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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我想我方才若还有几分醉意,此刻已全然醒了,奈何此刻思虑清晰,却动弹不得。
“真伤心,竟连妹妹我也不记得了?”她笑道。
她这一声笑,我的心立时凉了一半。只因她自称的这声“妹妹”,已全然变成了一个低沉压抑的男声!
他扶着我,一路往回,一路上我瞧见国舅千金他们已然结束了牌局,打扮得漂漂亮亮欢欢喜喜地出门去,迎面而过,我想要呼救,却半分也呼不出来。
“姐姐有些乏了,我送她回去。”“阿如”对她们道。
我想我这真是错了,我平时就不应该不要阿嬷丫鬟服侍的!
现下我一个人被她挟持着,竟半个人都发现不了。
而后我第一个就想到了纨绔子弟,他要是今夜不去宫里,我会遇见这事么?他要是娶媳妇的时候眼睛睁睁大,我会遇见这事么?
都怪他!我心想。
可下一刻,我即连思考的余地也没有了,只因这人几乎是半抱着我走的,走到了僻静之处,他的手已开始不安分地往我衣襟里探去,“七娘,不如先帮你回忆一下?”
——纨绔子弟,我恨死你了!
、虐恋情深篇
他这不安分的手自我胸前向上,最终停留在了脖颈上,摸了半晌,突然震惊道,“七娘,你没易容?!”
他拍开我的哑穴,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倒是希望现在这是易容了。”
我对他说,这样你能放开我了吧?
这人想了想,竟真的把我一扔,嫌弃道,“你还真下得了狠手啊!”
于是我终于确信,我的脸竟真的是我自己给毁了的。
“你是谁?”我问他。
“唔……”他想了想,取了块帕子往我口鼻一蒙,我眼前立时一黑,自此人事不知。
昏迷前一刻,我突然有些后悔,他刚才拍开了我的穴道,我应该尖叫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觉得床铺似是有点摇晃。
有一个男人背对着我正在捣鼓着什么草药。
我的穴道虽未受制,但暗自运气行功却颇为不畅。
不多时那男人转过脸来,对我笑道,“七娘,你看,我待你多好?”他拿了面镜子给我看,我陡然之间惊呆了。只因我瞧见镜中女子美艳无比。
“这谁啊?”我问他。
“你呀。”他笑着回我,一边说着,一边又倚到我身边来,“七娘,你看我待你多好。”他像条没骨头的蛇,靠在我身上,“不如我们温存温存。”说着一只手便来撩我的头发。
“我觉得吧。” 这人简直是疯子啊!我咳了两声,强令自己镇定下来,挥开他的手,“你可以寻个性子温和又喜欢你的,易容成这副模样,不用非得是我。”
“不一样的。”他瞧着我笑道,“七娘就是七娘,再怎么变了模样,也还是七娘,天下间只有一个七娘啊。”
这人笑起来倒是有几分熟悉,我皱皱眉,“你究竟是谁?”
他未答我,下一刻,却凑了上来,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
“你自己想……”有一就有二,第二个吻,旋即又落了下来。
他让我自己想,我自然自己想,一边想着,我一边随手给了他一巴掌。
他似乎没料到我竟打了他,老实说,我现下运功不畅,根本用不出力,这一巴掌几乎与挠痒无异,但他却像受到了极大的冒犯,一把就捏起我的脸,开始粗鲁地撕扯起我的衣裳。
我的衣裳,自然还是纨绔子弟的钱买的,我有些心疼这好衣裳,挣扎起来,他益发激动,“七娘”“七娘”地唤我。
我觉得这人真是个疯子,无法,只能开始往自己的脸上一通猛抓——他既然千辛万苦要帮我弄好这张脸,我便再毁了又何妨?
这一招果然有用,那人终于渐渐停下手,脸色一时间阴晴不定,直到我终于自脸上扒下一小块皮肤来,他再也不能忍,将我往床里一扔,便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想我以前若早就认识他,怪不得要自毁容貌了。
过了不知多久,门外又进来两个姑娘,开始替我梳妆打扮。
我很想问她们这里是哪里,却哪知她们一个两个竟都是聋子哑巴,听也听不见,说也说不得,只知往我脸上抹粉。
不久,我终于换了一身漂亮的衣裳,被带到了一个华丽的厅堂。
我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艘船里。我瞧见一屋子的夜明珠,一桌好菜,还有一个人,这个人转过脸来,我登时便惊呆了。
——竟是师父的脸。
“师父?”我想我一定很傻,我明明知道这必定是那疯子,还是忍不住开口确认。
“七娘。”果然疯子的声音自“师父”的口中发出,“这样该满意了罢?”
“满意什么?”我问他。
“师父”走了过来,又是俯□,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疯子!”这一回我不能忍了,左右开弓,在那张脸上打了十几个巴掌。
他问我,“变成你喜欢的人的模样,你便该乐意与我温存温存了吧。”
“混帐!”我脱口而出,“不许用那张脸说这种话!”
我也不知这是怎么了,今日之前,我还一滴泪都无法为师父掉出来,可眼前这个人扮做他的模样,竟让我那么难忍。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师父绝不会是这样的,师父绝对绝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想我真是被这疯子逼疯了,竟抬手向他的脸上抓去。
他大约是没有防备,又或者太过轻敌,我一抓之下,竟真的在他脸上抓出了一道血痕来——一道真真切切的血痕。
我想我完了,以这疯子那么在意脸皮的个性,估计要把我千刀万剐了。
我不由得就闭起眼来。
只是我等了半晌,忍不住偷偷睁开眼,才发现这疯子竟独自一个坐在桌边吃起了酒。
“你不去看看你的脸么?”
“七娘,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我就已经不顾惜这张脸了。”他叹了口气。一反常态地,疯子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这个疯子的故事出乎意料的简单好懂。
三年前,疯子认识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喜欢他,他却利用了她,让她去杀一个她单以武功绝对杀不了的人。(我想他必定是恨死这姑娘了)
结果这姑娘却失踪了。于是他发现他其实挺喜欢这姑娘的,这些年便一直在找她,找啊找啊找,而今终于被他找到了。
我指了指自己,“你说的这人该不会就是我吧?”
他点点头,面色沉重。
疯子果然简单易懂!
“你说的这个杀不了的人不会就是我师父吧?”
他再次点了点头,继而充满希望地看着我。
老实说,被师父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的心里禁不住便开始犯毛。
于是我想了想,跟他说,要不咱俩之间的事就这么算了吧,你也知道我失忆了,我现在不喜欢你啊。
我瞧见他的肩膀微微一抽,但他的眼神却依旧很镇定,“没关系,你喜欢谁,我便易容成他的模样。”
我对他说,你这样不要脸,总让我觉得于心不安啊。
他又对我说,没关系,当初我为了他,命都不要了,现下他为了我脸都不要了,正好扯平,应该的。
我想我真是没办法了,只能对他说,“可我现在嫁给清邑王了啊,怎么算?”
疯子果然是疯子,他冲我一笑,“没关系,我也嫁给了清邑王,我们可以天天见。”
于是我沉默了。
疯子不发疯的时候,其实还是很能看的。
人也斯文,有礼貌,气质也不错——至少比纨绔子弟是好多了。其实我想他若是愿意 ,必定是有小姑娘愿意为他争破头的。
可他说我当初竟然会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我却没法相信。
横竖这世上只有自己的命最重要啊。
我的心里面陡然便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谁告诉我的呢?我想了半天,竟一时想不起,但我觉得这话真有道理,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连命都不要了?
这疯子就这么每天来见我,对我说话,变作师父的模样给我瞧。
我告诉他,他变作师父的模样只会让我起鸡皮疙瘩,我一点也不喜欢师父,于是他陡然之间,竟欢天喜地起来。
他对我说,现在你把我忘了也把他忘了,这当真太好了,横竖我还在,而他不在了,往后你便只记得我了。
疯子当真是简单易懂。他难道竟不明白,师父在这世上只有一个,即便他死了又怎样?没人比得上的。
我想到这里,猛然一惊。
我竟然顺理成章便能想出这种大道理!陡然之间,我有些开始佩服我自己了。
只是我没想到,疯子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大约是我第几百还是几千次说不喜欢他之后,某一天,大船终于靠岸了。
“七娘,我不想的。”疯子对我说,下一刻,我被他用手刀一劈,登时眼前一黑,
疯子果然口是心非,嘴上说不想,手下却能下手那么重!
我昏迷前的那一刻,这样想。
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瞧见了最最意想不到的那个人。
“艳七娘,你好啊。”武夫哥哥优雅无匹地向我打了个招呼,“宋沅在哪里?”
他依旧问我这个问题。
我下意识地护住肚子,“什么意思?他早已死了。”
他兴许是瞧见我的动作,竟浮起一个笑容,好笑道,“你乖乖告诉我,我便不打你。”
那一刹,我差点便要忘了他是个不会武的。
真的,当真只差一点。
幸好我最终还是记起来了,于是我大着胆子道,“我不知道。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我紧紧盯着他的手,料想他要是动手了,我就先下手为强,打他几十个巴掌再说。
但我忘了一件事,我此刻也被人封了气海与穴道,竟是半点都使不上力的。
下一刻,武夫果然动了,他走过来,捏了捏我的脸,居高临下,“宋沅他贪生怕死,竟把你和从之甩在外面替他挡剑,你们为他拼死守着秘密,值得么?”
他话中意思太过复杂,我一时转不过弯来,半晌,我才震惊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难道师父没死?!
我看着他,一时眼前一片空白,竟什么都无法思考。
下一刻,他竟俯□来,在我鬓间轻轻吻了一下,我只觉陡然之间浑身便开始发热,心怦怦怦跳得厉害。他对我说,七娘,你乖乖的,你想要的东西,便都会成真的。
我陡然之间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一张脸的美丑与否当真很重要——美的时候有□待遇,丑的时候,就只有吃拳头了。
、师徒虐恋篇
我发觉自己没戏唱了,只因我竟已被带到了武夫的属地。
这简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禁不住便想,纨绔子弟此刻在干嘛呢?他若是知道我被武夫劫走了,他是害怕得瑟瑟发抖,还是急急地出京寻我?
还有阿杰他们,不知阿杰去了军营没有,在那里还吃得惯不惯,当然,还有阿花,不知她会不会被王府里的人欺负。
我胡思乱想了一阵,不由得便又睡了过去。
于是我又做了个长长的梦。
这一回,梦里的我竟然变美了。
青芒山上,流水亭里。
有个人在弹琴。
即便是我这种不通音律的,都觉得这琴声很动听。
然后我惊呆了,只因这弹琴的人竟是个男人,还是个很好看的男人。
“嘻嘻,公子弹得当真太妙了,奴家听了只觉心情舒畅海阔天空。”我拍手恭维他。
可那人却扬起一个讥嘲的笑,“姑娘谬赞了,此曲本为悼念故人所作,姑娘若闻得欢悦之心,那却是我不诚心了。”
“咳咳。”我有些不自在,幸好我脸皮很厚,“奴家虽然不通音律,但公子所弹所奏却打动人心。若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若是有人肯为奴家奏此一曲,奴家就是现在死了,也是甘愿。”我的嘴里,麻利地吐出这一长串自己听了都要倒胃口的恭维示好。
他果然被恶心到了,我想,只因他开始缓缓收起琴,再不看我一眼。
到他起身离开的时候,我一个踉跄,冲他扑了过去。可这一扑却扑了个空。“公子,”我的声音里竟还带了哀怨,“奴家的脚崴了。”
下一刻,我被我自己震惊了。
只因这男人转回头来的一刹,我竟开始不管不顾地脱起了衣裳!
外裳,襦裙,中衣……
及至亵衣,他终于如我所料举步返了回来。
我看着他走近,心里却反而生出一股恐惧。
直到他已近得到我跟前,俯下了身瞧我。
我微微有些颤抖地抬起手,想要攀上他,却反而被他轻轻避开。
他竟一件一件又将我的衣裳重又敛好,“这世上的好姑娘都不该轻贱自己的。”他对我道,轻轻叹了口气。
于是我的心肝陡然便颤了一下。
这仿佛是头一回有人把“好姑娘”三个字安在了我脑袋上。竟让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下一刻,我终于颤抖着手环上他,“公子……奴家何时说过自个儿是好姑娘了?”
我又一次被我自己震惊了,然而此刻我却半点动弹不得,只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和嘴,偏生要做出这种放荡的模样。
他竟又叹了口气,下一刻,这人已陡然离了我十步之远。
“你莫要再来了,”他道,“我是不收弟子的。”
“奴家诚心向学,公子竟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姑娘若是诚心向学,天下之大,何愁无处可学?”
“公子口口声声不收弟子,那么那位顾姑娘又是怎生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