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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将地图看了看“我们得顺着这条街往下走就到了。”
说着俩人手拉手地向前走去。她们确实无忧,也许只是不知现代社会残酷的一面,依旧保持着中国农村女孩特有的朴实美,她们向往生活,热爱人生。她们追求梦想,她们是跟着感觉跑的,不刻意去适应那些不喜欢的环境,无需将自己彻底改变。
跨过了两个十字路口,一栋三十层楼的大厦矗立在她俩的面前,上面分明写着“中天国际贸易公司”几个大字。
“到了,到了,薇。”琳激动地拉着薇的手说。
“快整整装,得正式出马了,可别搞砸。”
琳用手弄了弄头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依旧是办公大楼,她们向目的地走了去。进了大楼,大厅内一个很大的服务台有七个接待员,另一大角落几个黑色大沙发围着一个玻璃茶几,大门旁是两个大青花瓷瓶。走到服务台,薇开口了
“你好,我们是来应聘文员的,请问我们该到哪儿面试。”
接待员随便看了她俩一眼冷冷地说“三楼人事部。”
薇耸耸肩,俩人转身朝右面的楼梯走去。她们没乘电梯,只因想给人一种好感,也许是小心谨慎吧。敲了门,二人进了去。和别的公司一样的装饰,文件比较多而已,一位三十五岁的左右的男子正在埋头写着什么,见二人进来将头探了起来,眼光落在琳的身上,差不多定格两了三十秒。
“您好,我们是来面试文员的。”薇开口了,那男的回过神来弄了弄领带招呼她俩坐下。两人坐在墙角的沙发上看着那男的。
“应聘文员,把你们的简历及相关证件给我吧,并简要说一下自己的情况。”
琳从手提包中拿两份简历放到桌上回到原位。
“您好,我叫魏薇,她叫凌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同上学,一同毕业于电脑技校。这次能来贵公司应聘深感荣幸,我们很希望能成为贵公司的成员,并为公司的发展尽自己的一点力,也为自己的前途事业拼搏一次,望经理给我们一次机会机会;我们是学计算机财务软件应用的,希望就职于这方面的岗位,如果公司需要我们也可做其它工作,谢谢。”薇郑重地介绍,俩人用一种深切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男的微笑着点点头。
“这样吧,你们明天过来熟悉一下公司环境及了解一下公司情况,具体工作及薪酬大厅工作人员会向你们介绍的,来的时候在大厅找一位姓刘的小姐就行了,她会安排你们的,也会跟你们签合同,就这样吧,你们可以回去了。”薇和琳站了起来道了声谢谢便出了公司。
答谢恩人,笑吃相彦
天空明朗干净,稀稀落落的白云飘来飘去不知东南西北,像一群为生活奔波的浪子。俩人手拉手一路谈笑往回走,没乘车,也算熟悉环境吧。经过公园,走进市场商场,仿忽康庄大道任其行。幸福的微笑,快乐的步伐,注定给这座城市带来的新的血液。不知不觉已是午后,肚子叫了,口水流了,买上菜,得多买些,庆祝在他乡有了一席之地。进了小区,开了房门,菜一放下,就瘫在沙发上。
“薇,今天得好好弄几个小菜,要吃个饱,把在火车上没吃的这次都吃来补上,瞧我都减了很多。”
“那是一定得,休息一会儿就动手,到时请那大男孩过来,顺便让他洗碗。”薇边说边用遥控器打开电视,二人大笑。片刻后,薇站起来“好,开工。”
围裙系上,洗菜,洗盘子,洗锅,切菜,开火,炒菜,一人一道,重复着,应该有十来道菜,闻闻,再闻。你闻这道,我闻那道,口水是不断地从胃出又不断地吞下。
这时已是黄昏,薇下楼去买饮料,可乐,啤酒(一瓶,当然是为大男孩准备的),买回来,两人将菜上齐,将灯关上,薇出了门,只见杨宁仍穿那身制服走上来,看到薇,还没等薇开口,他先说了:“你,你站这儿干嘛”
“等你啊。”
他手插进裤袋掏钥匙开门,不解地看着薇。
“快进去,将衣服换了,洗了手,出来,要快,我在这儿等你。”没等他在问,薇就将他推进房里。
“快啦”
杨宁出了来。,穿了件T恤,一条七分裤。
“干嘛?”他看着薇,薇看着他。
“你穿这身还真像个人,不说拉,跟我进来,不准说话。”
两人进了房,里面黑黑的,薇高喊“。”
“感谢大恩人”她二人齐叫,灯亮了琳站在桌旁。杨宁傻大了眼,定在那儿。
“这,这…”
“别这这那那的了,今天是我和琳为庆祝我们有个临时家及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做的。”薇边说边走到饭桌前“快过来坐下呀,杨宁,我和琳都饿了。”
大家齐坐下,琳倒上饮料,杨宁的自然是啤酒。
“来来,为我们能聚在这里干杯。”举起了杯,尽饮。
“吃菜,吃菜”两女孩不知是谁在说,这真成了她们自己的家。杨宁将杯放下严肃地说:“其实你们不必这样,这,这点小事我很乐意帮忙。真…真,太客气了。我说话不怎么有逻辑,别介意,不过欢迎你们的到来,我作表哥的为你们干一杯。”杯再次举起,其乐融融。之后就是吃饭了。杨宁看了看她俩说:“我开始吃了!”然后就只见他大嘴大嘴地吃,一只手夹菜吃饭,另一只手端碗,一会儿又放下碗去拿杯子喝酒,全然忘了她俩。而两个女孩可吓坏了,像他这样狼吞虎咽的人还是头回见到,四只眼就盯着杨宁的头,拿筷子的手不时向嘴中塞了些饭,饭是掉了些下来。杨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她俩,呆呆的,很似可爱。
“没事,没事,快吃,今天的菜太多了!”薇回过神来。杨宁继续投入状态,边吃边说“这是我妈走后在家吃的最好的一顿晚饭,要是以后…哦,没什么,恩,好吃,好吃…”薇看着他“好吃你就多吃点。”之后当然是人去碗空。杨宁站了起来,大腹便便地边打嗝边道谢走出了房门,留下的就是一大堆清洗工作。薇站起来看看琳,耸耸肩说:“没办法。”琳站起来“没办法,干吧。”
月光是那样的皎洁,平静的水面总让人思念一切。
静静的人,平静的心。月光普洒大地,楼下窗户传出的是杨宁的鼾声,他睡得太死,太香。楼顶上是两个女孩背靠背的坐在楼板上,看着挂满星星的夜空。
“薇,知道吗,其实我并不想打工,那时的打算上了大学,工作后,赞些钱开自己的餐馆。”
“我何尝不是呢,记得高二时我们就说过,一定得有个自己的一家餐馆,相信我,我们会有自己的餐馆的,我感觉就在不久。”
“知道吗,我感觉自己像在飞,从贵州到上海,多远的路程呀!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坐在山上看着远方起伏不断的山吗,那时你说那边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能是天边,你说你想去看看。”
“是呀,想想那时我们多傻。说上海的月亮比家乡的大。琳,记得吗,那时每次看到大姐从省外回来我激动的心一直在向往。”
“记得,最爱听她讲外省的事,什么大桥夜景,地铁,弄得我们不停地幻想,想想我们与上海挺有缘的。还记得我们的梦想吗?”
“那当然,说不定明年的上海就有我们的店。”
“薇,我知道实现很难,可我们不能放弃,虽说上海容不下我们这样的外省人,可我觉得我们贵阳也不错。”
“琳,别说这没骨气的话,若在上海创不出一翻事业来,我还真不回去了。相信我,会有我们的店的,说不准还能找个好老公呢!”
两人笑了,笑声在灰暗的城市上空传递。那甜美,柔和,希望的笑声让这座大都市变得那么可亲。
真相,现实理想终回归
第一天上班可是个忙碌的日子,洗脸刷牙,然后赶车。到公司,接待员带她俩领了工作服,高跟皮鞋,俨然一对白领,可事情没这么好。琳被安排到二楼打印室,负责打印文件等工作,薇惨喽,负责发送会议文件,有时得从一楼到五楼,更有十层楼或是五十层的。虽有电梯,但也是满楼跑的,滋味如老鼠觅食,白衬衫每天都得洗。还好接待员说是暂时性的,算是心理安慰吧。
一天总算是过来了,也是适应环境吧。回家的路上薇总是拽着琳,一路呻吟:“不行啦,不行啦,快崩溃了。”
“回去给你补补,来个大补,瞧你那样,未来是没什么希望了!”
就这样一瘸一拐地,两人回到了家中。一进家门,薇便倒在沙发上,琳做饭,炒菜,没一会儿工夫桌上便摆好了家常小炒,此时的琳犹如一位母亲。
“薇,去把杨宁叫过来吃吧,想必他又在泡方便面了!”
薇爬了起来懒洋洋地边走边道:“就他那样,你就不怕他胖到走不出家门,或是以后就懒在我们这儿……”
薇无精打彩地敲着门:“杨兄弟,吃饭了,杨…”
门开了,杨宁憨憨地看着他
“你怎么这样叫人家,我可是你表哥。我…我不去了。”
薇那管这么多,拉着那只大手就走。杨宁猝不及防:“我电视还没关呢…”
进至房内,暖暖的灯光,香喷喷的美食,真是饱了眼福。待大家还没坐好,只见薇就大吃起来,那野样儿可是少有发生的。琳看到她这样,端起饭碗并夹了她爱吃的青椒炒瘦肉给她。他二人也吃起来。
薇边吃边说:“今天我真累坏了,跑上跑下,有时一大堆文件,材料,活似搬运工。”
气氛是凝重的,杨宁也为她揪心,但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一顿可口的晚餐就这样暗暗过去。杨宁走后,琳给薇弄了些热水,给她烫脚,按摩。
“琳,你真是好手,舒服死了,谢谢啦,赶明儿我给你揉揉。”
“薇,明天你要慢点,别跑得太快,如果在这样,咱们不干了,好工作多是。”
“我也想过,知道吗,我在网上看了看,我们公司的福利,工资都是同行业中较高的,况且我那能这么容易就放弃呢!”
关上电视,熄了灯,两间房里,两个女孩,一个沉睡,一个思绪万千。眼泪从眼角往下掉,滑滑的,轻轻的。是想家呢,还是为薇,又或者是为明天?这就是都市生活,上班下班,回家,搭公交车,站在车上一直到下车。如果这些人在这个岗位上生活了十年,那么他们就是在重复十年,一辈子单一地生活着。
生活是不能平凡的,只有将平淡的生活活出精彩,人生的意义才能彰显出来。
一个周末,吃了早饭,薇就让琳穿上运动服和她一起出去了。两人坐了平时坐的公车,在去公司的路上下了车。薇拉着琳就跑进了一个叫“上海华星会所”的健身馆去了(是娱乐健身一体的)。一楼是各种健身器材,大厅宽大且高,门边是个简单的服务台,楼上有舞蹈,瑜伽,跆拳道,散打,击剑等各种体育活动。
“带我到这儿干嘛,你向来知道我对体育不感兴趣。”琳发愁地问薇,薇双手夹着琳的脸
“别怪我,给你报了舞蹈,而我当然是散打,像我们长得这么美丽,遇到色狼谁保护。”
“说的也是,不过我看你大可不必,吃了豹子胆的人未必敢接近你。”
到了吧台前打了招呼,接待小姐打电话叫了散打教练和舞蹈教练班的老师下来和她们认识。教练,老师过了来。琳拉了拉薇的手,使个眼神。薇不解地说:
“干什么呀?”
“那男的不就是我们在车上遇见的那个吗?”
薇看了看“对对对,这也没什么呀!”
大家相互介绍了一下。原来男教练名叫何志军,上海体大毕业,在这儿做教练3年了,27岁。舞蹈老师当然是女的,叫张小莉,高挑文静。话毕,各自领了新成员去了。
军和薇慢慢穿行在健身房,并不断向薇介绍各种器材及武术班的一些情况,之后便进了拳击房。介绍五个成员之后,便观看老成员之间的散打比赛(算是练习吧)。
“刚刚那女孩你认识,对吗?”军问薇
“认识,我们是好朋友,住在一起,有问题吗?”
“没,没,没,只是好奇。”
楼上是女孩们在压腿,试脚。之后张老师给琳讲了一些基本常识后,给她一本《舞蹈基础》一书便放学,楼下的薇也放学并和军有说有笑地等着她。三人道了别,她们走出了大门,消失在何志军的视线范围中,可他仍然呆呆地望着外面。
夕阳西下,火红一片,日落蓝水。明快的都市仍旧车水马龙,人往人去,找不到一点回看的风景,夕阳,车流,灯海。日出也许是这个海滨大都市最美的自然画,它让人心神向往,却不愿常驻于此。
公司是忙碌的,薇照旧上楼下楼,可琳却走了好运,她被调任总经理助理,这得益于她的能干及外表。可升职并没有给她带来快乐,周围的有些女同事开始嫉妒她,诋毁她。她有些压力和不安,但仍充满微笑并努力地工作。
总经理是个刚过三十二的年轻人,沉重能干,当然很帅气,离过婚。从琳进来的那天起,他就注意到这个美丽善良的女孩。在这个岗位上,琳的工作是接收文件,整理会议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