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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的……
嗯,听说很多那种什么游泳教练,舞蹈教练什么的,都很容易对女学员图谋不轨啊!
所以他决定了。虽然对于滑雪他也只是学过滑过几次,但是在她去学以前,他会尽快把自己快速‘进化’成老师的级别,亲自教她的。
不过他这并不是为余非考虑的,而是一方面为他自己考虑,另外一方面为老师考虑。他真的不希望在自己老婆去上了没几节课就把人家老师给暴揍了顿。然后还要他再去补刀的情况发生。
傍晚在夕阳西下的景致中返程的时候,原先上来的时候余非还挺害怕的,觉得这特么到底是谁那么*,居然弄个四周全是玻璃,就连底部都是透明玻璃的缆车!尼玛又不是浪漫的玻璃花房!能考虑一下恐高者的感觉么?
当然,就这高度,大概平时不恐的人现在也得恐了吧!
余非也学着江弈城的样子,在他大手的牵动和邀请下不再像个土豆似得缩在一脚,和站在玻璃前看着窗外的精致。
“人不都说当你不开心的时候就去看看大海,在宽阔的海洋面前所有的大事都会变成微不足道的小事。其实我倒是觉得坐个缆车的感觉更好,虽然是挺吓人的,但是同样把你很重的事情缩影在你脚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看起来好像很高的,无法跨越的,其实当你换一个角度去看的话就会有另外一番视野,其实高度也远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可怕,那么遥不可及。”
说到这,余非微微一笑,“大叔,你想过吗?如果这缆车突然出现故障停在半空中,或者一下绳子断了的掉下去该怎么办?”
听起来好像和他说的那个从高处被人推下去差不多,但这会儿她想说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江弈城拍了一下她的头,“乌鸦嘴,不知道出门在外最忌讳的就是做这种预测么?”
余非吐吐舌头,“我的意思是,我们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到最后善始善终的最好每一件事不留任何遗憾,更或者说,人生本身就是有遗憾的。人无完人,更何况是不是完人做出的事呢?我们谁也不知道自己会活到哪天,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一个先来。所以当我们身边还有人可以珍惜的时候,为什么不去好好珍惜呢?在生死面前,世界上所有的事都不算事。只有你在乎的人陪在你身边,身体健康,每天开心就是最值得拥有的幸福。”
在余非一口气说了这么说,江弈城竟一点反应都没有。若是说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他们刚刚玩的时候说说笑笑一直很开心,但是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却寡淡的不见一丝笑意。
余非心里清楚,以江弈城那么聪明的人他肯定是猜到了她说这些话是想要暗示什么。这点你看他脸上这突然就面瘫的表情就知道了!
真是见不得他那副‘看似平静,实则深谋远虑’的淡漠姿态,好像只要整个人不说话,那种淡淡的疏离感就很容易形成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冷淡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不过她才不怕呢!现在是不管她做错什么,她都有两个儿子为她撑腰!
于是,余非用胳膊肘拐了拐江弈城,“哎,我说了这么多你都不发表任何意见?连句‘然后呢’呢?”
他故意不接话,余非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是不想提这个话题,要不然的话换做任何一个话题他都可以信手拈来的调侃她几句。
江弈城挑眉,冷凝的面色似乎因为她的可爱语气终于微溶了几分,“这个‘然后呢’算是一种‘抛砖引玉’的过渡句么?”
余非故意上上下下重重的在江弈城身上扫了几下!“啧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大名鼎鼎的江先生难道不是理科出身的么?居然还知道传说中有着‘承上启下’左右的过渡句!”
她那夸张的语气真是句句都在调侃他,让江弈城那原本紧绷的脸顿时浮现起一抹好气又好笑的表情,“江太太,我是理科生没错,但还不至于在文科上是个文盲。”
江弈城请了请嗓子,伸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好吧,现在说出你的梦想。”
余非笑米米的把眼睛完成两座弯弯的小桥,“我的梦想就是希望江先生打开缆车的门后,没事走两步。”
“可我现在有事,因为正在听从江太太的悉心教导,怎么能说是‘没事’?江太太的事就是最大的事。”
余非瘪着小嘴的伸手重重一拍江弈城的大手,给了他一个‘讨厌’的白眼!
事实证明,再冷漠正经的男人也会贫会调侃,只不过,这还要看看对方是谁。
眼见小妮子好像因为他的调侃有些不高兴了,江弈城牵起她的小手,不答反问道,“如果换做我做出江爸这种事的话,你还能这么轻易的原谅我么?”
他果然清楚她在说什么。任由着再不想说却还是给她逼得说了出来。
余非深深看了江弈城一眼,摇摇头实话实说道,“不会。”
江弈城眸光微微忽闪了一下,对于这答案他倒是半点也不感到意外。
他就知道,她和江妈性子这么像,甚至说江妈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很多年轻的时候无法原谅和理解的事,现在也能想开不少,但是余非却很年轻,别说是眼中揉砂子了,就算是灰尘估计也会让她极其不舒服!
“我无法原谅深爱人的背叛,这让我只要想想就能深刻感受到江妈心中的痛楚。但是,如果是我,恨说不定都恨上,却依然没法否认还是爱着的。我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我心有多痛,多恨,多徘徊,我都不会想要分开。因为随着年纪的增长,身边珍惜的人会越来越少,如果分开注定会延续痛苦,那么为什么还要分开,为什么不选择一起去面对,用时间和陪伴来抚平对方心中的痛。其实我理解江妈,她不是真的恨江爸有私生子,而是恨他为什么不告诉她,她是他最亲近的人,他的行为却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不值他的信赖,不配他的分享,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跟她没关系,都是他一个人的事。这种感觉你知道叫什么?叫‘不在乎’。好像你深深爱着的那个人,他根本就不在乎你。大叔,你不是也告诉过我么?夫妻是一体的,不是一个人的事。夫妻之间应该彼此坦诚,彼此信任,这也是一种尊重和在乎。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余非微笑着看向江弈城,夕阳的余晖晕染了她的眼睛,里面明媚的光芒就像漂亮的火焰似得,有那么一刻,江弈城甚至觉得他会被她点燃!
余非牵起江弈城的手,和他十指紧扣出一个象征着永恒的姿势。“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管再难,再辛苦,也都不可以在逆境中放开彼此的手。任何原因,都不要放弃对方。因为外界没有任何事是可以打倒我们的,最终可以打倒我们的往往都是我们自己。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犯那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我只知道,我不想离开你,不会离开你,更不能离开你。”
她深情的伏在他怀里,他喉咙哽了半晌,最终大手轻轻抚上她后背,将她温暖的收揽。嗓音沙哑的道,“余非……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你创造一个奇迹。”
余非点点头,在他怀里深深的谓叹了一声。就听他笑意淡淡的道,“听起来好像这辈子都已经被你赖上的感觉。”
“怎么着?你还不高兴啊?哼,不高兴也晚了!让赖也得赖,不让赖也得赖!”
余非霸道的宣布让江弈城真心觉得,那股子赖皮劲儿真是愈演愈烈了。不过,他喜欢。
“以后的事我们且行且看,不过你能不能先答应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江家人创造一个奇迹呢?”
面对余非的提问,江弈城忽而沉默不语,大手轻扶着她的后背。她心头知道,他心里的芥蒂不会一朝一夕就放下,她其实也只是希望,江家的关系能够有所缓和,大叔说话在江家一向很有分量,而作为江爸最骄傲的儿子,如果他能主动帮着说和一点,先放下芥蒂的让江爸江妈把关系和缓一下的话,那绝对再好不过了。要不然这在一起过了大半辈子的人了,江妈真提出离婚的话怎么办啊?
不过她也不想逼他,她知道他需要时间。毕竟的确是江爸做的太过分,太让人寒心了,而萧正南那边的确一直处于步步紧逼的状态。可以说是,当他主动把江家丑闻给爆出来时,几乎等同于把关系降至成了零!
在缆车终于到达了以后,余非以为江弈城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却想不到他淡淡的说了句,“以前你曾说过在江家很有家的感觉,我会为了你把这种感觉一直维系下去。”
余非眼睛蓦地一亮!小心脏顿时就无比激动起来!
大叔这么说的意思是,意思是他愿意慢慢和江爸间冰释前嫌,并且帮助江爸江妈重修旧好,暂时放下芥蒂的团结起来喽?矮油,她就知道,她老公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善解人意的!
……
翌日,让余非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接到了萧正南的电话,而在她迟疑了一下后接起电话,就听萧正南在电话那头声音很冷的上来就说,“余非,我不介意和江弈城斗,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江总还有这种为达目的,不惜栽赃陷害的手段!”
☆、第287章
余非一愣着,抓着电话的手不由得暗暗握紧,“萧正南你在说什么,把话说清楚了。”
她知道这段日子以来萧正南和江弈城之间一直都是你给我一分颜色,我敬你一下的,你来我往之间好不热闹。但是她是了解江弈城的,如果非要说用阴暗卑鄙的手段,她觉得萧正南在这个当口爆出‘私生子’这件事来,这才叫不够光明磊落吧?而据她所知,江弈城所反击的手段,不过只是用了一些蒙蔽了群众眼睛,群众丝毫不知情的事实依据罢了!
可是,萧正南这性质问罪的口气说出的那个‘栽赃陷害’是什么意思?她了解的大叔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而事实,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对于萧正南,她不管他每一步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他都一向很沉稳淡定,和江弈城之间不分伯仲,像现在这说话的口气中都带了一丝明显的气急败坏,她还绝对是第一次听到!
萧正南深吸了一口气,把整件事的原委告诉了余非,可她听后却怎么都不相信江弈城会做出这种事来!
萧正南说,华亿天今天下午突然爆出一直都很有口碑的某款车发动机存在严重的问题,甚至有位顾客还因为车子问题而受了重伤入院,现在这家人的家属今天去华亿天狠狠闹了一通,甚至还请去媒体,让萧家无论如何都要给他们一个说法。
按理说这种事一般事发的时候任由家属情绪再激动都不会闹到这么大,至少绝不会有人有心到把媒体都叫了来,还扬言要媒体针对这件事一定要大幅度的报道,还说了一堆非常难听的话,甚至在萧家表示一定会查明事实,尽最大的努力补偿病人和家属时,家属却情绪激动的当场拒绝了和解,还说一定要让萧家身败名裂!甚至后续竟有人把棺材都带到了华亿天去,搞的内部现在是无人不知,人心惶惶。
一开始的时候,他也只以为是寻常的安全事故的问题,如果是他们的责任,他们当然会负责到底,可是后来他却越来越觉得这分明是有有心人在一步步的暗中操盘。因为这些家属实在可以称得上是太有条不紊,一看就是事先安排出来的,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和毫无章法的冲动,而是‘冷静着冲动’。他也相信,若不是背后有人操控,就凭他们的头脑还绝对想不到这些,当然,最关键的是,还绝没有人敢来这么对付华亿天的!
萧正南承认但凡是经商的人就没有不树敌的。不过一时间他并不知道到底是谁,可后来却听知*告诉他,竟看到了江弈城私底下和伤者的弟弟碰过面,据说他还上了江弈城的车子!
萧正南在电话那头冷笑着说,“江先生的手段我算是见识过了。人都说,要成功靠的就是不择手段,想不到他为达目的还真是无极不用,连这种栽赃嫁祸都想的出来,我让人去看了,那个伤者是真的受了很重的伤,甚至现在还没脱离危险,他江弈城想要对付我没关系,我萧正南有什么好怕的?随时奉陪就是!但是,把无辜的人卷入我们之间的纷争,这难道不是一种阴暗和卑鄙么?不过钱一向都是万能的,我也真是好奇,他到底给了那个人多少钱才让对方不但自己愿意去死,愿意用生命去冒险,甚至他的家人也因为收了钱而心甘情愿的一起演戏!你说,我是该说有这样的家人真是一种不幸呢,还是该说用钱买命买健康的人太可怕呢?”
余非电话越攒越紧,目光也越来越沉,“你刚刚不是也说,你也不过只是听说罢了!你有证据么?你的知*有给你江弈城和那个人说话时的录音么?有照片么?如果没有的话,那么请你不要做这种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的猜测!我再说一遍,江弈城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是心思缜密,但不是心机歹毒,他是很有手腕,但不是不择手段!你相信你听说的那些,可是我却一个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