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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前世有一个朋友的奶奶,原来非常和蔼的一个老太太,就是因为老年痴呆症脾气变得非常暴躁,还动手打人,池老夫人可能就是这样。春花就将前世的事情移到了这里,给池指挥佥事讲了一下。
池指挥佥事苦笑着点了点头。
春花看出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就又说:“真的,刚刚老夫人将别人赶出去后还对我说了些奇怪的话,说什么池指挥佥事你喜欢我要娶我做正妻,还有要给我退亲,把卢百户关到大牢里等。”
池指挥佥事只是拱了拱手,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真心想求娶于娘子,但他现在还能辩驳吗?母亲这样说已经让于娘子认为她脑子不清醒了。其实正是因为是母亲来说,于娘子才根本不信的吧?
要是自己能请到一个明事理的人来对于娘子好好地说清楚,那么事情大约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池指挥佥事更深刻地识到自己的母亲确是一个有问题的人,但她不是年纪大了或者生了病才变成这样的,从他记事起母亲就是这样的人。而自己更是个有问题的人,所以才愚蠢地相信了她,所以自己才会有这样凄惨的结果吧。但到了如今,他只有把苦涩咽下,埋在心里。
春花从此后就再也没见池老夫人,池指挥佥事再次将她送回了池家。池将军本来就不愿意理她,知道了她故意拖延了说媒的日子耽误了儿子的亲事,尤其是池指挥佥事这个小儿子,明显是伤透了心,原来就有些沉闷的人,现在更是什么时候都一言不发,也越发地不上进了,对她更加地生厌。
池将军下了决心,不再让夫人出门见客人,更是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了大儿媳妇,就是小辈们每天的晨昏定省也免了,只在逢年过节时让老夫人与大家见上一面,平时她只能在自己和院子里对着些仆妇们大发雷霆。
此时的春花一点也没想到池家这些乱事,她忙着准备成亲。其实亲事的各项准备工作都很简单,她和卢百户都没有长辈,又都只是一般的人家。卢百户收拾了房子,添了些用品,春花这里则做了些针线,当然大部分的活计都是大家帮忙,只有卢百户的鞋子是完全由她自己做的。
距婚期没有几天的时候,肖鹏和涂三爷到了定辽前卫。
去年一别后,春花还是第一次见到肖鹏,但他们间一直通信。肖鹏并不知道春花就要成亲了,春花却于早些时候从他的信中得知他要到定辽前卫来,而且知道他到辽东镇是为了了解一下这个大市场。
尽管事先知道肖鹏会在年前来辽东镇,但亲眼看到了他春花还是万分地激动,差一点上去按前世的习惯握一握他的手。
看着涂三爷找了个借口出去了,春花赶紧问:“如棋怎么样了?她的夫君对她好不好?还有姑母也好吧,表嫂也好吧,你的女儿也好吧?”
她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杨阁老和太太也好吧,还有林太太、杨二爷、杨二奶奶,他们都好吧?”
肖鹏看着眼前的杨三小姐,头上戴了两支普通的银簪,双手上带着的是银镯,身穿浅红碎花缎袄,素白的裙子在裙边绣了一排小花,全身上下所有的东西加起来都不值他从前见过的那个富贵滔天的杨三姐身上随便一件小东西。肖鹏现在还不知道,杨三小姐身上的这些东西都是夫家的聘礼。
可杨三小姐的一张娇嫩的小脸,在定辽前卫如些苦寒之地,并没有生出一丝丝的苍凉无奈来,竟然愈加地神采风扬。想起当初决然地放大了脚一定要走出宅门的杨三小姐,肖鹏感觉到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他硬是忍了一年才来看杨三小姐,就是想让她知道外面的世界有着诸多的难处,哪里有留在内宅的清闲和适意。也许认清了这一点,杨三小姐会回到他的身边,为此,这一年时间,他一定要刘氏服着避子的汤药,决不能生出庶子来。
可他的心意白费了,杨三小姐显然觉得外面的世界非常精彩,肖鹏感觉出她渐行渐远,也许永远不可能与自己回去了。可是自己真不甘心,肖鹏安慰自己,就像争取一大单生意一样,不到最后的时候是没有人会轻言放弃的,也许会有个特别的机会在眼前。
肖鹏心里暗自思量着,分析杨三小姐的想法,又仔细打量靖远楼。他是经常出门的人,在外面吃住就是家常便饭,马上就看出靖远楼超过其余客栈饭店的舒适和体贴来。
杨三小姐出了京城一定会做生意,这一点肖鹏自然想到了,但他以为杨三小姐一定会做与纺织相关的生意,毕竟当初他们一同建立了福记,已经有了经验。
可杨三小姐竟然开了家饭店,而且听涂三爷说,她当初并没有用从福记带过去的一千两银子,那样她可动用的资金不过几百两。
靠这几百两的银子起家,现在靖远楼已经有了分店了,听说在定辽右卫的分店生意也很红火。
再看到店里与杨三小姐热情地打招呼的客人们,就知道杨三小姐在这里早就混得风生水起了
真不愧是于半山的外孙女啊!
肖鹏镇静了一下,笑着回答:“妹妹和乔树成亲后过得不错,现在已经有了身子。我母亲、刘氏和孩子都好,她们都给你带了东西。” 肖鹏来时带了两辆大车物品,东西卸下来把春花的小屋占了一多半。
“还有杨家的人都好,林太太也好。”肖鹏只简单地说了一句,他知道春花只想听到他们平安的消息,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不必讲给她听了。
春花果然听到她关心的人都平安,就放下心来,转头去看肖鹏带来的琳琅满目的东西,一瞬间有些失神。自从到了定辽前卫,她虽然并没有亏待自己,但过的日子不用说与在杨府和侯府天差地别了,就是与肖家也没法比。
肖家毕竟在京郊,那里离繁华的京城只有几十里,物资丰富,生活便利。而定辽前卫,则地处边陲,偏僻贫寒。
肖鹏带来的很多东西是她已经久违了的。各色的蜜饯果脯、时新的宫花、精致的胭脂水粉、高档的衣料、昂贵的补品……
东西虽然精巧高档,但细一想,真没有春花必须要用的。就好比在杨府和侯府那尊荣华贵的生活不能带给她快乐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男女主的互动嘛,上一章时想做个说明,是好象太过简单平淡了,但作者就是觉得他们二人间的感情,不是那种浪漫动人的,而是平常又平常,但却温馨宁静,于是就这样写了。
☆、一百四十六章
肖鹏特别地指着几十匹昂贵的锦缎说:“福记一切都顺利;去年的营利也颇为可观,三小姐的分红我按你的吩咐重新投到扩大福记规模上;今年进了几十台织机;专门织各种锦缎,有织金缎,有妆花缎;这些就是福记出的新料子;不比宫缎差;我特别拿来了一些样子给三小姐看看;……”
春花听肖鹏几句话就说到了生意上;便赶紧提醒他说:“一会儿;我的未婚夫和涂三爷的朋友们会来;你可千万别叫我三小姐;我在这里是于娘子。”
“未婚夫?”肖鹏突然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定亲了,十二月十六成亲。”春花因为经常要向别人说起自己的亲事;早已经适应了;神色间也很大方;而且眼下她还把注意力全放到了各种缎子上,并没有注意到肖鹏的失态,“表哥要是不急的话,就多留几天喝过喜酒再走。”
肖鹏从震惊再到醒悟只经历了很短的时间,是啊,他早就知道了,杨三小姐这样的一个妙人,肯定不乏求娶之人,就不知是哪一个幸运的家伙?
自己本来就没有希望,他所想的一线希望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也许自己回到京城后就应该成亲,有好几个不错的人家对他表露出要结亲的意思来,就在这些人家里面选一个吧。
肖鹏在想着心事时,卢百户已经到了,春花还将田掌柜、刘掌柜请来陪客。她要将卢百户介绍给肖鹏和涂三爷,也希望卢百户能与她的朋友们通融洽相处。
她向卢百户介绍肖鹏是她的表哥,与涂三爷所知道的一样,又向肖鹏和涂三爷介绍了卢百户。因为都是熟人,也没有分主客席,而是大家坐在一起,春花就在卢百户的身旁坐了,殷殷地劝大家喝酒吃菜。
肖鹏看到卢百户,心里百般地不满,百户不过是六品的武官,不用说在京城,就是定辽前卫都很不起眼,随着福记的生意越来越好,与自已来往的人不乏高品级的官员,就是这次到定辽前卫,指挥使的一位朋友还托自己给他捎了些东西,自己也会借此机会前去拜访,一个百户在他眼里实在不够瞧的。
更何况卢百户出身普通军户,长相平平,脸上还有一道疤痕,不用说与当年风流的探花郎相比,就是自己也觉得要远胜于眼前这人。
但就再怎么不平,肖鹏也不得不承认,卢百户是个正派坦荡有担当的人。当初自己给妹妹选婿,看中的也不是人物风流家世不凡,而是要为妹妹找个实实在在能一起过一辈子的人。
自己在生意场这么多年,不说目光如炬吧,看人还是准的,杨三小姐想来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可以想见,卢百户会对三小姐敬爱体贴,对家庭尽心尽力,就是有了孩子,也一定会疼爱万分的。
肖鹏酸楚起来,杨三小姐从来就是这样,知道自己要什么,一心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说起来她的目标从来都不高,但能够达到的人却不多,她与她的外祖一样,是用心去看人的。
而一旁的涂三爷则正好与肖鹏想法相反,他觉得这门亲于娘子是高攀了。一个二嫁的寡妇,还带着一个孩子,不过是个开饭店的生意人,嫁妆也不多,竟然要嫁一个六品军官,还是原配嫡妻,真是嫁得不错。更何况卢百户相貌堂堂,年轻有为,前程似锦。
这就是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角度看相同的问题得出的不同的结果。
但不论大家心里怎么想,酒席上却笑语妟妟。肖鹏和涂三爷都是见识广博的人,田掌柜刘掌柜也都是生意人,擅长与人交流,卢百户的格局也不小,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到了快宵禁的时候酒席方散。
春花与卢百户将肖鹏和涂三爷送回客房,又将刘掌柜、田掌柜送了出去,卢百户站在门前,看周围空无一人,低声对春花说:“你表哥一直对你很好吧。”
这些天春花与卢百户慢慢适应了他们间的新关系,见面也不再尴尬。卢百户虽然知道他们不应该多见面,可差不多每天都有原因要来看看她,然后就要找机会说上几句悄悄话,当然他们也没什么秘密,不过是互相问问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之类的家常琐事,但却很是甜蜜。
“还真酸呢!”春花用手在鼻子旁扇了扇,好象真闻到了什么酸味的东西,笑着说:“肖鹏不是我表哥,他是我一位故交的哥哥,当初我能逃出夫家,多亏了他们兄妹,后来就认了表哥。”
“原来是这样。”卢百户怅然地说。
“他是向我求过亲,不过我没同意。”春花在卢百户面前并不想隐藏这样的事,便坦率地说了出来,“现在他做的生意里有我的股份。”
“肖老板是个青年才俊。”卢百户的声音听起来涩涩的,他对什么股份没有太在意,肖老板的生意虽然很大,可那算不了什么,就是于娘子说自己有股份的事,他也没在意,她一个女子,不会有多少股份的。他在意的是肖鹏,那人看于娘子的眼神不对。
“他都有妾室和孩子了,我哪里能再嫁给他?”春花看看左右没人,伸手在卢百户的脸上飞快地划了一下,笑着问:“你吃醋了?”
卢百户像是被雷击了,被震惊得半晌不会动,也不知说什么好。于娘子平时虽然总是笑眯眯的,但特别守规矩,与自己也是界线分明。眼下这略有些轻佻的动作是因为他们定了亲后而不同的,他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那里麻麻的,好象被于娘子划了一下就不一样了,然后他也看了看左右,没人。伸出手在于娘子的脸上摸了一下,真是又光滑又细嫩,然后不知不觉地,他的另一只手也摸了上去,人也俯了过来,捧着春花的脸在上面亲吻着。
男人的气息伴着酒味压了过来,他的吻开始很轻,很快就变重了,在春花的唇上吸吮着,好象上面有着蜜糖一样。春花感觉头晕晕的,大脑一霎间出现了空白,但唇上隐隐的刺痛让她清醒过来。
卢百户紧紧地箍着她,他沉重的呼吸声就在春花的耳边。“别胡闹!”春花含混不清地说着,推了一下卢百户,男人与女人不一样,千万别闹过了火。
但根本推不动眼前的人,卢百户好象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他不停地品尝、索取,恨不得与眼前的人融在一起,春花那点力气他根本感觉不到。
春花在卢百户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卢百户受惊般地松开了春花,“我,我,”他喏喏地不知说什么好,自己简直成了登徒子了!
不过,这种滋味还真是甜蜜,他虽然松开了怀里的人,但马上感到身体就像空了一样,他还想上前将人抱在怀里,但理智已经回来了,他恋恋不舍地看向春花,春花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