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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不住,不管家里还是家外,都随着他。我有儿子了,清清静静地带着儿子过日子也不错。”
哀兵必胜,看着春花楚楚可怜的样子,老夫人就是心狠,也有些下不了手,她总不能说让孙子与孙媳妇形同陌路,与小妾通房们和乐一家吧。而且,就是她想,梦生也不想啊!
“绣婷和小鹊年纪也不大,你先不要放出去。”老夫人斟酌一下说:“过一年半载的再看梦生的意思吧。”
春花一点也没犹豫地答应了,人留不留不是主要的,就是硬把这两个嫁出去,也会有别人被送来,顾梦生能不能有外心也不在于院子里有没有人。
老夫人恰好不这样想,她并不相信梦生会一辈子只对孙媳妇一个人好。男人,男人是怎么一回事她会不清楚吗?梦生眼下是刚到京城,又赶上了国丧,接着媳妇生孩子,还没有时间看清这个花花世界,以后少不了要见到各种的女人,国色天香的、妩媚多情的、风骚迷人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也会像别的儿孙一样,进了福寿堂,把眼睛只盯在自己身边的俏丽丫环身上,磨着自己要,收到房里做身边人。
到那时候,梦生媳妇会怎么样呢?还不是一样要认命。而且她也会懂得了,男人是靠不住的,讨得太婆婆的欢心更有用,要知道老夫人最终还是会维护正室,她决不会允许家里发生宠妾灭妻的事。
横亘在春花与老夫人间的最大障碍虽然没有去除,但暂时总算是平息了。于是,这一天顾梦生回来后在正院里看到祖母和太太在一起笑着逗阿瓦玩,祖母的表情比平时和蔼多了,他心里也松了一大口气。
“太太果然聪明,”顾梦生回去后赞扬春花,又疑惑地问:“你是怎么把祖母哄高兴的?我说了那么多次怎么都说不通?”
春花就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你对祖母说的不全是实话。”
“我哪里没说实话了?”春花很奇怪地问。
“我若是有了外心,你一定会抱着儿子离开我的。”顾梦生非常肯定地说。
当年春花嫁进武成侯府,看到丈夫的不堪,她一点也不肯将就,想办法跑了出去。那时她还是个娇弱没见过外面世界的小姐,又有杨家女儿身份的限制,竟然就有那样的决心。换了现在的春花,若是死了心,一定会要和离的。
自己的太太,谁也没有顾梦生了解,就是疼爱太太的岳母和大姐也比不了。太太表面上看着非常和气,骨子里却坚强,对着瓦刺人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退却,谁也不可能真正让她屈服。
“我说的是实话,”春花凑上去亲了顾梦生的鼻子一下,“因为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有外心的!”
梦生哈哈地笑了起来。
“小点声,孩子睡着呢。”春花赶紧指着儿子说。
梦生止住了笑声,但脸上的笑意不减,太太明白自己的心,真好,“你平时总是叮嘱我,我还以为你不信我呢?”
“那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所以格外担心你。”春花如是回答。
梦生把太太抱在怀里,心情好得不能再好。
接着是给儿子摆满月酒的日子,请的都是亲戚们,虽然人不是那么多,可也热闹非凡。宴会的主角阿瓦只管呼呼大睡,抱到宴席上都没醒。
几天后春花与老夫人说起了回杨府的事情,“摆满月酒的时候,姑母嘱咐我去杨府住一个月,说让我把杨府当娘家一样。我想正月里不好去别人家,但过了年,再不去怕让姑母不高兴了。不如我出了正月带着阿瓦去杨府住些日子。”
这件事,吃满月酒时杨阁老的夫人也亲口对老夫人说过,当时老夫人也答应了。谁会不答应这样的事呢?别人想去攀上杨家都不能,自家当然认这门亲。至于在生孩子前不让梦生媳妇回杨府,不过是给她一个下马威而已。现在她既然知道温顺听话了,老夫人也就答应了。
“去杨府带的礼品我来准备吧,你们年轻弄不好,别出了差错让人笑话,杨家可是百年世家,家里讲究着呢。”
“梦生和我正愁不知准备礼品好,有老夫人掌舵,我们不但省了东西,更省了心思,还分外有面子!”
“嫂子的这张嘴,就是把我这样的捆上十个也比不了。”二奶奶在一旁掩着嘴笑道,“祖母可不要有了少奶奶,就把我们全忘光了!”
老夫人最喜欢听的就是这样的话,她也笑着说:“你们哪一个回娘家的东西不是我亲手挑的,哪一次让你们丢过面子!”
春花笑着对二奶奶说:“二奶奶不许这样小器,我是从边城来的,什么也不懂,祖母自然要帮我,你是当家奶奶,精明能干,什么事也要同祖母一样,帮我好好打点才对。”
“嫂子的吩咐我自然要听,我这就把老夫人吩咐的东西挑出来拿给你们看看行不行?”二奶奶笑着说,“这样就不会说我小器了吧。”
“要么梦生媳妇也跟着二奶奶去库房看一看,有什么喜欢的挑出来。若是有合适给阿瓦的,也只管拿。”老夫人发了话。
“是啊,少奶奶,”二奶奶也一力劝着她,“府里的库房你还没去吧,里面收的东西可不少,自己挑怎么也比别人挑的合心意。”
“我可不成,不用说阿瓦整天缠着我,一刻也离不了人,就是到祖母这里也不能坐久了。”春花马上笑着反对,“就是我一天没事情,也弄不来那些,京城里的规矩太多,我可不清楚。”
库房是个敏感的地方,春花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掺和进来。老夫人和二奶奶想把她拉出来,并不是真心疼爱关心她,一定会有着自己的目的,春花才不要上当。
见春花拒绝,老夫人转向二奶奶问:“四爷的亲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春花听她们谈起了家务,马上就站起来说:“今天外面冷,我就没把阿瓦抱过来,现在没准已经醒了,正闹着找我呢,我告罪先回折柳院了。”说着行了礼退了出来。
出了正月,春花便在顾梦生的陪伴下回了杨府。
结果杨府里也有一桩喜事,金钏有了身孕!
父亲已经到了花甲之年,没想到能传出这样的好消息。春花仔细观察于夫人,终于确定她的开心不是假的,便放下了心。
接了消息也回府的琼花看着春花的表情,笑指着她说:“将来不过多花个一两万银子的事,母亲还没有那么小气!”
“你们父亲身子这样好,我怎么以能不高兴?”于夫人笑着说:“不管生的男孩还是女孩,我亏不了金钏就是了。”
好吧,既然大家都高兴,那么春花也就很高兴。
母亲和琼花也问了春花在泰宁侯府的情况,听了春花的讲述,都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泰宁侯府毕竟是真正的簪缨之家,大方向不错。至于太婆婆给梦生塞通房、家中规矩森严等问题,哪一家都有,女儿家出嫁了,成了别人家的媳妇,都是这么熬过来的,春花的情况已经很好了。
至于顾梦生每天只陪着春花孩子,就是于夫人和琼花也不赞成,但她们早知道春花是个有主意的人,知道管也管不了,也就轻描淡写地说了她几句,又婉转地劝她心胸宽大一点,别为这个事情与太婆婆不愉快,给顾梦生收两个人算不了什么。
这些事情他们永远谈不到一起去,春花便又讲了近些天她努力与老夫人搞好关系的事,得到了于夫人和琼花的的赞成,“老夫人是长辈,你们总要顺从的。再说过日子就是这样的,刚开始哪里会都顺利,一点点的磨,也就磨好了。”
琼花又关切地问:“你婆婆与泰宁侯是怎么一回事?当初有没有名份?”
春花想了一下就明白琼花的意思是在于爵位的继承上。
☆、第二百五十三章
如果顾梦生的母亲当初跟泰宁侯时是有名份的;那么他在侯府里的身份又不同了,现在侯爷的嫡子嫡孙基本没希望继承爵位;顾梦生本就居长;再有个高一些的身份,优势就更大了。
这些事情春花不清楚,就是顾梦生也不知道;但她还是有着自己的判断;“我虽然没见过婆婆;但听梦生和舅母他们说起;应该不是个愿意当妾室的人;估计是与侯爷相识有了感情;然后有了孩子;最后知道侯爷不能娶她;就毅然离开了。”
琼花和于夫人相视一眼,也明白了春花的意思。说白了点;当初顾梦生的母亲就是被泰宁侯骗了而已;但听了春花对婆婆性格的分析;差不多应该就是那样。那么说,顾梦生应该算是泰宁侯的私生子。私生子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听,细讲起来,比起庶子、和外室子都差多了。况且,顾梦生现在连顾家的族谱都没有上呢!
“不过,”春花一点也不在意,笑着说:“梦生和我都不想继承什么爵位,就让侯府里的人去争吧,我们只过自己的。”
“那可是爵位,不是几两银子或者功名什么的!”琼花气愤地说着春花,“本朝若是得了爵,无故不会被夺,这是千秋万代子子孙孙的事!”
“姐姐,你没听过吗?子孙自有子孙福,就是得了个爵位,也不能保子孙一辈子出息。为长远计,唯有好好培养孩子,让他们有所长,能够自食其力就可以了。”
面对春花的这一套歪理,琼花想反驳,但想到妹妹就是个有主意的,因为家里一定要把她嫁到郭家,她就能跑到辽东去,自己肯定说不服她。另外她还在亲自给孩子喂奶,情绪不稳也不好,便不理她了。
春花当然乐得自在,在杨府她过得舒心极了,虽然大太太看见春花还是有些纠结,但春花并不多理会她,而大老爷,见面的次数就更少了,可以乎略不计。
阿瓦满了两个月之后,春花每天的活动又添了一项。顾梦生攒了近一年的热情,就像火山喷发一样地涌了出来。结果就是两个人天一黑就把下人打发走了安置,可是冬日里的漫漫长夜竟然还睡不够,最初两天顾梦生都起晚了,来不及吃早饭就匆匆地去了衙里。春花白天也要补眠,好在杨府里没人管她。
“你是不是应该节制点?”半夜里春花正在喂阿瓦,梦生在一旁已经急不可耐了。
“我才不要节制!”顾梦生指着儿子说:“我要和他一样。”
真是没有下限了!但最后春花半推半就地和他一样没了下限。
新帝登基的第一个春节后,一切都有了新气象,洪熙帝褒奖直言、虚怀纳谏、尊崇儒家、减轻刑罚、祟尚节俭,与内阁诸臣非常相得。
父亲偶尔在家中也说些朝政上的事,也都是赞成,皇上罢免郑和下西洋,停云南、交趾采办,赦建文旧臣,准备迁都回南京……
春花对国家大事并不太懂,但却敏感地觉得经济会更加地繁荣,她马上谋算着扩大自己的各项生意。
而事实上,国家大事会影响到每一个人。
先是顾梦生带着胡湛来见她,看到春花后,胡湛眼睛里亮得要发出光来,不顾礼节地大声嚷着,“太太!太太!皇上下旨赦免坐方孝儒案者!我可以参加科举了!”
春花也笑了起来,“你和你母亲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明天我就要启程回辽东镇,闭门读书,准备参加县试。”胡湛看到春花发自心底的笑脸,心情慢慢宁静下来了,他降低了声音,但却更加肯定地说:“我会重回京城!”
科举的第一步是秀才,必须要回户籍所在的地方考试,只有考取了秀才,才有进一步参加乡试,然后就是到京城参加会试和殿试,此后才有金榜题名,走上当官的道路。
“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春花也肯定地说,但马上又操心起来,“不过,你怎么回去?是找了军士们同行还是和商户们一起走?路上要小心些,注意安全,还有要保重好身体,回去后闭门读书也要适当休息……”
胡湛笑着听了,自己虽然还不算太大,但已经独自出门游历过,太太还把自己当孩子呢!但他已经懂事了,知道太太是为了他好,并不出言反驳,而是一直在点头。
春花嘱咐过后,又让人拿出二百两银子包上递给他,“你路上用吧。”
胡湛这次笑着接了,给顾梦生和春花行了一礼说:“同知大人、太太,大恩不言谢,我告辞了。”
“我们在京城等你来参加春闱!”
胡湛一走,顾梦生又告诉她一个消息,皇上有意迁都回南京,命太子去南京祭拜皇陵,并做迁都的准备工作。
皇上虽然是永乐帝的亲儿子,可是在政见上与永东帝很不同,对方孝儒案的处理和迁都等事差不多与永乐帝的观点完全相反。而皇太子从小在永乐帝身边长大,则与永乐帝比较相似。
但皇上命令,太子必须要听,他将在四月起程去南京,随行人员中有顾梦生和温峻。
皇命不可违,想到顾梦生很快就会离开了京城,春花对他更好了。
进了三月,春花又回了泰宁侯府。
侯府里正准备给四爷办喜事,下面的三小姐和五爷六爷年纪都不小了,也在说亲中。二奶奶每天忙得团团转,可是精神非常好,三奶奶说是病了,很少在人前露面,就是出来了也是没精打采,正好形成鲜明对比。
听说三爷现在时常出去,府里只是派了几个妥当的下人跟着,只要不惹事就由着他流连赌场。以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