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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晨也轻轻一笑,迟疑了一下,“师兄,你知道宫靖羽的真实身份么?他是不是与皇室有关联?”
陶慕侃疑惑,“皇室?”
看来是不知道了。
夜晨点了点头,有些难以启齿,“事实上我娘是先皇的妹妹,爹过世以后,她就把我送到了皇宫抚养……”
陶慕侃点了点头,“我知道。”
夜晨抬头看他,他微微一笑,继续说了下去,“先前册封公主没明白是你,后来你嫁去崎国的时候才理会过来。”
夜晨想了那么一下,“那你知不知道,宫靖羽曾去崎国,和默赫做了什么交易?”
陶慕侃迟疑了一下,抬头,“庄主付出的代价是出动山庄的杀手,帮默赫除掉反对他的人,至于庄主的条件,我就不得而知了。”
夜晨想起来了,默宏出事之前,她询问默然,默然只说发生了几次朝廷命官遇刺的事情,原来,就是宫靖羽做的么?
见夜晨没有说话,陶慕侃柔声问,“你……现在想出这里么?”
夜晨回神,摇了摇头,“我要在这里摸清宫靖羽的底细,你帮我留意一下。”
陶慕侃没有答话。
夜晨有些歉然地看着他,是啊,师兄就是这样正直的人,那样……阴险的事,他要做是很难得吧?
似乎察觉了夜晨的目光,陶慕侃抬头笑了笑,“我会注意的,你小心一点,庄主并不好对付。”
夜晨点了点头。
送走了陶慕侃,夜晨躺了下去,闭上眼,不一会,大夫就来了,没诊断出什么病,便说只是血气不足身子虚弱,给夜晨开了几副补药,就离开了。
不知道宫靖羽给宫宁悦说了什么,两人又和好了,他对夜晨的态度,却突然冷了下来。
看样子,他又恢复理智了。
夜晨坐在窗前默默喝着药,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本来想先写封信提醒景扬,让陶慕侃送出去的,可是,怕他知道了会为自己担心,夜晨于是作罢。
“春英,明兮呢?”夜晨回身问了问。
“小少爷被宫宁悦抱去了。”春英接过她的碗,“她好像很喜欢小孩子。”
夜晨脸色一变,“去抱回来,以后,除了宫靖羽和奶娘,别让其他的人抱。”
见她生气,春英有些无措,忙道,“是,公主。”
见她误会,夜晨有些歉意,“抱歉,我不是对你发脾气,我只是不愿意我不喜欢的人抱我的孩子。”
春英抬起眼,感动地看着夜晨,“公主,我知道,你不用向我道歉的。”
“去抱回来吧。”夜晨笑了笑。
不管宫宁悦出于什么,夜晨总是不喜欢她亲近明兮。
只是,这个不被她喜欢的女子,竟抱着明兮出现在她面前,将孩子递给她,还含义不明地笑了笑。
“这孩子很可爱。”宫宁悦笑了笑。
夜晨抱着明兮,温柔地逗着他,对宫宁悦的话置若未闻。
“他和羽哥哥长得很像。”不知是何用意,宫宁悦又说了一句。
夜晨面无表情地看向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子,她被保护得太好了么?这样的年纪,还哥哥的叫来叫去?“你该不会怀疑,他是宫靖羽的吧?”夜晨没有情绪地问。
宫宁悦脸一白,本来她还不怀疑,听夜晨这么说,心里反而不安了。
“我无可奉告。”夜晨冷漠地说。
“不管他是谁的孩子,我的夫君说对你无心,我想……请你离开,不要破坏我们,孩子,你一个人带很辛苦,我可以将他抚养大。”宫宁悦有些艰难地说着。
夜晨看着她,忽地笑起来,当初,要自己来的,可也是这个人哪。怎么,感觉到了自己的威胁么?想要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
“你笑什么?”宫宁悦不悦地看着她。
“这是宫靖羽的意思么?”夜晨的语气不乏讽刺。
“是,是他的意思。”似乎刚才的气还没有消,宫宁悦语气很冲。
“那让他自己来说吧。”夜晨笑。
这是什么女人,连冷笑都可以那么肆意,那么张扬,那么美丽,美丽得让宫宁悦恼火。
“这是我的地方,我要你走。”宫宁悦皱着眉看她。
“除非宫靖羽赶我走,否则,我呆定了。”夜晨不为所动,兀自对着明兮温柔地笑。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宫宁悦脸都气红了。
夜晨干脆不理。
宫宁悦气呼呼地走出去,不一会儿,又带着几个人过来,怒气冲冲地指示着,“你们,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丢出山庄!”
几人迟迟疑疑地没有动手,倒是宫靖羽大步流星地赶过来了,“悦儿,你在做什么?”
“我看这个女人不顺眼,想要把她赶出去不行么?”宫宁悦毫不退缩地看着宫靖羽。
宫靖羽英俊的眉眼看向夜晨,十分的阴沉,夜晨将孩子递给春英,也倔强地看着他。
两个女人都在等着他给一个裁决。
正文 真相
两个女人都在等着他给一个裁决。
宫靖羽忽然上前,扬起了手,给了夜晨一个响亮的耳光,“夜晨,我说过,我不过是可怜你才收留你,你最好老实点,不要想着往主人的位子爬。!”他的声音阴沉冰冷。
夜晨根本站不稳,跌在地上,嘴角沁出血迹。
明兮似是受了惊吓,大声哭了起来。
夜晨站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冷地看着了一眼宫靖羽,便转身冷静地找了块毛巾,打湿,自顾自地给自己敷脸。
“悦儿,我已经教训她了,你消消气,回去吧。”宫靖羽缓了缓脸色,对宫宁悦说着,却不看她。
第一次见宫靖羽对女人这么狠,宫宁悦心底的气没了,反而有些怔忡,默默地出了门。
夜晨一手敷着脸,一手抱过明兮柔声哄着。
余人各自散开,宫靖羽没有动,默默看着一身冰冷的夜晨,阴冷的脸色慢慢坍塌。
“义父对我恩重如山,悦儿是我的义妹,又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我……必须维护她。”宫靖羽僵直地站在那里,默默看着她,脸色隐隐的苍白。
“你是在道歉么?”夜晨面无表情地问,看也不看他。
宫靖羽的脸色更加惨白,“抱歉……我……”
“其实你根本就不必道歉,这样显得你更加混账。”夜晨冷冷的说着,声音很镇静。
那晚主动的是他,被宫宁悦发现的还是他,如今他却将错归到她身上,这多么可笑!
宫靖羽站着,没有动。
夜晨却忽然回过脸,静静地看着他,“想让我原谅你么?”
宫靖羽苍白着脸色看着她,半晌,“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消消气。”
夜晨将孩子递给春英,让她退了出去,静静来到宫靖羽面前,一言不发地褪着他的狐裘披风,外袍。
宫靖羽没有动。
夜晨拔下头上的发钗,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肩膀,用力到再没了力气才松手。
殷红的血顺着他雪白的衣缓缓蔓延,像一夜春风化开的红梅。
夜晨又静静地帮他把外袍和披风穿上,静静地看着他,“你可以走了。”
宫靖羽抿紧了唇,看着她,见她只是冷漠地转过了身,这才缓缓地转身,离去。
夜晨红肿的脸上浮现一抹冷笑,宫靖羽,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么?这一巴掌,我会用来鞭策自己及早报仇的,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我一定会尽早配出一副药来!
跟宫宁悦闹翻,这个年夜晨过的很是惨淡,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她也没指望什么。
明兮一天比一天壮实,这就足够让夜晨高兴。
只是这天春英忽然带来了一个让夜晨震惊的消息。
当今皇上,大年初一,废了皇后。
景扬,居然诏告天下废了慕欣?
“为什么?”夜晨很是诧异。
“听说是因为皇后娘娘无子善妒。”春英小心翼翼地说着。
夜晨低下脸沉默。
“公主,您怎么了?”春英看着她莫名伤感地神色,忍不住关心地问。
夜晨咬了咬*,“我……心疼,如果不是慕欣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皇上不会废了她的,这些日子,皇上,一定很不好过。”
“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好人会有好报的。”第一次,春英没有顾忌身份,扶住夜晨的肩,想给她支撑的力量。
夜晨缓缓点了点头,心底却忽然有些急躁,她想早点查出宫靖羽的身份,排除他一切会危害景扬的危险,早日报了仇,然后,回去,看一看景扬,哪怕不能停留,看看他好不好她就满足了……
宫靖羽心思深沉,自是不会告诉她,那么,她是不是该从另一个人那里下手?
这几日宫靖羽为了处理分舵的事务出了门,也许,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找个机会去见陶慕侃,给了他一包自己暗地里调配的药粉,让他想办法给宫靖羽的母亲喝下,见他面露难色,夜晨连忙解释,“师兄,你不用担心,这只是迷惑心智的药,不会伤害身体,我只想问问她宫靖羽的身份而已。”
陶慕侃没有说话,夜晨接着补充,“本来想让宫靖羽喝的,可是他武功太好,心思又重,十有*会失败,所以,只好拜托你了……”更何况,陶慕侃的身份比自己容易行动的多。
“好吧,”陶慕侃笑了笑,无论何时,他都不会让对方觉得不适,“你小心些。”
正欲离开,夜晨却又低低唤了一声,抬眼认真地看着他,“师兄,宫靖羽是个够狠心的人,你自己留心,如果我失手了,你不要管我,自己先离开。”
“我自己有分寸,你小心。”陶慕侃笑了笑。
果然是自己优秀的师兄,夜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就接到消息,悄悄来到了老夫人的住处。
那人躺在床上,眉宇间有些不适,眼睛紧闭。
她花了二十天研制的迷魂药,总算有效果,夜晨微微冷笑,宫靖羽,你是不知道还是忘了,我学过医?
“你儿子是谁?”夜晨试探着问。
“靖羽,宫靖羽。”妇人眉宇间有痛苦的挣扎,如同想摆脱梦魇而不得。
“宫靖羽娶了谁?”夜晨还不放心,又试了一个问题。
“他娶了……悦儿。”
“那你是谁?”夜晨终于放心,开始步入正题。
“我?”妇人眉宇间闪过一丝痛苦,“我是曾经的太子妃季芙……可是,有谁记得我?”
太子妃?夜晨心下一惊,是扶岚舅舅的太子妃么?不不,扶岚舅舅是太子的时候还未娶妃,那,难道是?
可惜,对于那一段混乱的过往,夜晨并不是很了解。
“你的丈夫是谁?”夜晨又问。
“我的丈夫?我的丈夫是堂堂太子啊,可是,可是,”季芙眉宇痛苦的神色深下去,话语说得很凌乱,“都是那个阴险国师,那个该死的沂凌,他把我们害成这样……洪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为了那个*不要我?江蓠她,是你妹妹啊……”
“住口,你才是*!”夜晨总是这么敏感,一下子跳起来激动地斥责着尚在昏迷的人。
沂凌也就是夜静初,那是她的父亲,江蓠,那是她的母亲。
而季芙犹自喃喃着,“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有她?我,还有婉儿她们,究竟算什么?”
夜晨的心里忽然复杂万分,难道,不止扶岚舅舅,还有那个叫做洪德的,也爱着她母亲?
母亲是洪德的妹妹?难道,夜晨心里忽然闪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是了,她应该,还有一个舅舅的,在碎玉山的十三年里,她只见过几面,因而轻易地淡忘。
“夜晨,你在做什么?”忽地一个压抑地怒吼传来。
夜晨心里一惊,后退了两步,望向门边。宫靖羽,居然这个时候回来了。
“夜晨,你对娘做了什么?”宫靖羽脸色冷的骇人,几步上前,狠狠地扼住了夜晨的脖子。
夜晨努力掰着他的手,艰难地呼吸着,直直看着他,哀哀地质问,“我不过想知道我孩子的父亲是谁,这也有错么?”
“想知道你大可以来问我,为什么对我娘出手?”宫靖羽阴冷地看着她,“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给她喝了毒药……你杀……杀了我啊!”夜晨挑衅的说着,眼泪慢慢流了下来。
“别以为我不敢!”修长的手指蓦然使力,夜晨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苍白中透着青紫。
“羽儿,你一定要为你爹报仇,那个皇位,是属于你的,你一定要夺回来……”季芙还在无意识地说着。
宫靖羽听到了,手一松,几步上前,焦急地唤,“娘,你醒醒!”
夜晨跌坐在地上,剧烈咳嗽着。
“你到底给她喝了什么?”宫靖羽回头狠狠地看着她。
夜晨艰难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不过是一点迷魂药……她睡一觉就会好……”
宫靖羽神情一顿,似是有些意外,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你自己可以听一下……她的脉不是么,越表哥!”夜晨一边狼狈地咳着,一边不忘冷冷地嘲讽。
宫靖羽一怔,复杂的看了她那么片刻,回身,调动内力,仔细听了一下季芙的脉息,发现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夜晨艰难地站起来,跄踉着往外走。
宫靖羽迟疑了一下,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