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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它原来的轨迹走,这些个故事是拿来解闷的,要是反而让公子烦忧了,倒不如不看。”她还在想着,冷不防听到男子的声音。
他知道什么,这根本不是故事!
她在心里说,只是对上男子那双幽沉的眼睛,她却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提醒她,切不可,沉迷进去,可不是么,那些皇权斗争,他不是知道的么,有争自古就有得失,她又不是不明白,为何会乱了心呢。
也许,大皇子和萧王,在这几年了,给她诸多帮助,她的心毕竟不是石头,也会给他们温暖,她不想,看着他们任何一方有事,只是,她能改变什么,他们站在对立面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要让他们言归于好,无异于痴人说梦,就算他们愿意,站在他们背后的人也不会愿意的吧,要让他们不对立,只怕,只有等到只剩下一个的时候了。
“谢谢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她定了定心神,多想无益,她还是,静观其变吧,想了想,她问这人,这个人,明明看着不起眼,竟然有这般见识,绝非池中之物。
“我叫白禾。”男子淡淡的说完,就离开了。
白禾,她默念着这个名字,她的楼里有这么一个人么,不过她这里人不少,她自己弄不清楚也正常的,只是觉得,有那般不凡谈吐的人,若在她楼里,不应该这般默默无闻啊,想了想,她叫来管事的问了一下,只是,管事的查阅了人员表,却没有发现一个叫白禾的。
倒是像是从地底下突然冒出来的,她皱眉想了想,随即释然,白禾,这名字好怪异啊,不过,那般的人物,不属于她楼里的,倒也正常。
他又不是来害她的,相反的,还帮她解惑,再说了,就算是想要害她,她精通毒术,如今武功也能自保,也不怕他。
这么想着,她就安心下来了。
就在她优哉游哉守着楼里的生意,数着自己的私房钱,忽然发现,她如今,也算得上是一位大富豪了的时候,京城里丢下来一道重弹——老皇帝病重。
正文 遗诏
老皇帝病重,朝中人人惶恐,就连民间的乐声,也少了很多,老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一次,宫中的太医居然也压制不住,张贴了皇榜出来招募贤能。
明眼人都知道,只怕,这一次是快要变天了。
皇后当即站出来,统帅后宫,大皇子摄政,压制着内廷,守在皇帝身边。
无忧把流觞院停业了,这些日子,很多乐坊也都闭门谢客,在这样凝重的气氛里,人人都没有享乐的心情,也怕,一不小心,就被以不为圣上忧心,或者被有心人诬告为幸灾乐祸而获罪,再说了,如今,朝中的官员都在开始衡量了,到底要站在那一边,若是站错了位子,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无忧,可不可以,讨杯热茶喝喝。”才无聊的随意翻着诗词打发时间,忽然门就被推开了,大皇子浅笑着看她,轻声的开口。
“殿下,您怎么来了?”他的神情看起来疲倦得慌,面上也惨白的厉害,似乎好久没有休息好,一张脸都是倦怠,却依旧保持着温润如玉的气息。
无忧倒了杯热茶给他,他急切的喝了两口,暖暖的茶水从嘴里一直暖到了胃里,这才觉得面色总算好了点,她手捧着杯子,眸子中带着隐隐期盼:“无忧,你不是会医术么,我想让你帮我给父皇看病。”
“我只是,我只是对学医感兴趣,半吊子而已,对于那些太医,总是比不上的。”她支支吾吾道,她曾经看医书被大皇子瞧见,那时骗大皇子说自己对医学很感兴趣,大皇子倒是没说什么,还帮她找了一些医书看。
只是,大皇子对她医学的了解,可能也只是觉得她学了一点皮毛而已,如今这样说出来,是洞察了她的能力呢,还是说老皇帝已经快要死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呢?
只是,不管是哪一张,她都不能答应,前一种的话,说明他已经开始怀疑她呢,此刻是在试探,这样的话,她答应,只怕更危险,后一种,若是老皇帝已经这么严重了,她去也没有办法,毕竟,医术只能医病,不能救命,她去治了,没有治好,只怕也没有好果子吃。
说来说去,其实她也很自私,虽然她的命很微小,还是想要留着,毕竟,伤害过她的人还好好活着呢,她要让他们尝尝她受过的苦,她还要让他们看见,她会过得很好,让他们跪在她脚边忏悔,然后他一脚把他们踢开。
这样梦中想过无数次的畅快淋漓,她还没有享受到呢。
“算了,我找你有什么用?找你,也只是无端把你卷进去而已,我自己都在里面弥足深陷自身难保了,何苦还要拉你进去呢。”大皇子自嘲的一笑,曾经清朗如玉的面色,如今只剩下一片倦怠,看得她满心惶惶,心中酸涩。
大皇子一直对她不错,她却一直在欺骗他。
她这样的行为,让她自己都不耻。
“殿下,你多想了,说不定皇上现在就已经好了,正等着你回去呢。”她干巴巴地说着,说着自己也不相信的安慰。
“你知道么,父皇不是生病了,而是中毒。”他用手遮住眼睛,静静的说道。
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凝滞。
“怎么可能?”她直觉想要反驳,皇宫大院里,下毒谈何容易,更何况,皇帝的饮食,都有层层检验,怎么可能,中毒呢?
除非……
除非是他熟悉之人所为,除非是他自己心甘情愿。
无忧的眼睛跳了一下,忽然就想起了白禾说的话,那两兄弟,肯定是弟弟能赢,因为,他的心够狠,在他心中,父亲不是父亲,而是仇人,杀母仇人。
她想起了夜冥萧笃定地眼神,心中越发没底。
“起初,我也没有想到这里,太医们说父皇只是忧思过重,又邪风上体,要慢慢调养,父皇的身体最近都不是很好,本来,太医说的,也说得过去,可是,我那一天去看父皇的时候,却发现父皇面色乌黑,却唇色鲜艳,分明是中毒之症。”他淡淡的说道。
“母后让人鞭打太医,他们却不躲也不避,一口咬定是旧疾发作,怎么也不松口,皇榜张出来,却没有一人敢揭。”夜羿阳微微仰起头,看着灰白的天,慢慢得开口道。
怎么可能,就算是夜冥萧再怎么厉害,内廷毕竟是皇后的地盘,他怎么可能控制得住所有的太医,让他们众口一词呢。
无忧心跳得很快,似乎有什么,被她忽略了。
“我要回去了,无忧,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要让你帮我保存一件东西,若是父皇好了,那东西我会来拿,若是,……你就帮我处理了吧。”他从怀里拿出被绸缎紧紧包裹着的物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似乎要把她映入心底一般,说完,转身离去。
她看着手中还带着他体温的东西,心中,忽然升腾起一股淡淡的不安,大皇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他身上宽大的袖袍被风吹得鼓起,她忽然觉得,其实,大皇子一直很孤独。
她没有想到,这是他最后一次和她说话了。
惶恐不安的日子中,萧王又来了一次。
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调,比起大皇子的愁绪满结,夜冥萧似乎平淡的有些过头,他悠然的和她说了几句话,就在一边,也不避着她,把暗卫传来的资料一份份仔细看着,越看,眉头拧的越深。
“一群废物,竟然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遗诏。”夜冥萧低咒了一声,把密报合上。
“会不会是你父皇根本没有写遗诏啊?”她倒了杯茶给他,低声问。
“不可能,老狐狸一向做事都很有分寸的,没道理知道了他这次要死,还不准备好遗诏。”喝了一口茶,夜冥萧平静了下,缓缓道。
“你……”无忧瞪大了眼,他这般说,可不就是承认了,他的父皇中毒的事情,他知道,似乎,他父皇也知道,还默许了这样的行为。
这这这……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小无忧,你可是知道了我的秘密了,看来只能留在我身边,不然……”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姿势,呵呵笑起来。
她翻了个白眼,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她知道的还少了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说的。”淡淡回了一句,她随即问道:“若是没有遗诏,你要如何登上那个位子呢,要知道,现在,内廷有皇后把持,朝堂有丞相主持,哪有你插足的余地啊。”
“小无忧是在担心我么?是在惹毛了我,我照样有办法,我的部队,已经在夜羿阳大婚之日,就已经分批来到京城,现在,全都在密道里面待命,是在不行,我就血腥*,谁反对我就杀谁,倒时候,一样能登上皇位。”他扬起一抹嗜血的笑,满不在乎地说着这样的话语。
反正那些个士大夫不支持他的,杀了就是。
他也不怕说啥以后死后无颜见夜家祖先,死了的事,谁知道怎么回事呢,人死如灯灭,若是真有灵魂,他们不认他,他也无所谓,对于他那样疯狂的想法,无忧不发一言,她知道,她说什么都没用,不能不说,这样的计划,他已经默默策划了十几年了,只怕,已经融入了他的骨髓,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已经是他的执念,是他一直一直,活着的动念了。
她自认没有办法能扭转他的思想,所以多说无益,或许,要说服他,除非,他的娘亲能复活吧。
*
老皇帝终究没有撑过几日,诚如大皇子所说,若他真是中毒的话,本来年岁就已不低了,再加上身体也不大好,如今毒药缠身,自然也活不了多久。
死讯发布的那一天,皇后一身正装,虽然面容憔悴,但是姿态却依旧无懈可击,一国之母的威仪,压迫的人不敢直视,她站在宫殿的阶梯之上,扫视了下面跪着的士大夫们,慢慢地开口。
“诸位臣工,皇上,已经驾崩了,他临走前留了遗诏给本宫。”皇后说到这里,已经哽咽难语了,她身后的丫鬟很有眼力地搀扶着她,递给她一条干净的手绢,她拿着擦了眼泪,这才又慢慢开口。
“秦总管,把皇上的遗诏宣读给大家听吧。
“喳。”皇帝的贴身总管,秦玉站了出来,郑重得取出了放在匣子里的明黄卷绸,慢慢打开,开口宣布。
“朕之即位以来,十数载春秋,兢兢业业,未敢懈怠,四合内外,百姓安居乐业,未曾有战争,而今朕自知已到知天命之年,未防不测,特留此诏,朕之长子羿阳性情温顺,不骄不躁,颇有成大事之风范,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继皇帝位……”
正文 遗诏2
“等一等,秦叔。”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忽然*来,打断了秦总管的声音。
“萧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皇上的遗诏你也能打断的么,还有,身份儿臣,父皇去世了,你现在是什么表情,难道一点也不悲伤么?”皇后在看到他出列的时候,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铁青,几乎是恶狠狠地挖苦,就连皇后的凤仪也差点丢失殆尽。
当年她母妃横空出来和她分宠,死后留下这个*种也*让她看不顺眼,刺她的心,等到羿阳登基之后,她一定要想办法拔出这跟眼中钉肉中刺。
“母后难道不知道,若是悲伤过度了,是哭不出来的么?”夜冥萧反唇相讥,看着皇后一双红肿的眸,忽然走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嗤笑:“况且,儿臣还不知道,父皇让你独守了十来年空床,你竟然还为他的死这样悲伤,母后对父皇的爱,还真是博大。”
“你……”皇后气的面色都败了。
“父皇去了,大家都悲伤万分,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遗诏在今天宣读,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却有人肆意妄为,伪造遗诏,颠倒是非。”夜冥萧沉痛地开口。
“夜冥萧,你血口喷人。”皇后气的浑身颤抖,该死的,他在捣什么乱,皇上根本没有立遗诏,这些日子她一直守在他身边,她是知道的,可夜冥萧同样也知道,他们之间,所要抢的就是一个先机而已。
她先拿出遗诏读了,那就是她抢先了,按照规则,夜冥萧只能打破牙齿和血吞,她没想到,他竟然还敢站出来捣鬼,只是,那又如何?
她冷冷一笑,她既然要作假,那就是有万全之策了,她早就养着一个人,写着和皇上一模一样的字。
“各位大臣认为这是皇上的字体吗?”她从秦玉手中拿过遗诏,摊开展现在众人面前。
“是啊,和奏折上的字一模一样。”有大臣点点头,应道。
“萧王,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这可是皇上写了亲手交给我的。”皇后开口说道,脸上是一贯从容镇定,还带了微微的讥讽。
“可是,母后,母皇好久写了交给你的,我记得父皇可是最反感有人让他立遗诏的,若是他好久立了,这样的大事,总会有几个大臣知道的吧。”他扫了一眼下面嗡嗡之声的大臣,慢慢开口。
“这,当然是皇上在病中醒后写的啊,秦玉叶亲眼看着的,对吧。”皇后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