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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夹克外套,不像手脚不干净的人。听人说现在干这行的人,外表都堂堂正正的。
“原来是同行啊,只怪这小子运气不好,另外一个我们会尽快抓获的!”看文件的中年民警笑着看了看杨宁“你的药费我让财务科给你汇到医院了。”
“给你们添麻烦了!”杨宁看着薇。
“来,大姐,钱你快收好!”坐在办公柜后的民警站起来把钱交给那女的。另外三个女人则坐在进屋旁的长沙发上。
“同志,那我们可以走了!”女人接过钱装进裤兜。
“走吧,以后上街钱要放好!”
“大兄弟,今天谢谢,不过兄弟,大姐说句实话,以后遇到这种情况要注意保护自己,命才是最重要的,回去好好养伤,谢谢!”说着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出去了。
“那我们也该走了!”杨宁站起来。
“好吧,注意养伤啊。”年长的那个走到门口算送他俩吧。
遇故友疯话连篇,进家门终到爱情…
“街没逛成,血光之灾倒是降临身上。”俩人走在人不算太多的中街上。
“我们现在去那儿?”杨宁跟上薇,穿着浸了血的破衬衫。
“去那儿,回家呗,我怎么说你……”薇停下看了看杨宁又转身向前走去。
“我,我……有什么问题。”杨宁跟上去。
“没问题,没问题才怪,像刚才那种情况要动脑子,不是会两下子就去呈英雄。”
“就这个呀,那是职业性格,我一看到就只想着动手,没想后果。”杨宁倒也洒脱。
“跟我一起就不许那样,弄得我都手无举措,担心死了!”
“不用,就那两个我能解决!”
“是吗,到医院去解决……”薇有点生气地快步向车站走去。
“我…我…等等我……”
车站仍旧忙绿着,中巴车进进出出。
“来了,等你们好半天了。”魏小杰坐在先前寄放东西人家的店门前“怎么去一会儿就挂彩了!”
“别提了。”薇查看着小杰买的东西。
“杨宁哥,发生什么事了,弄得我姐那么生气!”
“去市场遇到两个偷钱的,我抓了一个,被刺一刀,就这样。”
“难怪啦……”
“难怪什么?”
“秘密,得问我姐!”
“问我什么,你就买这点东西,说吧,贪污多少。”薇提了个大购物袋瞧着。
“什么贪污了多少,现在东西都贵,再说买多了也拿不走,我差点就倒贴呢!”
“下次别想再坑我,走吧,回家!”
杨宁提箱子,薇提行李包,小杰背背篼提电磁足浴盆,三人上了去红岩的车。
北门河静静地流着,太阳已经偏西。这个洼地里的小县城的热闹即将退去,街上狼藉一片,几个环卫工人正用大竹扫扫着。
山外还是青山,汽车行驶在210国道上,在一个分路口驶进红岩的村级泊油路,路是新修的,为了红岩的葡萄外运,也是为了响应新农村建设。
近年来周围的乡村大搞新农村建设,不少新房平地拔而起,大部分农村都通了大马路,国家政策做得也到位,力度也大。
红岩村三面被大山环抱,一条河流伴着仅有的一条大道流向远方。
汽车穿过潮水村,这是一块山夹间河流冲积成的小平地,富饶的一块块田地,吞下的是农人一粒粒的汗水。田野里是灰黑色的一片,不少田里积满了水,十几个农人正在耕地。老水牛,老黄牛吃力地拉着犁。马路两边的农舍房屋不停地向车后跑去,潮水村原来是个很繁荣的村庄,住户比较集中,八十年代,周围的村镇都来潮水赶集,换取潮水的米,以大米形成的潮水街也就持续了二十来年。自从新世纪来临后,那条以大米形成的街也是风烛残年。汽车的通达,农人直接上县城交换物品,一站式的买卖倒也更省人心。
汽车停停起起,车上的人越来越少。在一户人家前有两个女青年在搭车,一个背了个小背篼,一个空着手。薇一看,是村里和她一起上小学的黄丽和赵福梅,还没等她开口,赵福梅已经跳上车来。
“咦,小薇,三年多没见了,干嘛呢。”
“你们俩呀,干嘛,高中毕业去职校培训了一年就打工去了,除了打工,还是打工。”
黄丽放下小背篼已挨着坐下来。
“小薇很难见到你,近几年哪儿去了。”
“没去哪儿,去了上海打工。”
杨宁和魏小杰坐在后排,认真地听着她们的谈话。
走在前面的赵福梅身材中等,长得标致,大大咧咧的嘴暗示其性格外向,一脸的笑容倒是青春。后面的黄丽倒也更丽人,白净的皮肤,有些瘦弱的身躯却是现代人追求的外体美。面容和性格表现出的是女性所特有的矜持,下身一条女性休闲裤,上身一件白色有冒带拉链外衣,有些现代都市女孩的气息。
“你俩个赶场买什么?”
“买什么,都是她喽,都要结婚了,还叫我这同学一起去买衣服,准老公放在家里不用……”
“什么准老公,别乱说。”黄丽有点不好意思地打了一下赵福梅。
“害什么羞呀,啥年代了。”
“黄丽,你要结婚哪,和谁?”薇有些惊讶地看着黄丽。
“和……”
“能和谁呀,就是曾义呗,六年级时我们就说他们两个成对,现在还真成了。”没等黄丽说话赵福梅便抢了话头,两手一直握着薇的手。
“和曾义,还真被我们说中了。那时他天天给你写情书、明信片让我们拿给你,现在想想还真有意思。啊梅,你呢?”薇不时地看着黄丽,车上就剩她们几人了。
“我,单身喽,还不想嫁……”
“什么不想嫁,就她,像只母老虎,那个敢要。”黄丽笑笑。
“没人要,我振臂一呼,保管我家门槛都踩烂……”说着便笑了起来。
“少吹牛了,有对象没有?”
“没对象,她这种人,没对象才怪。派出所的民警没事就上她家干活呢!”黄丽抢过话题笑着说,脸上晕红红的。
“别光说我们,你在上海都干了些啥?”
“我和小琳打工!”
“小琳怎么样,嫁人没有?”黄丽有些兴奋。
“她啊,在一家公司做总经理助理,高工资,对象嘛……”薇故意卖关子。
“快说,快说……”赵福梅摇着她的手。
“她的总经理就是她的对象,人才兼备哦!”说着就笑了。
“这小琳,平时总是淑女样,找老公倒是不含糊。”
“她今年要带她男朋友回家,到时候你们就能看到了!”
“那你呢?”黄接着问薇。
“我,找不到呢,你们帮我物色一个,条件不限喽。”
“上红岩那个老单身你要不要?”说着三人一起大笑起来。
“还没有呢?”魏小杰在后面嗤一下地说“我旁边是谁?”
薇刷一下脸红了起来,黄丽和赵福梅齐回头一看。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和魏小杰坐在一起。薇笑着,似乎在和她们打招呼。
“好你个薇儿,竟敢金屋藏汉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赵福梅边说边捏着薇,薇小声地求饶。
“还说没有,都带回家了!”黄丽小声地说。
车内其乐融融,车外鸟儿横飞。夕阳从高山顶上斜射出几束光,打在小河的石头上,水上波光粼粼。汽车走在越发成峡谷的村子。小平地不见了,一条小河深深地陷在坡下,两边有些陡的梯田映着夕阳的余晖。对面不远处的小山岗上,被围墙围着的高楼前,一面红旗迎风飘动。
“看,那就是我们的小学……”魏小杰指着学校给杨宁看。
道路的左边是高大的山,山下的坡地上,葡萄藤蔓上泛着绿色的小叶子,藤条爬满一个个架子,不太密集的农户散落在葡萄深处。右岸出现一块还算平坦的水田,田后是几栋涂得白净净的青砖瓦盖,好有生气的。
“你们这人环境真好。”杨宁欣赏着外面的世外桃园。
薇三人叽叽咕咕的乱说一通。
汽车停靠在一个小商店前。几人下了车将行李放在店家的门前的长凳上。
“薇,去我家坐坐!”赵福梅看着薇。
“我这刚回来,还得回家报到呢!”大家又笑了。
“那好吧,明后天一定要来哦!”
“对对对,明后天一定得到我家,不来叫你好看。”黄丽背着背篼接着说。
“结婚我就来……”
“那我们先走了!”
大家告了别,黄丽和赵福梅并排着走向对面的人家。
“薇,你家在哪儿?”杨宁提着箱子。
“我家,就在前面山上,走吧!”
三人向前面山下走去。山是略微笔直,山腰上是绝壁岩石。山顶的边上苍绿一片,夕阳从树杈间穿射出来,一束束地斜射在对面的平顶山岗上。
三人走在山脚下的一条土马路上,路上碎石满地,像是常被翻修的一样。
“我家就住在这山顶上。”薇指着左侧的不高的山岗,马路曲曲折折地斜上山岗顶。
沿着马路有些吃力地走上山岗,前面忽然开朗起来。略有坡度的地上,一块块梯田壮观美丽,一个不大的小松林平地拔起,似个饰物。不远处几户聚集的两层小平房倒是醒目。
走过松林,过了第一户人家,房子越见多了,山脚下几户瓦房夹杂新平房的人户静静地在树林下睡着。左边出现在杨宁眼里的是一个小堰塘,后面是几家新的两层平房,堰塘四周有少许漆树,竹林。新修的堰塘正面的堰坎边有几棵桑树。整个堰塘成三角形,前面宽,后面尖。三面皆有新的房子。左边的洋房被一排苦竹林遮蔽着,显得格外幽静美丽,右边是大马路直通上寨,旁边是三户人家。
直往上走,刚过第二户人家。一条小径便通到堰塘后的住户的房前,几家的院坝都用混泥土打上并连成一个大坝子,是小孩跑玩的好地方。前面院坎下几间成一排的用小青瓦和水泥砖修的猪牛圈。堰塘后的小竹林后面有一大片葡萄架子,葡萄藤上的叶子已经长得很大了。进院坝的一边种了两棵柳树,柳条像弯弓一样低垂下来,一点点的新绿装饰着,一条长绳连接着,用来晾衣服的。
“到了!”还没等进院坝,薇就长舒一口气。魏小杰走在前面没啥感觉。
门前的小水池前,一个面容和色的农村女人正在洗着小青菜,齐耳垂的头发剪得整整齐齐,几棵白发被风轻轻拉动着,脸上浅浅的斑纹上,几条皱纹并不太明显,若是笑起来就不同了,想来年轻时也算漂亮,可见风月无情岁月逝。
“妈,我回来了!”
薇老远便叫了起来。
“回来了”妇人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满脸堆着笑,不白的牙齿仍整齐地排列着。
看见女儿身边结实高壮的男子,不免有些激动。
“阿姨好。”
“累了吧,快进屋休息!”
魏小杰早已窜进屋内,且说是客厅吧。打开电视看了起来,几人进厅内,茶倒,放在炉子上。薇和杨宁把东西往墙角一放,便坐在炉子旁。
厅内设置干净整洁,家具简单。一进门,左边一个碗柜,对壁是一个条形电视组合柜,旁边一个茶几,进厅左侧似张饭桌的高原特有的“回风炉”,这种火炉在冬季气候较冷的农村都有,即取暖又做饭烧水之用。木椅子排列着,旁边又条板凳,家具大都为暗红色,火炉黑色,屋内右边便是堂屋。
“啊,这手怎么弄的。”魏妈妈刚要出门便看到杨宁没袖子的手。
“怎么弄的,还不是……”
杨宁不知道魏妈妈说什么,仍在喝茶,看着电视。
“我吗问你手是怎么弄的。”薇拍拍炉面。
“阿姨,没事儿,在集市上弄的!”
这地道的贵州话可不太好懂,可贵州人大都能听懂普通话,像电视里就只讲普通话。
“小薇,快去找件衣服给他穿!”
“妈,忘了给你说,他就是你们要看的杨宁,随便看吧!”
魏小杰笑了起来:“老姐,不用看了,明后天看的人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说着又笑了起来。
魏妈妈到堂屋用碗盛了些花生,葵花倒在面板上。
“小宁,嗑瓜子!”
“哦!”杨宁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句,竟有些不好意思。
薇到里屋拿出一件她爸爸的黄色单层外衣给杨宁,杨宁站起来试穿,衣袖太小,衣服仅遮到大腰间。
“太小。”
“阿姨,不用了,我包里有衬衫。”说着打开包取出一件桃红色镶白色细条纹的长袖衬衫,穿在身上,英气逼人。
“妈,爸呢!”
“在犁田呢,快插二道秧子了!”说着又到外面洗菜。
享天伦,终感亲切
外面渐黑,东边的天界,红霞已渐被侵蚀,温度下降得快了些。魏家新房左边的老土房接着一大栋老式木结构大房子,显得阴森沉静。大木房门已上锁,已是没人居住,年轻主人在浙江打工,老人一直在县城女儿家过。再过去是两小栋平房,外面的院灯已是亮起来。木房和那新平房间又有几间猪圈,都是沼气池加猪圈结构的。
近几年,国家大力在农村推广沼气池,成果很丰硕。像贵州的农村,百分之七八十用上了沼气做饭菜。不少人家建了两个沼气池呢!国家政策好,资助大半修建费用还出人员技术。
和魏家仅隔一条马路和一条小河,小河的对岸是一片水田,田里不少农人在收拾农具准备归家了。
天上的云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