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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士兵哪敢不从,只是点了点头,便巴巴地望着马车扬长而去,吃了一嘴的尘土。
宋锦绣二人被送上马车,顿时酒成了砧板上的肉,一点反抗力都没有。她抬起头瞪着马车中的安然坐着的陆将军,却见那他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们二人,许久后才点开她二人的穴道。还未等宋锦绣破口大骂,便沉沉压过来一句:“你若想再把那些官兵引来,大可再叫唤上几句,彼时我便不知还能不能救的了你了。”
宋锦绣狐疑地看着他,不敢贸然开口。听着陆将军所言,似乎不像是要害她。
陆将军常年征战沙场,什么样仇恨的眼神没有见过,却被宋锦绣这怪里怪气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只是轻咳一声道:“方才马车上还有一人,要救你们的不是我,是他。”
“谁?”
“待会你便知道了。”
“哼!”宋锦绣冷哼一声,并不领情,“鬼鬼祟祟的,想来你们也不见得正大光明。”
陆将军老脸一沉,想发作却又发作不得,怎么也得卖友人一个面子,便只是吹着胡子不说话。
马车行进了许久,从车厢晃悠的次数来看,似乎转了不少圈子。宋锦绣耐着性子不说话,只是兀自猜测着有可能见到的人。
好不容易等车停了,一路上都吹着胡子的陆将军一脚就将她们两人踢下车去,只是转瞬,马车便急急地驾走了,连给宋锦绣叫骂的机会也不给。
待她们俩看清地理环境时,才发现二人已身处偏郊,人迹罕见。周围树木苍劲繁茂,泉水叮咚,风景异常秀丽。而身旁有一处不算大的院子,院子的大门敞开着,似乎就料定她们二人会走进去一般。
“小姐,这是谁要见我们啊?会不会是坏人?”小菊紧紧地抓着宋锦绣的胳膊,不停地转着脑袋,时刻观察周围的情况。
“坏人?呵呵。”宋锦绣笑了一下,牵着小菊的手大大方方走进了院子,“我一向不觉得坏人的品位有那么好。能选中这块地方住下来想来也是个志趣高雅的人,既然跑不掉,会会也好。”
二人才刚进院门,就发现有两个书童模样的小厮上前,其中一人只对着宋锦绣道:“宋姑娘,主人有请。”而小菊则被另外一个书童请去了另外一边。小菊这等见色忘义之徒,贪恋书童清秀的容姿,自然匆匆允诺,赶不及便甩掉了还在原处伫立的宋锦绣。
宋锦绣暗暗腹诽,便负手道:“你们主人架子还挺大,走吧!”
穿过回廊小花园,又自假山曲水旁绕过,宋锦绣已头昏眼花,待到想要发火时却见书童已恭敬站立,指着一旁的房门道:“姑娘请进。”
她嗤笑一声,推开房门,却见屋中布局清雅至极。山水字画皆出自名家之手,虽手笔不凡,但却见精不见多,丝毫不会显得附庸风雅;而暗红色的桌椅显然是上等的樟木,油亮光滑;一屡轻烟自圆木桌中央上的香炉上缓缓而起,一旁还摆放着一盘未下完的围棋;而最让她奇怪的是那墨玉色的水晶帘后隐隐有一人影,却只是安静地坐着饮茶,丝毫不见有出来迎客的迹象。
宋锦绣走进门槛,身后的书童略微示意便关上了房门,任由宋锦绣与莫名的主人家两人上演一出无声剧。
宋锦绣也不管,走到圆桌旁细细观察了下房中精致的布局,又低头看了看那还未下完的棋局,噗嗤笑道:“我道是谁故弄玄虚,原来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你看你们这群受虐狂,非得我说咬你们才肯留言,内牛满面~~~
那啥,我前几天实习去了,昨天才有空开始码字,为了弥补多写了点放上来,笑纳哦~~由于本文已差不多快接近尾声了,大概还有一万五千字到两万字左右大结局,所以各位读者不要太心急,我一定会尽快码字,尽量分几章搞定。
危机四伏
水晶帘后的人影微微一怔,却没有说话。
“怎么,还要装下去吗?”宋锦绣执起棋盘上的一颗白色棋子,放在手心把玩着,“你五行缺水,当年你书房与卧房的布置虽与现在的有所区别,但大同小异,一样是大利北方。这挂墨水晶的帘子,想来也是后来添置的吧?”
她突然想起了他们小时候的情景,那时候她不顾礼节,总是往他家跑,从书房窜到卧房,没一刻消停。偶尔好奇房中的摆设,他总会笑着解释是他娘亲所为,自己虽不信,但一片孝心致使他过了这么多年依然保持着当年的习惯。
那副棋盘上的棋子还略有余温,握在手心有些刺痛。
“你喜欢自己与自己下棋,下完后总会将黑白色棋子混在一起,总要我耐着性子与你一个一个归类……”
宋锦绣有些说不下去了,鼻子有些酸酸痒痒的。
水晶帘后的人缓缓叹息,自帘后缓步踱出。一袭简洁的白袍宽松雅致,衬托得他高雅如玉的面容越发仙姿绝伦。
“清朗哥哥。”宋锦绣面无表情地唤了一声。
“我还以为当年的事你已全部忘记了。”
宋锦绣看着他暖暖的笑意却一点也笑不出来,生硬地转过头:“你今日救我,应该不是为了叙旧吧?”
李清朗神色难辨,只是走到宋锦绣身边,将那些散落着的棋子一颗一颗收进盘中,看着那些纵横交错的棋子,突地轻轻一笑,仿若自言自语:“那时候你总会一不小心就睡着,口水流满我的棋盘上。”
听着那云淡风轻的话语,柔柔软软地飘到她的心里,那些在她看来早已被抛却的往事却像是被她珍藏在枕头底下的书本一般,一页一页地被吹开,大喇喇地晃在眼前,容不得她说看不见,听不见……
那时候,他喜欢下棋,她却不喜欢。只因为他喜欢,所以她便常常陪伴左右,直至打瞌睡地倒在一旁的桌子上,而他总会用他那件带着他身上清新味道的长衫披在她身上,然后继续琢磨着那副她一点也不喜欢的棋盘。待她醒来,便会一边抱怨一边归着黑白色棋子,每每到冬天时,她的指尖总会被冰凉的棋子冻得通红刺痛,而他总是笑着用自己温润干燥的掌心慢慢捂热,一点一点,直至捂到她的心底。
“你为什么要害我爹娘?”宋锦绣撇过脸,一点也不想被这些过去的往事弄得自己惆怅连连,连自己老子娘亲姓什么都要忘掉了。
他一双淡眉微微拢起,几不可闻地叹出一口气,随后看着她道:“身不由己。”
宋锦绣有些气恼地转头看他,对上他清澈的双眸看了许久。她不明白他所谓的身不由己是什么,也丝毫不觉得害一个人怎么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如此坦然如镜。但她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低着头说:“还好,你幸好说了句实话。”
李清朗一怔,伸过手想要去拉她,却被她一手拂开。
手心微微张开,想要合拢,却又因尴尬而半悬在空中,离她只有短短的距离,却怎么也靠不近。
“你虽说的是实话,且我爹娘的事也不全怨你,可你毕竟是帮凶。”宋锦绣转过身,向门口走去,又微微停下脚步道,“今日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只是我爹娘的事我却不能忘。如今你身份不同,救了我对你来说也不是件好事,就此一别,后会无期!”
宋锦绣抬起脚步就要走,却因他下一句话便停住了前行的动作。
“你三哥两日前曾潜入肃王府天牢。”
“你说什么?”箭步转身,对上他清明的眼神,丝毫看不出在说假话。
“你爹娘与昭玉,锦颜都被软禁在王府天牢,肃王等的就是他。”李清朗一点一点陈述着事实,突然话锋一转,看着她问,“你还要不要走?”
很好,不愧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她的软肋是什么,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宋锦绣顺了口气:“我三哥呢?我三哥也被抓了?”
肃王处心积虑地要抓三哥,很明显是要斩草除根,为他造反谋篡铺平道路。若三哥真被捕了,那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你放心,昭影武功了得,虽未能救出伯父伯母,但也逃脱了。只是天牢机关严密,他略微受了些轻伤。”李清朗一笔带过,显然不想说太多。
宋锦绣没有听出其中奥秘,但也略放下心来。
“我要见我爹娘。”
“不行!”李清朗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很好。”宋锦绣头也不回地走掉。
“等等。”他缓缓叹出一口气,“我想办法,待我安排好之前,你不许乱跑。”
背对着他的宋锦绣,勾起唇,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青梅竹马的关系,他知道她的软肋,那么他的,她也同样一清二楚。
夜幕初降,华灯初上。
肃王府内一片静谧,偶有下人走过,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茶盖子逗弄着飘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肃王屏退了方才上前听命的几人,饮下一口热茶,满足地叹出了口气:“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座下男子一袭青衣,笑得很含蓄:“恭喜王爷。”
“若能事成,自然少不了李相的功劳。”
“臣不敢居功。”李清朗抬起袖子,假意拂了拂,一派自谦。
肃王满意地点了点头。
“臣有一不情之请。”
“哦?”肃王挑眉,难得心情很好地笑问,“何事?”
李清朗顿了顿,复云淡风轻地喝着茶道:“宋家一事,皇上似乎已有耳闻,前几日曾召下官去御书房,此事虽被微臣暂时压制,但依臣之见,将宋家一干人等押往刑部审讯方为上策,若仍关在王爷府上,恐怕会多生事端。”
肃王眼沉了沉,没有说话,似在斟酌。李清朗几不可见地皱起眉头,随即道:“狩猎之日不过十天,王爷已胜券在握,何惧宋家一事外泄?更何况,刑部侍郎莫大人是微臣的同窗,自会有分寸。”
肃王微启薄唇,淡淡道:“也好。”
还未等李清朗舒出一口气,肃王又道:“听说前几日,你出城了?”
茶杯轻微一晃,些许灼烫的热水倾洒在李清朗的手面上,他不着痕迹地抹去,未露半点痛色,微微一笑:“微臣去拜访陆将军。”
“哦?”肃王略一轻笑,眼中神采奇异,似乎来了兴趣。
“王爷虽手握重兵十万,但本国兵力尚有其余十五万,只怕狩猎一战,未能有必胜把握。”
“李相过虑了。”肃王哧然一笑,“其中五万重兵在景王手中,难不成本王的亲哥哥会掉转过来对付本王?”
“怕只怕,景王根本无心恋战,这五万兵力想来会隔岸观火。”
“你的意思是?”
“剩下的十万人马全部归属于陆将军,微臣不过是做万全之策的打算。”
“陆将军的意思是……”肃王眉目深沉。
“陆家三代为将,忠君爱国,若要他助王爷之力恐怕不是易事。但自皇上日日沉湎美色,荒废朝政之后,陆将军便长居关外,此次对于微臣的拜访,竟也未作任何说法。依臣来看,陆将军并不会出面阻挠。”
肃王抚须一笑:“李相啊李相,本王果然没看错你。待狩猎过后,本王一统天下之时,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谢王爷赏识。”李清朗站起身,微微弯腰作偮,将一片通红的手腕缩回宽大的袖袍之中,面露笑意。
夜色渐浓,冷意袭人。一盏昏黄色的薄纱纸灯笼在阁外的风中摇晃着,一个单薄的人影站在门旁的柱子下,倔强地等待着。
软轿从府外穿过走廊道,身着青衣的人微微颤晃着缓缓下轿,白皙的脸颊上透出几分酡红色,单薄挺拔的身姿在月色下有些朦胧模糊,看起来有几分飘然欲仙的模样。
宋锦绣眼尖,一路从门外奔到廊道入口,拉过才刚站稳的人的手道:“怎么样?何时才能见到我爹娘?”
李清朗往日清淡如水的眸子染上几分醉意,淡秀的眉轻轻拢在一起,似有几分痛色,随后不着痕迹地缩回手,笑着看她:“你放心。”
看着他的眼睛,宋锦绣有几分不自然,低下头道:“你喝醉了?”
“我很清醒。”李清朗负手而立,向前走出几步,却见她仍在原地站着,不解道,“还有何事?”
“喝醉了还要强迫自己清醒,你根本不开心。”宋锦绣抬起头,看着离自己分明只有几步之遥的人。
李清朗有些醉意的眸子暗了暗,只是抿唇不语。
可说完后,宋锦绣就有些后悔。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欠她什么,所谓的父母之仇也不过是各为其主,逼不得已。她这样大胆地揭人疮疤,似乎太不厚道了。
“我……我乱说的,你别当真。”宋锦绣想要辩解,却觉得自己越辩越慌。
李清朗心中有太多话想说,可每每见到她,却才知何谓百般滋味在心头。枉然他舌灿莲花,曾于庙堂之上辩战群雄,如今被她短短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不开心……是的,他很不开心,他追溯许久,怎么也得不出的结论却被她三言两语给揭穿。
明明看到她讨厌他,喜欢别人是多么让人难受的事,却还要假装云淡风轻,事不关己,他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
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