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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昊元不怒反笑,铁臂收得更紧。
妩婵发狠的挣脱可最后还是无功而返,琥珀色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狠盯着环抱着她的人,胸口上下起伏,正准备说什么可没次看到那双隐秘在墨绿色眸子里的笑意便再也说不出什么,那双眼睛像极了某人,那个曾经迷失在白皑皑的卲山山谷里的少年,可他却已经死了,是被她亲手杀死的。想到这里,心底冒出了些许仓皇恐惧,仿佛每每弥漫于梦境的血色又再一次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她还是那般张皇无措,只依稀记得血染遍了全身,滚烫而透着熟悉的墨香,那是谁的血?她一直在问自己,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的血,或许是已经忘了,又或许是刻得太深太过熟悉,便再也不想记起来了……
妩婵怔忪的盯着楚昊元的那双绿眸,可却只是一晃神的功夫,便见他眼底藏笑,莫名让妩婵慌张起来,那是一种奸猾的笑,每当看到这样的笑时,背脊便不觉阴冷了许多,浑身一颤,暗叹不妙!
最后终于“心想事成”,一不留神被他压在身下,看他一副戏谑的样子,便不自觉的生出恼怒来,“起来!放开我!”咬着唇猛推着他的胸膛,掌心被他胸膛的温热熨帖着,说不出的触感没有想象中的让人难以忍受,反而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这样的感觉总是似曾相识,猛摇了摇头,她这些日子每日都被十年前的邂逅模糊,定是太想念他了。
“临幸你是你的福气,有多少女人日日夜夜等着本王垂青,却唯独你得了这样的殊荣却不知感激,真实身在福中不知福!”语间虽是责怪懊恼,可眸子里却藏着不着痕迹的打趣宠溺,大掌掐着她的腰肢紧紧固在怀里。
妩婵霎时只觉羞恼愤然,天昏地暗,双手不再推拒他,无精打采的垂在床边。武功被废了,没师傅没银子什么都没了,只有一个扑在她项颈里不停轻啃的淫贼!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妩婵曾不止一次有过这样的错觉,若是他不肯放手,那她永远都别想脱身。琥珀色的瞳眸里逼出几分绝望悲凉,这些日里发生了太多天翻地覆的变化,甚至就像一眨眼的功夫便物是人非了一样……只觉自己是唯一存活在世上的弃儿,最爱的,没了,最亲的,也走了。纤瘦的手指颤抖着,仿佛隔空便可以抓住留住一丝一毫,可摊开掌心才恍觉,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专心一点。”耳旁传来一声不满的呢喃,冰冷的手心顿时被温暖厚实包裹,仿佛可以感觉到那布满老茧的大掌的主人的心跳一样,强健温暖,闭上双眼,耳旁灼热的呼吸喷薄着面颊,暖暖的,仿佛世上只剩下他的呼吸,莫名的让人感到安心舒服,甚至有那么一刻,她想,就算跟了他,也不是什么坏事,做了他其中一名侍妾也好,也好。
楚昊元继续埋在她的项颈里贪恋的轻吻,可顷刻后便尝到一泉苦一般咸涩,抬头皱着眉头看向身下隐隐抽泣的妩婵,不过只想逗逗她,就把她给惹哭了?她就这样讨厌他,不想看到他?
“别哭了!”他不满的恼怒道,看到她眼角划过的一道道泪痕,又是恼怒又是无奈,心像被人紧紧攥着一样。
可妩婵像是中了邪一样,他越是叫她别哭她便发狠的往死里哭,“呜呜呜呜啊……”用粉桃色的水袖遮掩着哭得通红的脸哇哇大哭起来。
楚昊元身子僵硬,她此刻的样子像极了迷路走丢的小孩子,无助绝望蹲在角落里发狠的抽咽着,仿佛只有把自己的魂魄哭出来,世界才太平了一样。唇边不觉露出淡淡的轻笑,也不为她拭干泪水,也不追问她为什么哭,只是这样含着笑看着她的脸被哭成了一团皱褶,半晌后才捧着她的红彤彤湿哒哒小脸,笑出声来:“哭够了?那本王可要继续了。”
妩婵怔了怔,都哭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有兴趣?!瞪着无辜的的大眼似嗔似怒的望着他。
“和你闹着玩,怎么还哭上了?小气鬼。”楚昊元侧躺在她身边淡淡的问道。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妩婵立马翻身背对着他,双手护在胸前死死拽着衣裳,一动不动的盯着淡白色的纱帐。任楚昊元怎么哄她,把手搭在她的腰上,腿上,肩上,她都一致甩开不理,眉头紧蹙,你就知道欺负我……
“好好好……今夜本王不要你还不成吗?别生气了!乖。转过来……”带着无奈的轻哄,她生气起来还是如同当年一样,说翻脸就翻脸一点余地都没有,倔脾气一点都没变。
可妩婵却一点都不领情,不知过了多久,烛光被黑暗淹没,房里伸手不见五指。
妩婵忽觉浑身发冷,身后的人仿佛读懂了她的颤抖,朝后不顾她的拒绝紧紧搂着她,“暖和点了吗?”身后贴着一片安详温暖。似无意见想起来子延从前也是这样搂着她,和她一同看星星一同憧憬着与世无争的未来,不知怎的今夜的一切都仿佛和过去重合,分不清究竟是在过去还是身处梦境。
静谧的房间里泛着紫檀香,像极了子延身上的檀香,只听到楚昊元似漫不经心的问了她:“你当初第一次见本王时,为何谎称自己叫做碧螺?”
妩婵怔忪了会儿,嘴里喃喃囫囵说了什么,好像是过去的往事,是关于谁的?
楚昊元怔忪了一会儿,而后便又紧紧搂着她单薄的身子贪恋的埋进了她的墨黑秀发里,碧螺香浸了鼻间。
“你在听吗?”妩婵不确定的在黑暗里疑惑,自刚才说起缚子延他便没再有任何回应。
“恩。”楚昊元低喃道,黑暗里看不清他的面目。
“师傅说碧螺最后和阿祥白头偕老,幸福快乐的度过了下半生,可我自幼才疏学浅,之后才从绮梦那儿得知了故事的原委,原来阿祥与水怪大战后身负重伤,碧螺誓死要救活阿祥,每日都晨起到后山采摘药材,阿祥活了,碧螺却被累死了,阿祥和碧螺没在一起,从一开始便是这样,一切都好像没发生一样,碧螺便这样走了,他骗我,他骗我说他们最后在一起了……”不知今日为何会和他说这些,他只是一个淫贼罢了,为何会对他说这些,妩婵浑身颤抖着,无尽的黑暗将会是她的结局?
楚昊元搂紧她颤抖的肩,止住她的恐慌绝望,在她耳边沉声道:“碧螺若死,我亦不独活。”
第七十章 撞破
第七十章撞破
楚昊元搂紧她颤抖的肩,止住她的恐慌绝望,在她耳边沉声道:“碧螺若死,我亦不独活。”
语间风平浪静,透着淡淡的不经意,听起来仿佛在承诺又仿佛只是随意之说。妩婵不自在的忸怩着身子,不知怎的她竟意外的想知道,这个淫贼嘴里的碧螺是谁?本准备转身可却被他掐着腰际,身子不能动弹。
“别动……”声音还是伴着异常的嘶哑,妩婵身体不由的僵直,她怎么忘了,她现在还身处楚昊元这个阉人、淫贼、奸人、无赖的房里……
可就是在这呆愣的功夫里,肩头便一凉,回神后才恍觉楚昊元竟把她桃红色的衣襟扯至她滑腻的香肩出,肤若凝脂般的腻肩透着丝丝碧螺香在纱帐里弥漫缠绵,蛊惑着楚昊元的理智,他向来不是一个轻易许诺的人,只是看到她今日若此绝望寂寞便不由心疼起来,才恍觉,原来对她已不是最迟那般单纯的思慕留恋,说不出那样的感觉,只感觉身体里沉睡已久的猛兽正拼命疯狂席卷他的冷静理智,他越来越失控了……
烙铁一样吻上她同样泛着微微温热的肩头,身前的人身形一颤,似乎在极力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一样,僵硬的抑制着身子。
“你不是……不是不要我吗?”妩婵不知道自己的脸现在红得快滴血了。
“小婵……我是真心的……”楚昊元不肯离开抓住她似要回避的臂膀,轻吻着她的肩头。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的名字,不,是更加亲昵的唤法,妩婵只觉不适应,可也不怎么抗拒,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样。
“不行……”妩婵退缩道。
“本王只说过不要你,没说过不碰你!”楚昊元义正言辞的坦然道。
无赖!妩婵暗叫。
可他却没有更无赖的举动,只是反复舔舐着那白腻的肩头。妩婵亦是不解他的举动,只觉肩头一阵阵的酥痒湿麻。可怪人就是怪人,是不能用常人的心法去踹多的,想到这里,妩婵便不再理安心的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床边还残留着他的余温,指尖也仿佛好被他像昨夜那样一直藏在手心里被粗茧反复摩挲一样,暖暖的。
妩婵唇边漾起一抹似羞涩的笑意,可那抹笑意却在铜镜里渐渐消失,走上前去才看清,自己的项颈肩头一片青紫还真是斑斑劣迹!
狠命跺了跺脚,无赖!这让她怎么出门?肩头还好穿上衣服便能遮住,可这项颈怎么遮?
正在恼怒之际便听见门外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探头一看,才发现原来这橘色的复衣纱裙的摩挲,也能发出如同花瓣坠落的声响,她还是那样神采奕奕就像骄傲的孔雀一样,每到一处房间里便像是蓬荜生光了一样,光彩四溢。
“怎么会是你!”
“温小姐好,妩婵这厢有礼了。”妩婵漫不经心的做了一个揖,若不是身不由己,让她低头比登天还难!
温晓倒吸一口气,妩婵只身着一件单薄的中衣,肩头和项颈青紫的吻痕无声的暗示着昨夜的暧昧,指尖狠狠扎进掌心,这个女人不能留。
妩婵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肩头,不觉一惊皱眉把中衣合拢,真是上辈子欠那个无赖的!“王爷昨夜把我给累坏了,瞧我睡得,王爷早朝我都忘了伺候,不如温小姐这般好命,怎么也不会如此清闲的伺候别人。”琥珀色的眸子嗤嗤笑着,明明知道自己在恶作剧,在看到她脸上越发狰狞痛苦时,便也不觉太过自责,不知怎的妩婵竟希望她误会!
窗外的鸟鸣清脆宜人,婉转悠扬,露水蒸干后的清香在房里慢慢漾开,妩婵只得愣愣的盯着那女人朱唇上下开阖,时不时的勾起一抹让人发怵的讪笑,妩婵皱着眉头,被那无赖吃完豆腐,还得受这女人的指控威胁?
“你最好离开他!若执意与我争风吃醋,我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温晓说这话时,眼里狠厉杀意咄咄逼人,妩婵不是第一次被人威胁,但还是被这个执念的女人惊到了一样,却只是一会儿,而后她便踱着步子伸着懒腰一摇一摆的走了出去,秀眉挑起,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第七十一章 诱婚
第七十一章诱婚
“吴妈,你先在这里坐着,等我把床榻整理好了后,再和你说。”妩婵用粉桃色的水袖拭了拭额上的薄汗,虽是入了初冬,但还是被累得一身细汗。
都是那个无赖!说什么只要伺候他就行了,却不知他比十个人还难伺候!妩婵背对着坐在圆桌前的吴妈,偷偷翻了个白眼,当着吴妈面确是不敢太放肆。
可吴妈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珠子似的,把弄着桌上的茶盏突然说道:“妩婵啊,你来府上多久了?应该有三个月了吧?在府上住得还习惯吗?”
妩婵愣了愣似还有些不适应,年迈的吴妈总透着长者常有的威信圆滑,对她自是不冷不热更别提关心了。更重要的是每每遇上关于楚昊元小到生活琐事,大到朝廷政务怎么都像逃不出她的眼珠子一样,这份近乎于强势执着的爱常常让妩婵嫉妒羡慕,吴妈就像楚昊元的母亲一样。
可从未听府里的人说起过楚昊元的亲生娘亲。
“还好。”妩婵叠着鸳鸯被子似漫不经心的回道。才刚掀开棕红色的暖被便发现一件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粉色的中衣,脸立刻红了,举着衣服逃也不是藏也不是,这是她的中衣。
自她武功被废后,那个无赖便更张牙舞爪肆无忌惮起来,夜夜让她过来“侍寝”,可也没发生什么只是左肩青紫一片一块好肉都没了,“无赖!”妩婵低低的骂道,心里却在寻思若右肩也被他啃完了,那他还想啃哪里?想到这里连耳根子也染上了绯红。
也来不及往下想便听到吴妈的一声叹息,该不会被听见了吧?妩婵琥珀色的眼眸骨碌一转,默不作声。
“昊元自小就是这样的性子,外表看似荒诞不羁轻浮好女色,可骨子里却是一个藏着执念痴缠的孩子,没动过心思也就罢了,若是认定了的,便一辈子一根经的全栽在里头。”吴妈一脸无奈可眼里都是宠溺。
“他是很难缠。”笑意浮上嘴角,眉心隐着她看不见的喜悦。可只是一会儿她便收回了心思,慌张的埋下头做活,她什么时候那么在意那个无赖了?
吴妈敛去了笑意,缓缓站起身来,最近她的老寒腿又发作了,她的身子也越来越虚弱。“对昊元好点吧,我看他这次真是对你动了心,一手把他带大,还从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