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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君若无情我便休,她如是说的,若是给不了她一心一意,这样的爱,她不要也罢,当年他抛不下自己的身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去,如今,他想要让他们小夫妻两人结同心,可谨儿却不争气,居然和琳琅有了肌肤之亲,他心头涌现出一股无力。
“染儿……”一边的段云谨也吃惊的看着她。
她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他衣服上的血痕,这些,都是他为了另外一个女子受的伤,是为他们爱情勇敢地印记,她眼中浮现出失望,难堪,心痛,种种感觉*,最终,归于死寂。
忽然,就释怀了。
正文 释怀2
她在一条路上勇敢的太久了,可发现却是个死胡同,她不想再贪恋远处的海市蜃楼,就算再美,也抓不住握不牢,只是虚无而已。
“染儿,你跟我进来。”豫王皱眉,大步往里去,她低眉顺眼跟在后面。
“染儿,我知道你对谨儿有感情,而谨儿对你也绝非无动于衷,你放心,父王就是拼着这身老骨头,也绝不会让琳琅进门的。”豫王爱恋的看着她,疼爱的说。
“父王,让琳琅进门吧,哥哥和她是互相喜欢的,这么多年,我夹在他们身边,也让他们委屈了。”她淡淡的笑着,眉宇间有淡淡的倦色:“只是父王,染儿有一个请求,等到哥哥凯旋归来,染儿想要离开王府,出去走走看看。”
“染儿……”豫王还想再说什么,她却笑着摇头:“我知道父王还想说什么,只是染儿累了,想要放弃了。”
“好,我答应你。”豫王看着她削瘦的面颊,欲言又止,终究是一声长叹。
“谢父王。”她跪下叩首,面上是如释重负的神色,
豫王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半晌无语。
“哥哥,父王同意了。”莲步轻移,她看着依旧跪着的男子,轻声开口,对上男子愧疚的神色,她匆匆离去,再也不敢对视一眼。
他的心里对她到底还是有一丝愧疚而已,只是,也只有这一丝歉疚而已,她仰头望着天,谁告诉她的,仰起头来,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她肆意的流泪,最后为他哭一次,从今以后,她对他只有兄妹的情谊,她的悲喜,都和他无关了。
段云谨看着她的步伐,那么凌乱匆忙,似乎迫不及待逃离他的视线,心头忽然牵扯出一丝疼痛,似乎觉得,她离他,越来越远了,那些以前未说出口的话,像娇弱的蝴蝶,飞不过沧海,只能深埋海中。
他茫然地跪在院子里,低头看着一地惨白的日光,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晚竟然和琳琅那般……他毕竟不笨,知道是琳琅动了手脚,只是,悲哀地看着一边哭泣的琳琅,她已经使他无法推脱的责任。
只是恍惚间,他好像梦的,他竟是把琳琅当做了染儿,醒来才看见梨花带雨依偎着他的琳琅,原来不知不觉,这些年一个屋檐下,染儿已经潜移默化地渗入了他的心里,霸占了一个位子,若不是这件事,他竟然还不知道他的爱,只是,也是这件事,让他的爱顷刻间,就面临死亡。
“谨儿,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豫王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儿子,揉着眉心长叹一声:“既然你要娶了琳琅,就好好对她吧,至于染儿,世间安得两全法,你,就不用管了。”
“父王……”段云谨看着他,张了张嘴,心头却一点喜悦也没有,只觉得漫无边际的惶恐,几乎要吞灭了他,他知道不能后悔,他已经没有后路了。
“谨儿,母妃给你请了皇上的赐婚圣旨,皇上说了,让琳琅做你的平妻,算是你辛苦为国的奖励。”一边呆着浩浩荡荡的内侍进门的王妃笑得一脸灿烂,她的儿子真聪明,没喜欢上那*的儿子,她无视着这一院子诡异的气氛,自说自笑地拉着段云谨宣旨。
段云谨恭敬跪下接旨,只是,体温却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流逝,他低着头,只觉得眼睛酸涩之极。
正文 转折
星空无垠,夜色正好,即使隔着层层阁楼,她依旧能听得见那边的唢呐喜庆声,皇上赐婚,吉时就在今天,虽说时间紧了些,可是有内务府的帮衬,这场婚礼,也举行的浩大而隆重,一时之间,京中人人得知,征西大元帅少年得志,一门尚两妻,深得隆恩眷顾。
她呆呆的发神,还记得今早她被传召入宫,那个威严的帝王低沉的声音告诉她,她这个御封的皇家公主要心胸宽广,不妒不忌,不能抹黑了皇家的面子。
字字诛心,让她一口气堵在胸口,她想着皇上这些年看她的目光,犀利如剑,似乎,混合着不善,只是,她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么,她低头,细细思索。
身后的绳索被人扶住,秋千轻轻地荡了起来,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
“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她转过头,果然看见了莫秋白略带疲倦的脸。
“染儿,师兄对不起你。”他面上陡然出现无奈的神色:“我不知道琳琅她竟然……”
“师兄,我没事的。”她摇了摇头,琳琅和师兄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只是师兄从小就拜在了师父门下,对于琳琅也并不多亲近,这事和他何关?
她浅浅的笑:“说起来,我们也不过算绕了一圈弯路,现在才各归各位而已,早在我认识哥哥之前,他和琳琅已经是亲梅竹马了,到是我插在他们中间这么久。”
她犹记得她初见琳琅那次,琳琅哭的梨花带雨,那个时候,哥哥还幻想着做山寨头子,说过要娶琳琅做他的压寨夫人,她抬眼看着师兄的欲言又止,知道他想要劝慰她,含笑摇了下头。
师兄想说小孩子的感情不作数,只是,命中遇见的人,从不用时间来判断,汉武帝五岁时就知道金屋藏娇了,哥哥十岁的爱,又怎么能说儿戏呢;,当琳琅翩跹出现在他面前,他眼中就没了别人了。
她都明白了,所以,也就放开了。
爱很美妙,但不是她的她不要。
“染儿说得对。”见她面上盈盈浅笑,莫秋白也松了口气,师父说得对,染儿这个丫头做事会留余地,不钻牛角尖的,他亮出身后的两坛酒:“师兄陪染儿喝酒。”
“是师父酿的梨花白。”师父酿的酒最是甘洌绵长,千金难求,饶是她不爱酒的,见到了也忍不住眼睛一亮:“师兄偷了这么多出来,师父发现了准要生气。”
“偷都偷出来了,管师父怎么骂,先喝了再说。”莫秋白一掌拍开了坛上的泥封,倒了一碗递给她。
“师兄去了大漠,倒是学会了那边大碗喝酒的豪爽。”她喝了一口,咂巴着嘴,眼中殷殷笑意如软絮轻拂,手指无意识敲着石桌:“等我过些日子去江南水乡走走,都说那边女子最是温柔,说不定也跟着沾了那边女子的婀娜风姿。”
“染儿想要去江南?”莫秋白听到这里,眼睛闪了一下。
“是呀,小时候在大漠就常听人说江南清幽,早就想着要在那边买了很小的院子,种花晒太阳,等着花开的时候,一树一清幽,我就在花树下看书,那样的生活,多悠哉啊。”她说的兴起,自顾自抱着酒坛,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她说得这般风轻云淡,其实,只是为了掩饰心中的失意而已。
到底意难平。
她不是圣人,也有自私,若是天天看着他们在她面前甜蜜恩爱,这样的日子,她可能会发疯,所以,说是退出成全他们,也何尝不是放自己一条生路呢。
“染儿是个开阔的人,师兄陪你你去江南,陪你高高兴兴的。”他深深地注视着她。
“还是不要了,师兄有自己的事要做。”她笑笑,抹了一把被酒烫出来的眼泪,她不开阔,只是懒而已,她知道争取不了哥哥的爱,明知不可为,她也懒得为之,所以就放弃了。
只是,她想着她终究是放心不下哥哥,纵使没有爱,他待她,也有从小风离开雨里去相濡以沫的家人之情,她要在他平安打完战后,才能安心离开。
“染儿可以自己去的。”她看着师兄坚定强硬的目光,知道说服不了他,叹息一声:“要不,师兄你先去给我找到合适的小院子,染儿等着和父王拜别后,就会来的。”
“好。”莫秋白取下她抱着的酒坛,喝醉酒的人都比较迟钝,她醉眼朦胧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笑着道:“师兄对我最好了。”
说完头一歪,就这么睡着了。
漆黑的天幕,一线明亮划破,烟花瞬间绽放,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怕。”她喃喃念。
这些年,纵然她身份高贵,生活平静安宁,记忆中的血染黄沙却从没离去,她一直渴望的,都是安全感而已,所以那时黑暗中温暖的怀抱,就让她留恋不离。
“染儿,不怕,这一生,师兄都会护你周全。”他轻轻抱着她,璀璨的烟花在她面上印下了斑驳的异彩,沉睡的她安静如夜半吐露芬芳的睡莲,他在她眉心印下轻柔的一吻。
若是那一年,先遇见染儿的是他,又会如何?
只是,没有如果,也好在,还来得及,既然云谨不珍惜,他来珍惜,他会让她不难过,让她开心,让她把云谨赶出心房,让他,不再止于师兄。
很多年后,莫秋白还能想到今夜,这时一切伤害还没有上演,她睡颜纯如婴儿,是涉世未深的懵懂和澄澈,他无数次悔恨,若是这时不顾一切带她走,是不是就可以让悲剧停止。
只是,命运在这一刻开始转动,他们所有的人,都被翻云覆雨的命运之神*纵着,走向既定的命运!
正文 奸细
时间过得飞快,当西北的情形进一步严峻的时候,京城的十万大军已经集合待命,准备拔营而去了。
花音染并没有和王府诸人一道,而是一个人包了酒楼最佳视野的一个包房,遥遥望着。
今日全城人倾巢而出,都去城楼那边瞻仰大军风采,从楼上望下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人山人海,百姓们比肩继踵,争相相送,不远处,是甲兵鲜明,静待命令的赫赫大军,最前方两匹枣红宝马上,两个身披黄金战甲,头戴紫玉冠男子俯视着自己的兵士,右边那个,容颜俊朗如玉,就是段云谨。
风很大,吹得锦旗猎猎飞扬,衬得少年将军人美如玉,威仪堂堂,似乎已经两个月不见了,再次见到,越发觉得他身上有了大将之气,对于这次的战争,胸有成竹般,让她唇角微扬。
忽然,人潮中一阵骚动,整装待发的将士也发出了震天的欢呼,拉回了她神游天际的思绪,抬眼望去,高高的城楼上,华盖庄重,宝扇雍容,从乌黑的步撵里走出来的人,一身明黄。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周围的人群已经激动地全都如潮水一般跪了下去,高呼万岁声不绝如缕,有生之年得以瞻仰天容,心中的兴奋难以用言语形容,唯有一声高过一生的万岁声来表达。
皇帝从容的下了马车,向着段云谨和二皇子走去,两人也勒住马头,翻身下马,跪在了皇上面前。
隔得太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似乎是皇上再向他们授印。“征西大元帅,朕等你们的捷报。”皇上扶起他们,豪迈的一挥手,身后早有内侍俯身,恭恭敬敬地抱着一坛子美酒上前,并倒了一杯酒送到了他手边,其他的酒也分发给了下面整装待发的士兵。
“为我炙炎,百死不悔。”段云谨和二皇子肃整了面容,对着将士,双眼中隐含着坚定刚毅,铿锵而语,伸手接过御赐的美酒,一饮而尽。
刹那间,旌旗鼻孔,鼓角齐鸣,战士们喝着传递过来的美酒,踩着鼓乐,跟着高和,欢呼声如海潮跌宕,士气高昂到了顶点。
“好好好。”皇上抚掌大笑,他身后,一身大红色的琳琅越众而出,也执了酒上前敬他们,只是一双眼睛落在段云谨身上,情意绵绵。
“谨,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她喝了酒,面色绯红,眸光晶亮。
段云谨看着跟随在皇上身后的家人,没有染儿的身影,不知为何,心中竟然升起一丝莫名的暗淡,只是大战在即,也容不得他多想。
随着他纵身而军阵前跑过,士兵们齐声高呼,拔营跟上。
花音染静默地看着外面的情景,眼睛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她竟然还觉得,那两人站在一起,珠联璧合,说不出的般配好看,似乎就应该天生在一起。
见队伍远去,人流渐渐消散,她才提起桌上的包袱,转身下楼,她听父王说哥哥他们要从赤霞关过去,带着大队人马,他们只能走官道,而她现在要抄近道赶在他们之前,这样才能想办法混进队伍中。
不管怎样,让她去看他平安,了却她最后的愿望,她才能走的安心。
牵了让小二买的马,策了一鞭,绝尘而去。
一路飞驰。
这样赶了一天一夜,她终于到了赤霞关,随手拿了包袱里的馒头就着泉水吃了几口,她换上了从父王那里顺来的一套士兵衣服,抹黑了脸颊,看着倒影中那个瘦小漆黑的人儿,她扑哧一笑,倒像个黑炭了。
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