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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没有太大的问题,这事就算这么定了。接下来就是预约时间去民政局登记领证,末了在周末把本市的这两三家亲戚约出来,大家吃个晚饭,介绍下,一切搞定,完事!
可谁能想到,这事儿在一开始就没按照她的预想进行。
那天是周末,两个人都赖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正香,门铃却响了。
许姗姗仗着自己现在怀着孩子身份高了,一脚踢了蒋奇去开门,自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被踹出被窝的蒋奇,随便套了件上衣,穿了牛仔裤,打着哈欠,连猫眼也没顾得上瞅一眼就开了门——两位老人家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外。
老许两口子看着站在自己对面那个头发松乱、睡眼惺忪的男人,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走错门了,李牧染女人张开嘴本想道歉说按错门铃了,可话到嘴边却觉得不对劲。
终于,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然后才对不认识的男青年说,“我找许姗姗。”
这场面可怎么处理?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家爹娘对面,埋着头,不敢去看爹娘的脸。这个时候,老妈的表情,一定是生人勿近吧。
“说吧,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清了清嗓子,老佛爷开始问话了。
“三、四个月了。”她老老实实的回答。
“都在一起三、四个月了,家里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保密工作做得可真够好的。如果不是因为原本和我们一起去北京的团友家里有事,我和你爸提前回来,这事儿你是不是就一直保持沉默?”说到这儿,李牧染女士提高了音量。
女儿都28岁了,要恋爱当爸妈的会拦着吗?高兴还来不及!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肯告诉爸妈?不用说了,肯定是因为只是玩玩而已,怕告诉爸妈反而起了麻烦。
“我正准备说的,”自家老娘动了怒,做女儿的当然要赶紧安抚,“我前几天打电话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就是想等你和爸回来等他过去给你们看看的。”
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勉强接受许姗姗的解释,“他是做什么的?那张脸是怎么回事,那疤是跟人打架弄的还是怎么?”反正那人刚才很识趣的下楼买早餐去了,她也能痛快的直来直去,不用含蓄委婉。
不是她说,这年头,阴盛阳衰,男人都做了温和无害的小绵羊。能找到这么一脸凶相的男人,她闺女也算厉害了。
可是难得归难得,却怎么都让觉得心里发虚。这普通小市民能额头上那长一道口子么,可别是什么道上混的吧。
“和朋友合伙开了家修车行,这个月开第二家。”许姗姗当然明白自家老娘的问话重点,考虑到要让她和自家老爹放心自己的婚事,自然要安两位的心,“至于脸上的疤么,小时候出车祸留下的,无犯罪历史,虽然看起来的确很像劳改释放犯。”
“你们怎么认识的?”在旁边一直没出声的许家老爹终于开口了。
“额,他就住我对面那套房子,门对门,就认识了。”她省略了第一天见面被蒋奇非礼以及第二次见面就滚床单等细节,只是简略的概述。
对于女儿的回答,许家老两口还算满意,起码不是在什么酒吧夜店认识的不靠谱男人,职业听起来也算可靠,养家糊口应该不是问题。
夫妻两对望一眼,交换了眼神,还是由当娘的继续问,“那他对你们的未来有什么想法没?你可不小了,总不能就这么同居下去”
“……我们打算这个月结婚。”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她娘上辈子大概是国民党特务组织的吧,特长就是逼供。眼下只是朝她这么一看,她就心里发虚了,乖乖地把事情和盘托出,“事实上,我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说完这句,心虚的看了看两位老人家的表情,还好,只是脸色又黑了点。
“你个死丫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这爆炸性的消息把两位老人家惊得够呛,李牧染女士恨不得立马把自家闺女拎起来,趴到自己的腿上,脱了裤子打她屁股。
看来是她太自信了,对自家闺女太过信任。总觉得这孩子这几年玩归玩,在大是大非上还是拎得清的。没想到,这死丫头平时看起来聪明,还是犯这种错误?当年和郭建平你侬我侬到订婚也没出这码事啊。
幸好,这两个人还能够谈婚论嫁,要不,她不得怄死。
作者有话要说:捉奸在床,够恶俗了吧╮(╯▽)╭
恶俗的奉子成婚(三)
“老头子,你看这事儿怎么办?”想打女儿屁股,却因为女儿有孕在身而不能下手的许家老娘只能征询自己老伴的意见。
“事情都这样了,也只能让他们赶紧结婚了。”许老爹叹了口气,认真的对许姗姗说,“我说闺女,婚姻是人生大事,你要自己想清楚。你究竟是真心觉得能够跟他过一辈子,还是仅仅因为怀孕了不得不结婚?如果是因为后者,爸爸建议你还是再想想。哪怕是狠狠心不要这个孩子又怎么样?爸爸可以不抱外孙,但是不能接受你过得不好。”
身为父亲,对于女儿的感情和婚姻,他虽然关心却很少直接和女儿就这些问题进行交流,大部分时候都是妻子在过问。但是,今天,老许觉得有些话不得不同女儿说得清楚明白。
这句话,惹得许姗姗眼眶湿润,吸了吸鼻子才控制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液体。
“爸,妈,我不能信誓旦旦的跟你们保证和这个男人结婚我就会一辈子幸福。一辈子太长了,将来的事会怎么样我不知道。坦白说,我也知道自己是个缺点多多的女人,所以也就不要求对方是个完美无瑕的男人。两个人在一起总归是会有摩擦的,就算将来真的过不下去了也是双方共同的原因。我只能说,在现在,我觉得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很协调,虽然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可是也觉得挺开心的,所以想努力一把。就算将来努力了也没有效果,或者说不想努力了,但是起码我也努力过。”
“听到你的这番话,爸爸才真的觉得你长大了。”老许叹了口气,转过头对自己的老伴说,“老伴,我看这事就让女儿自己拿决定吧,她已经长大了,婚姻的事情我们当父母的不管提点得再多,最终还得由她自己做主的。”
“妈妈总盼着你嫁人,现在听你说要结婚了反而舍不得了。”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李牧染女士很是感慨,“婚礼你们两个有商量过要怎么办么?”
“我们两个都不想摆酒席,打算就旅行结婚了。摆酒席本来就是劳民伤财的事,再说我现在的状况,也不适合折腾。”见爹娘松了口,许姗姗连忙把自己和蒋奇之前排好的计划上报自家领导,只差没有把自己昨天晚上在电脑里做的日程安排翻出来给爹娘过目了。
浪费了半天口水,终于把事情说得七七八八,下楼买早餐的蒋奇这才很是时候的拎着热腾腾的早点回来了。
许家夫妻不动声色的看着准女婿将红豆包、蛋糕、油条、鸡蛋摆上桌,从冰箱里拿出鲜奶温热,摆好碗筷,招呼他们吃早餐。总算觉得这男人还算勤快细心,因蒋奇那张生人勿近的脸而产生的不信任感终于减去了一两分。
他们自然不会放过吃早餐这么好的机会对未来女婿的背景和人品进行了解,旁敲侧击加上追根究底,终于对蒋奇的家庭、学历、职业、经济条件等有了大致的了解,觉得起码自家女儿嫁过去应该能够过上小康生活,温饱不会出现问题。
另外,看他替女儿剥鸡蛋,提醒她饭后记得把叶酸吃了,算是体贴关怀,起码目前看起来还算周到的。
而许姗姗冷眼旁观,倒是觉得没想到这死人还挺会装模作样搏自家老爹老娘欢心的。她原本以为蒋奇这人既然和自己的母亲关系不好,多半不擅长和长辈打交道,更别提讨好长辈了。没想到,他倒也不是她以为的那么笨拙,居然能够博得自家爹娘的肯定。
吃过早餐,许家二老留下满满一旅行袋从东北三省带回来的山珍土产,带着行李打车回家了。蒋奇是说开车送他们回去的,可许家二老坚持不肯,让他还是在家里看着自己家那个不安分的闺女就好。于是,蒋奇只得帮他们把行李拎下楼,招呼了出租,送他们上了车,目送出租驶远,这才转身上楼。
回到屋里,发现许姗姗居然吃饱喝足又钻进了被窝,盖着被子,靠着抱枕,看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咯咯直笑。
“刚刚那么老实,你爸妈一走就原形毕露了。”一屁股坐到床边,冷眼看乐不可支的某人。
“警报终于解除,高兴一下总可以吧。”挪了挪屁股,靠上蒋奇身旁,许姗姗振振有词的辩解,“话说回来,你可真是临危不乱啊,一开始我吓到半死,你居然不慌不乱。还有,没看出你很会讨欧巴桑欧吉桑欢心的嘛。”一边说,一边把胳膊缠上去,大有牛皮糖的姿态。
“都要和你结婚了,让你爸妈对我印象好点不是应该的么?”蒋奇无奈,好像他应该第一次见面就把未来岳父岳母气到嘴歪才行。
他又不是不懂人情世故,怎么讨人喜欢肯定是知道的,只是平时没必要必要刻意讨谁喜欢罢了,再说了,平时也人没供他讨好不是。
“应该,很应该。”把脸藏在男人的肩窝处偷笑,今天这样终于让她有即将结婚的真实感了。之前两个人很冷静的讨论哪天去领证,在哪里请客,旅行的机票订何时的,酒店订哪家,完全没有任何紧张和激动,倒是很不真实的感觉。反而今天,临时出现状况,手忙脚乱,惊得一身冷汗,疲于应付,却生出真的要和这个人结婚的感觉。
想到之前自己精心盘算着如何把结婚这件事告诉父母,如何把蒋奇带过去给他们过目,今天倒好,这些问题一次性解决。
虽然和之前想好的完全不同,不过结婚这件事总算正式的提到了台面上来进行,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既然已经见过家长,接下来要准备的工序反倒没那么让人紧张了。许姗姗在民政局的网站上挑了个登记注册的人并不太多的日子,确认两个人当天都没有其他重要的事,就按下预约键。
到了那天,两个人带齐所需证件,连父母也没知会,开车去了民政局。简单便捷的手续,以及非常实惠的手续费,不到一个小时,两个人就领着俩大红本子出来了。许姗姗将结婚证翻来覆去的看,上面印着的每个字都读了一遍,仔仔细细。
抬头,冲蒋奇扬扬自己手里的结婚证,笑说,“好了,鬼混了那么多年,终于从非法性行为进化到合法性行为了。”
“以后你要再跟别的男人鬼混,可就是出轨了。”蒋奇捏着许姗姗的下巴打趣。
“彼此彼此。”不甘示弱的踮着脚捏回来,冬日里难得的艳阳,晒得心都暖洋洋的。
虽然领证对蒋奇和许姗姗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两个人依旧住在许姗姗那一居室的套间里,依旧把对面蒋奇原本租住的那套一居室当做游戏室和客房,但或多或少,生活还是有了微妙的变化,比如蒋奇找了设计师对之前一直空置的那套房子进行新的规划,还设计了婴儿房。再比如某天蒋奇问许姗姗要了她的身份证,去房地产交易中心在那套房产证上添上了许姗姗的名字。
对于后面这件事,许姗姗说不高兴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比起许姗姗,最高兴的反而是许家老两口,对老一辈来说,愿意在房产证上加上女儿的名字是最实在的表达诚意和认真的举动。
领证那周的周末,许姗姗约了在本市的亲戚在香格里拉吃饭,把蒋奇介绍给七大姑八大姨们,就算摆了酒席。光是这样精简了无数婚礼程序的一顿饭,吃下来已经让许姗姗直呼劳累过度。
幸好,嚷完劳累的第二个星期,春节长假已经在向她招手。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三天没有码字,太罪恶了
恶俗的奉子成婚(四)
年三十那天,许姗姗领着蒋奇,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回娘家过年。这个时候,她肚子里那个已经有两个月大小了,只是穿着厚厚的冬装看不出来罢了。而对于蒋奇来说,这是在他成年后第一个“正常”的春节,有家人,有饺子,还有皆大欢喜又平淡无奇的春晚。
许姗姗一家其实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春节吃饺子不过是图个锦上添花,所以在年节上并没有多么讲究。
比不得能干的北方人,饺子皮都是买的机器成品,为了省事儿连猪肉馅儿都是在菜市场用绞肉机绞成的,放入切得细细的韭菜和少量虾皮,再加了姜末与佐料。年三十的下午,许姗姗和自家老娘一边看着电视说着闲话一边包饺子。
不远的阳台处,蒋奇搬了小桌子和靠椅,和老许晒着太阳切磋都不太精进的棋艺。
厨房的老式砂锅里,炖着老母鸡,汤面上平漂浮着一层黄澄澄的鸡油,厨房的门没有关,整个屋子都弥漫着土生母鸡炖汤的特有香味。
算上许姗姗肚子里那个,一共五个人的年夜饭,摆了满满当当一桌。虽然鸡鸭鱼肉这些在现在的生活里已经算是平常的食物,不过精心的烹饪手法还是和平日里的随意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