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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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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将声音压得极低地道:“恐怕你还不知道,侯爷手中兵权过重,皇上已然对侯爷期了疑心,所以这回才一定要求侯爷带兵亲征,而赫云靖掌着禁军数万兵马,他们父子素来同心,若万一他们父子真有反意,必然会想捉住王爷 挟持皇上……所以,若是见到赫云靖前来,将军千万要将其挡下。”
钱劲听得云山雾罩,“侯爷难道有反意?”
谌华叹息道:“人在高坐 局久了,难免心生异样。若将军此番能立下大功,他日便封侯拜相,前途无量啊。”又拍着钱劲的肩膀道:“待将军功成名就,王爷自然会送荣琳郡主与将军相见。”
既然钱劲是个容易被女色所迷之人,那就用女色迷他到底吧。
钱劲晕酡酡地回了钱府,钱老将军见儿子神情异样,不免要关心几句,点着他道:“你若是朝政上有什么拿不准主意的,就同为父说一说,为父多少比你多吃了几十年米粮,总能帮着分辨分辨。”
钱劲也不是个傻子,谌华那番话听得有道理,可是反过来一想,为什么要派兵守在山脚下?难道有御林军不足够吗?还是说,谌华料定相国寺内,会发生了什么事?
越想,越觉得有种可能性比较大,若真是有事发生,他却拦着相助的人不让上去,岂不是成了帮凶?于是,他吞吞吐吐地将自己如何在梁州城与谌华结交,如何向与他一同支持永郡王,刚刚谌华又说了何事,一一向父亲禀明了。
钱老将军气得一巴掌拍到儿子的脑门上,“亏你还是个当将军的人,这点子是非曲直都分不清,若是侯爷有了反意,皇上如何会让他带兵出征?这不是将兵符送至他手中,让他谋反吗?”
钱劲听得心中一个激灵,慌忙问道:“那……那么……相国寺内,是不是会出什么事?”
钱老将军沉吟片刻后道:“前去找赫云少将军,将事情禀明,再来定夺。”毕竟钱老将军已经挂了官,而且现在皇上根本谁也不见,他们只能找赫云连城。
……
三天一晃而过,蓉奶奶一大早便使了人过来约郁心兰,偏是今日皇后亦在宫中召见一批外命妇,长公主和甘夫人也在奉诏之列,所以府中的外行马车用完了。蓉奶奶听说后,便亲自过府来,笑道:“弟妹若是不嫌我那边的马车小,便乘我们的车吧。只是你的丫头们,要挤一挤了。”
郁心兰忙道:“哪里会嫌小,我有得车坐就成了。至于丫头,我不喜欢多带人,就带岳如去。”
她已经收拾妥当,出门前,岳如又帮她戴上了围帽。郁心兰解释道:“我怕晒太阳,一晒脸上就会生斑。”
蓉奶奶只笑了笑,“弟妹生了斑也漂亮。只是,我坐车有些晕,所以要丫头在一旁服侍着,就不能陪弟妹坐一辆车了。”
郁心兰忙道:“不妨事,我与岳如一车好了。”
待两位奶奶坐入马车之中,车队便向城外驰去。刚到朱雀大街这儿,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蓉奶奶不由得问道:“怎么了?”有婆子去后面打听,一会来回话,“大奶奶店铺里一名伙计晕倒了,家人在店里闹事,管事的请大奶奶过去看一看。”
说完这话,岳如便跑上前来,福了福身,歉意地道:“我家奶奶的铺子出了点事,不过离得不远,另一条街,去去就会回来。”
蓉奶奶只得道:“要不要我帮忙?”
岳如忙道不用,又跑开了。蓉奶奶便打发了那名婆子跟着去看。那婆子跟到唯美坊的二楼,房间门口围了一圈儿人,她挤不进去,只听得郁心兰温言安慰那家人,又使人拿出了二十两银子,给请大夫看诊。说完话,便见岳如扶着戴着围帽的大奶奶出来了。
经这么一停之后,蓉奶奶便使人跟郁心兰说,“怕误了吉时,出了城,咱们行快一点。”
郁心兰忙表示没有关系。
车队除了城门,果然在官道上飞奔起来。眼见白云山就在跟前了,转过一道急弯之时,马车轮子忽地一颤,竟被抖散了,一只轮子轱辘辘飞得老远,而不能平衡的马车,自然是往一边倒去,直直地翻下了山坡。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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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嫡出丑妃》
类别:种田女强各种有爱
简介小部分
人前,她是丑颜,却也是嫡女;
左脸倾城,右脸极丑;
是先天不足,还是被人陷害?
佟子昕一朝穿越,原本的绝色容貌,却变成了世人唾弃的阴阳脸。
好在她前世有一个能武的老爷,和一个会医的老妈。
既然穿越了,当然要武术艺术两不误。
看不受宠的嫡女如何一步步翻身,斗姨娘,斗姐妹,在华丽蜕变的同时,掀出一桩桩佟家隐藏的惊天秘密。
原本不受宠的嫡女一次次崭露头角,破茧成蝶。
有朝一日,待她揭下面纱,定要叫世人惊艳。
此文剧情绝对不落俗套,文字优美,文笔娴熟。么么大家




《妾本庶出》一百五十二章
天上的月亮,是鲜血一般的血红色,玥国的江山,在血月的映照之下,鲜红一片,阴森非常。
建安帝“啊”地大叫一声,自噩梦中惊醒。
黄公公和何公公忙躬身进来,站在床脚处轻声询问,“皇上可是要起身了?”
建安帝大口大口喘着气,听到他们的说话声,看着床帘外隐约的人影,剧烈的心跳才缓缓平稳下来。
七年前,他做过一个这样的梦,随后他的五位皇子一齐殁了,去年他也曾经做过一个这样的梦,但那时,皇叔一空大师说,出现了破局之人,应该可以放下心来,而去年一年,他小心提防,也的确是没有出过事。可是,现在他怎么又会做这个梦了?
建安帝凝神沉思,虽然部署得仓促一点,但是不像七年前那样,完全没有征兆地被人暗算,这一次,他已经洞悉了先机。
不会了!一定不会再出现七年前的惨剧了!
抚了抚抽痛的额头,尖锐的钝痛让建安帝微微蹙起了眉头,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黄公公轻声禀道:“回皇上,辰时正了。皇上可是要起身?”
建安帝轻轻点头,黄公公和何公公忙将帘子用铜钩挂住,服侍着皇上梳洗更衣,用早膳。待皇上用过早膳,品了茶,黄公公才小声地道:“赫云将军带着钱大人在偏殿等候召见,皇上您看?”
建安帝微微颔首,“传。”
……
白云山下的大域湖,景色秀丽,每年的上巳节,京城中的年轻男女就会到白云山脚、大域湖畔来踏青。大域湖的湖面波澜不惊,但在湖口处,只有一条窄小的溪道泄流,因而水流变得十分湍急。
这条小溪沿着白云山山麓向大江流去,入山的通道,需跨越小溪流经的山涧。实际上,也只有这个急弯处,道路有些惊险,急弯的前后都是坦途,只要在此处行驶得慢一点,亦不会出事故。
可是偏偏郁心兰乘坐的马车就在这急弯翻下了山坡,没滚得两圈,就直直地坠下山涧,跌入湍急的小溪之中。
这条山涧,位于白云山的两座高峰之间,说深也不算很深,但两旁都是岩石,生满滑腻腻的青苔,山道上又没有可以借力的大树,随行的侍卫和小厮们来不及失手援救,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马车车厢滚下山涧,在溪水上沉浮几下,转眼不见了踪影。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安亲王正在走廊下逗鸟儿,闻言神情闲逸,仍旧是从随侍的太监手中取了鸟食,逐一将走廊上垂挂的鸟笼里添了食,才淡淡然地道:“是吗?真是遗憾呐!这么重要的事情,有没有人告诉赫云将军?”
那人回道:“侯府的家仆自然会告知的。”
安亲王点了点头,“听说他们蝴蝶情深,赫云将军当好好地寻找一番才对。”
那人陪着笑道:“是啊,这样赫云靖便没法子在禁军大营坐镇,也省得他去相国寺坏事。”
安亲王摇头笑了笑,又问起永郡王,“他在哪里了?”
那人忙禀报,“他一听说皇上病重垂危,哪里还有心思当送亲大使?听说昨日就借口有女官染疾,让使团停驻在泯江口,自己悄悄地返回了。按路程上算,此时应当快抵达京城了。”
安亲王“嗯”了一声,“引他去相国寺的人安排好了吧?”
“依主公之计,早已安排妥当。”那人想了想又道:“钱劲将军手下的士兵,已经到山脚下了,可是却没见到他本人。”
安亲王眯了眯眼,“恐怕是察觉出了什么,不想牵涉在内!哼!只要他派了人去,就已经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况且荣琳还在我手上,还怕他敢反骨吗?”
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几位能与他争皇位的王爷,不论是同辈还是晚辈,都会在一瞬间化为冤魂,而这样的阴谋,自然是随后赶到相国寺的永郡王一手策划的,他早已经安排了死士,可以指证永郡王,绝对令他百口莫辩。
禁军不能随意调离京城,而且赫云靖的妻子还下落不明,他只怕没有心思管理军务,会亲自去白云山寻找,白云山在东郊,而相国寺在南郊,两地相隔二十余里,即便听到相国寺传送的消息,反应也会慢上一步,只要慢了这一步,也就事成了。
明泷那个老贼,听到这样的消息,恐怕会当场惊得一命呜呼吧?就算是不死,也恐怕会中风,全身瘫痪。而国不可一日无君……
安亲王拨着手中的佛珠,面带微笑,神情安逸地在花园在散步。
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他只需在王府中听消息便是了,而他本人,自然是离那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思及此,安亲王唇边的笑纹更深了。
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安亲王不悦地蹙眉,回头看去,只见他亲信的一名随从,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喘着气禀道:“王……爷,大事不好……五……姑娘……不见了。”
这位五姑娘,就是荣琳郡主。
安亲王闻言勃然大怒,啪就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还不快去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还有,今日在这府中见过她的下人,一个也不要留。”
那人的了令,立即跑下去办事,确实搜遍了王府的后院,也没寻到人。安亲王怒火中烧,立即派人去查今日有些什么马车或者货车出了府,得到确切消息后,递了个密函出去。
且说郁心兰,这会子正一个人乐悠悠地坐在唯美坊的二楼执事房内,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算自己这个月又有多少进账。
昨个儿赫云连城一脸凝重地跟她说,不许她陪蓉奶奶进香,理由自然是怕出事。可是郁心兰一想,若是人家安了心要生事,只怕防也防不住,至少这回还是知道他们别有用心,若是下回无征无兆地来一次,自己岂不是要被害?因此,她便说服了连城,让她今日出府来。
不过她也知道,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事还是小心为上,所以才想了一个李代桃僵之计,刚才在唯美坊之中,便让身高与自己十分相似的李榕,替代了自己。正好如今也到了四月初,正是夏初,有了些日头,她带着长可极地的大围帽出门,旁人也不会见怪,而且也看不清围帽下到底是不是她。
算过了账目,还要等着岳如和李榕从白云寺回来后,她才能回府。郁心兰百无聊赖地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看街景。
忽然,一个小小的人影闪入她的眼帘,转眼又快速跑过了对面的小巷子,不见了踪影。
郁心兰大吃一惊,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是她觉得自己应当没有看错,那个女子是荣琳。世上再难找第二个这么美的人儿……尽管那女子似乎用了些泥土糊在脸上。
郁心兰想也不想地提起裙摆,往楼下冲,只跟安亦交代了一声,“我去对面看一看。”
郁心兰飞速地跟进了那条小巷,顺着巷道转了两个弯后,便瞧见前面那个一身鹅黄色华美衣裳的女子。女子正背对着她,不住探头探脑地往一旁的大街上观望,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女子头也不回地便提裙开跑。
郁心兰怕追赶不及,喝了一声,“荣琳!”
前方的女子顿时顿住了身形,忽地转过身来,不敢相信地瞪着郁心兰。而郁心兰更是惊讶得嘴巴都忘了合上。刚刚在二楼窗前看见之时,虽然觉得像是荣琳,却也觉得自己是想多了,或许是个长得相似的人,这才特意追出来看一看,哪知竟会是真人!
那张小脸上尽管糊了不少泥巴,却还是能一眼分辨出绝美的五官来。
花了点时间恍回神,郁心兰慢慢靠近她,小声地问,“你……没死?这阵子去哪了?”
荣琳的眉头忽地蹙了一下,摇了摇头,往后 退了一步。她确实是来找郁心兰的,她不甘心这样被父亲禁锢着,因为禁锢之后,肯定还是会把她当做货品一般地随意送人……或许是另外一个男子也不一定。
她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烈女不能侍二夫,可是她现在已经侍了二夫了,还是以一个侍妾的身份,那个自幼将她捧在掌心里的父王,还说是为了她好,甚至不问她再宫中遇到了什么事,为何会“死”。
她气愤、她不甘、她怨恨!所以她寻着机会,偷跑了出来。
跑出来之后,她第一想着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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