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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上的事都是由我大哥和明伯掌管的,他老爷子乐得轻松,无事便与娘出外郊游,精神自然是好。”宋锦绣再自然不过地回答,又随即顿了一顿,转过脸看他,“你问这做什么?”
叶轻棠含笑:“不过是近日家父身体不适,所以想讨些养身之道罢了。”老爷子,对不住了,不是有心咒你的。
“哦,原是这样!”果真是色迷心窍,老爹都病成这样了,还硬要赶到这里相亲。
宋府的月色的确是撩人的,清风吹过,湖心的荷花摇曳生姿,泌出缕缕香甜,偶尔的蛙叫声与蝉叫声交错,相映成趣,为恬静的花园平添了几分灵动,让人不觉神清气爽,毫无夏日应有的闷热烦躁。
叶宋二人沿着花园内的小径走着,月色朦胧,为二人镀上了一层淡淡银光,竟看似暧昧迷朦。若旁人不知道他两的关系,必会在看到此景后,叹一声道:“好一对般配的才子佳人。”
宋锦绣纯粹就是无事可做才将此事当个应酬。虽然不满此门亲事,可不能完全归咎于这个看似也百般推脱的叶轻棠身上。但她心中隐隐约约存在着一团迷雾,扒不开,看不明。
“湖心的那座八角亭造得颇是玲珑精致,不如去看看。”叶轻棠单手握扇,摇摇指向那在月光的反照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一座精巧的八面亭正置湖面中央,在水月的交映下,竟有几分仙气萦绕,烟波飘渺的意境。
宋锦绣顺势望去,不由抿嘴一笑,眼波流转:“叶公子果真要去?”
叶轻棠合上折扇,望着那座亭子叹道:“如此良辰美景,若不在其中赏月,可真是浪费了。”他转过脸看着宋锦绣,俊秀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风华尽显,“若有四小姐陪伴,便是人间一大美事了。”
宋锦绣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那座亭子,再看了看叶轻棠,心中叹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也好,让我探一探虚实,看看你是否真的不会武功。
叶轻棠轻笑:“如何?”
“好!”宋锦绣爽快的答应,唇角张扬地勾起:“叶公子,请!”
叶轻棠怔了怔,看到宋锦绣这样灿烂的笑容,有片刻的失神。不过才仅仅一瞬,又恢复如常,先行向湖心亭走去,踏开一步,稳稳地落在了石板上。
宋锦绣提了一口气含笑跟上,看了一眼那石板,有些得意。
这湖造得颇广,湖心处的亭子与岸边相隔甚远。当时众工匠考虑如何造通往亭子的石板时,精通奇门异术、八卦阵法的明伯动了心思,与宋自阳一阵商量后,敲定了方案。不造石桥,只做了浮板。
因此,这湖面唯一可通往亭子的媒介只是浮着的十块石板。有些石板确实是石板,直通湖底,坚固牢靠。有些却只是假象,一旦踏上,便会翻转。若是常人,必定不能安然到达湖心亭,但对于宋家人来说,却是轻而易举。
很显然,叶轻棠踏上的第一块石板是真的,所以他还能够笑得如此云淡风轻。可接下来的情况却让宋锦绣颇有些奇怪,已踏过一半的石板,居然都稳如磐石,纹丝不动,而那个叶轻棠轻松地踏在石板上,时而轻摇折扇,时而吟两首破诗。
宋锦绣暗自咬牙,难道明伯有改动了石板?
想着想着,脚下不由加快,渐渐追上前面的叶轻棠。
叶轻棠抬起脚,踏上下一快石板,突地脸色一变,轻扬的笑意仅在一瞬便全数收去。脚下一个踉跄,却在倒下的前一刻瞥见也已踏上石板的宋锦绣,不由心急的扯住她的衣袖,出声制止:“小心!”
以宋锦绣的轻功,断然不可能渡不过这湖面。只是刚刚正想事出神了,忘了提气,再加上叶轻棠一声大喊,外加扯了扯她的袖子,也一时失了方寸,随着他一同摔进了湖里。
接连着两声“扑通!”响起,拍起了颇壮观的水花,盖住了原先不断迭叫着的蛙叫声与蝉叫声,许久后,湖面归于平静,那阵蛙叫声与蝉叫声才复响起,音量更甚之前,仿若刚才的水声不过是在给它们助兴而已。
叶轻棠与宋锦绣的水性均不错,故在湖面平静后,两人面面相觑地漂在水面上,相视无言。
因是夏日,故湖水不但不冷,还为他们浇上了一层凉爽。
“宋府的奇景果然是妙不可言,在下算是体会到了!”叶轻棠抬起手,看着手中已被湖水喂饱的折扇,不由地轻笑。
宋锦绣一身湿透,乌黑的发丝紧紧贴住脸颊。她不舒服地捋去,白了他一眼:“拜叶公子所赐,我也总算体会到了自家的奇景。”
叶轻棠却像是未听见宋锦绣口中的挖苦般,只是兀自盯着她的脸叹道:“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宋四小姐在湖水中,果然比往日更加灵动逼人。”
这话若是寻常纨绔子弟说出,必定是带了轻薄之意的。可宋锦绣抬头看去,那叶轻棠眼中却毫无任何轻挑,有的仅仅是赞赏。于是那本是要爆发的怒气也被她压了回来,暗暗骂了声:有病!
她在水中调转方向,向最近的石柱游去,身后的叶轻棠也跟了上来。两人上岸后,宋锦绣低头拧了拧湿透的衣服,抬头一看,却发现叶轻棠也背过身自行拧了起来。
再低头看时,宋锦绣奈何脸皮再厚,也不禁烧了起来。绿色的轻绸因沾染了湖水而变成了墨绿,紧紧地包裹住身体,完全显露了她颇曼妙的身姿。
锦绣赶紧转过身向自己住的院子跑去,边跑还边喊着:“叶轻棠,你给我记着!”
叶轻棠这才转过身,看着已跑远的身影,唇角扬起,溢出一丝颇无奈的苦笑。看来,只好自行回去了。
离自己住的西厢本不远,可走了许久,叶轻棠却还是回到了原地。难不成遇上了鬼打墙?他轻笑摇头,细细想了想方才与宋锦绣来时的路线,继续向前走去,可半个时辰后,他依然回到了原点。
“宋府的奇门阵法果真巧妙啊!”他虽走不出去,可脸上丝毫没有显露半点焦灼,反而眼露赞赏。
语音刚落,便有一阵异风刮过。叶轻棠不禁闭起了眼,再睁开时,却见一抹红色的身影已定在了身前。
他不慌不乱地笑了笑,抱拳道:“宋二小姐!”
宋锦颜刚去明伯那取了新做的梅花镖,本打算去后山试试,可经过花园时,竟发现一个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的笨蛋。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浑身湿透,却还相当冷静的叶轻棠:“如此简单的阵法都走不出去,怎么娶我们宋家的女儿?”
叶轻棠怔住,没想到宋锦颜会这么说,稍片刻,便轻笑:“宋家的女儿有两位,不知二小姐指的是谁?”
宋锦颜眼眸眯起,寒光闪过,不再说话,便甩了甩袖子离去了,只留下仍轻笑着的叶轻棠。
他看着宋锦颜离去的方向,轻声叹道:“宋家的女儿,果然不好惹。”
本想跟着宋锦颜的脚步,却发现才一眨眼,她便消失不见了。正要叹气,却见眼前落下一颗石子,惊奇的想上前一窥究竟,可刚至石子处,五步开外又落下一子,再跟上后,他便发现原来石子是在引他出阵。不由轻笑:“宋家的女儿,有意思!”
待他回到房间时,却发现杜涵正在等他,只好摇头苦笑:“杜兄也太心急了。好歹连美男计也使出来了,我亏吃大了。”
杜涵见他一身湿衣,平日里的潇洒风流自是不见了,不过勉强维持了几分温文尔雅的气质。出声嘲讽:“不过是去探探情况,怎么探到湖里去了?莫不是湖中的鱼儿有什么秘密要说与你听?”
“不过是遇到了四小姐,闲聊了集聚,不小心才掉进了湖里。”叶轻棠解开衣带,将湿衣服脱了下来,笑道:“我倒宁愿湖中的美人鱼邀我一叙。”
杜涵眸光一闪:“哦?碰到宋锦绣了?打探到什么了?”
叶轻棠换上新衣,又是一身雪白,看了一眼杜涵:“什么都未打探到,倒是被她戏弄地下了水?不过……”
他停下说话,伸手想要拿起茶杯喝水,却被杜涵截住,一把夺过茶壶出声道:“先把话说完了。”
“杜兄该改改这心急的脾气了。”叶轻棠收回手,继续说道,“不过,这宋府花园内的阵法倒很有些意思!”
杜涵这才放下茶壶,看了一眼已满意得喝到茶水的家伙,转身便要走。
“杜兄。”叶轻棠坐下,捧着茶杯把玩,轻笑道,“阵法不易,可要当心了。”
杜涵勾了勾唇角,果断的向外走了去。叶轻棠放下茶杯,了然的笑了笑。
宋锦绣回了房,换上一件翠绿的新衣,正有些懊恼的趴在桌边,还兀自想着刚刚发生的事,脸色又开始红了起来,口中嘀咕:“叶轻棠,看姑奶奶我不挖了你的眼珠子。”
小菊捧着一壶热茶走进了房,看到面色微红的宋锦绣,不由诧异:“小姐,莫不是刚刚着凉了,怎么脸这么红?”
她又摸了下锦绣的脸颊:“呀,还挺烫的!”
锦绣甩开小菊的手,有些烦躁。突地站起,在房内踱了踱,又望了望窗外,转头问有些一头雾水的小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菊倒了一杯热茶,准备递给锦绣,应道:“卯时已过了。”
“糟了,明伯的阵法开启了,也不知那呆子走出去没有?”宋锦绣一跺脚,猛地冲了出去,只留下还拿着茶杯一脸茫然的小菊。
作者有话要说:叶子暂且退场,肚子即将上场。
双龙戏珠
待宋锦绣回到后花园时,却并未见到叶轻棠的身影(那是自然,人家都回去睡觉了)。她自言道:“那呆子跑哪去了?糟了,不会触到明伯设的机关了吧?”
“罢了,那种人触到机关也算他活该。”宋锦绣转身想要走,可想了想还是又转过身,向花园深处奔去。
此时杜涵也已置身后花园中,且步入深处。看着四处不透光的树影,他唇角勾起:“雕虫小技。”
阵法虽巧妙,东南西北四处均树影重重,设防严密,可百密终有一疏。杜涵眸光一闪,转移脚步,向东南处隐在草丛后的石柱走去。他若没有想错,那便是阵法关键所在。
端详石柱半响,竟发现石柱上有一旋钮,旋钮旁还隐了一行小字,若不仔细看,很难注意。他凑近了几分,看清了那行小字:此非机关!
杜涵不以为然地抿着唇角,伸手要去按那旋钮。
宋锦绣赶到机关处,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赶紧出声阻止:别碰!
杜涵听到宋锦绣的声音,皱了皱眉,转过脸看了她一眼。可阻止声并未奏效,因为他的手已然触碰到凸在石柱上的旋钮。
一时间,周围的树影向四周散开,透出了许多光线,暗淡无光的花园深处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杜涵满意地看着四周的变化,果然是机关所在!
宋锦绣喘了口气,刚刚一路跑来,竟累得气喘吁吁,胸口发闷。眼见机关就要开启,她一急,赶忙提了口气,脚尖点起向杜涵处掠去。
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急道:“快走!”
杜涵蹙眉,低头看着紧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正想要挣脱,却发现四周树影的空隙处弹出许多箭枝,而且正冲着他们所在的地方飞来,他只听到身边传来宋锦绣的呼声|Qī…shū…ωǎng|:“糟了,来不及了!”
杜涵想要飞身而起,躲过那些箭枝,却注意到自己的手腕处还被某人牵住,不由皱眉反手拉住宋锦绣,带着她一同飞起。
宋锦绣这才惊觉过来,赶忙又提住一口气,松开杜涵的手,四处躲闪着那如天罗地网般的箭枝。
杜涵边蹙眉闪躲边问:“没有办法关了机关吗?”
宋锦绣急急地躲过一枝疾飞而来的箭羽,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被你开启了,哪还能关了?受着吧!等箭散完了便好了!”
杜涵不语,心中却道:宋家果然有点怪,竟设有如此狠毒的机关!
正想着,却发现宋锦绣身后飞过一枝箭,而躲闪着前方箭羽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不由急着掠过去,一把扯过毫无警觉的宋锦绣,以背挡箭。
宋锦绣怔住,看着紧搂住自己的杜涵,不由脸上一红,急忙推开,却瞥见他身后落下一枝箭羽,才知道他是好意,口中却还是嘀咕:“谁要你帮忙了!”
这时,全部的箭枝已散完,四周又归于了平静。而为宋锦绣挡开一箭的杜涵并未感觉到钻肉的疼痛,只是稍稍一麻,便又恢复如常。他弯腰拣起地上的箭枝,才发现原来箭头部分已被磨平,呈圆柱状,根本不可能伤人,只是砸到身上,会受些苦头罢了。
宋锦绣夺过他手中的箭,叹道:“明日又要被明伯训斥了,他将这些箭绑到树后的机关里可要费些功夫的,非要我帮忙不可了。”
杜涵看了她一眼,开口问:“既然这些箭又伤不了人,为何还要设机关?”
宋锦绣丢下手中箭枝,又往石柱处走了两步,回头应道:“明伯设这些机关又不是为了伤人,只是自小便为了训练我们兄弟姐妹几人,弄着好玩罢了!”
杜涵听后,并不言语,转过身想要走,却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