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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楚恒兴奋的声音中略带一丝激动。
“一个女人的情有独钟是很难改变的。爱之深恨之切,即便她心里,有对皇上满满的恨意。可是,她自己无意间所做的决定,全部都是对你的不舍和忠贞啊!”梦溪看着楚恒的眼神,有一丝激动。
“、、、、、、”
“此事,梦溪愿为皇上尽力一试。可是,皇上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只要朕能力所及,无论你要什么赏赐。朕都绝不吝啬!”楚恒豪言道。
“皇上既然这样说,臣妾就替幽兰妹妹向皇上求个恩典。”
“你尽管说来听听!”
“梦溪愿为皇上与妹妹破镜重圆倾尽全力,只求皇上,莫要再辜负妹妹的一片痴心!否则,即便是月老下凡把你们两个的姻缘系在一处,也回天乏术啊!”
“那是自然,不消你说。这一次,朕宁负天下人也不负她!”
“有皇上的金口玉言,梦溪万死不辞!”
楚恒伸手抱住她:“这两件事就偏劳你了,朕定不辜负你和幽兰!”
翌日翊宸宫。
行云来到梦溪身边低声耳语片刻:“果然是出了内鬼。你去把她给本宫带来,只告诉她,我要见小皇子!”
“是,奴婢遵命!”
片刻,张嬷嬷带着楚墨走了进来:“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第 449 章
皇后威仪(1075字)
“母后!”楚墨向梦溪跑去,依偎在梦溪的怀里。
梦溪抱着他,并不理会跪在地上的张嬷嬷:“墨儿乖,母后跟嬷嬷有事情要谈。你跟行云到里面去玩儿!”
“行云,带小皇子进去。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要带他出来!”
“是,娘娘!”行云说完,便拉着楚墨向后面走去。
待走远了,楚墨抬起头:“行云姐姐,母后刚刚是怎么了?她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病了?”楚墨担心的皱起眉头。
“小皇子莫要担心,娘娘有事情要处理。等你母后把事情解决了,就会找你玩儿了!”行云安慰着。
行云带着楚墨离开后,梦溪沉下脸来:“来人啊!把这个酒后胡言,搬弄是非的奴才给我拿下!”
“是,娘娘!”只见,顷刻间张嬷嬷身子便被人架了起来。
张嬷嬷是宫中老人,见过些世面,也不曾被这阵势吓住:“娘娘,不知奴婢所犯何罪。您要让他们拿我?”
梦溪见她死到临头,还在垂死挣扎。冷笑道:“也罢!既然如此本宫让你死个明白!”
“皇上与我私下商量册封帝贵妃一事,如此私密之事,如何却传到了帝贵妃的耳朵里,不知张嬷嬷可否赐教?”
张嬷嬷听罢,立刻眼神慌乱:“当时在场的有很多人,娘娘为何只怀疑奴婢一人?”
“朦雨,你告诉她!”
“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人有春升殿的化雨和含霜,还有就是张公公。张公公和化雨不胜酒力,没几杯就醉倒了。后来你跟含霜划拳,你多灌了两口黄汤,就把什么都跟人说了。是也不是?”
“娘娘饶命,老奴无心之失,求娘娘恕罪啊!老奴素日里从不多嘴,求皇后娘娘慈悲,饶了我这一遭吧!”张嬷嬷顿时哭天抢地的趴在地上求饶。
“本宫的为人,你们素日里都是再清楚不过的。我治理后宫也是宽厚为本,所以你们自己犯了过失,便想着来本宫这里求个情也就罢了!我是皇后,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你们犯个小错,本宫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但是这一次,张嬷嬷你可是打错了算盘!”
“你们这些个在宫里的老人,平日里就是倚老卖老,偷奸耍滑。面子软的主子,都被你们这些个老刁奴给欺负了去。今日正好,借着这件事本宫也要实行后宫之主的权利!”
“求娘娘开恩,求娘娘慈悲!娘娘不看僧面看佛面,老奴好歹照顾小皇子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说着,张嬷嬷的声音中夹杂低沉的呜咽。
“哼!张嬷嬷还是莫提小皇子吧,若是将他交给一个,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的人,那么他将来岂不是要变成一个搬弄是非的小人了?”梦溪冷笑道。
“老奴不敢,不敢啊!”
“我原也打算饶了你,打一顿板子撵出宫去。可是皇上有严旨:毋枉毋纵,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说着,梦溪离开座位来到张嬷嬷身前,俯下身去用手拍拍她的肩膀:“张嬷嬷,怪只怪你犯了皇上的忌讳。正所谓枪打出头鸟,皇上想趁此机会整顿后宫。而你,正好让皇上下了这个决心。”
、第 450 章
说完,梦溪踱步坐了回去:“张嬷嬷,若你自行了断本宫可以向皇上为你求个恩典,保你家人衣食无忧。否则即便是死了,你的家人也要为你所累,悉数为奴。孰轻孰重,张嬷嬷你可要三思啊!”
张嬷嬷艰难的咬住下唇,似乎在做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梦溪转过身去,挥挥手:“把东西拿上来!”
“是,娘娘!”
“白绫、匕首、还有这一瓶是极纯的鹤顶红,见血封喉,没有任何痛苦!我希望,入夜之前能够将此事解决。本宫保证,你的家人绝不会,沦为他人奴隶。”
“希望娘娘一言九鼎,真的能保老奴家人周全。老奴即便真的到了黄泉路上,也能安心了!”
“嬷嬷放心,我的为人你清楚。凡事只要不经过皇上,本宫是愿意为你们大开方便之门,小惩大诫即可。若是犯了众怒,尤其是左了皇上的意。那,我也爱莫能助了!”
张嬷嬷郑重的给梦溪磕了个头:“老奴蠢笨,让娘娘为难了!老奴身后,家人全仰仗娘娘了。老奴泉下有知,来世结草衔环再来报答娘娘!”说完,转身拿着东西离开了。
见张嬷嬷转身离去,梦溪心下长出了一口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朦雨你跟着她,一有消息便来回我!”
“是,娘娘!”朦雨答应着离去不提。
行云躲在里面一直注意外面的动静,与外面的人一起见证着这一幕的惊心动魄。
听到事情解决了,连忙拉着楚墨:“小皇子,姐姐带你去找母后好不好?”
“那姐姐我们快走吧!”
梦溪见到他们,连忙道:“行云,你和墨儿跟我去一趟春升殿。张公公,你留下!”
说完,梦溪蹲下身子对楚墨道:“墨儿,母后带你去看兰娘娘好不好?”
“好啊!是不是那个笑容很漂亮的那个娘娘啊?”
“是啊,墨儿喜欢吗?”
“恩,我们是要去看那位吗?”
“是啊!”
“兰娘娘很喜欢墨儿,墨儿愿意去看兰娘娘吗?”
“墨儿愿意!”
梦溪起身牵起他的手:“朦雨,我们走!”
“是,娘娘!”朦雨答应着,恭敬的跟在身后。
入夜。幽兰留梦溪和楚墨在春升殿用晚膳。
“姐姐一定要留下,我这里难得有人来。如今日这般热闹的,也是从来没有的。你和墨儿一定要留下呀!”说着,轻轻抚摸楚墨的额头。
“只怕小孩子不懂事,扰了妹妹清净呢!”
“怎么会呢?妹妹求之不得呢!”
梦溪难为情道:“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叨扰了!”|
“姐姐天天来才好呢!化雨,传膳!”
“是!”
不多时,含霜跑了进来:“娘娘!皇后娘娘宫中的朦雨求见。”
“快请进来!想必是请姐姐回宫用膳的?”幽兰问道。
梦溪听罢,向幽兰露出艰难的微笑。片刻,朦雨走了进来。
“给二位娘娘请安!兰主子,奴婢来找皇后娘娘说两句话,说完就走。恕奴婢无礼了!”朦雨垂首道。
、第 451 章
今日不知明日事(1060字)
“姐姐有什么事尽管自去,我一个人没关系!”幽兰道。
“妹妹等等,我稍后就来!”说完,梦溪拉着朦雨到殿外说话。
“你亲眼所见?”梦溪低声问。
“按照娘娘吩咐,奴婢入夜时分前去检验,她真的断气了。地上的鹤顶红打翻了,看来是饮鸩而死!”
“我走的匆忙,没带什么银两。你把这些拿去给她的家人,好好安抚并让他们去乱葬岗收尸。还有,一定要把利害关系跟他们说清楚,如果她们想死,就尽管去到处乱说。”说着,梦溪将手腕上的镯子摘了下来放到朦雨的手上。
“奴婢这就去。可、、、、、、”
“什么?”梦溪疑惑的看着她。
“没什么,奴婢这就去!”说完,朦雨转身离去。
陈国悦王府留夏居。
“嗯、、、、、、啊、、、、、、”
陈睿彦抽出抚弄的手指,俯在疏影的身上:“小妖精,这就受不了了?这漫漫长夜,你可怎么熬呢?想要吗?”
“嗯、、、、、、别、、、、、、”
“别什么?想要的话,求我!”
疏影的身体,因为突然被放空,觉得心痒难耐:“求你,求王爷宠幸我!”
“你这魅惑人心的妖精,看我不收了你?”说完,陈睿彦退下衣裤,直接进入没有一点儿前戏。
“啊、、、、、、”
留夏居一片春光旖旎,陈睿彦的臂弯紧紧的搂住,疏影略渐丰满的身躯。
一个多月中,陈睿彦每日入夜都到留夏居过夜。不想自己竟能得专房之宠,真的应了菊香的话。
这一个月中,疏影从一个未通人事的少女蜕变成他人之妇。这中间所经历的一切,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心里对陈睿彦,隐隐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依恋。
难道因为这样,自己真的忘记了与他那不共戴天的仇恨吗?自己真的可以原谅他吗?这两日自己总觉得昏昏欲睡、每天都需要梅兰或菊香把自己唤醒。每日总处在昏沉的状态,可能是这几日房事太过频繁的缘故吧!还是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如今前朝究竟怎么样了?父皇还好吗?陈睿彦从来不肯向自己透露半点前朝的事,允哥哥也没有再来。
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如今只有太子一人出入禁宫,服侍父皇,看来父皇已经病入膏肓了。
由此可断定悦王大势已去,即便他结交一切可结交的势力也于事无补。只要父皇一驾崩,太子以东宫身份调兵遣将,挡在禁宫之外,不让任何人接近内宫。那么,这个天下就非太子莫属。到那个时候,自己岂不是必死无疑。自己真的要跟陈睿彦一起去死吗?
疏影叹着气起身看看天色,已经是午时三刻:“梅兰,梅兰!梅、、、、、、”疏影喊了许久,没听见有人应声。起身去寻,到了门外却突然两眼一黑,没了知觉。
片刻,菊香跑了过来。打开房门不见疏影的人影,向旁边一瞧,却发现疏影倒在门口。
“来人,快来人哪!”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梅兰拿着手中刚收的衣服走了进来。
、第 452 章
梅兰抬头循声看去,发现菊香正扶着昏迷不醒的莲韵,焦急的喊着。
梅兰连忙放下手中的衣物,也走过去帮忙将莲韵扶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又晕倒了?”
两个人将莲韵扶到床上:“梅兰你守着,我去找王爷!”
梅兰阻止道:“还是我去吧!”说完,已经走到殿外。
入夜。
疏影躺在床上,揉着发沉的头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还很模糊,原来自己又睡着了。惚看见屋子里已经点起了蜡烛,看来天已经黑了:“梅兰,梅兰!”
“你醒了?”陈睿彦端着药碗走进来。
疏影定睛一看,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陈睿彦连忙扶起疏影,将身后的靠枕立起来:“你感觉怎么样?”
“头很晕!菊香和梅兰呢?”
“她们去给你熬药了。你还是躺着吧!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再欺负你了!”
疏影默不作声。心下冷哼道:不再欺负我?恐怕你的照顾,会让我死的更快一些吧!
“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感觉到陈睿彦的纠缠不休,疏影有些茫然。她从未见到这样的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想着冷冷的拍掉他伸过来的手:“不必了,我要出去走走!”
说完,疏影起身向外走去。刚刚起身便跌坐在床上,陈睿彦一把抱住她:“你就安心的躺在床上休息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这么不安分呢?”
“我又没病,为什么要躺在床上?”说完,挣脱陈睿彦还要起来,被他一把按在床上。
“你现在是比病人更需要休息的孕妇。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好好的躺在床上。”陈睿彦高声道。
“啊?”疏影疑惑的看着他。
“刚刚白羽沫已经来过了,他说你有了身孕。”
“你、、、、、、你是说真的?”疏影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他。
“白太医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陈睿彦深情的看着她。
疏影失神的看着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喷到了陈睿彦的身上。
“莲韵!这可怎么好?“陈睿彦用自己的衣袖为疏影轻轻擦拭着。
莲韵推开陈睿彦的手臂:“你走开!“
陈睿彦阴沉着脸,冷笑道:“还真是无情啊!都道女人善变,翻脸跟翻书一样。在床上千娇百媚,万般柔情,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疏影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