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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知道的,可总要试试不是么?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她淡淡的开口,眼中却是一派坚定:“还有,师父,你先不要告诉师兄,我不想再让他也跟着担心。”
“哎,好吧。”国师点点头,她这个漂亮的徒儿,以后要是顶着这张脸,只怕她看见一次就要伤心一次了,就拿她说的吧,总要试试才甘心啊,正想再说点啥,忽然外面他的隐卫来报道,说是段云锦来访。
“那小子来了你还通报什么,直接乱棍打出去啊。”国师哇哇叫道,如同一只被炸毛的猫。
“师父,你说我修炼的时候是不是十天都要在冰里面。”再一次听到那个名字,花音染依旧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悲愤,冷风冷雨像尖刀一样刺着她,似乎要掏尽她的血肉。
“染儿你放心,师父会先给你输送护体真气的。”见徒儿没有执著在段云锦那上面,国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拍着*保证。
“师父,那么,等我入定的时候,就让他进来吧。”见到师父惊愕的脸,她微微道:“告诉他,来祭拜我一下就离开。”
她脸上受了伤,是他所谓的好夫人干的,那么,他至少也要瞧瞧罪证,免得她以后报仇的时候,他们还一脸不知所谓。
她眼底浓重的阴影,终于跟着她的思绪,疯狂的满蔓延着,原来,要变坏,真的很容易呢。
*
段云锦只觉得自己都要疯了,他在国师府外面已经游荡了三天了,就是不得其门而入,每次一进去,就会被莫秋白阴沉着脸打出来,虽然他们之间武术不分伯仲,可如今莫秋白再也不会给他留一点颜面了,国师府的暗卫也跟着帮忙,双拳难敌四腿,他脸上身上早已经添了数道伤痕,看起来狼狈的厉害。
只是,却依旧见不到染儿,不知道她的一点情况。
别看国师府人烟稀少,可却不比皇宫大内好闯,他要怎么做,才能进的去呢。
正烦躁着,那扇对他避而远之的朱红大门忽然打开,莫秋白阴沉着脸狠狠瞪他。
“段云锦,你不是想要进来么,就去见染儿最后一面吧,以后可就见不到了。”莫秋白冷漠的开口,看到段云锦瞬间黯然下去的脸,心中升腾起一阵快意。
“秋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抓住莫秋白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莫秋白狠狠地甩开他的手,皱眉看着自己的一袭白衣:“对不起,我这人比较有洁癖,不是什么脏东西都能往衣服上带的,还请你注意一点。”
曾经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这样说话,他都已经顾不得难受了,满心满眼都在他的那一番话里。
见染儿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
他狂奔着向里面横冲直撞,一路跌跌撞撞入了内室,一座小巧的水晶棺里,寒玉床还散发着森森凉气,他看见了,再也抑制不住悲痛,跌坐在地上。
他看见染儿安详的躺在里面,面上的刀痕还是那么显眼,把她一张芙蓉面划得支离破碎。
想着她曾经阳光下欢快的笑靥,想起她委屈时眼底飘渺的眼泪,还有她绝望饮药的虚无……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有根芒刺穿刺胸口,滴出粘稠芬芳的殷红鲜血。
“染儿她怎么会……怎么会……”细微的尘埃跌进瞳孔,细微的疼痛让他落下泪来,他强忍着悲伤,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不过是几天而已,那个巧笑嫣然,鲜活红润的女子,怎么就生气全无地躺在这里,从此,与他阴阳相隔。
“国师不是神医么,怎么不治好染儿,怎么……”他一把提起后进来的莫秋白的衣领子,一双眼睛在连日的不眠不休中,已经熬成了红丝密布,看起来,有些骇人的味道。
“我师父是神医,可以只能治病,不能救命,你还好意思说,我离开时,我家师妹还好好的,落到了你和你家夫人手里,你们一人拿了她半条命,还好意思说这个,我还想问你,你把我师妹还来。”莫秋白抓着他狠狠一个国建摔,怒火直冲胸臆,想要把段云锦烧死。
“是,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染儿,是我,我是罪魁祸首。”段云锦喃喃的念着,难掩心中悲痛,一口气喷出来,红色的血滴散落了一地。
他只觉得,他的世界,瞬间坍塌,染儿死了,灵魂和形体都消失了,从今以后,他再也看不见她的笑,再也不知道她的消息,他再也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悲伤,不可抑制的又吐了一口血,那种来自胸腔的痛像是喷涌而出的岩浆,无法收回。
“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呢。”莫秋白还想再说什么,看见他那副样子,终究忍住了,让人搀扶了他,把他送回王府去。
*
“染儿。”见到段云锦已经彻底走远,他才对着水晶棺唤道。
“师兄,你会不会觉得,我残忍?”毕竟是他的兄弟,见到他这般,花音染抬起头看着自家师兄,才从入定中醒来,她只觉得浑身力量充沛,似乎身子也轻盈了不少,之前身体的阴冷疼痛早已经消失了,这般无痛的日子,她似乎好久都没有享受到了。
“染儿永远是最善良的,比起他们对你做的,这算得了什么?”莫秋白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不管染儿做什么,师兄都是支持你的。”
只有他的染儿,才会想着,对于伤害了她的人,是不是被惩罚的重了,若是他,早就冲上门,报仇报怨去了。
“师兄,谢谢你。”她淡淡一笑,却发现莫秋白压讶异的目光:“染儿,你好像,变了好多。”
“是么?”花音染淡淡的笑,她早就从水晶反射的光中看到了,脸上的伤口结了疤,留下深深浅浅的粉痕,可那张脸,不同于她之前精致纤巧,额,还是那张脸,可怎么说呢,那一颦一笑间,竟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邪魅,微白的面色犹如白玉覆霜,别有一番剔透风骨,悄无声息间就可让人窒息。
这样更好,她摸着自己的脸笑,毕竟,她都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脸变了一点,也是好的,只要再拿到优昙花,她就可以恢复容貌了,倒时候站在琳琅面前,只怕要吓她一跳了。
她只用想想,就勾起唇角。
“师兄,过几日,我就要去师父找的清修之地静养,可能要很久不见了。”她笑笑,说道,去夜国,她不打算让师兄知道。
“我知道,师父说过的。”莫秋白也笑笑,只是,那笑容别有深意,他说过的,以后,再不会让她一人!
正文 无忧
重生卷
001无忧公子
五年后,夜国京都
繁华的京都车如流水马如龙。
五年之间,夜国国主的身体犹如快要燃尽的风烛,越发每况愈下了,而大皇子和萧王的争斗,也已经到了白热化时刻。
大皇子生母为中宫皇后,真真正正的长子嫡孙,而且在朝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再者,他已都二十九岁了了,快到而立之年却还没有封王,他的弟弟倒是才刚刚及冠就被封了萧王,这落到有心人眼里,也不就成了一种暗示。
皇上之所以不给大皇子封王,实际上,就是把他当做储君来培养的,不然,以大皇子的才干,还不早早就成了一代贤王。
只是,另一边保萧王的人也要说了,萧王英明能干,早早就已经跻身王侯一级,皇上是不是还想着让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呢,更何况,这三年来,萧王的势力,慢慢渗透到了朝政,虽然不及大皇子,但也不容小觑了。
只是,两边的人马暗暗较劲,朝堂上唇枪舌战争论不休,朝堂下互使绊子,斗个不停,堂上的帝王却始终保持沉默,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臣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不知道自己儿子的角逐斗劲。
那个一脸蜡黄的老人,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被风霜腐蚀的脸上,已经只剩下了对知天命的年岁的认命,亦或是比谁都困难的清楚,看得明白,心中早已有了决断,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帝王心事深沉,谁人能猜得到,而朝堂上的风波,对于普通的民众,或是贵族纨绔子弟,都没有什么影响,反正,谁做皇帝都一样,能让百姓吃得饱穿得暖,能让他们家族保持荣耀,让他们可以奢华享乐,那就可以了。
示意,不理会朝堂的硝烟,街道酒肆的民众,谈论的最多的,还是红遍夜国都城曲渡的流觞院。
流觞院是什么?
可是说是曲渡城第一销金窟,第一酒池肉林。
这里,有曲渡最有名气的美酒美人叹,真的是就连美人喝了都要沉醉叹息;流院有夜国最美的女人,妖娆妩媚的,青春娇柔的,我见犹怜的,只要有你想到的,就能在这里找到;而觞远则有俊秀的少年,美貌的侍童……万千美貌,集中流觞。
只是,流觞院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它的主人,无忧公子。
无忧是谁,说起来人人都知道,三年前,无忧公子凭空出现,然后开了这座流觞院,一下子跃为夜国第一青楼,这个名字,也耳熟能详呢,传说,无忧公子飘逸若仙,世界上在没有谁,能比得过他,当初的京都第一花魁月见小姐不服气,见了无忧公子后,自动摘下花魁的名号,情愿跟在无忧公子身边做一名侍女。
只是,见过无忧公子的人少之又少,据说,他在流觞院也不常露面,而且,总是一袭轻纱覆面,让人谈而惋惜。
倒也没人敢上门去找他,不光是他,若是流觞院里的男女不愿意,还可以拒绝任何客人,可就是这份傲然,让流觞院更加超凡起来,当然,也不是没有客人闹过,只是,被闹过的人都被轰出去了,管他是什么大官的儿子,或是什么贵族的后裔,起就奇怪在,这些人当时无不落下狠话要找流觞院的麻烦,可后来都不了了之,久而久之,人们都知道,流觞院后面有一个大人物撑腰。
人们也都猜想,无忧公子可能是某家王侯之子,无忧,无忧无虑,一听,就有被宠爱着的感觉。
*
流觞院的正厅里,有歌姬正在演唱着缠绵悱恻的曲子,而舞姬随着这优雅的旋律跳起了动人的舞蹈,举手抬足间,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小蛮腰,在大红的舞衣衬托下,越发诱惑。
看得不少人都已经是直愣愣的了。
一身锦衣的少年就在最顶层的包间窗户里,低头俯视着下面的场景,果然,还是这样,欲露还休的最是惹人了吧,他看了眼那些男人的眼光,露出了一丝嘲讽。
随即又看了下下面几乎座位爆满的大厅,唇角又勾起一抹笑意,今晚上,收入还不错。
其实说起流觞院的火,与它的傲不无关系,当初他定下这些女子少年可以选择拒绝客人时 ,就想过了,这些个男人啊,总是得不到的最好,不然,家里妻妾成群了,干嘛还要来这里呢,而且,让他们有拒绝的权利,也让他们多了一些矜持和感觉,他还真敢说,他这里的女子少年,比别的地方的,显得都要有气质一些。
当然,光是这样还不够。
流觞院隔三差*通风情的歌舞和戏曲,才是最吸引人的噱头呢,这些,都是娘亲的遗物里找到的,娘亲似乎懂得很多东西,这些个舞,什么肚皮舞印度舞的,她把娘亲的手稿给了那些编舞的舞娘,就连她们也从未见过,而欣喜若狂。
温暖的白狐披风从身后披上来,随即,男子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无忧,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楼下的醉生梦死,这些达官贵人的浮华沉醉,他日死去,也不过时黄土一捧而已。”少年*着手中的夜光杯,杯中的葡萄酒在灯光*转着妖冶的色泽。
“无忧,你总是这么感伤,不管死后如何,当尽欢时则尽欢。”青年取下他手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一双深邃的眼眸在酒精的熏染下,多了一丝动人的温柔:“不是身子不好么,怎么又喝酒了。”
“听说了殿下的婚讯,丞相家的千金,无忧替殿下高兴,忍不住小酌一口,殿下说的对,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他日又如何。”他垂下长长地睫毛,起身倒酒。
“无忧,我……”在他面前,一向睥睨天下的大皇子夜羿阳,也终于收敛了霸气,眼中凭添了一抹叹息。
“大人不必多说,无忧说过的,只求一个安生立命的地方,殿下给了我流觞馆,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丞相是三朝元老,手下门生众多,殿下娶了他家千金,对于殿下无异于如虎添翼,无忧是真心替殿下高兴。”他对着他微微一笑,那样的笑容,宛若清风拂面,明明触觉感受到了,想要伸手抓的时候,却只是虚无。
就好像是,无忧给他的感觉,他们认识了四年,他却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
他说过,不要问他以前,他不问,他也不说,于是,他们就只是处在这样的位置,好像很近,却也很远。
“无忧,其实,你不明白的。”他看着他白玉般的面颊,上面细小的汗毛都清晰可见,忍不住,想要用手去触碰那比凝脂还要柔软的肌肤,却感觉到无忧惊吓般地避开,就算他做的那般流畅自然,好像真的只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