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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景羽优雅地笑了笑,“姑母,这几日可好?”
“何必假惺惺!”清宁冷冷横了他一眼。
“娘……我好难受……咳咳……”另一个蜷缩着的女人痛苦的呻 吟着。
清宁立时转了回去,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慕欣憔悴病态的脸,擦去额头的汗,咬了咬唇,起身,冷冷看着越景羽,眼眸深处却有几丝恳求,“慕欣生病了,得给她请大夫。”
“哦,我看看。”越景羽笑了笑,旁边的人立刻打开大锁,他步态优雅从容地拉着夜晨走了进去。
“不需要,我们只需要大夫!”清宁站在慕欣身前,戒备地看着越景羽,顿了顿,看着他旁边面色同样苍白的夜晨,一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我警告你,不要动她们。”
“不愧是亲密的一家人,晨儿的脾气倒有几分像姑母。”越景羽好脾气地笑了笑。
夜晨看了看她握着自己的手,顿了顿,开口,“我懂一点医术。”
清宁回头欣喜地看了看她,松手。
夜晨慢慢走了过去,看着这个取代自己的位置,陪了景扬那么久的表妹,眼神有点哀戚,伸手为她查看了一番,她淡淡说,“晚上着了凉,这里又太潮,湿气入肺她才这样,必须给她换个清爽干净的位置,开一副药,否则会越来越严重的。”
清宁咬了咬唇,看向越景羽,想恳求,却又不想示弱。
“越景羽,就算是人质,也只有活的人质才有用。”夜晨冷冷看向妖魅俊美的白衣男人。
越景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抬头吩咐,“去收拾三间上房。”
“能走吗?”夜晨淡淡地问慕欣。
慕欣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没有答话,倒是清宁走过来,扶起了她。
正文 想走?强留!
喂慕欣喝过药, 她安静地睡去了。
从抓药到煎药,再到熬药喂药,夜晨一直都在一旁防备地守着,直到她喝完,一切无恙,才离开了,在自己的房间里默默出神。
“吱呀”一声,门开了,露出清宁那张疲惫的脸。
“你不知道进门之前要敲门吗?”夜晨淡漠地问。
保持着推门的姿势,清宁僵了一下,随即叹气,走上前,坐下,“晨儿,”有些虚弱的语气却让夜晨身子一颤。
这是第一次,这个女人,她的姨母,这样称呼她。
“我不是来与你吵架的。”清宁轻轻说着。
夜晨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微微缓了缓。
“父皇子嗣单薄,唯余我们兄妹三人,虽历尽艰险,好不容易安定,只是,世事不饶人啊!”清宁长长的叹了口气。
夜晨心里浮现异样的情绪,咬了咬唇,看向她,却忽然伤感。
只见昔日嚣张骄傲的美丽女人,此刻,已经被岁月深深地打上了印记,那眉梢眼角脖颈间细细的皱纹,青丝里夹裹的银发,无不宣誓着,这个人,已经老了。
清宁眼望着未知的某一点,满是缅怀和哀伤,“历经了那么多事,爱也罢,恨也罢,如今我们兄妹三人,只余我苟延于世,却又遭遇这样的变故。”
“我保护不了你们几个孩子,到底是不中用啊!“她伸手握住夜晨的手,默默看着她,“晨儿,身为姨母,我从未照顾过你,对不住了。”
想起早逝的父母和扶岚舅舅,又被清宁的情绪感染,夜晨眼里升腾起水雾,“别这么说,我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她叹气,声音有些哽咽,“如果景扬出事……我怎么对得起皇兄?”
“不会的,景扬不会出事的!”夜晨心里一惊,几乎是立刻激动的出口。
是的,景扬不会出事,她不会让他出事。
清宁情绪不好,夜晨同她说了几句,便送她回去,她又担心慕欣,夜晨便送她去慕欣那里,出了门,她缓缓地走在萧瑟的夜色里,看着守卫的人一拨一拨的来去,顿了顿,靠在厢房门前的柱子上,默默出神。
忽然一股气息靠了过来,一只手从后面伸过,将她的惊呼捂住,“别叫,是我。”
听出了邵谊的声音,夜晨定了定心神,拉他快速地闪进了门。
“你怎么来了?景扬怎么样?宫里局势怎么样?姨父姨娘还好吗?”没有灯,黑暗里,夜晨急促地问,不得不压低声音。
“他们都还好,皇上本来是叫我和陶大人来探一下这里的情况,并救出长公主和慕欣的,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邵谊的声音有些迟疑,“你……”
“说来话长。”夜晨简单地应了一句,心下发愁,自己眼下武功尽失,慕欣又带病,两个都是拖累,能离开这守卫森杨的地方吗?
“那以后再说,我们快走,路线已经选好了。”邵谊转头听了听外面的声音。
只犹豫了那么一刻,夜晨点头,“好,你去找师兄,我去找慕欣和姨母。”
“小心点。”邵谊沉默了一下,低声嘱咐。
“嗯。”夜晨出门,尽量自然地往慕欣的房间走去。
五个人有惊无险地聚了头,秦邵谊打头,陶慕侃断后,小心而有技巧地劈开重重守卫,往偏僻的地方走去,每到一个紧要关口,秦邵谊都小心地将夜晨护在身后。
好不容易走到外墙,陶慕侃扶着慕欣,和清宁一起飞身越过墙头,便只等秦邵谊和夜晨了。
“姐,抓紧一点。”自从上次在崎国闹过,秦邵谊对她一直都有些冷淡,说这句话的时候,便更显冷漠了。
“嗯。”夜晨点了点头,扶紧他的手臂。
越景羽转过一从海棠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心下顿时一怒。
原本想对她好一点的,只是,这个女人!
“殿下,怎么了?”身后的人见他突然顿住,便迟疑地问。
越景羽不说话,只是猛地挤开几个人,拿过后面一个士兵手里的弓箭,对准秦邵谊。
一只利箭破空而来,秦邵谊猛地带着夜晨闪开,两人回头,看见越景羽,以及数十个士兵。
见越景羽的动作,余人反应过来,纷纷拿起了弓箭,对准,毫不迟疑地射出。
如雨般的箭矢密密封住了他们的路,秦邵谊紧紧将夜晨护在怀里,长剑挥开几支利箭,陶慕侃也过来帮忙了。趁着他们上箭的空隙,秦邵谊抱着夜晨越上墙头,眼看就可以离开,越景羽那致命的一箭再次射来。
他对准的是夜晨的肩头,射出的那一瞬间,眼里尽是狂暴。
夜晨,你是我的,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只是当眼角扫到那紧追而来避无可避的、泛着银蓝光泽的箭矢,秦邵谊毫不犹豫地将身子一偏。
“小心!”伴着清宁惊恐的叫声,箭已到。
“铮”地一响,是金属大力撞上骨头的声音,秦邵谊身子猛地往前一倾,差点将夜晨压着倒下墙头。
夜晨一惊,不得不用力去推,好稳着邵谊的身形,秦邵谊的去势是止了,双腿却在剧痛和蔓延的麻痹感的交替作用下瘫软,他向后倒去,夜晨连忙去拉,只是哪里能拉得动,两人一起掉到了墙里面。
墙不高,落地的时候邵谊也尽可能地护着她,是以她安然无恙。
陶慕侃高站在墙上,似是想回头拉他们出去,第二轮箭雨却已经到了。
“师兄,你快走,保护皇上要紧!”夜晨小心地抱着受伤的邵谊坐起,焦急地喊。
陶慕侃罕见地皱起了眉,情势太迫人,他短暂地权衡了一下,不得不跃下墙外。
“陶慕侃,你带娘娘回去,我去救晨儿!”咬了咬唇,清宁孤狠地道了一句便要下马。
“殿下,现在没有办法救出他们,我们得赶快走。”陶慕侃的声音失了平日的温缓。
“我……”清宁还想说什么,陶慕侃已经拍了她的马背,马迈开蹄子,疾驰而去,他翻身上马,往前赶去。
邵谊艰难地*着,夜晨扶在他背上的手满是血,她抬起一看,顿时惊恐起来,那乌黑的颜色,无言地说明了一个事实——箭上有毒!
“解药拿来!”她对着走近的越景羽大喊。
“没有解药。”越景羽冷冷说着。
夜晨话音一滞,她现在武功尽失,连封住他的穴道制止毒性蔓延都不行。
“越景羽!”她咬牙切齿地叫他的名字,“我对你还有用吧?如果他死了,我也会死。”
“夜晨——”邵谊震惊。
越景羽心头的怒火更甚,仿佛要焚尽一切一样,脸上却是怒而不发。
“很好,很好!”他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却不提解药的事。
正文 血色欲望
“或者你帮我封住他的穴道。”夜晨却顾不上害怕。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生出什么事!”越景羽上前,用力点住邵谊的几处穴道。
“邵谊,你还能走吗?”她低头,轻声问着。
“嗯。”他虚弱地点了点头。
夜晨用力扶他站起,面无表情地从越景羽身边走过。
扶邵谊在床上坐定,夜晨点了灯,四处找了一把剪刀,又准备了热水、手巾和绷带,在他身边站定,小心翼翼地剪开他伤口周围的衣服。
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和骇人的黑血,夜晨呼吸都紧了。
剪完衣服,她又在他背后站住,手搁上他的肩,放柔了声音,“我要拔箭,你忍着点。”
“嗯。”秦邵谊的声音是刻意的平静。
顿了顿,她将自己的左手伸到他面前,“张嘴。”
邵谊莫名,“怎么了?”
“张嘴。”夜晨只是重复。
秦邵谊顿了顿,依她所言。
夜晨将自己的手背送进他的牙关,防止他待会咬伤自己。
他一愣,后退,可是无论他的头退到哪里,夜晨都紧紧跟着他,挤着他的牙关。
与此同时,她小心地握住箭尾,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用力,快刀斩乱麻地将箭拔出。
巨大的疼痛袭来,秦邵谊无法自控地咬紧了夜晨的手,用力到出了血。
箭头的倒钩带出更多皮肉和血液,溅到了夜晨脸上,她手上也不停地滴着血,只是这点疼痛和他的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满屋都是邵谊粗重的*,夜晨忍着疼,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自己,就开始脱邵谊残破的上衣,“还要上药包扎,你要是疼就说出来。”
看着他惨白的脸上沁出汗珠,她心里也满是痛惜。
毕竟是封住了穴道,等到夜晨脱去他几层上衣之后,他伤口的血也已经不流了。
夜晨拿手巾在水里泡了泡,细心地擦着他伤口周围的血渍,等到差不多了,便放下手巾,双手攀着他赤裸的肩头,俯下了脸。
她俯下脸,吻上他背上的伤口,用力*着。
秦邵谊身子一震。
她居然用这种方法给他解毒!
“夜晨,这样你可能会中毒的!”他剧烈地挣扎起来。
“不会中毒,我是大夫,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夜晨吐出一口毒血,按住他的肩,坚决地说着。
“我……”知道她的执着,秦邵谊不知如何才能说服她。
而夜晨已经再次俯下头。
身子微微的颤动,秦邵谊僵硬着,说不出话来。
扶在他肩头的手有着蛊惑人心的温度和软滑。
柔软湿润的唇紧紧贴着赤裸的后背,灵巧地*着,松开,又紧贴,*……
他手指扭曲地抓紧传单,克制自己的紊乱。
身体有了微微的反应。
该死的,这样一个关键而危险的时刻,他居然想到的居然是,居然是……
那日在崎国,叶云开的床上,*裸体的她罗衾半掩的样子,以及怒极失控的他将她压在身下,撕破了衣服,看见的胸前的,吻痕。
他怎么可以这么想?他怎么可以在这样一个时刻,想起这样的事?
直到吮出的血不再发黑,夜晨才停下,拿出药粉轻轻撒上。
微微的刺痛唤回了他的深思,他微微侧头,而夜晨已经拿了绷带给他包扎。伤在背上,她不得不将绷带穿过他的腋下,绕过他的胸膛,缠上他的肩头。
一遍遍的拥抱,一遍遍的摩擦,尽管已极力避开尴尬,可秦邵谊依旧能感觉到,她胸前柔软,一遍遍微微贴上他的背。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几乎要忍不住。
夜晨终于完毕,退开,转到他前面,心疼地问,“疼吗?”话音刚落,她就被他脸上的红吓住了,连忙伸出手,“你发烧了吗?”
要知道,发烧往往是受伤和中毒的并发症。
“我没事。”秦邵谊避开她的手,冷淡地应了一句。
夜晨顿了顿,以为他仍对自己心存芥蒂,便讪讪地笑了笑,“好,你先休息,我给你熬点药。”
邵谊却一把拉住她,“我没事,不用熬药了,”他戒备地目光迎向门边一直不做声,但眼里却布满嗜血的越景羽,“你陪我坐坐就好。”
“不喝药你的伤就不会好。”夜晨温言劝道。
秦邵谊不答话,手上的力道却不放松,目光一直冷冷地落在越景羽身上。
她顺着看过去,心下便明白了,坐过去,阻隔他的视线,微微一笑,“别担心,他要用我们威胁皇上,不会怎么样的。”
秦邵谊看着她的笑容,明朗的眉宇皱了下来。
“你好好休息一下。”夜晨伸手想要扶他躺下,他却僵持不动。
忽然一枚暗器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