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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红的脸色青白紫三重转换,最后不可避免的充血涨红,只见她的皱起眉,双唇紧抿,漆黑的眼底被怒火点起一簇亮光,火气在胸口不断团聚…团聚……
最后,她重重的喘了一大口气,有些无奈地看向面前这只活痞子:“不许咬,换个交易方式怎么样?”
第14章 回家
“哦?”他扬眉,这小女人竟然还会讨价还价,“你说说看。”
绯红偏脸戳戳面颊:“这里,给你轻轻碰一下,然后你要带我上岸。”
沾着水珠的脸蛋白里透红,粉扑扑好像蜜桃,看起来香脆爽口,但是——
“这是上岸的条件,想出谷,这里。”指指自己的脸,“你也要亲一下,一人一次才公平。”
绯红无语,这哪里是公平?这简直是耍无赖!但正因为是无赖,才会有理说不清,与其这么暧昧不清的在水里“缠绵”,还是赶紧分清彼此要紧。
“……成……成交。”别过脸闭上眼,就当被小狗舔了一下,一下就过去了。
罗刹盯着眼前这颗皮薄肉润的蜜桃,想起早年去杭州做生意时吃过的团锦玉露,薄皮如玉,顶端鲜红艳丽,汁多甘厚,咬一口甜香四溢,肉质细腻柔软,入口即化,余香在舌面齿间萦绕不去。
想着想着,张开嘴,情不自禁啃了下去。
“啊!”绯红惊呼,拍开他的脸:“你咬我?”
一摸面颊,竟然摸到浅浅的齿痕,这家伙真的是狗吗?平常吃相难看点也就算了,还喜欢咬人?这是什么恶习!
罗刹偏头,把脸往她面前凑:“你再咬回来不就行了?”
绯红两眼喷火,这个无赖地痞,以为她不敢吗?今儿倒要看看他的脸皮能厚到什么程度!
当下虎起面孔,张口露出两排雪白闪烁的尖牙,相准地方狠狠咬上去,没想到他奸猾地转过脸,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唇对唇接上了。
绯红如遭电亟,想要推开他,但背后的手臂有如铁铸,丝毫不肯放松。
与上次的浅酌不同,他掠夺性的辗转吮吸,舌头滑入不及合上的贝齿间,与她纠缠一气,贪婪的汲取她口中的甘蜜。
“唔……”绯红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满腔怒火无从宣泄,只能收拢十指,让指甲深深陷进他的肉里,最好抓的他皮开肉绽。
谁知这种挑衅的动作像刺激了罗刹一样,让他的吻更加疯狂,一只手从被水流掀动的上衣下摆探入,在她光滑的背上来回轻抚。
一股酥麻从他掌心抚触的地方散开,绯红浑身轻颤,不知道是因为怒火或是别的什么情愫,她分不清了,脑袋里乱成一团,心跳到了嗓子眼。
那只手掌不安分的滑到腰间搁置片刻,又缓缓向前游移,摸进兜衣里……
“别……哇!”身子一个颠簸,竟然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拉扯出去。
原来罗刹亲得太忘情,双手只顾着探索她曼妙的身躯,一时放松,就让她做了顺水漂。
“救命……咳!”
浪头太猛,一下就吞没了她的头,罗刹跳上巨石,拔下尾部的镰柄,长链甩出,绕上一只在水外扑腾的小手,用力往上一扯,把她拉出水面,纵身扑过去,单手一捞夹在肋下,另一手朝岸上抛出镰柄,尾端深嵌山壁。
罗刹拽着长链一头,脚踩着暗礁借力,不一会儿就荡到岸上,顺着岸边的窄道跳跃飞跑,来到一处洞口停下。
山洞前有一块平坦的空地,两人一个蹲着,一个坐着,面面相对,都大口喘气,绯红脸色惨白,呛咳不止。
“没事吧?”罗刹也被吓得不轻,轻拍她的背,什么食欲肉欲全被抛到九霄云外,一想到方才差点让她遇险就恨不得拿镰柄在自己身上扎几个透亮的窟窿。
“怎么可能没事?咳……”绯红甩开他的手,捏着鼻子狠狠瞪上去:“你要发情也好歹挑个地方!季节都已经过了,就算是一头猪一条狗也消停了啊!你还是不是人?”
她气得口不择言,已经忘了什么叫矜持,人在超越生死以后往往是最洒脱的,对欠骂的人要留什么口徳?现在不骂,哪天被他害死了就没机会骂了!
“抱歉,我下次挑地方。”罗刹真诚地说。
“还有下次?”这家伙毫不知悔改,完全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绯红气不过随手抓了一块石子就砸过去,罗刹偏头让开,她再砸,又被避开了。
混账!还敢躲?拜他所赐,刚才落水时小腿擦上暗礁疼得她直打哆嗦,如果不小心撞上,那还不得四分五裂了?
“你!不许躲,让我砸!”
罗刹还当真正过身子蹲着不动了,只要她能消气,别说砸石子,就是扔飞刀也愿意挺身当靶子。
绯红这时已经气的三尸神出脑,一把兜来满袖碎石全部甩了出去。
咦?这些石头散在空中,晶晶点点的,好像闪耀的星子,噼里啪啦砸在罗刹身上,好像下了一阵冰雨。
看他不痛不痒地挠挠脸,捡起一块石子抛上抛下的把玩,阳光照在石面上竟然折射出七彩辉光。
“这是什么石头?”从地上拾起一块放在掌心细细观察,石体呈淡紫色,有如刀切,透明晶亮,触感冰凉,外层附着着一些灰白色的硬块,“这……这是紫晶石?”
罗刹颔首:“我下来淘玉器的时候发现这洞里有矿藏,进去看看?”
绯红看这晶石表面云纹烟晕,内中晶莹剔透,净度极高,虽说碎石没什么价值,但成簇的晶团市价昂贵,天然水晶被视作灵石,说不定能在洞里找到惊喜,当即提起兴致,不等罗刹领路,提着裙子往里面跑去,这一跑发现全身饰物撞击的叮铃铃响,觉得累赘,尽数脱下扔在了一边。
洞道幽邃,向下深延,石壁上布满了亮闪闪的晶体,多处被开凿过,地上石屑莹莹。
……心痛,看着石壁上像被巨兽爪子挠过的刀痕和一个个黑洞,真是心痛的捶胸,不消想也知道这都是谁干的好事。
“你最近都在这里开山劈石吗?”难怪他每天回去那么晚,难怪这满地碎晶屑,“这也太胡来了,你怎么能随便乱砍一气?”
本来看洞口有晶石,还以为早有人进来挖掘过,没想到全是他造的孽,这么胡乱劈凿,是宝贝也给凿烂了,这般摧残天赐瑰宝,会遭雷劈的!
“听说你老爹要过寿,怎么也不能空手去。”罗刹走到一根被剖开的晶柱前,柱下摊着大片竹席,席上有包裹、八宝箱以及被劈成两半的圆形晶石。
他拍了拍晶石,“这是雷公蛋,美曰紫玉仙,我挖了许久才挖出个整的,以前曾得雇主相赠一座,据说能转风水、旺财运,配你老爹也不算失面子。”
为了一个蛋差点毁掉一座水晶洞府,果然是好大的面子。
“你倒有心,这八宝箱又是从哪来的?”绯红蹲下身,随手摸了摸,铁锁上锈迹斑斑,镶在铁皮上的八宝石掉的掉碎的碎,木框也腐坏发软,想来有些年头了。
“这箱子被水流冲到下游来,卡在两块礁石之间,我发现时上面还缠着铁链子,捆得结结实实,宝贝没走漏一件。”说着打开箱盖,里面翠玉珠石、金萧玉器满当当地盛了一整箱。
绯红惊诧不已,伸手捞起数条珠链垫了垫,撇去破碎的玉器不算,这一箱财物少说也值千金。
“你……你下山没去淘沙地,都跑来忙活这些了吗?”看竹席上铺设齐整,包裹、竹筐、绳索、吊钩……器具不少,看来他把这处当成个窝点了。
“沙土不经瞧,我本就打算寻其他路子生财,只是有你跟着不方便行动而已。”
绯红才懒得管他用什么法子筹钱,她奇怪的是……
“这箱子什么时候打捞上来的?”
“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那你为什么不早拿回去,你知道这一箱珠宝值多少银子?解你的蛊绰绰有余了!”绯红气急败坏,他是猪脑袋还是故意的,真想把珠链扯断,拿珠子一个个砸他的头。
“这不正好吗?去提亲总不能没个聘礼,虽然这一箱是少了些,做个头金还成,等我回去打点妥当,再来就是送钱接人一并了事。”他拍拍大腿,说的一厢情愿,好像他要娶她就一定会嫁,“老子没爹没娘,你不用担心进门受委屈,我对婚嫁之事也不甚清楚,想怎么风光叫你老爹直接跟我提。”
绯红懒得理会他满口的胡言乱语,跪在地上清点箱中的宝物,对待天生霸道成性的人,越是反抗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不管他,他自个儿就消停了。
没爹没娘也能说的这么爽快,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话说回来,就是因为没人照看,他才变成现在这副德行吧,虽然懂得赚钱,却不会花心思在生活上,除了吃以外,他做什么都随意得很,头发乱了也不梳整齐,黑长袍破破烂烂也不晓得要换件新的,这个男人……是该找个温柔细心的女子好好打理一番。
日后帮他多留意吧,免得老是这么胡搅蛮缠。
绯红头疼地思索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包容他的诸多坏毛病,毒舌、臭脾气、动不动镰刀逼命……还是个饭桶……
细数下来,十个指头都算不完,如果没一副菩萨心肠,怎么也收容不了这祸害吧……
想着想着,眉头却不知不觉地拧了起来。
!!!
“快,把茶点都端上来!”
“小云——差人去城里通报老爷呀!”
仆妇的呼喝声此起彼伏,她们会这么激动,无非是因为离家三年的小姐终于回来了
跟姐妹们都打过招呼后,绯红被奶娘迎进乐香居里,竹台上,一名绝美的妇人侧卧榻上怀抱四弦月琴,弹片随意轻拨,发出“梆梆”的声响,只见她长发高盘,面如桃花,眉目间与绯红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斜挑的凤眼中多了些妩媚的风韵。
她正是绯红的亲娘杜玉楼,自从夫君韩元纳了二房侧室后便从主庄移居至这碧罗寨里长住,碧罗寨是明净教的第三分寨,教中女子的群居之所,不允许男子踏足,就连教主想进来也需请示分管的长老,颇费一番工夫。
而杜玉楼身为教主夫人,自然顺理成章的接掌了碧落寨,她搬入寨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从此以后,碧落寨大门对教主大人关闭,任何口头、书面的请示一律打回。
韩元虽为纳妾一事愧疚,但他也是脾气刚烈的人,放低姿态哀求不成,吃了几次闭门羹,也跟着闹起别扭,这一闹就闹了五年,夫妇俩分居两处竟再也没见过面。
绯红处处跟她老爹犟着干,也有为娘亲出气的成分在里面。
“娘,女儿回来了。”她接过奶娘递上的茶,走到榻前跪着奉上。
杜玉楼放下琴,接过茶抿了一口,随手搁在地上,屏退奶娘和伺候的丫头,轻哼了一声:“总算晓得回来了,为娘的真怕你不记得这上山的路该怎么走,怎么不先回庄里,听说你爹很记挂你。”
“不去,免得他又在我耳边唠叨什么要出嫁从夫、孝敬公婆,耳朵都念出茧来。”
杜玉楼招手唤她坐在身侧,苦涩一笑:“他是为你好,若似娘这般的性子,往后吃苦的还是你。”对情感的专断让她容不下丈夫纳妾,纵然情深依旧,却不愿见他与其他女子欢爱,宁可避居于此,永不相见。
“老爹说为了壮大家业、延续香火,纳妾也是不得已,但正妻只有一个,他哪是在对我说道理?他是希望借我的口说给娘听。”
老爹脾气太硬,明明惦挂得要死,也不肯表露出关心,当年纳妾是老祖母作的主,因为见娘亲头胎生了个女娃,怕她生不出男丁,老头子重孝道,母命不敢违,但唯独这件事始终都反对,结果被祖母下了情蛊,被迫与二娘、三娘圆了房,事成定局,总不能对人家闺女不负责,也只好草草办了纳妾的事。
绯红觉得她娘苦,确实是苦在性子上,二娘和三娘都是教中的女子,虽然各为老头子生了二男一女,但始终以下人的身份自处,对丈夫的感情是敬畏多于情爱,对她们而言,韩元是老爷,不是共度一生的伴侣,所以容易知足,不会要求更多。
这就是女子的美德,祖母也是更喜欢妾室,总会在耳边念叨,叫她多劝娘亲放宽心胸,这世道三妻四妾很正常。
绯红并不讨厌二娘、三娘,她们都是善良贤惠的好女子,哪怕一辈子得不到丈夫的关爱也觉得理所当然,甚至曾有一度也觉得是娘亲太计较。
但三年前,当她得知王南生与其他女子另有婚约的时候,才体会到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更令她难堪的是,老头子居然知情不报,如果事先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她也不至于愤而离家。
当然,出走的真实原因没有任何人知道,因为听说那女子虽出身名门,却甘愿居小,其谦让的美德广为人传颂,绯红可不想让别人笑话她做大的善妒小气。
在婚期之前,给自己三年的时间放纵,借以平复心中的不满,也收敛自己无拘无束的性子,为了她所仰慕的王公子,这点妥协相信还是能做到的。
毕竟这世上有哪个男人能做到一生只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