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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情隐狼-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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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狼的身分特殊,只适合在辽阔的草原奔跑。
  爱,听起来很悦耳。“对。你只是不断说:我要、我要……。”听得他麻酥酥的失了常性。
  “住口,欲望是人之劣根性,你不用拿它来嘲笑我。”她觉得心受伤了。
  她在哭吗?可是眼中无泪,莫非耳中传来是她的心?隐狼胸口一阵不解的刺痛感涌起。
  “我不善于解释,对于今早之事,它对我而言不是一夜露水之情,我不是个滥情滥性的男人。你为一切突发的情绪感到彷徨害怕,相对地,我也无法理解自己莫名的举动,但有一件事我必须坦白,你是我第一个不想关灯Zuo爱的女人。”
  第一个?!石孟舲腑内五味杂陈,分不清是酸是甜还是苦,“我……我不懂。”


  十六岁以前,她是天真无忧的小女孩。十六岁以后,小女孩不见了,变成处处戒慎的大男孩,从无机会去选修“爱情”这门科系。
  所以她真的不懂。
  “无所谓,我也不懂。”
  他跟她一样,也是爱情白痴。
  第五章
  反常,真的很反常。
  一向以赚钱为目的的木氏兄弟居然在店门口,高高地挂上四个大字——本日公休。
  公休?!骗鬼不喝水。
  从两年多前挂起“银色撒旦”四个招牌字开始,从没见过准八点不开张的大日子,全年无休的卖命工作,比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家更会赚钱。
  中秋?年节?国庆?还是有人死掉?呸呸呸!最后一句省掉,不吉利。
  “木易杨,你家有人过世吗?干么不做生意?”白妮小心翼翼地问道。
  瞧他们兄弟一脸凝重的表情,害她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踩到地雷区炸个粉身碎骨。
  “你家才死人呢!老子不爽不赚钱犯法呀!”木易臭着一张大便脸,无力地拄着下巴。
  喝!真冲。“我们都是钱一族,关心一下嘛。”她难得低声下气地和他说话。
  A字辈家族总得发挥少得用网子装的同情心,不然人家会误会她没有道义―――此可非彼哦!
  “鸡婆。”他懒得理她。
  “你……哼!我去问木休哥。”好心被雷劈,善心果真散不得。
  矛头一转,白妮笑嘻嘻地走向快把酒杯擦破的木休。
  “今天不做生意呵!你认为杯壁会因摩擦而变薄吗?”可怜的高脚杯。
  咦!她还有同情心?幸好对物不对人。
  木休略微掀掀眼皮代表打招呼。“本日公休的牌子没挂好吗?”
  此刻他心中垂着千斤炭,黑得没心情和客人哈拉,即使是这个吃白食的A女。
  “有呀!我就是看着了觉得很奇怪才来”探望“。”当然这不是她主要目的。
  白妮是个爱玩没心机的女孩,听不出他有意赶人的言外之意。
  “今日不营业,本店不招呼客人。”头未抬,木休一味地低头抹杯口。
  她知道今天不做生意呀!不是挂上公休的牌子?“木休哥,店里没客人,不用招呼了。”
  她左顾右盼的愚蠢行为,惹恼了才刚下定决心不和她交谈的木易破了戒,恶声恶气地朝她耳边大吼。
  “你是鬼女呀!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蠢到无药可救的女人。
  “喂!木头杨,你当我是聋子。”捂着耳朵,她的气被挑起来,改叫他木头杨。
  木易伸出食指在她眼前摇摆。“错,我当你是外星人。”才不了解地球话。


  大哥已经降低自己的程度,陪她说智商六十的白话,而这个没的女人还傻呼呼的当自己是“老板”。
  “你欺负我,我哪里像外星人?”外星人头大狭细眼,没身材没头发的,教她怎么见人嘛。
  “对,你不像外星人,外星人若笨成你这样,他们宁可在大气层中自体焚烧,而不愿丢脸丢到地球来。”
  白妮气鼓鼓的像充气的河豚。“阿烈不在你就会欺凌我。”
  一提起阿烈,木休和木易脸色一黯。粗线条的白妮似乎瞧出一丝不对劲的压低音量。
  “怎么了,阿烈在哪里?”
  木易生气地瞪了她一眼,接着赌气地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她陡然拔高分贝量。“表哥是当假的呀!你们的手足之情到哪去了?被老鼠啃光了吧!阿烈的拳头虽然硬,但终究是个体形健美的女孩而已,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怎么有脸当人家的表哥,简直愧对列祖列宗……”
  面对白妮聒噪不休的长篇大论,木家兄弟头痛得直想教她闭嘴,原本烦躁的心更加烦闷,提不起劲来回应她几句。
  “你们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不要给我摆一张鸭子听雷的死人脸。”害她说得口乾舌燥。
  这几天她到普吉岛度了个小假,一回来就听到几个常到银色撒旦消费的热友,正圈在一起大谈近日的“传闻”,不时朝她投以“安慰”的眼神。
  细问之下得知,银色撒旦里的第一俊男阿烈,竟然有一个“男”朋友,而且交往甚密的同进同出,弃正牌女友于不顾。
  有人说阿烈是同性恋者,故意以她为幌子混淆女人的注意力,背地里不知和多少男人“睡”过。
  另有一派是尚抱持着希望,认为阿烈是双性恋者,脚踩两只船,趁女朋友出国度假不在身边时,光明正大地把男朋友带出来亮相,以防男朋友心生不平而别恋。
  至少双性恋是人人有希望,不分男女都可以等着排队当候补,根本没人在乎阿烈是不是双性恋。
  白妮太了解阿烈在的魅力,有时连同性的她都忍不住着迷呢!
  “木头杨,你平日不是很神气,老是对我颐使气指,不要死气沉沉地叹气,看了很伤眼睛。还有木休哥,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你就摆一个招牌笑,我送你一颗……糖果。”
  本来很低迷的气压,被日妮那心疼又故作大方的表情逗散,木休和木易相视一望,忍俊不笑的莞而一哂。
  “糖果。”木休当真伸出手。
  白妮顿了一下,迟疑地打开小皮包。“木休哥,糖果吃多了会蛀牙。”
  “我定期看牙,牙齿非常健康。”
  “呃!那……对了,糖果甜度太浓会发胖,你会泡不到妞。”糖果是她的第一生命,不可轻言“牺牲”。
  木休微微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我有运动,而且有意增肥。”
  “呵——”她当场垮下脸,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可不可以延期,下次再补?”
  “A仔,人食言而肥这句话你听过吧!乖乖把糖果掏出来,不然你会肥得连店门都进不来。”
  不是木易故意要和她唱反调,实在是她那个表情太爆笑,为了一颗小不拉叽的糖果,做出生离死别的保卫战,不捉弄捉弄她,太对不起自己分泌过盛的笑液。
  而且看她无忧无虑的快乐神情很不平衡,要愁云惨雾地拉她一起忧郁才公平。
  “臭木头,我若胖到大门进不来,一定在门口等你。”肥肥肥!他不知道这个字是女人的禁忌?
  “等我?”木易不解地眼睛一眯。
  “对,等着压死你,为天下女人除害。”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天底下逃过他魔掌的女人会感激她伟大精神。
  听到这里,木休忍不住大笑。这对欢喜冤家。“放心,A仔,我是开玩笑。”
  “开玩笑?!”白妮不确定的再问一次。“你不要我的糖果?”
  “嗯,我不吃甜食。”
  “真的?”
  “真的。”木休重重的点头保证。
  “耶!万岁……木休哥万岁、糖果万岁——”一放下心,她人来疯的个性立现。
  “A仔,我要糖果。”蓦然冒出一句低柔的嗓音。
  众人倏地往门口看。
  “阿烈……”
  望着这辆看起来很“值钱”的拉风跑车,石孟舲不由得对眼前的男人改观,他似乎很有钱,可以在瞬间变出代步工具。
  再看看跑车旁边那辆看起来有“岁月”的重型车,台湾贫富之差的最佳典范,很轻易地表露无遗。
  “哪偷的?下回我也去弄一部。”黑色法拉利?她勉强接受。
  隐狼勾起食指往她脑门轻扣。“你告诉我哪里有跑车可偷,我第一个报名。”
  她在跑车旁东摸西搓,顺便敲几下,试试好车的回声如何,享受当一次“富家女”的虚荣感。
  “怪哉,认识你已有一段时日,怎么先前没见你把它拿出来炫一炫了。”藏私的小器男。
  他眼神遽然一沉。“用不上,这是一部防弹跑车。”
  火鹰有先见之明,不知从哪个坑挖出这部车,他是备而不用,一直冷冻在某地,直到今日才见了光。
  隐狼不允许有人伤害他有一点“喜欢”的女人,毕竟除了那三位怪里怪气的伙伴,石孟舲是第一个让他有心动感觉的女人。
  在这股感觉消失之前,她的命属于他。
  “防弹车?!真的可以防弹?”她笑得邪恶,眼神斜看他藏在衣袖中的掌心雷手枪。
  “想试试看?”手一滑动,枪躺在他手心。
  在不自觉中,他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宠她。
  若在以前他顶多冷哼一声转身,当她是一坨烂泥。
  “噫——”好像很有趣。
  她接过精巧细致的改良型小手枪,心中既雀跃又有一点紧张,摸触光滑的枪身,令人心安的危险性教人矛盾不已,害怕又心喜它的自卫能力。
  枪,可以救人亦可以夺人命,全凭使用者的心态。
  “会不会用,要不要教你使用技巧?”看她反复把玩,隐狼开口一问。
  “不用了,我以前在非洲雨林里曾和一些朋友去打过猎。”只不过当时用的是笨重的大型猎枪。
  人和野兽不同,致命要害有点差异。


  致命?“这把枪沾过血吧!”石孟舲将手枪还给他。
  她相信车的安全性能,不会无聊到浪费一颗子弹来测试已知的事实,纯粹是好玩,想看看他的枪有无出奇之处,是否可以在十公尺外准确命中目标。
  枪法好的人,人们总是想找出他不完美的缺憾,以证明自己并非不济。
  “杀过人,但没沾上任何人的鲜血。”他手一弹,枪身没入衣袖中。“上车吧!你需要添购新行头。”
  “我?!”石孟舲低头看一身中性打扮,不觉得有何不妥。“先生,你忘了我是甲级贫户。”
  “无所谓,反正你已欠了一屁股债,顶多这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我,我刚缺一名女佣。”
  “做梦。”她一弯身就坐进舒服的坐垫。“法拉利跑车的感觉很……有钱。”
  她想了半天想不出一句形容词,只有市侩的以金钱来计量价值性。
  “是吗?”
  隐狼旋转车匙朝她鬼魅一笑,接着在她尚未作好心理准备,倏然猛踩油门,车子像子弹一样飞出去。
  “还有一点你忘了提,那就是快。”
  紧捉着车侧上锁的扶手,石孟舲两眼微眯,露出一条小缝,她想若不幸亡故,至少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你很……台湾。”哇!抢红灯。
  不是闯,是抢,在黄灯快灭红灯初起的刹那,连警察都无法可办他的横行。
  “谢谢。”
  来台湾多次,隐狼早学会台湾人开车的奇特方式,懂礼貌的驾驶永远吃亏。
  黑色跑车在街道中穿梭,很快地买好他心目中所要的衣色款式,在她百般不愿的情况下。
  最后,她被迫拎了一大堆他很满意而她却不认为的高级衣料,沿途还不时争论各人的小小意见。
  当然,所谓的争端是石孟舲唱的独脚戏,隐狼根本不甩她的抗议,吹着口哨,脸上带着愉悦神采。
  “不用拉了,遮不了半寸肌肤。”高挑纤细的骨架好搭衣,就如她身上这件。
  “少说风凉话,我发现你这个人不懂理字怎么写。”她觉得小腿肚凉飕飕,怪别扭的。
  “很抱歉你不满意,我是外国人。”他的意思是说不会写应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女人嘛!就是要穿得像个女人,瞧她现在穿的比先前那套显眼多了,整个女性曲线都一览无遗。
  “和你争辩是自虐行为,我一定有被虐待狂。”她也许真该去看心理医生。
  被人使唤来使唤去,连吐苦水都没人相信。
  有自知之明。“女人,你在歇斯底里。”
  歇斯底……里,他也不想想祸首是谁。“咦!前面不是银色撒旦,怎么没看见灯光,会不会……”出事了。
  后三个字她不敢说出口,这辈子她不想再看见亲人受难而她无力挽救的情形,一个悲剧已经足够了。
  隐狼侧过身,拍拍她的手背安抚。“放心,你的表哥不是短命鬼,祸害遗千年可是你们老祖宗的名言。”
  “混蛋狼,不要把事实说出口,很不道德。”被他一逗,石孟舲莞而一笑放下心。

()
  “你笑起来很有女人味,记得多笑。”她的笑容令人怦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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