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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探手抽开了她的衣带,开始褪她的衣裳。
郁心兰当真紧张惊慌了起来,失声道:“不要!”
赫云连城手上没停,一边褪她的衣裳,一遍含着她的耳垂呢喃:“亲一亲好不好?”
也不待她答应,便俯首含住了她的唇。
她将眼睛闭了起来,回应了他的热情。
夜色温柔,情意缠绵。
良久,赫云连城微撑起身子,手指轻抚过她发烫的脸颊,将她散乱的发轻轻掠到耳后,动作亲昵而温柔,令她侧扭过头去,不敢看他。他却握住她的手,放在灼热处,附耳低语:“你答应过我的,帮我!”
郁心兰只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可以烧起来,手中的灼热更是炽烈,她几乎敏感地察觉到了那血管的轻跳……
风光旑旎之际,门外传来极不和谐的唱名声,“大爷、大奶奶,贤王爷来了。”
赫云连城顿时软在榻上,恨恨地一捶榻板,咬牙道:“他来干什么!”
明子期在外间耳尖地听到,兴冲冲地道:“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
说罢也不用紫菱打帘子,自己便掀帘子进来,却只看到一排晃动的珠帘。
珠帘里传来赫云连城忿恨的声音:“不许进来!”
待两人衣冠楚楚地携手走出来,明子期眼中的暧昧几乎可以当X光机使了。他挑了挑眉调侃道:“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赫云连城冷淡的道:“有话快说,说完快走。”
明子期撇了撇嘴,委委屈屈地道:“父皇将明华许给了三皇子,选了郁大人的女人和敬国公的女人陪嫁。”
郁心兰微怔,明华公主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可见皇上是十分满意这个三皇子了。而荣琳郡主竟没入选,不是说仁王已经向皇上说明过了吗?
赫云连城思忖着道,“皇上还是不放心安亲王。”
明子期见他就当着郁心兰的面议论朝政,不由得怔了怔,随即也一派闲适地问道:“防务御史的差事你接不接?”
赫云连城仍是那句话,“皇上下旨,我就接。”
明子期直叹气,“还想请你帮我查一查江南的案子呢。几个月了,到现在都还没进展,还没关在京兆尹的牢里。”
郁心兰不由得奇道:“江南是忠义伯世子,淑妃娘娘的亲哥哥吗?”
明子期表示出兴趣,“宫中这么多妃主,你觉得是哪个?”
郁心兰一时语结,其实娘家有能力搬到这一点的妃子并不多,可也有几个,总不能随便怀疑。
赫云连城想了想,“你若是真想帮他,我明日陪你去看看把。”
郁心兰立即表态,“我也要去。”说着将手指在他的掌心抠了抠,十分有歧义地道:“我会帮你。”
明子期的眸光在这两人脸上扫过来扫过去,觉得十分奇怪,必有妖孽,却参详不透,郁闷非常。
西芒山不算苍翠,也不算荒凉,平平常常一座小山包,山脚下住着百来户人家。
郁心兰下了马车左顾右盼,这里,居然是风水宝地?风水宝地不是应当依山靠水风景秀丽吗?
这个忠义世子真是没脑子,这样就被人给骗了来征地。
来到苦主屋前,篱笆内的小院子一派荒凉,杂草长出有一尺高。进了屋,推开后窗,便是一片山坡,左右要走几十步,才是邻居。这样的位置,就是有人来暗杀,只怕左邻右舍根本不可能知道。
郁心兰满腔热情来帮他们办案,结果甚么都没看出来,不免热情受挫,闲来无事,便走出屋子,到小院子里转悠。
这是典型的农家小屋。南面两间正房,东侧一间杂屋兼了厨房的功能,篱笆是随意围的,反正这里的地不值钱,想围多大围多大。
郁心兰转到屋后,果然见到了鸡舍,不过已经没鸡了。她站在鸡舍前怔了怔,记得现代的小区里,是不许养鸡的,奶奶就利用水池下的空档,养了两只,一个月,总能收几十只鸡蛋……正伤感着,郁心兰忽觉耳旁一震疾风,随即又归于平静,他迟疑的扭过头,看向黄奇,“是不是你动了?”
黄奇正一脸怔忡地看着手掌,闻言点了点头,又抬头往天上看去,满面的疑惑。
郁心兰这才注意到,他的掌心有一小块骨头,“这是……鸡骨?”
黄奇答曰,“是,刚刚掉下来的。”
莫非刚才是这块鸡骨从天而降,黄奇以为是暗器,所以抢着接下?只是,这鸡骨从何而来?
三个人一脸稀奇地抬头,终于发现一棵大树从半山坡斜出一根枝,按距离算,是离这小屋子最近的了,或许是鸡骨轻,被风吹来的。
郁心兰指着树道:“上面应该停过人。”
贺尘立即长啸一声,通知主子。片刻,连城和明子期就赶了过来,追问是怎么回事。听说树上掉了鸡骨,赫云连城亲自飞身上树,搜寻了一下跳下来,淡声道:“上面应该住了人。”
那可大树的枝桠间,用细碎的树枝搭了个窝,站在树下看,还以为是鸟窝,可是直径很大,还铺了破棉絮,放了一个烂砂杯,应当是住人的。
明子期立即令手下去询问这个村的居民,得到了一个信息,有个孤儿,因无处可去,经常住在树上。
郁心兰发挥柯南的潜质,笃定地道:“若他经常住在树上,应当能看到有没有人暗杀过这个苦主。不过,得派人赶紧寻到这个孤儿,保护他才好。”
明子期点头道:“有道理。”立即派人安排,又疑惑地回头看向郁心兰,“怎么我来了这么多次,都没有鸡骨头砸我呢?”
郁心兰矜持地一笑,“这是穿越女的命运。”
明子期没听清,“什么女?”
“大美女!”
明子期做了个呕吐的姿势,结果被连城狠瞪了一眼,吓得缩了缩头。
有了重大进展,众人变回了府。
等到第三天,终于寻到了那个孤儿,也从他的口中得知,当天夜里,的确是有一个黑衣人溜进苦主的屋中,出来的时候他正好轻咳了一声,那黑衣人抬起了头,只是背着光没发觉他,反倒是他就着月光,看清了黑衣人的相貌。
明子期立即让人绘了画像,贴在四处的城门集市上,悬赏缉拿,报信有奖。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就有人举报了黑衣人的行踪。待抓到黑衣人,招供说是一名中年人花钱请他杀人。有了这么一个证人,至少能证明,杀人案与忠义伯世子江南无关,江南很快被放了出来。
这人也是十分知情识趣,出了牢,休息了一天,便在楼外楼大摆酒席,请明子期和赫云连城夫妇吃酒,以表谢意。
楼外楼是郁心兰的店铺,赫云连城自是同意带了她出来透气。江南的长相与淑妃十分像,显得有些女气,不过人倒是豪爽,与淑妃的做作完全不同。
酒过三旬,江南的舌头有点大了,一手搭在赫云连城的肩膀上,拍着胸脯保证,“靖贤弟日后有什么事为难的,只管告诉愚兄,愚兄必定为你办的妥妥当当。”
赫云连城不喜欢与旁人这本靠近,不着痕迹地挪了开来,江南一个扑空,下巴磕到了桌面上。
郁心兰“噗”就笑了出来,忙又缩在连城身后。
江南也不介意,继续热情地道:“听父亲说,皇上令你为防务御史?我告诉你,工部尚书绝对有问题!他儿子哪会与我争花魁媚娘,一砸就是二万两!后来又花了五千两,包了媚娘一个月。他府上虽然一般般,可他家在邻县的别苑,却修得美轮美奂,随便一个摆设都是精品!”
赫云连城闻言,抬眸砍了明子期一眼,明子期笑了笑,哄着江南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江南一脸得意,“我知道的多了!户部尚书养了三方外室,还欠了泰小王爷一万余两的赌债,谨亲王世子有断袖之好,在京郊的别苑养了个小白脸,为了拉拢那位小白脸的心,还每天送女人给他呢。”
他越说越来劲,朝中许多人的丑事,他几乎都知道。
郁心兰起身走到门边,探头看了看,还好这是她的店铺,早让安泰在周围不要安排客人,说什么也没人听到。再回头看向一脸坏笑的明子期时,那感觉却又不同。
想来他故意让连城来听这些的把?毕竟只有象江南这样的混世魔王,满大街的乱窜,甚么狐朋狗友都交,才能知道那些龌蹉的事情。可是,有时这些信息,却是极有用的。
皇上令赫云连城担当防务御史,恐是有其深层的用意。以前的防务御史,多半是被人给收买了,甚么都查不出来,皇上又不可能亲自出马,这几回连城办差都显示出忠心,因而皇上才将这差事指给他,希望他能将那些吞没工程款的官吏抓起来。
明子期,是真的在帮连城呢。
江南是被人抬回府的,连城和明子期倒是神清目明。连城向明子期淡淡地道了声:“多谢。”
明子期呵呵一笑,“谢什么?这酒可是江南请的,银子是表嫂赚了,你要谢我什么。”
连城也不再多说,只是拱了拱手作别,扶着郁心兰上了马车。
郁心兰由衷地道:“真难得贤王出身皇家,却这般洒脱。”
连城笑了笑道:“其实子恒也是,只不过,他不便与我过于亲密。”
这个嘛,郁心兰执保留态度,就冲德妃娘娘的动作,庄郡王只怕也很难洒脱起来。有时,皇子的命运,不仅仅掌握在他个人的手中,他还代表着背后的各种势力,尤其是母系家族的势力 。有的时候,就算他不想争,也不得不去争。
防务御史的工作,只是暂时的,却的确是很累,每天要在河堤上巡视,还要审核过往账目,为确保京城的安全,河堤每年都会加固,朝廷每年都拨了大量的款项,这些款项是如何使用的,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审查。
连城对审核帐并不在行,又怕请来的帐房先生会被人收买,便想请小妻子帮着审核一下,郁心兰二话不说,接手审帐的工作,带着锦儿和紫菱,三个人埋头苦干。
为了方便归纳各种数据,本不想出风头的郁心兰,还是大胆采用了现代的表格方式,一项一项分类汇总,查到最后,便看出了许多问题。
郁心兰拿着记满数据的宣纸,去书房找连城,一一指给他看,“这两项只有进没有出,这几项的数目,前后不符,还有这个款项,明显虚高……”
他在有问题的数据边,标注了账册的页目,翻查起来极快,就是连城这样的外行,也能一眼看出问题来。
合上账本,赫云连城站起来披衣,“我进宫一趟,你自己先吃饭,别等我。”
郁心兰点了点头,边为他扣扣子,边嘱咐道:“你只管说明你查到的事情,别提什么意见,一切听皇上的意思办吧。”
其实这话她本可以不说,可是事情办的太顺了一点,仿佛一直有人在一旁帮衬。虽说古代的账本的确是流水账,几大本账册,要找出漏洞来比较难,可这些人敢贪墨,应当就会准备两套账才对,怎么他们拿到的,就是原始账本?
有问题的款项,多大十几万,这还只是去年一年的!
若真的追查起来,得涉及朝中多少官员?
这样大的举动,让连城出头牵出,只怕不是好事,若是能查出涉案人员和贪墨的银子,那是大功一件,可若是查不出来,让皇上生出的希望落了空,反倒比没有更为令皇上失望。
赫云连城握了握她的手,轻笑道:“我明白。”出门之前又转身道:“对了,我让贺尘继续帮你找人,什么情况你问他把。”
郁心兰应了一声,这大本个月一直在忙碌着,居然都忘了在帮童安氏找丈夫了。她想了想,让紫菱拿了帖子去二门,让人传童安氏进府。
之前酒桶儿子说,在云来客栈看到丈夫惯有的那方砚台,童安氏便对找到丈夫充满希望,进了静思园,嘴角就不由自主地抿紧,期望听到好消息。
巧儿办了张椅子给童安氏坐下,郁心兰笑了笑道:“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你丈夫可有何谋生的特长,脸上有没有什么特点?从这两点入手,比较好找人。”
童安氏不由得道:“不是看到奴家丈夫的砚台吗?定是他当了,可以问问老板是从哪里赎买的,或许能从当票上寻到人。”
郁心兰睁大了眼睛,“那老板说了,砚台是前任老板留下的,房客不要的,而且有人看见你丈夫一直住在天字号房,哪里需要当砚台?”
童安氏明显一怔,“相公哪里住得起天字号房?“她想了许久,才迟疑地道:”奴家的相公就是会做点爆竹,虽说是家传的手艺,比旁人做得好些,可也赚不了多少银子的。”
郁心兰“哦”了一声,“会做烟花吗?”爆竹的确不值钱,可烟花还是能赚的。
童安氏点了点头,“会,相公家祖上原是开爆竹铺子的,后来出了位会读书的祖宗,成了书香门第,不过这赚钱的手艺,还是传了下来。相公曾说过,他家做出的爆竹,想怎么爆就怎么爆。”
郁心兰抽了抽嘴角,牛皮果然是吹出来的。不过这不是重点好吧,重点是他脸上有没有什么特征。
童安氏用力摇头,“相公长得一表人才,脸上没有黑痣这类的东西。”
又问了几句,仍是问不出重点,郁心兰只好安慰她,“到底是几年前的事了,找起来要一点时间,你且别急,大爷安排了人手帮你找,只要他还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