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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九九不在王爷府,那她去哪了。”
擦了擦额头上不断的冒出的汗,凌羽望着一脸深寒的濮阳冥寒打了一个寒颤,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濮阳冥寒望着凌羽,自然直接想到了信,抿紧了双唇,放在身侧的手不由的紧紧握了握,“你把信给我。”
突然开口,吓了凌羽一跳,拿着信不知道该不该交给濮阳冥寒,凌羽这一动作不由让濮阳冥寒有些不耐烦了,望着凌羽的目光也渐渐变了,从一开始深寒,到彻底的冰冷,让凌羽整个人就像穿着短裤站在雪地一般的感觉。
不由的慢慢的伸出手,将信交代濮阳冥寒的手上,接过凌羽递过来的信,濮阳冥寒开始慢慢的读了起来。
当看到方疚疚受伤时,本来抿紧的双唇,不由的更加抿紧了几分,待看到最后时,濮阳冥寒一张脸没有神情,一双眼眸深邃,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比美他的男人吗?九九的师兄吗?将九九给带走了?至于去哪不知道,握了握双手,突然濮阳冥寒有一种危机感,但是突然想到那是九九的师兄,九九看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感觉倒是直接松了一口气。
刘管家说,带着九九去见她师傅了,不由的濮阳冥寒松了一口气,对于方疚疚这个师傅,濮阳冥寒可以说是非常的信任的。
他想能制出克制方疚疚那特殊的体质的药的人,一定非常的不凡,他的医术肯定在溪风之上把,既然比溪风还要厉害,那么九九就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而且有着这个师傅管着她,九九一定会安分很多把!
也免得那丫头到处出去找麻烦,想着上次刘管家说的那丫头四天没有回王爷府,天知道那四天他担心成什么样子,不过还好,那丫头最后还是回来了。
睁开双眼,当看见床上挂着的古色纱帘时,方疚疚就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了,能用这种纱帘的,她只认识一个人,那就是她的师傅。
慢慢的坐起身,目光扫视着房间,依旧跟性格一样,简单简洁,一张床,一张桌子,接着桌子上摆着一副茶具,其他就没有了,对,就没有了。
“丫头,醒了!”
突然一道带着沧桑的声音传来,方疚疚挑了挑眉,嘴角微勾,“醒了,师傅你就别躲了,知道你在这里。”
手指瞬间指向屋顶,只见屋顶的悬梁之上,一个长胡子老人坐在那里,此时的他此时正盘着腿,目光惬意的望着方疚疚。
长胡子老人被方疚疚突然发现,望着方疚疚的目光有几分无奈,慢慢的从屋顶悬梁处下来,望着方疚疚的目光有着溺爱,“你这丫头,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古灵精怪,不过说实话,不错,武功有长进。”
手指敲在方疚疚的头上,方疚疚望着老人笑了笑。
聂沧海望着方疚疚也笑了笑,他带着这丫头这么多年了,方疚疚这丫头性子懒,从来都不愿意练功,就跟她学医,也是他逼着她跟他学的,倒是没有想到有这一天,这丫头的武功居然会长进。
“不过丫头,你怎么就看上了晟弋国的九王爷了。”
聂沧海望着方疚疚的目光突然变得凝重,让方疚疚不由的抿紧了双唇,望着聂沧海的目光有些无奈。
是啊!真的很无奈,当初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了九王爷了,爱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有些时候需要很久,有些时候却只需要一眼,一刹那。
“师傅,我也很奇怪,天底下男人多的是,可是我就是一眼看中了他,就连我自己也奇怪,你说师兄比着小寒寒,虽然不如,但也差不到那里去,我看了这么多年可依旧没有感觉,最多有的就只是养眼,可是看见小寒寒,我的心就忍不住的狂跳。”
对于这个师傅,方疚疚向来都是实话实说自己的感觉,倒是让聂沧海望着方疚疚深深的叹了一口,随后抿紧了双唇,“丫头,你要知道追着濮阳冥寒,你是会非常辛苦的,先不说他是晟弋国的九王爷,你会有很多的阻碍,就说他,他会对你动心嘛!天底下什么样的完美女子,他没有见过,你呢,这么平凡可以么!”
不由的,方疚疚嘴角露出了苦笑,她这个师傅说的是对的,对啊!那个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漂亮的,什么样漂亮的都见过,她如此的平凡,他会看上她么!
不过,不过,“师傅,你也知道人生在世,就是要不让自己后悔,我爱他,所以我追他,不管他爱不爱我,我都追着他,虽然他不一定会看上我,但是至少以后,以后我想起来,我不会后悔,爱过,追求过,这样就够了。”
方疚疚说这话说的坚定,但却让聂沧海狠狠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丫头还是原来的死脾气,对什么都可以视而不见,但是一旦有感兴趣的事情,就拼了命的来,你用九头牛拉都拉不回来。
除非这丫头自己死心了,否定你想要这丫头回头,简直就是在做梦。
手慢慢的抚在方疚疚的头上,带着怜爱的揉了揉方疚疚对的头,倒希望那个九王爷能够睁开眼,好好看看这丫头。
不过要是那个九王爷伤害了这丫头,握了握双手,他一定不会绕过他的,绝对,虽然说濮阳冥寒的身份多么的高高在上,但是,但是,只要他伤害了这丫头,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他也要给那个男人点颜色瞧瞧。
他们家丫头都不求回报的去追他了,不答应他不说什么,但是万万不能伤害的这丫头,他从小看着方疚疚长大,自然明白方疚疚。
方疚疚从以前就是那种故作坚强的人,明明心底就难受的要死,可是最后却笑着,告诉着别人,她没有事,怎么可能会没有事。
在方疚疚和黑斯两个徒弟中,他偏爱方疚疚不是因为方疚疚是女孩子,而是因为她的确让她去心疼,黑斯看似虽然真的被方疚疚整的很惨,但是他很包容,也很坚强,懂得去疼方疚疚,所以有些时候他担心不是黑斯,而是方疚疚。
“师傅,我那个不能见冷的体质是怎么一回事啊!”
终于,方疚疚问出这个困扰她这些日子的问题,倒是没有想到聂沧海会被她问的愣住,其实聂沧海是真的愣住了,他想过。
想过方疚疚总有一天会知道她体质这件事情,但是从未想过,方疚疚会这么快的知道,去明日涯的事情,聂沧海是没有预料到的,想着那天的危险,如果不是他让黑斯去送药,方疚疚就真的这样送命了。
想着,聂沧海就抿紧了双唇,脑子里不由的想起了那天。
天空中的雪花飘飘扬扬,北风呼啸,深冷的风挂在脸上生疼,华丽的院子里,种着荷花的湖面已经结了冰。
突然男人和女人的出现打破院子里的沉静,男人手里抱着孩子,只见他慢慢的走到湖水旁边,望着冰冷湖水嘴角露出残忍一笑,随后将孩子高高的举起。
孩子在包袱里安然睡着,似乎没有感觉到的危险,男人的目光放在女人身上带着丝丝的狠意,也带着一点点的悲哀。
“连儿,你说过的要嫁给我的,我们的婚约就连父母都同意了,可是最后了,最后了,你却嫁别人,嫁了别人,就连最后孩子都生了,生了,可是这一切,这一切我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才知道,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男人愤怒的咆哮着,声音满是浓浓的不甘,他想象不出为何这个女人要如此对他,到底是为何。
女人望着男人抽泣,看着男人将孩子高高举起,有些愣,眼泪更是不停的滑落,抿紧了双唇,女人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你别这样,你别这样,你明知道,那是我们小时候说着玩的,我一定都没有同意这件事情,是你逼我逃出来的,我求你,求你,不要这样对那孩子,那是我的孩子。”
“哈哈哈!我知道,我当然这是你的孩子,知道这是你和那个男人的孽种,我也不想动她的,但是这也是你逼我,你逼我的,杀了她,你就还是我的,我的!”
男人突然近疯狂的笑着,他的目光从女人移到孩子身上,笑声突然慢慢的停了一下,只见他慢慢的松开抓着包袱的手,只见孩子慢慢的落向结着冰的湖水。
也许是察觉到危险,孩子突然大哭起来,女人愣了一下,就要冲过去,可是却被男人狠狠的抱住,女人挣扎着,她要去救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可是女人的力气怎么可能比的上男人的力气,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体是如此之弱。
最后只能够看到孩子落入冰冷的湖中,“啪!”冰面受到撞击破开而来,孩子随着破碎的冰块落入冰冷的湖水之中,孩子的喉咙被呛满了湖水一下停止了哭声,女人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
女人的身体渐渐的无力,她挣扎着但是越挣扎却越无力,她只能够看着孩子湖水之中挣扎,最后没有声音。
女人已经哭哑了声音,她无力的靠在男人的怀抱之中,但手却不断的动着,仿佛要抓住孩子,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
就在女人真的以为孩子就会这样死去时,突然一道灰色身影出现,一下跳入了水中,“哗!”因为冲击带起一阵水花,男人望着那突然跳入水中的灰色身影皱起了眉头,刚想要喊大胆,灰色身影已经消失在院子里。
当年,聂沧海抱着那个孩子躲到山上,而那个孩子赫然就是方疚疚,当时的方疚疚已经被冻得全身青紫,鼻间已经没有了呼吸。
当时的聂沧海很无奈,真的很无奈,他这个有着天下独一无二的医术的人居然救不了那个孩子,他在屋子里点满了火炉,可是方疚疚身上却没有一点暖意。
最后他想到他师傅给的他保命的丹药,但是那颗丹药只能掉命,等过了那段时间,要是在想不到办法,就会真的死去。
他将丹药给方疚疚服了,然后开始全心全意的找救方疚疚的办法,可是他找了整整五天,五天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最后找到了一个办法,但是那种丹药却不能根除方疚疚的病,身体见不得冷,不到冬天的时候,那还没有问题,可是一到冬天。
就是仅仅是站在外面就会让方疚疚整个身体撑不住,所以每年冬天,他都不许方疚疚出去,并且屋里一直都点着火炉。
可是他没有料到,真的没有料到,他没有料到方疚疚回到明日涯去,引发了她的病。
抿紧了双唇,聂沧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方疚疚,他的表情有着无奈,是真的无奈,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方疚疚,最后只能够叹了一口气。
望着方疚疚的目光真诚,“九九,这件事情,师傅不是不想要告诉你,但是师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九九也容许师傅闭口一次,好不好?”
揉着方疚疚的头,聂沧海的脸上满是浓浓的忧愁,这件事情真的牵扯太多,而且也不只是说的时候,所以他选择了闭嘴。
方疚疚望了聂沧海一眼,终究还是没有选择逼这个师傅,毕竟这件事情真的太奇怪了,既然真的说不出,那就不要说吧!
“不过师傅,我这身体真的到了冬天就不能够出房间吗?我也想要出去玩啊!”
方疚疚突然抓紧了被子,对着聂沧海说道,聂沧海深深的望了方疚疚一眼。
随后叹了一口气,“丫头,你不是要出去玩吧!是想要去找濮阳冥寒把!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丫头,那个男人真的值得你这样做吗?”
听到聂沧海的质问,方疚疚没有开口,只是紧紧的握了握被子,目光慢慢的垂下,就是为了他啊!所以才是必须啊!
如果她是玩玩就算了,可是天知道这是第一次如此的认真,如此的认真想要去追一个人,不是一段时间,而是一辈子。
她的性格就是那样啊!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就是拼了命啊!要是她不拼了命,这还是她方疚疚吗?那就不是了,她会鄙视自己的。
“算了,丫头,我让黑斯给你的那本《九凤绝》你开始练了吗?”
没想到聂沧海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诧异的对着聂沧海点了点头,只见聂沧海拍了拍方疚疚头,然后慢慢的站起身,走到桌子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然后轻轻的抿了一口才道,“九九,这《九凤绝》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九凤绝》如它的名字有九式,你现在开始练,是第一式,能让你的筋脉改变,但是却不能够完全的改变,你想要冬天能够出去,就必须要练到五式,那时候你的身体才能够不经受那些寒气进入,但是因为我给你配药,所以九九,你只要练到第二式,吃了我给你的药,然后你就能够在冬天出去了。”
方疚疚被聂沧海说的有些愣,倒是没有想到《九凤绝》居然有这样的效用,她以前以为师傅只为了能够让她强一点而已,倒是没有想到,这《九凤绝》是专门为她体质找来的东西。
心底不由的有些感动,望着聂沧海点了点头,“师傅,我一定会好好的练《九凤绝》的,还有师傅最好了。”
对着聂沧海撒着娇,望着方疚疚一张小脸,聂沧海无奈的摇摇头,但是还是笑了,对于这丫头,他永远都是这样,没有任何的办法。
从那天聂沧海对她说了那些话后,方疚疚就开始勤加练武,可是奇怪的是,不管她怎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