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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滋味还真是甜蜜,他虽然松开了怀里的人,但马上感到身体就像空了一样,他还想上前将人抱在怀里,但理智已经回来了,他恋恋不舍地看向春花,春花推了他一下,说:“赶紧回去吧。”自己一扭头进了靖远楼。
春花低头经过店里,目不斜视地疾步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她拿起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出镜中的人面如桃花,眼如春水,红唇微肿,鲜艳欲滴。还真丢脸,春花不敢再看,将镜子扣在了桌上。
春花是第一次与人有肌肤之亲,估计卢百户也是一样!
成亲进入了倒计时,春花最后将一年的收益重新盘了一下,开在定辽右宁的分店已经将今年的利润交了上来,因为交通的不便利,又没有互联网电话之类的通信方法,春花只是给那边的伍掌柜定了每年应交的额度,多余的就算是伍掌柜的奖金。
而开在定辽前卫的这间店,今年的净收入为一千多两银子,春花将帐目列好,分出十分之一,做为鲁家的分红,准备过几天鲁千户过来给她送嫁时交给他。
池初鲁家投资的二十两银子并不够一股,但鉴于鲁千户对她的帮助,现在分给鲁家一股的分红是应该的。
然后春花就将店里的事情都交给了耿掌柜和金花,并宣布自己要休假到正月过后。就是过了正月,她的重心也不会只关注定辽前卫的靖远楼了,她已经有了资金,要在周围的卫城再开分店。
到了十二月十六,春花穿了大红缎子的喜服,上了花轿,做好的衣服被褥等在前一天晚上就送到了卢百户家里,在新房里陈铺,她只带了两只包袱过去,由勇子和小武抱着,至于嫁妆,谁都知道于娘子的嫁妆就是靖远楼。
轿子在定辽前卫绕了一大圈,晃得坐在里面的春花头晕晕的,在一阵热烈的鞭炮声中,春花下了花轿,拜了堂。成亲的过程并不繁复,很快她就坐在了炕上,酒席都摆在靖远楼,院子里并不喧闹,一群大婶大姐们陪着她在屋子说话。
天气黑了下来,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这帮臭小子,来闹洞房来了!”舅母笑着说。
果然屋门开了,涌进来一大群小伙子们,大都是军中的人,是卢百户的好友。这些人进来,将原来在屋子里的女眷们都挤了出去,屋子里一片的笑声喊声,卢百户让这些人推到了最前面,在这些人的摆布下坐在了春花的身边。
高门大户成亲时,基本就没有闹洞房这一步骤,就是有,也只是象征性的。而在定辽前卫,闹洞房可就是真的闹了。
来闹洞房的主力是没成亲的小伙子,这些人精力旺盛,活泼开朗,有他们闹上一闹,喜庆的气氛就更浓了。闹洞房的本意就是驱恶避邪、表达祝福,也能融洽新人间的关系,只要不是非常出格,新婚的人家都愿意让这些小伙子们闹上一闹的。
为了迎娶,卢百户家里的炕烧得很热,眼下听着这些人高兴地叫着嚷着,并一个劲地把卢百户往自己身上推,使他们几次撞到了一起,春花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
这只不过是个开头,过了一会儿,乱哄哄的局面有了组织,有人被选出来向新人提出要求,第一件就是让卢百户讨来春花随身携带的帕子。
这时的女人们都随身带着一块帕子,平时就掖在衣襟或袖子里,春花今天带的是一块红丝罗帕子,就在她的袖子里。
看卢百户被一波又一波的小伙子们逼着向自己要帕子,可他脸红得与自己的帕子都要差不多了,可就是不肯开口,还努力坐直,以免倒在春花身上,要知道这些小伙子们一直想办法让他倒过来。
春花前世见识过很多的闹喜筵的方法,什么一起啃一个苹果,站在瓶子上接吻、新郎背新娘之类的,因此她觉得这些人的闹法还真不算什么。当卢百户又一次被人拿着手到她的面前讨要帕子时,春花就大方地把袖子里的帕子递了出去。
“嫂子真是好样的!”大家都兴奋地大叫着,嚷着让卢百户把帕子穿过去。春花不知道穿过去是什么意思,看卢百户拿着帕子手足无措的样子,就偷地推了一下他,既然要穿就穿吧。
“卢百户,再不把帕子穿过去,兄弟们就不走了,让你洞房花烛夜陪着大家!”
“卢百户,这是咱们定辽前卫的规矩,咱们这些兄弟们谁也不能违反!”
卢百户终于被这些人逼着将帕子塞进了春花的袖子里,春花这时才明白帕子要从哪里穿过去,原来要从一边的袖子进去,另一只袖子出来!
成亲时穿的衣服是通袖袄,衣服也比较肥,从理论上说,要将一只帕子从一只袖子里伸进去,从另一只袖子里拿出来难度并不大。但,其实,是要经过一个重要部位的。
作者有话要说:庆祝成亲了!
今天两更呦!
☆、第一百四十七章
春花明白过来;自己轻易地将帕子给了卢百户是多么的失误,本来可以借着要帕子多赖上一会儿的。
卢百户就是再百般推脱;那只红罗帕也慢慢地移到了春花的胸前;卢百户的那只大手挤到了春花的衣服里,将原来很肥大的衣服撑着紧紧的。春花真后悔自己低估了这里人的开放,就是在前世;也没见过这样会闹的。
这种接触让他们羞涩万分;卢百户努力不碰到春花;但空间那样的小;又有人在后面推他;紧张得手都抖了。春花看见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落了下来;想来自己也好不到哪里。
既然是必须完成的任务;那么还不如赶紧将那块帕子从另一只袖子里拿出来。但卢百户显然不是这样想的;他又想方设法推了半天,最后才不得不完成了这一艰巨的任务。
下面还有新的要求;可卢百户却怎么也不肯动了;春花以后才知道那是多么让人受不了闹法;并深深庆幸卢百户坚持住了。
终于宵禁的时间快到了,舅母带了几个亲友将这些闹个不休的人赶走了。还有人想潜伏在院子里听房,也让舅母一一抓了出去。卢百户将门关好,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了。
虽然原来春花和卢百户很熟,但眼下,屋子里却弥漫着一种混和着暧昧、尴尬的气氛。
卢百户先开口说话,他问道:“于娘子,你晚饭吃好了吗?”
春花抿嘴笑了,“舅母和金花给我送了饭菜。”
她想起来舅母和金花说,卢百户去给大家敬酒前还偷偷地过去提醒她们别忘记了给于娘子送饭菜。
卢百户看着她的笑颜,也想到了一定是舅母和大表妹说了些什么,搔了搔头解释说“舅母要在这里帮着张罗所有的事,我怕她忙起来忘了。”
他对自己总是这么好。春花收了笑意关心地问:“你喝了不少酒吧?”
“还行,有几个好兄弟帮着挡了些,否则一定得喝多了。”
春花一下想起来一件事,说:“以后不要叫我于娘子了,叫我春花吧。”
“春花,春花,”卢百户低声念了两遍,他以前也叫过她春花妹妹的,但只叫春花还是不同的,他说:“那你叫我梦生好不好?”
春花倒是早知道了卢百户的名字,因此就问他,“你为什么叫梦生呢?”
“我也不知道。原来我以为我娘做梦时生了我,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后来才知道她是白天生的我。”卢百户怅然地说。
春花想到了卢百户的身世,他的生父并不姓卢,怕引起他的伤感,赶紧问:“你有字吗?”
“没有,要不你给我起个字?”
“我可不行,”春花连连摆手,“还是找个有学问的人,让他帮你起个字吧。”
“以后再说吧。”卢百户听春花这样说,并不在意,他看着春花,然后突然红了脸,低声问:“你洗澡吗?”
春花浑身都是汗,刚刚就想说自己要洗澡,只是没好意思。
听了卢百户的话,她赶紧点头答应了一声,装作没看出来卢百户的窘意,问:“我去烧点水吧?”说着穿鞋下炕。
“不用,”卢百户上前拦住春花,“知道你天天要洗澡,我早请舅母将水烧好了,就在灶上温着呢,我给你端过来。”
说着卢百户出了屋子,很快拿进来一只崭新的浴桶,应该是为了春花才准备的。定辽前卫这里气候寒冷,人们不习惯天天洗澡,卢百户一定是打听过自己的习惯吧。春花看着他取了冷水和热水兑好了,问自己,“水温行不行?”
“行,”春花用手试了一下就点头回答,她不敢看卢百户,低头说:“嗯,你能先出去吗?”
虽然成亲了,可春花还是没有勇气在他的面前洗澡,也许这不对,但她真的很不好意思。好在卢百户并没有反对,他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关上了门。
春花先准备好睡衣,不只是自己的,还有她给卢百户做的,尽快地洗了澡,用事先放在炕边上的布巾擦干身子,穿上睡衣,才打开了门,对外面的卢百户说:“我洗好了。”
卢百户看春花穿得那样的少,马上说:“你赶紧到被窝里,别冻着了。”
春花依言躺下了,就见卢百户脱了外衣,她赶紧闭紧了眼睛躺在被窝里一动都不敢动。就听到屋子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知道是卢百户在洗澡,他并没有换水,就用刚刚她洗过的水。
很快,春花听声音就知道卢百户从浴桶里出来了,便说:“睡衣给你放好了。”可突然卢百户已经钻进了被窝里,躺到了她的身边。
急切的吻如雨点般地落在了春花的脸上、唇上,卢百户什么也没穿,他的身体就像一个小火炉,被窝里变得灸热非凡。
春花感到卢百户急促的呼吸,他的手在她身上的各处游走,又急着要将衣扣解开,一时间,春花感到一种慌乱,而且她分明感到卢百户的慌乱不逊于自己。
新婚的喜烛是一夜都不能熄灭的,因此春花略睁了一下眼睛,就看到卢百户的脸就在自己的眼前,他的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正用火热的眼神看着自己。春花伸手想推开他,可根本没有用,只好按住了他一直停留在自己颊边的唇,低声说:“我虽然成过亲,但没有圆房。”
“什么?”卢百户的身体一颤,在注重贞操的时代,这可是一件大事。他抚在她胸前的那只手停顿了一下,说:“三舅说让我听你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春花却听懂了。卢百户要成亲了,他没有父亲,三舅作为长辈自然要告诉他一些事情,想到于娘子是二嫁的寡妇,自然明白房中的事,于是就让卢百户听自己的,可自己也一样什么都不懂。
可是不懂也不可能就什么也不做。
卢百户停顿后就更加地急切了,他虽然说不在意于娘子是寡妇,是因为他特别喜欢于娘子。但出于一个男人的心理,他知道于娘子还没圆过房,心里的激动简直无法形容,身体也更加叫嚣着想要更进一步。
春花很快就被脱下了所有的衣服,她羞涩地想蜷起来,可整个人被紧紧地抱住了,她感觉到一直顶在她身上的那个又热又硬的东西,来回试探着,急不可耐地寻找着,她不禁浑身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一阵疼痛将她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拉了出来,“痛!”她小声地叫了起来,眼泪都冒了出来,“快起来!”她用力推着将身子全部都压向她的这个人。
可是根本就没有用,卢百户的身材根本就不是她能撼动的,而且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只顾急剧地动着,如痴如狂地发出低沉的吼声。
“痛!”春花控制不住抽泣起来,真的很痛啊。
好在很快就有一股热流淌了出来,事情结束了。清醒过来的卢百户看到了含着眼泪的春花,他紧张地问:“怎么了?怎么了?”伸手抹去春花脸上的泪。
他的手很大,又很粗糙,但非常的温暖,让春花觉得自己的疼痛也轻多了,她轻声说:“刚刚有些疼,现在没什么了。”
“我,我”卢百户张口结舌地说着,“我真浑!”看那样子恨不得打上自己一巴掌。他猛然坐了起来,将被子掀起了一角,就看到触目惊心的落红。
“你受伤了!”卢百户低头去看。
春花赶紧向被窝里缩了缩,“别,别看!”声音中带着恳求。
卢百户看向春花的脸,在喜烛的红光下,分外的娇艳,刚刚流下的几点泪水,使她显得更加的楚楚可怜。不同于她遇到瓦刺人或者孙如冰时那种柔弱中带着刚强,眼下的于娘子更像一朵娇花,在狂风骤雨下摇曳。
卢百户对春花由然而生出一种恨不得要将她放在自己的心尖上去疼惜的愿望,从这时起,他的这种感觉终生没改变过。
可眼下他的内疚无以复加。自己做了些什么?竟然将春花伤着了。“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春花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团,“没事,听说第一次都这样。”
卢百户这时才想到,自己也曾听军中的人们说过,刚刚怎么就像变傻了一样,连这个都没想起来。然后他就又想起来一件事。
“绮红老板,绮红老板昨天对我说,让我轻、轻一点,说你是第一、第一次。”卢百户结结巴巴地说。
“绮红老板?”春花奇怪地问。
“昨天我在家门前遇到绮红、绮红老板,不,她应该是等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