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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婵蒙着红纱,在后台望了望观看台上的人,扯着喜鹊的衣裙,问道:“那个坐在台中央的男子是谁?”喜鹊忙得焦头难额,哪有心思和她闲谈。
妩婵眯着眼,见那白袍男子正与丞相寒暄着什么,举手投足间尽是雍容华贵,温文尔雅,看不清楚他的相貌,只是他回眸的一刻,心里像漏了一拍,睁着大眼愣愣的看了很久,好生熟悉的眼眸,像是在哪里见过,他是何人?
喜鹊见妩婵那丫头老是往露台上张望,走近一瞧,才知道他在看那座上的男子,“楚鹏真如传闻中那样,的确生了副好摸样。”妩婵身子轻颤,伏在仪仗上的手不觉一抖,喜鹊笑道:“怎么?当今太子楚鹏,你认识?”
妩婵摇摇头,她怎会认识太子。不理会自己异常的反应,认为定是昨夜着凉所致。
把视线移向旁边的次座。次座上那名男子正襟危坐,身着紫色锦袍,剑眉横鬓,眼里透着阴冷。不过那阴冷并没有之他与周遭脱节,反其然,与周围官吏,不管官阶几品都谈笑风生,神色自若,进退有致,八面玲珑。
妩婵指指紫色锦袍男子问道:“那人是谁?”喜鹊轻哼:“那可是当朝有右党的一股强大势力,大有来头哦!总的来说,他就是南锦的八王爷,太子的政敌,楚亦凡。”
妩婵向右边的次座瞅了瞅,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就只差那右边的座位,不知那里坐的又是何方皇亲贵胄……望向喜鹊,喜鹊扁扁嘴,“不知道!”说罢忙自己的去。
妩婵心想,这皇家虽个个好模样,但不知会不会生了个例外,那例外若生得尖嘴猴腮,满脸麻子,定不会来这里丢人现眼。想罢又往空荡荡的座次张望了一下,翘着嘴学着抓耳挠腮的偷偷地乐了会儿。
只听见后面一阵吵嚷,是喜鹊的声音,回眸一看,喜鹊急火燎的来回踱步,紧紧搓着手里的绢子,见她张皇无措。
妩婵心下不忍,问道旁边的小厮,那小厮只是普通的舞伴,并不知内情。
凑到喜鹊耳边问了,才知道,等一会儿要指派送茶的一个丫头失踪了,那茶水是献给楚鹏的,服茶后可使全身酸软,待茶杯一落,便立即取他项上人头!
妩婵听后,眉头紧蹙,夺声道:“来不及了,若不行,让我顶上!”
“可是,师叔不准你参与此次的谋划!”喜鹊低声道。
“没时间了,得立即行动,离献舞的时间只差半个时辰,况且舞姬献茶倒酒本就常事,不会有怀疑的,药物可还在你身上?”妩婵问道。
喜鹊知道别无选择,点了点头。
“我这就去找点茶叶,你在这里等我!”妩婵眼里溢满坚定。
“速去速回,万事小心!”喜鹊沉声道。直到绮梦回来,不然她不能离开!
夜色渐渐将妩婵的背影吞没,留下一片喧嚣……
第二十五章 亲吻
第二十五章亲吻
妩婵惊慌的从厨房拿了些许茶叶,放在鼻前一闻,竟是碧螺春,欣喜的揣进红色水袖里,而后趁着夜色暗沉,疾步往莲花池里赶。
月色怡人,肆意流淌在长廊边,长廊里漆黑一片……
妩婵行色匆匆的不断朝后看,生怕有人跟从。可就在转角处,冷不丁的撞了个人墙!
妩婵捂着额头,皱着秀眉,两眼直直的瞪着这座黑乎乎的人墙,长廊里一片黑暗,看不清来人的相貌,隐隐可以听见风铃叮铃作响,他呼吸沉重,像是疾走过来的。没等到妩婵理论,那男子倒先夺声道:“你是谁?!”声音像千年钟鼓的沉响,苍劲浑厚却透着些淡淡的不耐焦灼。
妩婵本想击他后颈,但害怕节外生枝,忍住冲动怒气,
怯怯的答道:“我……奴家名叫碧螺……”低头垂首,就算有红纱蒙面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和这男子对视,指甲深深嵌进手心,生怕男子发现异样,那他们今天的计划就毁了。
像是在玩味,又仿佛是在探查,男子嘴里喃喃道:“碧螺……”眼里一片深邃。
妩婵虽低着头,但可以隐隐的感觉到男子的轻笑,微微抬了抬头,只可依稀瞅见那人的下颚和隐约浮动的笑意,皱了皱眉,妩婵还没回过神,那男子居然伸出手来,欲将自己的面纱扯下,妩婵本能的向后退了退,却听到走廊有人的声响,脚步杂乱,倒不像是一人,妩婵慌乱,见那人侧头,负于他身后的拳头缓缓收紧,那人居然和她同样慌张!妩婵正欲转身离开,以免遇见其他官僚,再生事端,可就在她转身没走几步,却被身后男子拽了回来!一手从后束缚着她的双臂,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看不清他的面貌,只听见他沉声说道:“想活命就乖乖听话!”妩婵点点头,此人定不简单。男子似乎很满意妩婵的反应,从后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妩婵不禁身形一颤,慌张的侧开了脸颊,这人究竟想干什么?!
走廊上,温丞相和四王爷偕同管家,行色匆匆的巡视着周遭。
“你说三哥会去哪里?大臣皇子们都入席了,就只剩他……唉……”
四王爷甩了甩袖子,一脸的不耐。
温丞相恭敬笑道:“王爷不必担忧,兴许他只是迷路罢了,只要我们耐心找找,定会寻得踪迹。”
年轻的管家在前掌灯,却在转角处顿了顿,一脸的羞红,转身用袖子遮住视线,朝两人低声说了什么,只见温丞相抚着胡须,若有所思,随即淡淡笑道:“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哈哈……”
四王爷却一脸的阴霾,夺步走上前,一转角,便看到月光下在长廊边缠绵激吻交缠的两人。“三哥!哎!你……你怎如此糊涂!还不快入席!当真要太子来找你?”说罢拂袖而去。温丞相见状也讪讪尾随四王爷离去。
长廊下,月影婆娑,花园里的鱼池在月光的笼罩下透着隐隐地薄晕。妩婵终于看清了这个正在吻着自己的男子的相貌,只见他五官端正,棱角分明,皮肤黝黑,一身黑袍。
见他刚才一副淡然,却不知他居然把她拉到长廊边,隔着红纱与她在大庭广众下亲吻。
妩婵睁大了眼睛,唇已经发麻。那些人已经走远,这人怎么还不放开她?羞耻,恶心袭上心头,用手想撑开两人的距离,却未想竟又被拉了回来!
男子双目紧闭,一手抱住妩婵的双臂,不许她挣扎,一手抚着她的脸颊抬着她的下巴,让她的唇更贴近自己。
感觉怀里的人微微有些挣扎,不悦的皱眉,将手臂收紧,用嘴轻咬被红纱遮去的柔唇,只听见一声极具诱惑的叮咛从她嘴里溢出,男子满意的吸允着红唇,从来不知隔着面纱摩挲的感觉会如此美妙,绵绸的丝滑,柔唇的娇美,像是永远尝不尽的佳酿,让人迷乱……惊觉自己的失控,稍稍离开了那朵艳丽,平了平自己的气息。只见红色的面纱上隐隐透着的湿意将那美人的唇形勾勒出来,妖艳,美丽……祸害!
妩婵喘着气,见那男子的眼里漆黑一片,惊觉的往后退了退,那个眼神她见过……想到缚子延,妩婵更是满脸敌意的设防着男子。
男子不悦,准备再次俯身告诉她抵抗的下场,却被女子翘脚一踢,向后移了两步,见那女子秀眉微蹙,轻笑道:“怎么?刚才还要不够?”妩婵见那男子一脸的轻浮,不屑的白了一眼,见男子又要上前扯下自己的面纱,那男子力气甚大,自己就算有一身技艺,但也不便显露武功,情急之下竟拔出袖里的匕首,急道:“你……你再上前一步!我……”男子见那匕首,向后顿了顿,蹙紧了眉头,似在凝神,似在呆滞。过了一会儿又见到男子轻轻笑道:“你要拿我怎样?”妩婵口不择言,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只听见:“你……再往前一步,我……我阉了你!”
男子见妩婵声音甜美,嘴角上扬,刚才的味道不错……却又听见她说要把自己给阉了,脸上一沉,旋即又拍手摇头,院子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哈……”
妩婵气恼,收起手里的宝贝,却又听见男子问道:“匕首是你偷的?”
妩婵跳脚:“你才偷呢!!”恶狠狠的瞪着男子,男子双臂抱于胸前,挑挑眉,似乎不甚在意的说:“这么锋利的匕首,定是上乘赤梵玄铁所制,皇室里就是有一把,也只是没成模子的烂铁,你怎会有如此稀世珍宝?”
妩婵不欲纠缠,就在这时,天边划过一条鸿沟,那是行动的暗号,本欲离开,却见男子也不予纠缠,行色匆匆的离去,留下一阵轻铃脆响。妩婵两眼上翻,嘴里嘟囔:“一个大男人腰上还系着铃铛……”
见时辰不早,便也随后朝莲花池赶去,到了后台,见绮梦一脸愁容,上前问道:“师叔,何事烦扰?”绮梦扬声:“不许敬茶!“可在妩婵再三的请求下,不知是为了顾全大局,还是为了别的什么,绮梦最后竟同意了妩婵请求,待到要登台时候,绮梦又从后令道:“等等……”众人回望,绮梦的唇角微微翘了一个弧度,说道:“你不能就这样上台……”
第二十六章 惊艳
第二十五章惊艳
丞相府一片欢腾,比肩继踵,人来人往,长歌曼舞,夜色醉人。
朝中重臣纷至沓来,都围着温丞相忙不迭的道贺作揖,可温丞相此时可顾不上应接不暇的宾客,过了不久便脱身把管家支道了回廊下,四处打量低声问道:“小姐呢?”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这样重大的场合可不光为了他一人准备的,他得抓住机会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引介给太子殿下。管家弯下腰凑到丞相布满皱纹的耳旁喃喃的说了什么,只见温丞相的脸皱得更紧了,低声怒道:“这个死丫头!”说罢拂袖而去。
莲花池把漫天的星辰倒下,徐风攘攘,扑扑吹拂着莲池上的红纱帐,观看席上议论纷纷,谁也没见过一开场台上就用红色的纱帐给遮掩住的。
“奇哉!这年头倒新鲜了,莫不是温丞相也迷上了皮影?把它搬到了台上?有趣,有趣!哈哈……”末座上响起一阵朗声大笑,席上的人都把目光移向了说话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温丞相见杨员外酒后失态,眸光一凛,随即抚须掩怒,脸上的不悦一扫而光,颔首附和的笑道:“杨员外见笑,见笑。”手里的老茧被握得更深了。
太子一脸温润,斟了一杯女儿红,目光瞥向台上的红纱帐,有意无意的说道:“杨员外,此言差矣,用一帘红纱遮掩更令人耐人寻味也不一定。”说罢仰头掩袖杯中的女儿红灌入喉内,享受着烈酒割喉的炽烈。
杨员外虽醉酒失态,但不至于随意乱得罪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楚鹏太子,虽势力比及楚亦凡稍弱,但也足以独当一面,号令天下。
温丞相见太子护短,立即起身走到太子身边寒暄了几句,却在这时不经意的瞟见走廊转角处的一袭粉衣在角落里东张西望。“太子稍作歇息,微臣这就去杯美酒佳肴。”见太子含笑点了点头,便立即拐角把那欲逃走的粉衣攫住,忍着怒气轻呵道:“死丫头!!今日晚宴兹事体大,到处寻你都不见踪影,你到哪去了!?知不知道太子过府一叙是多难得的机会!!”语罢不顾粉衣的娇嗔,把手里握紧的柔臂捏紧了些。
粉衣秀眉微拧,见温丞相一肚子怒火,叹了口气,她知道他瞧不上那人,所以才使劲把她王太子怀里送。
低声喃喃的问道:“爹爹莫气,晓晓知错,晓晓这就给爹爹赔不是,不知……不知那人到了没有?”怯怯的打量着温丞相的脸色,生怕错过什么蛛丝马迹,爹一向都不准她与那人来往,今日找了许久都不见踪影遂只能问问爹。
温丞相见温晓一脸的迫不及待,哪像一个久处深闺的大家闺秀?!这幅德行谁还敢要她?遂也顾不得大庭广众急呵道:“楚昊元!楚昊元!!你选谁不好?!偏偏看上了那个南锦出名的败家子!性情古怪乖戾,行事荒诞不羁!皇储里最不得势,皇上最不看好的皇子!聪慧如你,怎会痴心错付!?晓晓!!你想……你想气死爹吗?!我适才还见他与一个舞姬厮混!世风日下!真是世风日下!!”温丞相气恼至极因为激动而不时颤抖着身子。他知道温晓从小和楚昊元一同长大,对楚昊元一往情深,情难自已,不知自己已经是多少次和她争论这个问题。
温晓见爹爹气急,伸手轻轻拍了拍温丞相的后背,帮他顺气,一脸忧色的说道:“爹,凡是不可只图虚表,或许……”
“哼!说曹操曹操到!”还未说完便被温丞相打住。
温晓顺着温丞相的目光寻去,那男子身着黑色锦衣华服,满脸通红,身形不稳左巅右倒,两边两个奴仆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颤颤巍巍的跌坐在太子的右次席上,太子温和无奈的摇了摇头,楚亦凡依然和周遭的达官贵人谈笑风生,丝毫没有去注意对面烂醉如泥的人的意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