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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前方探子传来的线报,江野凌宇严阵以待,显然是早就料想到了完颜禧等人会来,而他也准备了一份大礼送给他,只是完颜禧却在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原想以完颜禧那么在乎江野雪垠的个性,他却能忍得……
完颜禧坐在营帐中摊开了丰州的兵力图,不得不承认丰州城的格式布局十分精妙,可说是固若金汤,就连兵力最为薄弱的天险也如被利斧劈砍之下平滑,让他们不得不裹步上前
他们现在唯一可破取之处便是布下重兵的正门,但是却也艰险万分,城门楼两边分布两座箭塔后衔接着一片连绵高耸的城墙,后又有两座箭塔,一直这般部署下去
“不得不说江野凌宇这只老狐狸眼光精准独到,这丰州真是铜墙铁壁啊!”凛然邪笑道
“你怎么看?”完颜禧灼灼目光紧盯着奔雷——现在的北野太子爷,他想知道他是如何打算的
奔雷知道完颜禧是在帮他历练,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盯着那兵力部署图一瞬不瞬都不曾眨眼,目露精光不知在盘算着些什么
如果说最简单也是最容易的就是攻取丰州城的城门了……。冲城车是对付城门的,但冲城车需要多人驾驶,大而且笨重。据他登高观测这丰州城的城门的位置较窄,又有护城河在两边保护城墙,大而笨重的攻城车只能有一条路到城门,再加上速度的问题早在到达城门前就废了。想想看,笨重的攻城车如果废了就挡住后面的攻城车上来,所以他只能从两侧的城墙下手了…
良久,奔雷这才豁然开朗道:“抛石机从两侧城墙开两个缺口,然后步兵、羽兵队用云梯从缺口进去;投石机打哑城门楼上的两个箭塔…”顿了顿,又道:“另派一队人马用头车前去城墙相连处的地基挖掘地道来,待到地基松动之时放火焚烧地基…”
跟着江野雪垠南征北战这么久了,此类攻城的战事他也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不算经验老道,但是却也不陌生。他还记得江野雪垠曾经说过:为了要减少攻城时所造成的伤亡,预先进行炮击以降低敌人的战斗力是必须的。
面对攻城战事时,面对高耸的城墙时,只有三个选择,一是挖掘地道,再来就是想办法超越十几公尺高的城墙,不然只好面对面破坏城墙。
而破坏城墙最好的莫过于挖掘地道,挖掘地道除了可以使部队突入城防体系外,同时也可以在城墙的地基下挖掘,先以木板支撑挖掘的部分,然后放火焚烧支架,地基一松动,城墙就会倒塌。攻城部队就可以蜂拥而上冲入缺口扩大战果。
“…”完颜禧没有说什么,只是含笑望着奔雷“你此番如此果敢,日后风云翻涌之时你必也能应对自如才是”后转头道:“让羽兵配合紫金军团,掩护他们攻城”两个国家最为精锐的军队合作,这可是千百年来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谈,谁能想到原本敌对的人能合作在一起…
且不说江野雪垠一手训练出来的紫金军团是多么厉害,就说那羽兵吧,那也是完颜禧精心培育的大批心腹,无论那一只军队出战都可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更何况是两军联手呢?!!江野凌宇怕也只是在劫难逃了……
“副…太子殿下”紫金军团中众人和奔雷差不多算是一起长大的,所以对他的称呼一时也是改不了口的,但他们是何等的机警马上便改了口
“何事?”奔雷自然没有放在心上,且不说他们不习惯,就连他自己也是万分不习惯他的新身份
“城楼上泼下滚油并扔下火把,我方军士损失惨重,请太子爷和君主决断!”
滚油?火把?这滚烫的油脂灼伤,再加上火把,这江野凌宇可算是有备无患啊!就等着自己送上门了!想着便往城门望去,却见那火旺得有些惊人、诡异
“这火何以如此旺盛?”奔雷径直将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若是一般的滚油、火把是不会烧得如此红旺…
“是火笼,一般城池在初建之时都会在城墙墙角基建处设建火笼拱卫城池,抵御敌人不得来犯。”完颜禧凝眸冷声道
“这火笼一般连绵盘旋在城墙角,如果找不到破解之法我们一时恐怕都接近不了丰州城了!”奔雷苦恼得蹙眉
闻言,完颜禧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挑眉道:“火笼固然可以对我们造成巨大威胁,不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想了一会儿,奔雷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这些火笼离城墙太近了,一旦着火在顷刻间就能波及全城…”沉吟片刻,又道:“我们可以借着风势使火头转向城池…在此之前我们要用行烟扰乱他们的视线”奔雷说着停了下来,望着完颜禧生怕自己思索不周全所以问了问完颜禧的意见
根据《武经总要》中的记载,如果攻城超过十天,则可以准备易燃的干草或薪束约一万束,一束以人力能够背负为准,然后至城的上风处,以干草为中心使其易燃,周围则置湿草,使其发烟。鉴于引火发烟的地方不可以离城太远,必须注意准备皮笆或是傍牌以防敌人以矢石攻击。这些草料因为带着湿气,所以会发出浓烟,可以熏逐城上的守军,此为行烟。
完颜禧斜靠在黄梨木雕花椅上,沉思一阵点了点头
得到完颜禧肯定的答复,奔雷让人速速前去前方通报他的命令,后转身吩咐道:“速召军医调制浓稠酱料为受伤的将士们治疗烧烫,准备一些湿干草点燃换下那些受伤的士兵然后用鼓风机将火引至丰州城”
“是!”一个士兵领命退了下去
()
蛛丝马迹
浓烈而涩眼的灰色烟雾迷蒙了他们的眼,鼓风机狂肆地将火势蔓延至城墙,完颜禧等人趁机一鼓作气势如虎地将丰州城拿下……
到这一刻,他们终于将江野凌宇的大本营连根拔起,但是他始终没有找到那个该死的江野凌宇,他感到很不安。奔雷也很担心江野雪垠的安危,但是攻下一座城池之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善后,所以完颜禧让奔雷处理城池的事情,而他自己则负责掘地三尺找出江野雪垠…
是的,他很不安,因为搜寻的士兵也没有找到江野雪垠的下落,所以他敢肯定江野雪垠一定还是在江野凌宇手里,他这样步步紧逼,江野凌宇万一毛了,那么雪垠随时会有生命的危险…
该死的江野凌宇!
“…”一旁的暗卫踌躇着,不知道要不要向完颜禧报告那个他刚才截获过来的消息
眼眸余光瞥到了那个跟了自己多年的暗卫,哑然出声:“何事?”嗓音略带沙哑
“属下刚才在城门口截获一个形迹可疑的男子,据查此人是丰州城的最大粮商的管家,他由西门进了城中的花楼…”那人小心地看着完颜禧,时刻注视着他的表情变化
粮商?粮商管家?完颜禧俊颜沉静,敛眸思索道:从他打下丰州城起到现在足足有四五日了,他们差不多将整个丰州城翻了个底朝天,但是他们始终都找不到丰州城的粮仓储存地点,就算是找到了也是小猫三两只,根本供应不了军队的强大需求还有普通老百姓的日常消耗,所以他一度怀疑这个城池绝对还有一个地下粮仓是他们不曾知晓的,现在看来怕真有其事了!!!
据情报显示江野凌宇一直与丰州城的粮商交往过密。。。如果这个行迹诡异又高手环护的粮商管家真的和江野凌宇有些关系,那么他便可以通过粮商顺藤摸瓜一举查探到江野凌宇的所在地,将江野雪垠救出于水火了!
“想办法把他给孤请过来!”完颜禧面色微冷,却很闪烁出异常的光芒,就像猎捕猎物准备大快朵颐的野兽。
“这…”影卫有些为难的看着完颜禧
“怎么?有困难…”完颜禧冷眸扫过那个影卫
“属下发现有高手暗中保护着他…”因为是这样他才会一下子注意到那个人的
“这样……”完颜禧坐在主座上冷眼看着那个影卫,听着影卫的报告突感蹊跷,正好暗合了自己的猜想“孤亲自取会会他,你们继续监视城内的动静”
“是!”影卫说着便飞快转身离去
完颜禧在花楼的雅间里等了半响,却依旧不见那个高手环护的管家现身,只是这楼里的花娘则一个接一个勤快地出现,说是要陪酒。
以前他可能不会拒绝那些送上门来的女人,但…自从他爱上江野雪垠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一旦碰了别的女人便是对她的不忠,那样让他感到恶心、负罪感
“滚!”他冷冷起身,打算离开
这么久了那个人都还不出现,怕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而那个人也不打算抑或是不屑在他面前演一场无谓的戏给自己看了!如果他没有猜错,他这次是不可能见到那个管家和他身后的人…
“爷,别走啊…”因着完颜禧突然起身而跌落在地的花娘娇声喊道
还没打开门,听到房间内的动静的‘八面玲珑’老鸨便马上推开门款款向完颜禧走了过来,笑盈盈的堆笑道:“爷,刚来就要走吗?奴家正在给您温酒呢。”
“不必了!”完颜禧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面色微冷,却很镇定。“秦管家和你相熟吧?”
“呵呵,爷这话说到哪里去了,奴家怎么可能与秦管家相熟呢。”老鸨笑得花枝乱颤,缓缓地向完颜禧靠近,“怎么,原来是秦爷邀约?那爷再等等吧,他定是要来的,姑娘们还不陪陪爷,莫冷落了咱花楼的贵客”
她瞧了瞧远处暗暗浮动却空空如也的房间,再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凤娇笑道:“这凤娇可是我们月影楼最红的花魁了,爷居然都瞧不上眼,那可怎么办?不如就让奴家自罚三杯,爷看怎么样?”
“秦管家什么时候能来?”完颜禧俊颜低沉,但还是很有耐心地跟她玩
“快了,快了…可能正准备给爷一个惊喜呢”老鸨掩嘴娇笑,再挥了挥手中的香帕子,让门外的丫头将水酒端进来“来啊!将温酒搁在桌上,再把舞娘乐师找来…。。”
一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鬼诧的神色…还有刚才那帕子散发出奇异的香味,这其中代表着什么,完颜禧自是知晓,只是他很聪明地不点破,他倒是很有兴致看看这漏网咸鱼是如何‘翻身’的!
“君主?”完颜禧身后的影卫小声提醒,这房间充斥的诡异…连他都察觉到了,君主殿下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想问现在该如何?是不是该行动了?
完颜禧不做声,大掌挡在了影卫面前,影卫噤声了,而他薄唇紧抿,视线没有离开过这个从她进来就忙得热火朝天的老鸨。
老鸨这个时候已经端了杯水酒递过来,娇媚道:“还请爷赏脸,奴家自罚三杯。”
完颜禧的目光便移至女人的手,一个小的过分,大概只有三根手指大小,暗红的杯子,显得格外的可爱……
完颜禧不置一言接过她手中的杯子,薄唇上扬,似笑未笑的盯着这个老鸨
“请!”老鸨这才拿起自己的杯子,对完颜禧做了个请的动作,掩袖连喝了三杯,但是完颜禧还是一动不动的拿着被子
“爷为何不喝,怕奴家在这酒中下毒?”老鸨放下空杯,眉梢挑的高高的,眸中尽是闪烁的光点。
完颜禧沉默不语,看了老鸨一眼,仰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爷好胆量!”老鸨即刻娇笑不已,那种奸计得逞的样子正好落在完颜禧的利眸中
“爷,奴家再为您满上…”说着红唇撅得高高的靠近完颜禧,并细心地又举了酒壶要为一直沉默不语的完颜禧满上,一脸风sāo入骨的笑
完颜禧闻到她身上的香风,剑眉一沉,这女人还真是迫不及待啊!完颜禧只觉自己呼吸有些急促,整个身子也格外沉重起来了……紫稍花与母丁香的香味相混,可致四肢酸麻无力,再加上桂心酒,他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幸好,幸好,他从小跟着凛然的父亲习过皮毛,不然,后果可是不可设想啊!!!
片刻,她又斟满了酒,吩咐好了舞娘和乐师,腰肢一扭一扭,退出了房间
“君上,我们真的不动手吗?”等老鸨退出去,完颜禧身后的影卫终于忍不住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困兽之斗,困兽之斗…兽还没进怎么能先关了笼门呢!”完颜禧稳稳坐在凳子上,利眸灼灼,看着面前的舞娘
却暗暗蓄息微调,一些浊黄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慢慢的流向桌脚
一曲中,丝竹悦耳声渐渐高涨,舞娘边跳着曼妙的舞姿边慢慢地朝他靠近……
完颜禧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些不知死活的舞娘,剑眉扬起,勾唇冷笑。
好个花楼,一个八面玲珑而高深莫测的老鸨,还有这些娇娇弱弱的舞娘…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正中间的舞娘,一瞧就知道是练家子且必是其中翘楚,只是她那瘦瘦小小、柔柔弱弱的样子,对他来说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没有丝毫杀伤力的对手,更何况是个女子,他就更不屑出手!
但马上,他剑眉紧锁,暗暗咒骂自己的轻敌!他怎么能忘了那些越是看似无害的人,才是最具有杀伤力的敌人!
“该死的!”他低沉咒骂道,果见那刚才还一副娇娇柔柔对他暗送‘秋天的菠菜’的舞娘一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