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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靖羽玩味地笑了笑,回头对老鸨道,“脱臼的话应该好治,你先去看大夫吧,回头庄上定当百倍赔偿。”
延欢还挡在眼前,夜晨对他没好感,沉下脸,“滚开!”
延欢笑了笑,让到一边,“美人脾气好大。”
夜晨低下脸,咬紧了唇,努力克制悲戚感,面无表情地从众人眼前经过。
本来不想闹的,只是看见毫无预兆出现的宫靖羽,她心里烦燥得慌,突然就很想闹了,便拿得罪过自己的老鸨下手。她真的不是好女人,景扬景扬,如果知道我是这个样子,你会失望么?你还会那么爱我么?
知道宫靖羽在自己身后,夜晨没有情绪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说你来了堂州,我就亲自来接你啊,怎样,我对你很好吧?”宫靖羽暧昧地调笑着。
夜晨心里一惊,那边厢她还在嘱咐白汀帮自己保密,这边厢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一举一动,宫靖羽,到底是怎样可怕的男人?
“你还知道什么?”夜晨强迫自己镇静。
“你会去山庄,还会告诉悦儿,告诉我,这是我的孩子。”宫靖羽笑道。
夜晨的脚步短暂地停了,低低说,“我也不希望这是你的孩子。”
一直默默跟着的春英被这个消息吓到,怔怔地说,“夫人……”
夜晨有些伤感地看着她,“春英,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是,我并不是一个贞洁的人,如果你看不起我了,不想服侍我了,你可以离开。”
似乎被夜晨语气里无尽的辛酸感染,春英怔怔看着她,眼圈有些红了,“夫人,跟了你这么些年,奴婢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奴婢不会离开的。”
“好。”夜晨握了握她的手,转过头看向宫靖羽,“冤有头,债有主,无辜的人,你不要卷进来。”
宫靖羽笑了笑,没有说话,扶住她上了轿。
宫城走到有些无措的春英身边,看着她柔弱的身姿,大掌搓着,神情微赧,“姑娘,后面还有轿子,请上吧。”
春英看了看眼前魁梧却羞涩的男人,心下微微定了,她礼貌地一笑,“谢谢。”
夜晨静静地靠着宫靖羽的胸膛,似乎有些疲乏,便闭上了眼。
夜晨,从现在起,你一定要真诚地相信,你深爱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叫做宫靖羽的男人。
他不是总能轻易地看透你么,那么从现在起,你就要努力不让人看透。就算抓不住他的心,最起码要让他放松戒备,那样才有报仇的机会。
不习惯她这样的脆弱安静,宫靖羽忍不住出声,“夜晨,你那么确信我不会杀你么?”
闭着眼的夜晨笑了笑,“你要留着我的命折磨,怎么舍得我死?”
宫靖羽嘴角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容,算是默认,修长的手掌却轻轻爬*的*,“这个孩子呢?”
夜晨心里一惊,直起身,惊恐而慌乱地看着他,声音细而脆弱,“这真的有可能是你的孩子,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可能。”
宫靖羽眯起眼,定定地审视她。
“你让我平安把他生下来,到时候看就清楚了。”夜晨又忙忙补上一句。
宫靖羽邪肆地一笑,“既然你选择了到我身边,就别怪我狠心。”
见他默认地放过孩子,夜晨松了一口气,默默地偏过脸到一边,眼里蒙上水雾,声音惨淡,“默宏害死我的孩子,景扬害死我的丈夫,比起这些,你的所作所为,真的要轻很多。”
“夜晨,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宫靖羽不悦地眯起了眼。
“你觉得我是装可怜,那就是的吧。”夜晨疲惫地笑了笑,重新靠上宫靖羽,闭上眼,末了又加一句,“还是送我去别业罢。”
这个女人,又在打什么主意?想让我放松戒备么,可没那么容易?
“晨儿,我可是时刻都记得,你是来取我性命的。”宫靖羽妖魅地笑了笑,吻*的额头。
夜晨没有反应,睡着了一般。
正文 女人心计
依旧是当初那个园子,秋海棠开得正好,红红白白,煞是好看。
夜晨看着满园的秋色,微微一笑,“没想到这里还跟五年前一样。”
“我可是一切都为晨儿着想。”宫靖羽暧昧地笑了笑。
夜晨有点落寞地笑了,“这句话,你要我如何回答呢?”
“你想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啊。”宫靖羽低笑,轻轻抱住她,吻她的侧颈。
夜晨顺从地偏过脸,露出自己弧线优美的脖颈。
宫靖羽讥讽地笑了,继续吻下去,而夜晨依旧没有反抗,而是闭上了眼,似乎在享受两人之间的温情。
宫靖羽停下,眼露几分犹疑几分轻蔑几分邪肆,“夜晨,你该不会想拿自己使美人计吧?”
夜晨露出一抹不被相信的惨淡微笑,“我不是说过么,默宏害死了我的孩子,景扬害死了我的丈夫,如果非要我选择,我宁愿我爱的是你。”
第一次从夜晨这里听到关于爱自己的言论,宫靖羽一愣,随即冷笑,“夜晨,想不到大半年不见,你长进了。”
“你不信就算了。”夜晨淡淡道。
“庄主,”宫城尴尬地过来禀报,“有一个自称叶云开的人求见。”
宫靖羽笑了,松开夜晨,拉住她的手,“想不到来的这么快,走,我们去看看。”
叶云开来这里做什么呢?夜晨收起满腹狐疑,跟着宫靖羽进了正厅。
按道理,他们多年前便已见过,可这还是第一次,夜晨仔细看叶云开的样子。
同宫靖羽的慵懒妖魅不同,叶云开是冷冽而利落的,脸很好看,典型的星目剑眉,高鼻梁,薄唇的线条流畅却冷清,手握着剑,衣服束得很整洁,表情也冷清,像一把冷光流转的绝世宝剑,看起来很精神,冷,却不慑人。
想到叶云开曾不动声色地参与那场阴谋,夜晨微微感叹,这个人,恐怕也不是好相与的。
意识到夜晨在看自己,叶云开抬起墨黑的眸子看了看她,又默默地移开眼。
“叶大人,你的消息倒快,晨儿来了不过几天,你就过来了。”宫靖羽笑。
“宫庄主,公主殿下,”叶云开淡淡地行了礼,内敛而清晰地说,“在下必须关照公主腹中婴孩,好向皇上复命。”
还是为了孩子。
一个无辜的孩子,从皇宫闹到草野,从霖国闹到崎国,为什么这些人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叶云开,”夜晨低低唤他,表情哀戚,“若生下来是个男孩,你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是么?”
叶云开默默看着她,“是。”声音低沉却坚定。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连一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他还没出生,没害过任何人,为什么你们容不下他?”夜晨看着他,哀哀质问,眼里蒙上水雾。
欲落不落的眼泪让叶云开有微微的慌乱,面上却还很镇静,“殿下,这是一个皇帝的孩子,结果是必然的。”
宫靖羽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忽地一笑,“晨儿,你应该这么说,这个孩子是我的,所以默赫不必担心,我们会把他好好抚养*。”
叶云开的眼神有刹那波动,抬眼看着夜晨。
夜晨却看向宫靖羽,那样邪肆无谓的表情,很显然,他并不是要帮夜晨的。
“这个孩子是我的,作为一个母亲,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他。”夜晨转开脸,看着眼前两个极具危险的男人,说得坚定。
“你有这个本事么?”宫靖羽不屑地轻笑,“若不然,又怎会来寻求我的保护。”
“我是没什么本事,算了,我很累,不想说了。”夜晨叹了口气,眼里是掩不住的疲惫,她静静地转过身,慢慢地远去了。
身后的两个男人一直到她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宫靖羽笑了笑,“叶大人职责在身,在下又怎会阻止,这就命人收拾厢房让你住下,我并不经常在这里,还劳烦你帮我照看夜晨,毕竟,她是——那个人的女人。”他微笑着用从容地语调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明白的话语。
“多谢庄主。”叶云开神色不变,淡淡地谢礼。
“叶大人,她可不是当初那个简单的人,你可要小心了。”宫靖羽却又饶有深意地拍了拍他的肩。
“多谢提醒。”叶云开依旧淡淡的,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宫靖羽笑,真是棋逢敌手了呢,幸好,他们现在是盟友,要不然就棘手了。
安顿好叶云开,宫靖羽又来到了夜晨这里。
彼时,她衣着单薄,抱膝坐在软榻上,默默看着窗外。
窗外有什么呢?不过是一丛丛花树而已,年年复年年地开放,没什么稀奇。
听到了脚步声,夜晨没有回头,就着那样倔强而忧伤的姿势,轻声问,“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五年前的初见,他的出现就不是简单的不是么?
后来又跟默赫他们做交易,究竟是什么样的条件,究竟是什么人,实力强到可以跟一个国家做交易呢?
宫靖羽,到底是什么人?
“是。”宫靖羽残酷而无谓地笑。
夜晨抱紧了自己的身体,似乎这样才能有足够的温暖驱除心底的寒冷,“你跟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微笑的,温柔的,都是假的,都是有预谋的,对么?”
“是。”宫靖羽表情不变,末了又冷笑,“你不要说你今天才明白。”
夜晨没有说话,只是努力昂起头,好将眼泪逼回去,“早就知道,只是总不想去探究而已。”
宫靖羽冷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你回去吧,我想睡了。”夜晨轻轻说。
“夜晨,你装的很假。”宫靖羽冷冷道,转身离开了。
是么?夜晨脸上哀戚地表情尽数消失,她冷笑,我已经慢慢撕去了你虚伪的表情不是么?
他已经微微看不透她了,不是么?
正文 夜访
宫靖羽从别业里消失的。
他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妻子,夜晨没指望可以天天看到他。
只是,如果宫靖羽跟叶云开有来往和交易的话,如果叶云开是直接危害这个孩子的人的话,那么,抓住他的心,也显得非常重要了。
夜晨略一思索,由春英扶着,踏着薄薄的月色,去了叶云开的住处。
“春英,你先回去吧。”离他的院子还有一段距离,夜晨便让春英回去。
“公主……”春英看了看夜晨,又看看叶云开的方向,有些迟疑和担忧。
“你放心,叶云开不是宫靖羽,我没事的。”夜晨轻声安慰。
春英犹犹豫豫地还是回去了,夜晨冷冷一笑,走到了叶云开的门前,却并不敲,自己想一些事情让自己紧张和脆弱起来。
学武之人耳力极好,可以凭借呼吸断定人的位置,以前她在碎玉山,无论躲在哪里,总能轻易地被爹娘找到,就是这个道理。
果然,等了不到片刻,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叶云开那张英俊却冷清的脸。
他似乎已经准备睡下,只穿了里衣,站在那里默默看着夜晨。
夜晨露出意外和紧张的表情,眼神闪躲,“对不起,我……睡不着,你可以……陪我说说话么?”
叶云开垂眉迟疑了一瞬,让开路。
“你不是很反感男人么?”叶云开走到床边,披上一件外衣,淡淡地问。
夜晨愣了,“……为什么这么说?”
叶云开回过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却不看她,“你对我说过。”
夜晨想了半晌,“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心情很恶劣,似乎对一个侍卫说过这样的话,”她微有些尴尬地抬眼,“那……就是你么?”
叶云开居然笑了,清淡的嘲讽。
托参加叛乱的福,她才记下了他。
沉默半晌,夜晨迟疑地开口,“你为什么要……背叛默宏?”
叶云开走到窗边,开了窗,看着外面纯净的夜色,淡淡开口,“他,并不适合做一个皇帝。”
“是么?”夜晨低头,眼里慢慢蒙上水雾,“所以你们杀了他,还要杀他的孩子?”
叶云开没有答话,但是他听得出来夜晨快要哭了,因为她的声音在抖。
“这几个月来,我一闭眼就看见……默宏惨死的样子,我……根本就不敢睡觉。”
叶云开低了低眼,半晌,低低迟疑,“你……爱默宏么?”
夜晨一怔,也开始自问,半晌才答,“他并不是一个体贴温柔的人,可是他对我是真心的,我……应该是爱他的吧。”否则,也不会愿意和他有孩子。
叶云开没答话,夜晨心里一动,“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好奇而已。”叶云开淡淡道。
素以冷漠著称的人,也会有好奇的事么?
窗户开着,秋夜的冷风灌进来,有点冷,夜晨抱紧了自己的手臂。
叶云开于是要关窗,夜晨急忙阻止,“别关!”
叶云开转身看着她。
夜晨起身走了过去,看着窗外的景色,“别关窗,呆在太封闭的环境,我会有窒息感。”
叶云开没说话,给她寻了一件外衣,便走到了桌边。
夜晨轻轻披上,闻到了淡淡的冷香,心下却想,这个男人,是生性不喜和女人靠近,还是心里防备着她?
“如果孩子生下来是男孩,你……真的会杀了他么?”夜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