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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兰凝望着他,忽然想到,皇太极对哲哲确实是有些好感的,或许还颇为倾心,所以在原来的历史中,他才会将哲哲扶了正,先做大妃,再做了皇后,直到出现海兰珠他倾心于哲哲,可哲哲却没能同等的倾心于他,颇感失落的他,才会疯狂地爱上了海兰珠,因为相爱,永远比单恋来得让人醉心“爷,她死了,您还是会有些难受,对么?”苏浅兰不觉抱紧了他,她不是伟人,她会吃醋的,不都说了么?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自己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哲哲才是那个得不到的“难受?”皇太极摇摇头:“她出事之后,便失了灵智,在爷看来,那时的她就已经死了空留一具躯壳活着,对旁人是折磨,对她自己更是一种酷刑,如今接到她的死讯……何尝不是解脱”
也就是说,他已经难受过了过了很久了现在的哲哲在他眼中就跟木偶傀儡差不多,所以他才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他听到死讯,只感到些许难过,却更加感到轻松苏浅兰明悟的凝望着他,一下读懂了他的内心。
对着她亮晶晶的剪水双瞳,皇太极说不出地动心,一个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在她耳边低沉的道:“别想多了爷过去或许为哲哲动过心,但遇到你之后,爷的心里便再无他人”
“颜扎氏生的儿子,那小模样真不喜庆,还是你来给爷生一个兰儿的儿子,那份可爱定然举世无双”
“爷该睡了您还要早起呢再说了,我姑姑刚去,您就……您怎么这样啊”苏浅兰瞪圆了眼睛娇嗔着,粉拳毫不客气的落在皇太极身上,这个家伙,还说什么曾经喜欢过哲哲呢谁信啊
绿野篇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三个消息
苏浅兰原以为颜扎氏的儿子早产了将近一个月,生下来的时候那么羸弱,该是会多病多难很难养好的,但那孩子的生命力出人意料的顽强,在太医的小心呵护下,居然活了,并且日渐的好起来。
虽然这孩子的存在难免让她心里疙瘩疙瘩地,可本着小生命无辜的慈悯胸怀,苏浅兰还是颇为尽心在颜扎氏母子俩的吃穿用度上给了他们极大的方便和照应。
反而是阿娜日有些心疼了,觉得苏浅兰是因为自己没有儿子,才会对那小家伙这么感兴趣,便开始积极的劝说苏浅兰,不要再事事操心,早点养好了身子也怀上一个才是。
其实苏浅兰的身子早在二月间就调理好了,太医除了经常问诊,也不会再给她开药,但太医同时也说了,是药三分毒,最好还要再等半年,等身体里隐藏的毒素自动排清了,才能要孩子。
拥有后世医普知识的苏浅兰,对太医的话深以为然,因此严格地遵照医嘱执行着,反正皇太极再心急,也拗不过她去。
苏浅兰就这般顶着压力一天一天过着,皇太极的另外两个儿子则是连续降生,间隔不到一个月,叶赫那拉氏也生了一个,再隔几天,最早发现怀孕的那拉济雅反而是最后一个也生下了儿子。
尽管心下不快,苏浅兰却没有对皇太极甩过脸色,就算有时候对他大发娇嗔,为的也是旁的事。反而是皇太极自觉愧疚,不敢再提要她也生一个的话头,使得她这段时间所感受到的生儿压力大轻。
“好久没这般轻松过了”苏浅兰闲适的靠在躺椅上,享受四月末开始煦暖又不太猛烈的阳光,瞧着满花园的春花惬意的叹了一句。
“额格其”一旁的布木布泰从手里的信笺上抬起头来,嗔怪的望了她一眼:“您有在听我念信么?”
“有有有,当然有啊你继续,继续”苏浅兰忙笑着答应。
哲哲过世,这事自然是要往科尔沁报讯的,接到消息,原本病情已经好转的首领莽古思一听爱女先他而去,身体又垮了下去。
好在苏浅兰随信送去了许多大金国特有的长白山珍贵药材,他的病情才没有继续恶化到无可挽救的程度。只是这么一来,科尔沁的族长权力不免就落到了塞桑手里,使他更加分身乏术。
纥颜氏想念远在盛京的两个女儿,只好通过家书往来,聊表对女儿的关切之意。布木布泰在念的,便是她最新寄来的家书。
苏浅兰会听到走神,却是因为纥颜氏长篇累牍就唠叨同一个意思,要她上心点早日生个孩子出来,还要布木布泰负起督促之责。
孩子……离停药半年还差三个多月呢近段时间内宫四局和内务府三司的工作都已逐渐上了轨道,需要操心的事情就会大幅减少,空暇时间越来越多,差不多是该要一个了呢苏浅兰正思忖着,忽然听到布木布泰念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不觉一怔,连忙追问:“等等,你刚才念的什么?”
布木布泰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又没认真听自己读信,不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清了清嗓子说道:“额格其,额吉信上说,咱们新添的弟弟已经满三个月了,并且阿布也给他取好了名字,叫满珠习礼”
满珠习礼?满珠习礼苏浅兰差点跳起身来,这不就是那个给了自己十六字真言的活佛的名字?
记得自己离开金顶白庙的之前,最后见了他一面,他当时就说过,他很快又要转世,届时他还会继续留意她的动向,而无论他转过了多少世,一旦觉醒,他必会用回原来这个名字——满珠习礼。
“满珠习礼……他是不是很特别?”苏浅兰问,声音都变了。
布木布泰莫名其妙的望着她:“有什么特别?没有啊额吉说,他是足月生的,很健康活泼,很讨人喜欢”
“哦”苏浅兰松了口气,或许没那么巧,只是重名而已她也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为何会紧张起来,如果活佛降生在科尔沁,做了她庶母弟弟……这个似乎太有点不可思议,能转世的活佛,太神秘了说到名字,苏浅兰才忽然想起,皇太极三个新生的儿子,到现在还没取名字,都是小阿哥、小阿哥地叫。这个家伙莫非习惯了拖拖拉拉的懒得给孩子们想名字,所以原来历史上宸妃的儿子才会没名字?
想到这点,原本心情愉快的苏浅兰神色便沉了下来,想想唤来姗丹,让她去大政殿找内侍问问皇太极,三位小阿哥的名字取好了没有。趁着朝臣们都在,当众问他这个问题,看他怎么躲懒过去姗丹听明了吩咐,转身快步离去。布木布泰眨眨眼睛,立即明白了姐姐选这个时机问姐夫给孩子取名的用意,不觉暗地好笑,同时也有点诧异姐姐对这个问题的重视。
其实如今的小孩子长大不易,不到五岁而夭折的很多,所以习惯上,男人们也并不着急给他们取名字。
“额格其,您是不是——也该生一个了呢?”布木布泰笑着打趣苏浅兰:“如果是额格其您的孩子,我想不用额格其您去催,姐夫也一定会上赶着给他取好名字的”
“你还真积极真听额吉的话管起你额格其来了看来我得想法子早点把你嫁出去才行,免得身边多个唠叨的”苏浅兰轻啐了她一口,说话间还真是动起了心思。
努尔哈赤和阿巴亥双双过世还差几个月就满一年了,大婚虽然不太恰当,却不妨先把名份定下来,到时候再择期完婚。有这位原来历史上生下了顺治皇帝的孝庄皇后在,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布木布泰听苏浅兰提到要把自己嫁出去,不觉面色微红,嗔怪道:“额格其我记得您说过,不满十六岁的女孩儿,其实不宜婚嫁怎的您却想来残害自己的妹妹?我都还没满十五岁呢”
苏浅兰笑将起来:“谁说的我怎么会害你,我不过是想给你订门亲事而已是你自己立马想歪了,这就想洞房了吧?”
“额格其您……”布木布泰大羞,捏着手里的团扇跟苏浅兰打闹起来:“我可是您的亲妹妹不带这样调戏人的啊”
两姐妹正嘻嘻哈哈笑闹着,姗丹带着一脸古怪神色转了回来。
“大汗怎么说?”苏浅兰一见她,连忙停止笑闹发问。
“回格格,奴婢将您的意思禀报大汗,大汗当场就给三位小阿哥取好了名字,并题写在这”姗丹说着,便递上了三封红帖子。
苏浅兰有点意外,还以为皇太极会扭捏拖沓,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看来利用朝臣们都在的场合问他事情,效果真不是一般的好接过帖子一看,上面除了同时题写的女真文和汉文名字之外,角落里还细心地题写了孩子母亲们各自的姓氏,叫人一看就明白哪个名字属于哪位小阿哥,皇太极行事周到的特性又一次得到了验证。
颜扎氏所生的四阿哥,名叶布舒;叶赫那拉氏所生的五阿哥,名硕塞;那拉氏所生的六阿哥,名高塞。
“硕塞、高塞、叶布舒?”苏浅兰把三个名字念了一遍,不由瞪大了眼睛,没好气的望向姗丹:“大汗当时,很不高兴吧?”
姗丹惊讶得怔怔望住了自己的主子。
布木布泰也不晓得苏浅兰发现了哪里不对,竟然有此判断,好奇起来疑惑的问:“额格其您怎么知道大汗当时会不高兴?”
“哼你瞧瞧他取的什么名字,硕塞、高塞、叶布舒听着就像在说‘我堵得慌、我胸臆阻塞、我不舒服’”苏浅兰哼声道:“想必这三个名字就是在他那样的心情下临时现编出来的,毫不用心”
布木布泰拼命忍着,才没有爆笑出声,却也弄得憋红了脸庞连连呛咳不休,一旁的姗丹和苏茉尔,则是连咳都不敢咳出声来。
苏浅兰斜睨了布木布泰一眼,翻着白眼道:“想笑,笑就是了他是大汗,可也是你姐夫,笑他两声又有什么”
布木布泰可不敢说自己笑的是她,笑她想象力十足,看起来很寻常的名字,偏给她想出那般好笑的说法来,连连摆手,总算忍住了笑,转头询问姗丹,她去见大汗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姗丹却颇为佩服的望了苏浅兰一眼,大汗当时正在跟各旗的旗主贝勒们讨论朝鲜的战事,接到大妃询问,先是一愣,继而面上便闪过了几分犹如噎着般的神情,眨眼就挥毫写下了这三份名帖。
当时瞧着大汗的反应,姗丹只觉有些古怪,也没多想,可如今听苏浅兰这么一说,大汗当时的情绪,可不正是“我堵得慌、我胸臆阻塞、我不舒服”?果然,最了解大汗的人,还是只有自家主子布木布泰听完姗丹描述,也服气了感情姐姐并没猜错姐夫那一瞬间的情绪反应,这三个名字,还真是如实透露了他当时的心思。
两个人,明明没待在一起,也没有片言只语的交谈,竟然只凭着几个名字,就能知道对方的心意,这种灵犀相通的感觉,却不知是几世才能修来的情份?布木布泰心中好不羡慕。
“大汗当时在跟群臣讨论朝鲜战事?”苏浅兰却在询问姗丹。
姗丹点点头:“是啊而且奴婢听说,对朝鲜一战,咱们已经打赢了并且跟朝鲜签下了兄弟条约,叫什么……什么《江都条约》不过奴婢瞧着大汗的模样,似乎对这结果可并不怎么满意”
苏浅兰赞许的对姗丹点点头,这就是她让姗丹去而不是让阿娜日去的原因,姗丹的观察力非常敏锐,她看到的东西,基本上不是事实也距离真相不远。不过,朝鲜之战打赢了,皇太极怎么还不高兴呢?
绿野篇 第二百六十五章 对明开战
皇太极迈着大步跨进关雎宫庭院的时候,离晚膳时间都还早着,苏浅兰不免诧异的向他望去,什么时候,他也学会早早“回家”了?
见到皇太极,原本坐在苏浅兰身边的布木布泰连忙起身见礼,皇太极一面摆手让她免礼,一面撩袍子在苏浅兰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拍了拍身边位置。
苏浅兰嗔怪的瞥了他一眼,在他身边坐下,柔声问:“怎么了?我瞧着您似乎很不开心的模样”
皇太极口还没开,先吁了口气,颇有点意兴阑珊的情态。布木布泰知趣的提出告辞,他也没挽留,就由得布木布泰转身离去。
苏浅兰看看天色还早,就让姗丹去厨房传些点心和清茶来,回头就听得皇太极说了一句:“朝鲜打赢了”
“这不是好事么?您叹的哪门子气?”苏浅兰甩了他一个白眼。
“两大不满”皇太极闷闷的掰着手指道:“一大不满,打赢是打赢了,却不是爷亲手打下来的”
“二大不满,阿敏这家伙,就抢了朝鲜几万的牲畜粮食和奴隶回来,签了个没什么意思的条约,跟朝鲜结兄弟之盟嘿兄弟之盟有什么意思?要么就不打,要打就打到他服气,永远臣服”
苏浅兰怔怔地望着他,忽然想到,这也许就是征战年代的首脑跟后世身处太平时期的首脑的不同之处,他们更有野性血性,具有极强的侵略占有欲,更阳刚更有个性。
难怪原来历史上的皇太极定了许多规矩,竭力想要维持住自己家族血脉中的这股韧劲,怕的就是被软绵绵的汉人同化,丧失这股血性。
只可惜,他定下的规矩到了康乾盛世之后,便逐渐的被后世子孙遗忘失落,直到几百年后,成为腐败的满清朝廷,签下许多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卖国以媚外,事洋以奴颜皇太极说完话,没听到苏浅兰有反应,不觉奇怪的向她望去:“兰儿兰儿?在想什么哪?”
“嗯,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苏浅兰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