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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复。”
妩婵见绮梦的关心叮嘱,疑惑。绮梦往日里总是幸灾乐祸似的的戏弄讪笑,今日却破天荒的为自己绾发,还难得正经的警示自己,难道这次的任务真是凶险万分?
念头闪过的一瞬,低头一笑,说道:“那有什么打紧?有你和师父在,妩婵不怕!”绮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丫头竟如此信赖他两,试探性的问道:“你就不怕,我两算计你?”妩婵拨浪鼓似的摇摇头,示意不信,神态笃定,不像说谎。
绮梦叹了口气,丫头虽机灵,但面对周边的人心性如此单纯,几乎毫无保留……
绮梦从桌上又取了一支朱钗,一边斜插,一边说道:“此次一行,还记我是怎么和你说的?”
妩婵点点头,回忆着说道:“这次志在,刺探温丞相的六十大寿寿宴,混入舞团,献技献舞,随机应变。”
绮梦停了停,而后一脸严峻的强调道:“记住,你不能参与此次暗杀!只需静观其变,待大局已定,再另做打算!”妩婵是他们的第二步棋,万一计划失败,他们还有一线希望——让妩婵潜伏相府,伺机而动!
妩婵不安的仰头,后面的头发因绮梦的紧握而牵拉,咬咬唇,真疼。绮梦放缓了力道,松了松眉头。妩婵接道:“此次是要暗杀何人?为何弄得如此谨慎?”最近师父和绮梦怎的都战战兢兢的?
绮梦轻轻抚了抚她头上的发髻,声音虽柔,但语间尽是杀意浓浓:“他是当今太子,楚鹏。”说罢,留下呆滞的妩婵,而后摇步离去。
妩婵取出袖子里的匕首,苦笑喃喃道:“小狐狸,他居然和你同姓。”
……夜下无人,微风徐徐,妩婵看到缚子延房里的灯光还未熄灭,遂蹑手蹑脚的进到房间里,只听见后方响起醇厚的嗓音:“已入三更,为何还不回房歇息?”
只见缚子延手持长卷,借着微弱的灯光,秉烛夜读。目光并没有离开书卷,说罢又翻过了一页。
妩婵一身红衣,耳边的翡翠随着自己的行走,摇来晃去,好不自在。
在缚子延身旁站定,缚子延抬头一望,怔了怔,眉头紧蹙,站起身来,将长卷置于桌上。
只见她身着绛红纱复裙,轻薄如婵翼。发如云鬓,墨发如瀑。头戴金步摇,耳着玳瑁,颈悬璎珞。生姿摇曳,玲珑有致,步步生辉。
妩婵只觉得喷薄在她脸上的呼吸更重了,吹得她的脸上痒痒的。
缚子延见她唇畔浮笑,两颊红晕轻染,眸里尽是说不清的媚眼如丝。眉头蹙得更紧了,走进她,细细打量,闻到了淡淡茶香,这才叹了口气。
只是样子变了。味道,还是那个味道。
将垂于她耳边的红面纱,牵到另一侧耳边,整张脸瞬时被蒙去了一半,只有那恍若银星的大眼睛,愣愣的仰视着他,绽放出奇异的光彩。
这是他特地吩咐绮梦又做的红纱,绮梦当时还讥笑他,说“你一定会后悔的”。
现在他倒不清楚自己是否后悔,只是丫头虽被蒙上红纱,遮去了面貌,但红纱下的绛唇隐隐若现,似云似雾,似隐似现,竟像即将羽化登仙的妖精,让人更心驰神往。将面纱狠狠的扯下,闷声一哼,别过脸,暗叹道,祸害!也不知自己为何气恼。
妩婵撅着嘴,看着缚子延脸色暗沉而不是预先料定的惊艳,还把红纱的吊坠给扯掉了!秀眉紧蹙,嘟囔道:“明天就得和绮梦起程,连个好脸色都没有,就一点也不担心我……”
缚子延并未听清她说什么,只是心下一乱,烦躁的扬了扬手,沉声说道:“回去休息。”
妩婵恼了,坚持道:“不,我就在这睡。”妩婵没有受过儒学礼教的熏陶,只知道男女有别,还不懂得授受不亲之说,只知道师父与他人不同,小时候自己怕打雷,还不照样倚着他睡的。
缚子延满脸的无奈,也知道这些都是不让她学习诸子百家,礼仪伦常,利害关系的结果。
为难到底要不要和她细说男女之道,轻声道:“师父是男人,小婵如今已过十五,已到笄年,适婚之龄,是女人了,未婚嫁的男女不可同塌而眠,明白了吗?”
妩婵点点头,而后眨着大大的眼睛,狡黠笑道:“弟子明白。”缚子延神色稍缓,只听见那丫头又接着道:“只能和师父睡,不能和其他未婚男人睡。”
缚子延揉揉眉心,烦躁道:“已婚男人也不可以。”
妩婵乖乖的点点头,缚子延只觉得现在解释反而适得其反,只道:“回去休息,不去则罚。”
妩婵嘟着嘴,摇摇头,头上的金步摇也跟着晃荡起来。
缚子延闭眼,指了指床边的偏榻,示意她睡那里。妩婵高兴的拍拍手,把身上的挂饰拿下,径自躺去。
缚子延妥协摇摇头,似自嘲的笑了笑。此行凶险,若有个万一,今夜以后,还不知何时相逢……思及此眉间便又多了一道沟壑。
第二十三章 暧昧
第二十三章暧昧
如同往日一样,晨光柔和,鸟儿嘤嘤……
妩婵一夜没睡,只是静静的闭着双眼,享受着和缚子延相处的每一时刻。
偷偷睁开眼,看见床榻上的人还在熟睡,将鞋子丢在一边,蹑手蹑脚的走到塌沿,用手拄着脑袋,看着背身侧躺的缚子延。
缚子延昨夜睡觉,没有宽衣,还是那袭白衣。妩婵纳闷,师父若日日如此,衣服为什么还是那么白净无瑕?无趣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师父的睡颜又是何样貌?
想着便屏着呼吸,单膝跪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准备探向床里。却不想缚子延突然转过身来,回头的瞬间,薄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划了一下,妩婵傻了,愣在那里,她从未有如此亲昵的举动,陌生,悸动,慌张……
妩婵心怦怦的在胸腔里叫嚣,脸烫得可以烙铁,趴在床边的指尖微微颤抖,睫毛被抖得交织错乱,静静凝视着缚子延的五官,感受着他的呼吸。他呼出的气,暖暖的,痒痒的……
正当她沉醉在这难得安详的时候,缚子延忽的睁开了双眼。
妩婵慌张的看着缚子延,像是被撞破偷东西的扒手,只想找个无底洞把自己埋了。咬着红唇,脸红得可以漆墙。静静等着挨骂,可他一点动静都没有,怯怯地抬头,瞥见了他的眸子,里面是深不见底的漆黑……
妩婵把脸别开,不敢看他,微微支起趴在床沿的身子,抬了抬酸麻的藕臂。缚子延一言未发,就这样死死的盯着妩婵,盯得妩婵更是无地自容,满脸通红。妩婵终是忍不住,望着缚子延诺诺抱怨道:“徒儿脸上……可有什么奇怪的东……?”还未说完,只听见“啊!”的一声,手臂一紧,整个身子被缚子延拽进怀里。
妩婵倒吸一口气,趴在缚子延的胸膛上,想撑起身子,可纤腰却被他紧紧扣住,像是上了枷锁一般,若非他同意,不然她哪都休想去!妩婵双手撑在缚子延胸口上,强健有力的心跳柔柔的敲击着掌心,妩婵顿时触电一般,脸挣得通红,秀眉微蹙,慌张抬头瞅着缚子延,缚子延一脸复杂,剑眉紧蹙,妩婵不知道他究竟想怎样,绛唇微启:“师师……父……”可还没等她说话,缚子延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妩婵的下颚,这声本该顺理成章的“师父”唤得缚子延心头发紧,身前的人儿没有再挣扎,只是时不时想把脸转过去,可刚把粉颊别过去,却下颚微紧,又被他用力拽了回来。缚子延布满粗茧的大掌细细摩挲着她脸上那朵柔软的绛唇,细细打量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儿,像是要把她吸进身体里一般。
妩婵见缚子延的眼底尽是自己从前未遇过的朦胧漆黑,越发感到不安起来,使了吃奶的劲儿想摆脱他的钳制。可就在此时,缚子延竟坐起身来,猛的向她的唇贴了过来,却又在距那抹红艳一寸的时候,薄唇微抿,似在发愣又似在犹豫,双目微合,静静闻着她身上独有的茶香,清香淡雅,如沐春风……唇角一勾,而后抬头,轻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妩婵恍觉额上有两片滚烫灼烧,愣了愣,不安的抵着缚子延的胸膛,可越是想这样逃开,就越是被束缚得紧。身体顿时像是要立刻被融化一般,不再回避,不敢回避。任由他急促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缚子延缓缓离开她的额头,唇畔还余留着淡淡的茶香,低头看向妩婵,见她双颊印着一抹醉人的晕红,眼色迷离,吐气若兰,扣住她下颚的大掌被她的脸烧得滚烫。
静静搂过她单薄的双肩,埋进她白腻的细颈,贪婪的嗅着她独有的碧螺香,拥着她腰肢的臂弯收得更紧了些……
妩婵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只觉得四周混沌,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那熟悉的嗓音不同以往的温润,今日竟带了些嘶哑,不停在耳边沉吟:“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此次凶险,定要早些回来……”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他扣在腰上的手不安分起来,不时轻揉着她的背。妩婵瞬时浑身一僵,颤抖着从他怀里挣脱,可到头来依然无功而返,耳鬓的发丝不停被他灼热的呼吸吹拂,她现如今只想早早逃离升天。缚子延唇角微挑,沉声道:“别动……”
妩婵气恼,紧紧拽着他白色的衣襟。却在此时门外响起人声:“师父,一切均已准备就绪!”
“你先下去,为师待会儿就到。”缚子延睁开双眼,恢复了往日的冷厉。
妩婵见缚子延分神,急忙跳出他的怀抱,在屏风后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后,本欲夺门而出,却被缚子延拦在门后,把头埋得低低的,脸被烧着了一般。
缚子延见妩婵一脸嫣红,双手捧着妩婵的脸,眼里的笑意被忧思包绕,似笑非笑,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为师今生犯的最大过错便是收了你这个徒弟。”
妩婵颤颤巍巍的下了宝塔,脑子里回旋着他刚才的话语,摇摇头,定是放心不下才这样说的,定是舍不得徒弟才这样做的。一定是这样的。不敢再想其他……
心下笃定,步履轻盈了许多,带找到绮梦时,绮梦依旧笑盈盈的大趣她,说她是只夜猫子,晚上不见人影,到处找不到人……可话还未说完,便见绮梦咋舌的看着自己,不,是看着自己的脖颈,空气瞬时被凝上了一层冰霜,见绮梦一下子像变了个人似的,脸上尽是说不出的惊诧恼怒,急忙转身,像是看到了糟粕一般。妩婵百思不解,喜鹊见她迷茫,拿了一个铜镜。妩婵大惊,死咬着红唇。原来自己的白皙的颈上浮着一个不深不浅的紫色印记,像是莲色花样的守宫砂一般,暧昧得令人遐想出无尽春色旖旎……
第二十四章 鸿门
第二十四章鸿门
来到南锦之都大陵城,才知道什么是车水龙马,人山人海……妩婵拽着喜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这里转转,那里瞧瞧,像只刚放生的鱼,活蹦乱跳。
“喜鹊,快看!那个红色的一串一串的是什么!那楼为什么全是姑娘?瞧那姑娘真好看,她正朝我招手呢!”用手指着醉红楼,大声嚷道。妩婵一袭白衣,头上竖着独髻,一副白脸小生的行头。
喜鹊连忙把她高举的手拽下,一脸窘相的低声说道:“小姐!你再吵全城的人都知道青……商队进城了!”妩婵朝后瞅了瞅,一队的人马正在接受官检,有的还在城门外候着,当装作若无其事,只是绮梦会时不时的朝她递眼色,示意她不要大声喧哗。
妩婵见绮梦脸沉了,好自为之的噤声,树了根食指在嘴中央,嘘的一声,嘻嘻笑了笑,一脸的调皮。喜鹊无奈地摇摇头。
夜晚乌云满天,天色暗沉,冷风呼呼的灌进了妩婵的房间。
妩婵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身旁的喜鹊终于忍不住了,轻呵道:“妩婵!你还让不让人谁觉了!”
见身后的人忽然没有了动静,又柔声说道:“明日在台前献舞,我知道这是你第一次在人前跳舞,不过师叔不是每日晚上都会教你一些娇女子的媚态以及寻常的舞步吗?你只要照着师叔教你的做,其他都不用想。我也不方便与你多说,毕竟咱现在身在相府,要……”
还未等喜鹊说完,就听见一声鼾响,喜鹊不悦的起身,看着正在酣睡的丫头,嗤的一笑,她就没什么可忧虑的,天塌下来她都睡得着。用指尖戳了戳她的眉心,这是喜鹊自她小时就喜欢做的事。见她睡在外边,定是冻着了,遂把被子匀给了她一些,见她怀里拥着一把匕首,摇摇头,还在想那人……秋风骤起,但被褥里却温暖四溢……
次日夜宴,冷月悬空,相府通宵达旦,烛光辉煌,人声鼎沸,灯火笼罩之处,一片祥和……
相府的后院有一大片莲花池,景色宜人,遂在池中央搭建了一个戏台,在岸上置了几张桌子,款待贵宾。
妩婵蒙着红纱,在后台望了望观看台上的人,扯着喜鹊的衣裙,问道:“那个坐在台中央的男子是谁?”喜鹊忙得焦头难额,哪有心思和她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