下那么多桃花债。”
宋昭玉将花生丢进口中,慢条斯理地开口:“可真是冤枉,不过是为她捡过一条帕子,并送她回府,怎么就成了招惹?”
祸害,真是祸害!
宋锦绣叹了一口气;“不如娶个大嫂回来吧?也好断了那些女子的念想!”
宋昭玉愣了愣,看着宋锦绣有些为难:“女子或温柔,或乖巧,或娇媚,千姿百态,各有风韵,若只取一瓢,岂不遗憾?”
宋锦绣怔住,低头看了看手边一大把全部剥好的花生,冷笑一声,全数拢在手心,毫不客气地扔到正面露为难之色,左右摇摆的某人身上。
“既然都想吃,那就请慢慢享用。”宋锦绣拍了拍手,看了一眼正狼狈不堪的宋昭玉,“小妹不奉陪了!”
作者有话要说:势头良好,我要稳住。不能因为坑头未热就停下更新的脚步。前进前进前进。。。
真真假假
宋锦绣出了门,暗暗想着:男人果然花心,靠不得。
原道是如此!宋锦绣自幼便与宋家大哥宋昭玉最为亲厚,看着自家亲哥哥放浪形骸,不拘小节,游戏于花丛之中,便对男子失了信心,故不愿结亲,甚至自动忽略了那对自家夫人一心一意的宋家老爹这一优秀榜样。
脚下的小石子被踢中,在空中转了数圈,落地,又咕噜噜地滚了几下,然后停下。
她顺着石子落地的方向看去,再抬头,对上一张笑盈盈的脸,冷哼一声,正要转头往回走,却被来人叫住:“四小姐,这宋府的园中景致果然迷人,可否陪在下走上一段?”
宋锦绣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天:“天色都暗了,还能看什么?”
“夜色撩人,清风徐徐,更是赏月的好时机,怎会无物可赏呢?”叶轻棠向宋锦绣处走了一步,笑意更甚。
宋锦绣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好,既然叶公子如此雅兴,那我自然奉陪。”
宋锦绣果真陪着叶轻棠在自家那不小的花园里闲逛起来。快入夜了,花园中的人本不多,再有那么几个还在修剪盆栽树景的下人,见到自家四小姐正与相亲对象“人约黄昏后”,都不由捂嘴偷笑,纷纷绕道走了。于是,偌大的花园里便只剩下“叶宋二人”。
“宋叔父家大业大,定是极操心的,可精神却如此爽利,不晓得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叶轻棠一身白衣,轻摇着扇。
“生意上的事都是由我大哥和明伯掌管的,他老爷子乐得轻松,无事便与娘出外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