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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偶人穿汉装,有什么意思?你人就在爷身边,总得亲眼瞧瞧你穿汉装的模样,方不虚这偶人的存在,不是么?”皇太极哈哈一笑,随即唇边一抹危险的笑意,忽然凑近了她问:“偶人是谁做的?”
苏浅兰被他迫得身子后仰,笑容也不觉假了两分:“爷,偶人总有工匠会做的,兰儿哪能记得那么多”
“天启皇帝做的吧”皇太极在她耳边轻哂了一句。
苏浅兰呼吸一窒,差点没一跤摔倒在地,忙在心中大喊着冷静冷静冷静……才勉强维持住面上神色没有大变,吃吃地问:“爷说什么?”
皇太极腹中偷笑,揽住她的纤腰将她向后弯曲的身子托直回来,状似随意的道:“爷听说了,天启皇帝可是个木工高手,他做的许多木头玩意儿、偶人什么的,惟肖惟妙、巧夺天工哈哈兰儿你那尊偶人像若是他的手笔,那可就价值连城了”
“这怎么可能”苏浅兰陪着他笑了两声,偷偷背过脸去,翻了翻白眼,透了口大气,上位者是不是都有吓死人不偿命的爱好,这么玩法,搞不好可是会出人命的真是该死的皇太极正腹诽着,忽然身子一晃,已被皇太极拦腰抱起,天旋地转间已被他压上了床榻。“爷……”苏浅兰连忙出声。
“别嚷嚷让爷仔细瞧瞧,这汉人的衣服该怎么弄开?”皇太极仿佛对这身衣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低头就去寻找系带扣眼什么的,弄得苏浅兰面上绯红,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啼笑皆非。
苏浅兰捉着他脑后经过蓄发变得油光乌亮的发辫把玩着,好笑的由着他自去琢磨研究。可没有一会儿,苏浅兰就觉得不对了,皇太极的耐心实在有限,竟然暴力破解,从领子处扯破了她胸前的新衣。
“爷,这可是新衣裳”苏浅兰不由惊呼一声。
“管他的汉人衣裳恁碍事”皇太极呼吸已不知不觉间变粗,破裂的衣衫,苏浅兰的惊容,竟是大大刺激了他,一反平时的温情,不由分说上演了一出充满霸道刚硬的戏码。
苏浅兰毫无思想准备,艰难地适应着他,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火气跟着腾腾腾的上升,喘息着强忍身上一波*的战栗,也一反常态,跟他抵死相磨,看谁先倒下,看谁先爬不起身这一场男女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在突然间爆发、胶着、僵持,最后却两败俱伤,都软瘫下来,共举白旗,相拥着倒在被褥之中。
喘息了半天,皇太极首先忍不住发笑,低声道:“真想不到兰儿你也有这般凶悍的时候爷差点儿吃不消”
苏浅兰“哼”了一声,没有了那股火气,她这时却是懊悔不已,这下还怎么维持平素娇弱可爱的形象?真是欲哭无泪,只得满面通红,恨恨的瞪住了眼前的罪魁祸首。
“行了爷明白,你一定是气着了”皇太极莞尔微笑,用刚恢复的力气将她拥在怀中,吻着她的面颊,在她耳边低声道歉:“都是爷的不是爷向你保证,以后再不会这般欺负你了”
“爷……”苏浅兰心里憋着的委屈在他这充满爱意的爱抚下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忽然化作不断线的泪珠滚滚而下,很快湮湿了枕巾。
皇太极还从未见过她这般哭泣,顿然有些手足无措,一面抱紧了她轻拍她的后背,一面紧张地问:“怎么了?爷说到做到,绝不会再这般待你的别哭了,哭得爷心疼啊”
苏浅兰摇摇头,只是搂紧了他的脖子,埋在他怀里默默地低泣,皇太极今夜的粗暴,不过是导火索,她更伤心的是李循方的死,她知道、她伤心,可她却无处诉说,她是大妃,连偷偷哭泣的机会都没有此刻终于哭出泪来,却教她还怎么忍得住?
皇太极劝到最后,叹了口气,柔声道:“也好你哭出来也好,有什么委屈别憋着,哭完了,人的心情也会好很多你如此年轻,却身为大妃,许多事都不能随心所欲地去做,也实在难为你了”
苏浅兰听得诧异起来,想不到皇太极一个古人,也能说得出这般理解贴心的话来,不由忘记了伤悲,睁着泪眼愣愣的望住了他。
皇太极伸手拭去她面上的泪痕,对她露出了一个温和深情的笑容:“你只需要记住,今后你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不管你忧伤或是快乐,爷总陪在你的身边知道了吗?”
“爷”苏浅兰轻唤一声,终于破涕为笑,幸福地偎进了他的怀抱,是的,无论今后再遭遇什么,她,找到自己的归宿,不是吗?
绿野篇 第二百七十五章 喜讯忽来
天聪元年十一月末,寒风飘起,细细的雪花落满庭院,盛京汗宫大政殿内,却温暖如春,君臣相谈和乐,笑语不断。
皇太极这段日子过得真是顺风顺水,不但国内民生在他的新政下大有起色,粮食产量大幅增长,百姓生活更加安定,更有漠南蒙古诸部见他财雄势厚,纷纷来投。
就在这两天内,连续有察哈尔阿喇克楚特部长多尔济伊勒登、安班和硕齐、扣肯巴图鲁、昂坤杜棱等台吉,也先后率部依附而来。
当初如星星之火般的漠南几支归顺部落,如今已燃成大片火原,几乎整个漠南蒙古都成了大金国的附属。
朝臣们对他当初的制蒙政策和高瞻远瞩的目光赞誉不已,花费几天时间终于在他的授意下拟好了计划,预备下个月先派使者前往尚未归顺的喀喇沁等部说降,策动更多的蒙古部落来投。
与此同时,也定好了新的政策,不但要将已经归附的蒙古部落集中会盟,宣誓效忠,还要将这股新力量整合起来,逐步成立蒙八旗,与大金八旗共进退,为将来统一整个草原做好战备。
君臣之间就蒙古问题达成了共识,不免要说到一些笼络手段,皇太极自己是以身作则,先后娶了两位科尔沁的格格,现在这个还立了大妃,连多尔衮也先娶了蒙古侧福晋,又预备要娶蒙古大福晋。
其他贝勒们见此情形,不免也要凑一番热闹,这帮男人没几个不花心的,家里妻妾一堆,才不在乎多几个蒙古妾侍。要是谁没有的,将来蒙古这一块的利益说不定就要把他排除在外,这么一来,谁肯落后?
皇太极极为满意兄弟和手下们的积极响应,就是要他们都有这份心思,这样将来打蒙古的时候,才能士气高涨,收效巨大。
见到今日事毕,皇太极退了朝,便心情愉快的回转内苑,径朝关雎宫而来。他虽然没有对女人们讲述国事的习惯,但遇到高兴的事,他还是挺乐意告诉苏浅兰几句。
不过今日的苏浅兰仿佛精神有些恹恹不乐,听了他的话,只是笑而不言,皇太极不由关心起来:“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苏浅兰抚了抚胃部:“刚吃了些粥,胃有些不适。”
皇太极眉头一皱,回头便唤达春:“去把太医请来”
苏浅兰阻拦不及,嗔怪的望了他一眼:“不过是小小的不适,也许只是吃多了有些饱胀,这您都要惊动太医,真是小题大作”
“行了你听爷的没错小病不防,终成大患,别到时候出了大病,你后悔都来不及”皇太极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等候太医的空隙,皇太极又要苏浅兰躺到暖榻上休息,给她盖上绒被,还亲手给她掖好了被角。
苏浅兰好生无奈,觉得自己被他这么一弄,没病都像有病了不过他说的也有些道理,胃怕寒,寒则痛,天气这么冷,恐怕也是她胃不适的因由,保得身上暖了,胃自然也就好过。
御医院本就设在汗宫外苑,大汗亲召,太医来得极快,问明情况,二话不说就给苏浅兰搭了脉枕,仔细诊断起来。
苏浅兰很有些不以为然,甚至觉得惭愧,人家是经验丰富的医学圣手,却屈尊来看她这种前世的她理都不会理的小小不适,实在令人汗颜,估计她过去就是认真去看医生,也会被认为是在装病收获白眼几枚。
但如今却有些不同,她是这大金的大妃,又倍受国汗宠爱,如今皇太极又守在一旁,那她就算没有病,估计太医也要看出病来。
苏浅兰嘴角暗抽,正腹诽的时候,那太医神色却凝重起来,一次还不够,居然换手又诊了一次,这下搞得人人都紧张起来。
“怎样?”一看太医收手,皇太极首先发问。
苏浅兰冷眼瞥着那比较面生的太医,倒要听听他能扯出什么胡话来,真要被他说出什么病症,还得找张老太医来确诊才能相信。
太医却对着皇太极跪了下去,神色激动:“恭喜大汗贺喜大汗宸妃娘娘已有身孕奴才确诊无误”
苏浅兰大吃一惊,小小胃病,怎的成了怀孕?
皇太极却先是一呆,继而面现狂喜,一把捉住太医胳膊,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一迭声地问:“你说什么?娘娘有孕?当真?”
太医被他捏得胳膊生疼,却不敢喊叫,只得连忙答道:“回大汗奴才不敢妄言娘娘确有身孕,已盈一月。”
“是真的是真的”皇太极哈哈大笑,在屋中团团转了两圈,回头急问:“孩子是男是女?”
苏浅兰已回过神来,听到他这句问话,暗暗翻了一个大白眼,才怀上没有两个月,怎知道是男是女?
“呃……”太医果然面露难色:“大汗,时日尚早,胎儿还小,相关脉象不显,暂时,还不能判断胎儿是男还是女不过娘娘身子调养甚佳,气血充足,脉象平稳,胎儿必能健康成长”
皇太极仔细问明食忌等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欢欢喜喜的赏了那太医一大笔赏钱,回过头来猛然抱起尚有些发愣的苏浅兰,抱着她转了好几个圈子,不住的道:“兰儿好兰儿咱们有儿子了”
“放我下来”苏浅兰毫不客气的捶打着他,他疯由他疯,她可不奉陪算起日子来,这个孩子分明就是那天种下来的,岂有此理莫非这男人温柔些就不能致孕了?非要那样疯狂折腾皇太极连连答应,小心把苏浅兰放回暖榻,更加殷勤地给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眉眼带笑地嘘寒问暖。
苏浅兰被他搞得浑身恶寒,狠狠瞪了他一眼:“您儿子女儿都一大堆了用的着摆这副稀罕的样子给我看?再说了太医都不能确诊,您又凭什么知道这个一定是儿子?女儿你就不要了?”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皇太极兴奋得手舞足蹈,对苏浅兰的态度丝毫不以为忤,两眼放光地道:“这个,是你跟爷的亲生儿子是兰儿的孩子举世无双的尊贵是天生的太子”
感情他自动忽略了自己的后面那句话,一门心思就认定是儿子了苏浅兰气笑了:“爷您可是答应过我的,不等咱们的孩子出世,就给他准备好名字,那儿子的话叫什么?女儿的话又叫什么?”
“当然爷早就想好了儿子就叫福临,女儿……”皇太极一滞,他真没有想过女儿的话该叫什么名字。
苏浅兰已来不及追究他的忽略,福临这个名字把她给弄傻了,这不就是原来历史上顺治皇帝的名字?
乱了一切都乱了本该是布木布泰所生的儿子,布木布泰儿子的名字,现在却成了自己这孩子的名字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不必再担心会失去这个儿子,这个儿子必能长大,并继承皇位?他,可是比原来的历史早生了十几年啊“……女儿,也叫福临好了”皇太极还在往下说,干咳掩饰了一下,却自信满满的笑道:“一定是儿子怎么可能是女儿呢”
“为什么是福临?怎么就是福临呢?”苏浅兰恍然如在梦中,有种百思不得其解的惶惑,她的儿子成了福临,那布木布泰怎么办?
“福临不好吗?”皇太极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热情地给她推销着自己费尽心思想出来的这个名字:“爷的意思是,这个孩子能降生于汗宫,天生便贵不可言,可算是承福天赐的麟儿,故谓之福临”
见苏浅兰并没有明显的反对之意,他又兴致勃勃的说了下去:“大妃有孕,这是天大的喜事爷明日定要晓于朝堂,赐宴群臣,让天下人都知道爷的大妃将诞下皇儿”
“还有满月宴、抓周……嘿嘿爷要不要学一学汉人皇帝,来个大赦天下,以示隆重呢?”皇太极自得其乐的开始盘算起来。
“爷”苏浅兰皱了皱眉头,原来历史上,皇太极就是这般对宸妃的儿子,一个奶娃娃,还没长大就把所有的荣宠全都一股脑儿给了他,替他摆足了皇太子的排场,结果才会有后来连名字都没取好就夭折的悲剧,令得宸妃郁积成病,相继夭亡。
“孩子还没出生长大,性情能力一概不知,您怎能就这般早早宠着”苏浅兰忍不住出言反对:“折了孩子的福分还在其次,您这样做对孩子的成长只会起反作用好孩子都可能被您宠坏掉”
“那怎么会?”皇太极一看苏浅兰神色不愉,讪讪的住了口,顺着她的意思赔笑道:“行行你说怎样就是怎样爷都依你就是”
“其实,爷也就是趁着孩子还小不知事的时候宠一下,这应该没关系的,等他懂事了,爷自然会严厉教导他的了”皇太极最后还是忍不住给自己辩白了几句,直到苏浅兰鼓起了腮帮子,才连忙闭嘴。
想不到堂堂一国之主,对待怀孕的妻子,也和普通百姓差不多,也会小心顺着、欢喜供着啊苏浅兰望着他,终不禁莞尔失笑。
绿野篇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