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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招来什么麻烦。”
“你想教训我?为了什么?”四爷忍笑追问。
此话入耳,苏浅兰眼底猛然划过怒意,立即扭回头来,恼火地瞪住了这个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撩拨得她七窍生烟的混蛋:“你、你自己做过的事,不会都忘干净了吧?”
“哦!你是说那个!”四爷一脸恍然想起的神情,笑望着咬牙切齿的苏浅兰,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扫来扫去:“嗯,我不介意!”
“你说什么?”苏浅兰瞠目结舌,声音不觉提高了少许:“你不介意我介意!你、你竟丝毫不知歉疚?”
“我为何要歉疚!”四爷微微一笑,眼神清澈里透着真挈,忽然张口低声吟诵起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古人见到心仪的女子,尚且勇于倾诉心中思慕,无惧于被拒之难堪,我难道还不如古人么?当时一吻,不过忘情所至!即便要我为此付出代价,我亦无悔无怨!”四爷说到这句,深深凝望着眼前的人儿,眼眉之间早已写满了情意。
苏浅兰惊呆了!做梦也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就收到了告白!这是古代吧?古人对爱情也能有这般炽烈大胆的表现么?
好一番充满自信的告白啊!丝毫不逊色于二十一世纪的男人,甚至更胜一筹,于丝丝柔情之中交织着隐隐霸气,若说戈尔泰细腻如水,李循方静默如山,那他,便像是熊熊烈焰!
面对着他这番毫不掩饰的爱意,苏浅兰芳心大乱,最初的嗔怒不知道已被忘去了哪个角落,只剩下心头鹿撞,霞染娇面,丝丝甜蜜趁着羞涩迅速弥漫开来,滋生各处。
然而幸福的感觉格外短暂,她很快便想起了努尔哈赤,想起了自身前途未卜的宿命,她哪有资格享受对方的情意?今日若接受了他的情意,他日谁知对方会不会被命运的轨迹倾轧至粉身碎骨,落得戈尔泰那般枉死的境地?
一念即此,苏浅兰心中又苦又涩,眼角不觉微微湿润,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去看对方的神色,嘴唇微启,轻声道:“你……你不害怕?我看得出来,你地位不低,且前程远大,完全可以好好地活着,不虞匮乏娇妻美妾,你……又何必来招惹我?”
“害怕?怕什么?你是说大汗?”四爷朗朗一笑:“你想多了!大汗并非不讲情理之人,我若说大汗默许了你我之事,如今只等着我向科尔沁提亲,求娶哈日珠拉格格,你信是不信?”
苏浅兰狐疑地向他望去,却见他虽然嘴角含笑,而神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呆了一呆!努尔哈赤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她这天命之人,容许她嫁给别人?他就不怕她所嫁之人将来真的成为天下共主,取代了他的汗位?那除非是
想到此处,她心中猛地一动,骇然望住了眼前之人,那首诗!那首诗经之《关雎》!这么古老的汉诗,整个大金还有谁能背得出来?
“四爷、四贝勒!你就是四贝勒!”苏浅兰一阵晕眩,难以置信却又顺情合理的,呻吟着一语叫破了他的身份。
“嗯!”四爷好笑的望着她:“如今你不必担心了?我若向科尔沁提亲,你祖父、父亲断无不允之意!”
天啊!苏浅兰内心哀嚎不已,恨不得买块豆腐一头撞死过去,以前读三国,常常取笑曹操后知后觉,孰料自己比他还要不如!如今回想起来,真是处处破绽、处处痕迹,偏生自己就是没把他往皇太极的身份上猜疑!乌龙摆的这么大,她不要活了!根本没脸见人啊!
“正白旗不是由多尔衮统领的么?”苏浅兰满面通红地挣扎着,像个溺水的人般,把这误导她判断的最大根源吃吃地问了出来。
“这是谁告诉你的消息?正白旗由始至终都是我的,何曾落入旁人掌中!多尔衮,他不过是正黄旗的一位固山贝勒而已!”四爷又好笑又好气,若非有此错误认识,她想必早就猜到自己身份了吧?
“电视!可恶的电视骗人!”苏浅兰喃喃咒了一句,“嘤咛”一下背过身去,双手捂住了脸庞闷声呐喊:“呜呜……我不要活了!”
四爷看着她由脖颈一直红到双耳,倍感有趣,哈哈大笑,见她身子闪缩,怕她摔下马去,连忙伸出右臂箍住她的腰肢,贴在她耳边低声问:“如何?你可愿意嫁我?你还没说呢!”
“我…我……”苏浅兰悚然一惊,想起了宸妃的杯具宿命。他就是皇太极!而自己,若是嫁给了他,岂不是又拐上了历史的正轨,仍然要走上早夭丧子的杯具道路?
可是,她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对皇太极早已是好感在先,敬佩在后,又再感动于眼前,说不愿意,真是违心之言!可要说愿意,像她这般怕死的人,如何能接受短暂的杯具命运?
“看来,得让你仔细听听自己心底的声音才行!”久久得不到自己想听的回答,四爷唇边不由浮出了一丝坏笑,臂弯一紧,在苏浅兰警醒之前蓦然凑近她布满迷惘的面颊,对着那诱人的嘴唇吻了下去。
“唔……”苏浅兰轻轻一挣,却哪里挣得过力大无穷的皇太极,两唇相触,霎时点燃全身血液,脑海中阵阵晕眩,渐渐地再也无一丝思绪留下,只剩下宛若置身云端、如梦似幻的甜蜜。
一开始,皇太极还只是浅斟低酌地试探逗弄,随着两人唇齿相触,苏浅兰柔软的唇瓣却是宛如涂抹了世间没有的仙蜜,沁人的馨香深深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迅速沉沦下去,再也舍不得放开。
厮磨一阵,他便是再难满足浅尝辄止的试探,悄悄顶开她的贝齿,游龙潜渊,搅起了蜜潮爱浪。
苏浅兰无力的抵抗很快便在他的攻势下丢盔弃甲、土崩瓦解,陪着他一起陷入了绵绵纠缠,从鼻端逸出了撩人的轻哼。
皇太极善武,气息悠长,苏浅兰善水,精于换气,两人这一吻,竟是出乎意料的漫长,直到几乎无法喘气,才慢慢分了开来。
“想明白了?可愿嫁我?”皇太极不依不饶地低声追问,只觉得浑身都燃烧起来,唯有依靠过人的意志才能压住心底的欲望,分心说话,并让自己慢慢恢复理智。
苏浅兰面上红霞难褪,侧身坐在他怀里,双手无力地撑在他胸前,这般近的距离,彼此呼吸声闻,心跳快慢全都瞒不了对方,她又如何能再谎言敷衍?只好羞涩地轻轻点了点头。
什么宿命!什么杯具!此情此景,如何能考虑许多!
宸妃又如何!短命又如何!与其看着爱慕自己的男人一个个陷入绝境,莫如便嫁给眼前这绝不会先自己而亡的未来皇帝?
人生总是悲喜相随,苦乐参半,欲取极乐,便得有接受痛苦磨砺的勇气,为了刹那芳华、瞬间的灿烂,便付出生命代价又如何!
“哈日珠拉!你答应了!”苏浅兰这一点头,竟令皇太极宛如初涉爱河的少年般欣喜若狂,只觉得天空都清朗起来,恨不得仰首长啸,尽舒胸中畅快!他是早已成亲之人,却觉得唯有此刻,才给了他真正找到心之所爱的感觉,那种感动,无以名状。
苏浅兰似喜还忧地凝望着他,她的心从前世到今世,一直都是孤零零地一个,茫茫人海,却找不到能令她动心的男人,以至成为大龄的剩女,而此刻,她却骤然有了种瀚海孤舟终于有靠的感觉,莫非,她所要找的人,便是眼前的皇太极?
绿野篇 第一百九十七章 婚事可期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连树梢的冰凌、地下的积雪也仿似被晕染得泛出了浅浅的红晕,宛如苏浅兰此刻艳若桃花的肌肤。
四贝勒深望着她,胸臆间充满了喜悦,只觉得哪怕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凝望着她,也有看不够的千娇百媚,读不完的诗情画意。耳畔风声、水声、雪化声,如同美妙的仙乐,使人飘然忘世。
苏浅兰从未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个脸皮子超薄容易害羞的人,皇太极不过是目光炽热的望着她,她就已经吃不消了,头低下去久久抬不起来,羊脂玉般晶莹的面颊染上桃红,便无法消褪。
原来四爷便是皇太极,那么乌克善为何见他带走了自己也不来追,这原因可算一点即通了!苏浅兰念转之间想明这点,又是羞又是恼,不由横了他一眼:“你、你究竟跟我阿剌说了些什么?他也不拦着你,就这么放任你把我劫到这来!”
说什么?四贝勒微微一笑,以他的身份,用得着为此费心么?让蒙克告诉乌克善,他有话要单独跟哈日珠拉说也就是了!只怕乌克善心里还求之不得,希望妹妹愿意嫁给他才对。
不过,别人的期盼是别人的事,他要的,是哈日珠拉自己心甘情愿的嫁给他,而不是迫于族中的压力,就像……哲哲那样。
苏浅兰一看他的神色,便知道自己白问了,唉!人说陷入恋爱的女孩儿智商业协会变低,看来真是这样,警惕啊警惕!她可不要变傻瓜,冷静!冷静!多用脑,少用情!
“你是想让你的父兄也听到我的求婚之言么?”四贝勒勾唇一笑,低语道:“你放心!这桩婚事,我一定会给足科尔沁面子,谁让我求娶的,是他们最尊贵的格格呢!”
苏浅兰面上一红:“你、你……”
四贝勒畅笑一声,信马由缰,带着她在这松林溪涧边兜起了圈子,随口便把周围都有些什么景致给她指了出来:“……到了夏天,那边会是绿油油的麦田,而这片山坡则是会开满五颜六色的鲜花。嗯,到那时候,你便该是这片土地上的女主人了!你要如何经营这片庄子,便可着你自己的心意来弄吧!”
苏浅兰听他言语间绝无一个爱字,但往往说不到三句便要提醒自己将会是他的妻子,仿佛理所当然的事般。忍不住轻哼出声,心下却又如同喝了蜜般,有种说不出的欢快。
回想当初,戈尔泰也不是没跟她有过花前月下的浪漫,可是戈尔泰也没有他这般自信和皮厚,没等两人正式订婚便已口口声声将她当作了囊中之物,言辞霸道热烈,毫不遮掩自己的心思。
可奇怪的是,她偏偏就吃这一套。或许,她自己也是个热血的性子而不自知,戈尔泰水般的含蓄只能让她感动,唯有如皇太极这般烈火奔放才能使她激情燃烧?
时间仿佛在这一天过得飞快,只不过在附近转了转,说不上许多话,夕阳便已沉下,夜幕初临,四周只剩下白雪反光,直到此刻,两人才因腹中饥饿惊醒过来,四贝勒讪讪地对她一笑,恋恋不舍的拨转马头,披着一线落落余晖驰回了庄子。
乌克善倒没有留在外头等候,而是待在暖阁里,跟蒙克闲聊些关于四贝勒的话题。
他诧异于四贝勒单独带走哈日珠拉之举,然而蒙克看着外貌这么憨厚的人,嘴却紧得很,只隐约透露了哈日珠拉跟四贝勒早已认识的一事,旁的便不愿多说,问急了便要他自己去跟那两人打听。弄得乌克善好不郁闷,猜不透自己妹妹何时跟四贝勒就这般熟悉了。
一年也难得来两回庄子的四贝勒忽然驾临,把庄子里的下人们兴奋得磨掌擦拳,憋足了劲儿打算好好表现,以期被主子看中,提拔到贝勒府里去管事,因此等四贝勒带着苏浅兰回来的时候,这些人早已备好了一大桌子主子喜欢的酒菜。
迎着乌克善疑问探询的目光,苏浅兰大为羞赧,丢下一句“我先歇会”便逃回了先时暂居的庄子内苑。
别看四贝勒单独面对苏浅兰的时候大胆奔放,及至乌克善面前,他却也感到了一丝窘意,好在他身份阅历都不是常人可比,干咳两下便恢复了常态,跟平素一样谈笑着,将乌克善拉入了酒席。
略说过几句闲话,四贝勒便是对着乌克善开了口:“上回听说科尔沁有意将布木布泰格格嫁入盛京,却不知科尔沁对哈日珠拉格格的婚事又是何想法?哈日珠拉的年纪不是比布木布泰还要长些么?”
乌克善心头一跳,忙偷眼细瞧四贝勒的神情,想要瞧出些端倪。可惜四贝勒多年上位者的生涯,早已磨练出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除了一丝善意的关切,让人看不出别的。
“贝勒爷说的是,哈日珠拉是比布木布泰年长些,换作别家的女儿,十六七岁早该是为**母的年纪,只是……”乌克善苦笑一下:“哈日珠拉不同!她是科尔沁长老卜算命格尊贵无匹、活佛预言身系苍生之人,咱们如何敢替她作主婚事?”
“长老言之命格尊贵无匹?”四贝勒目光微闪,他只听过所谓红教活佛赠给哈日珠拉的十六字真言,倒没想到科尔沁族中长老也有类似的论断,不由惊讶的问了出来。
“是!哈日珠拉出生之时,天降瑞雪,父亲且又带领族人猎到罕见白鹿,族中长老便觉得她极不寻常,根据她的八字测算了三次,无不预示她的命格奇特,贵不可言!”
乌克善淡淡一笑,将当时的情形描绘了一番:“此事轰动全族,庆典持续了三昼夜,祖父大人感觉一个孩子受这般隆重恩宠不是好事,过后便刻意将此事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