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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突然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只见本来穿着一身红装的闫玺的衣服突然变成了白色,不由的让方义一愣,随后使劲摇了摇自己的头。
“大人,大人!”
只听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方义头晕目眩的望着眼前穿着着白衣的人,闫玺一张如花的脸,突然变成一张清雅的脸,那是一张充满着纯真的脸,但是却在一瞬间变得恐怖起来。
那如墨般的长发像杂草一样盖在女子的脸上,仅仅露出来三分之一的脸,两只像是发着碧光的眼睛望着方义充满了狠意,不由的让方义睁大了眼睛,她是?她是?
这个衣服他记得,这个衣服他记得,是念衣,对!是念衣,白色绣着樱花的衣服,纯洁而美好,就是念衣,就是念衣,可是她不是死了吗?她不是死了嘛?难道她是鬼?她是来向他索命的?
方义这样想着,越想越可能,脸上的表情也越加的恐怖,不由的苍白着一张脸就想要逃跑。
“大人,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你下地狱里陪我啊!你杀了我,现在你来偿命好不好啊!”
那带着哭腔的声音转为阴森,不由的使方义的身子打了一个寒颤,偿命?偿命?不要,不要,他不要偿命,他不要偿命,他要活着。
这样想着,方义就立马的站起了身就想要逃跑,可是穿着白衣服的念衣突然站在了他的面前,阴森着一张脸,慢慢的朝着他伸出手,方义睁大了瞳孔,瞬间闭上了双眼,却没有任何的感觉,等他慢慢的回过神时,却见眼前什么也没有。
皱着一双眉头,方义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刚才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怎么看到了念衣,她都死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这样想着,方义才慢慢的恢复了精神,望向倒在桌子上的闫玺,嘴角不由的露出了奸笑,哼!美人,马上就可以成为他的了。
想着,方义也慢慢的来到闫玺的身边,将闫玺慢慢的扶起身来,说来,也许是没有注意时间,方义一出来时,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说来也奇怪,今天的县令府就好像没有人似得,安静的可怕。
摇摇头,这是他的府邸,可能是太晚那些下人已经睡了,这样想着,方义也扶着闫玺慢慢的朝着他的房间走去,马上,马上他就能够享受到美人了。
“啊!”
突然一道刺耳的叫声传来,不由的让方义的目光望了过去,只见丫鬟此时正一脸恐怖的表情望着她的前面,方义皱了皱眉头,不由的来到丫鬟的身边,想要问丫鬟怎么了,可是才刚刚一接近,方义就睁大了双眼。
只见丫鬟的不远处一个穿着绣着樱花的白衣女子此时正站一具尸体上,她的脸色刷白,目光平视前方,似乎是察觉到了叫声慢慢的朝着丫鬟和方义望了过来,当望见方义的时候,立马一双眼睛变成了浓浓的狠意。
瞬间女子就朝着方义飞来,不由的吓晕了丫鬟,方义见那女子睁大了瞳孔,刚才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现在,念衣?真的是念衣?不可能,她已经死了,死了,死了!
这个世界不会有鬼魂的,不会有鬼魂的,就算是有鬼魂他也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的!方义不断的催眠着自己,可是念衣不断在他的眼里放大,一点点的放大,最后来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一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念衣,方义有些愣。
他与念衣对视,他很清楚的能够看到念衣惨白的那一张惨白的瞬间,只见念衣哪一张惨白的一张脸变了,她脸上的皮慢慢的干掉了,两颗眼睛不见了,只能够看到瞳孔里不断翻滚着的蛆。
方义睁大着瞳孔瞧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不敢相信,这眼前的这一幕,太可怕了,太可怕。
可是那眼睛里翻滚着的蛆,方义强忍自己胃里翻滚着的恶心,不由的捂住了嘴,只见念衣慢慢的开口,“你还我命来,你还我命来,大人,你还我命来!”
那一句一句如同梦魇一般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循环着,他想要逃跑,可是怎么逃都逃不掉,方义蹲在地上,不敢看念衣,因为他怕一看他就会没命,“你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是故意杀你的,我不是故意杀你的。”
说着,方义就开始奔跑起来,不停的跑着,他要逃出这里,对!他要逃出这里,这里都是假的,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在做梦,他在做梦而已。
喘着气,方义擦着头上的满头大汉,下人了?怎么一个下人都没有?难道他们都被念衣给杀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他们都去哪了,那里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可怕,为什么这么可怕。
想着,方义到了偏堂,一下跑进了偏堂关上了门,方义才慢慢的顺着门板滑下,心底松了一口气。
“大人,你在干嘛了?”
充满魅惑的声音突然传来,不由的让方义睁大了眼睛就要防备,却见闫玺此时正坐在桌子前,一双凤眼充满着诱惑望着他,方义望着闫玺有些愣,她不是昏了过去吗?明明应该在院子的,可是怎么在这里。
突然望着方义,闫玺脸上露出魅惑的一笑,但是此时的方义根本就关心不了这个,他能够关心的就只有,这个女人为何在这里,而不是在院子里,刚才他跑得慌忙就忘记了他,可是他为何在这里,为何在这里。
“大人我们不是正要喝酒吗?来,我们喝酒!”
闫玺浅浅的声音响起,只见穿着红装的闫玺突然走到方义的面前,慢慢的将酒灌进了方义的嘴里,方义被闫玺这一灌弄的措不及防,不由的剧烈咳嗽起来,闫玺望着方义一阵慌张,似乎在怕方义出什么事一般。
这样剧烈的咳嗽也没有让方义缓过劲,他只是想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明明就扶着闫玺出去了,可是看见那一幕后,他丢下她跑了,可是现在闫玺出现在偏堂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刚才的一切他都是在做梦,他其实一直都在这里,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而已,他和闫玺姑娘才刚准备喝酒,对的!刚才那一幕一定是他在做梦,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看见这样的一幕,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哦!闫玺姑娘我们喝酒!”
方义慢慢觉得这样是没有错的,开口就想要叫闫玺喝酒,可是却发现刚才还在的闫玺一下就消失了,望着只有他一个人的偏堂,方义整个人就愣住了,拿着杯子的手不由一颤,随后杯子就整个摔碎在了地上。
“嘭嘭!”
拍门的声音突然响起,方义不由的移动到门前,刚想要开门,可是却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他感觉到了身上有一股冷气,那股冷气侵入心底,不由的让方义有那么几分愣,透着门缝看了过去。
不看还看,可是这一看,只见那干了皮的脸突然靠近,而这一靠近,方义刚好看见那翻滚着蛆的瞳孔,不由的转过头,捂住了嘴巴,方义的脸上满是浓浓的不可相信,他一定还在做梦,一定还在做梦。
方义掐着自己的腿,希望自己能够从噩梦之中醒来,可是尽管那尖锐的疼痛怎么强烈,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晰,感受着疼痛,方义的眼泪不由顺着脸庞滑了下来,那么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了,不是梦!一点都不是梦。
念衣她真的来找他报仇了,来找他报仇了?
“咚咚!咚咚!”
敲门声继续着,可是这一次不一样,而是正常人的敲门声,外面的林鱼皱着眉头敲着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他今天刚从外面回来,就见整个县令府好像没有人似得,整个县令府沉静的要命。
本来想着怎么回事,林鱼就不由的来找自己的主子了,希望能够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不管他怎么敲门,里面的方义就是没有东西。
“大人!大人!”
不由的出口喊道方义,方义在偏堂里面听着林鱼的声音有些愣,随后急忙的打开门,林鱼看着突然打开的门,不由的心底疑惑,刚才明明怎么敲都不开的门,怎么一下就开了。
还不容他开口,林鱼就感觉一双手将他拉进了偏堂,不由的睁大了眼睛,难道偏堂里面不是大人,而是刺客,刚才他的敲门害他惊动他们,要杀他灭口?
这样想着,林鱼不由的身体开始颤抖,然后结结巴巴的开口,“大爷,大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惊扰你们,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听着林鱼奇怪的话,方义不由的一巴掌拍在林鱼的头上,林鱼被这一拍,拍的更怕了,不由闭紧了双眼不敢张开,深怕一睁开自己看到就那明晃晃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样,只要想着,林鱼的整个身体都颤抖的厉害。
方义见林鱼这样,不由的眉头皱的更深,其实林鱼贪生怕死他是知道的,毕竟他跟林鱼也认识了这么多年,不然,他怎么可能都以性命去威胁他。
“是我!”
方义突然开口对着林鱼说道,本来正在发抖的林鱼听到方义的声音有些愣,怎么这声音这么熟悉,不由慢慢的睁开双眼,等看到方义的时候,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望着方义的眼神有些哀怨。
“大人,你怎么吓我,你不知道我刚才差点以为你是刺客了,吓死我了。”
林鱼拍着胸脯说道,就好像对于刚才那件事情是真的被吓坏了一样,方义鄙夷的看了林鱼一眼,这样就被吓着了,那他刚才看见了,想着刚才看见的,那是做梦,还是真实的?不由的方义吞了吞口水,不敢判断。
突然捂住了林鱼的嘴角,方义对着林鱼嘘了一声,不由的让林鱼疑惑,大人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有种神神叨叨的感觉,林鱼这样想着。
方义却管不了林鱼的想法,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要是万一是真的,念衣待会听到他的声音来找他们索命怎么办,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你现在,给我小声点,我给你说,刚才我看见念衣了,她来找我们偿命了。”
方义慢慢的说道,却让林鱼笑了起来,看见念衣?不由的将手抚在了方义的额头上,然后挑了挑眉,“大人,你确定你不是发烧了,或者是在做梦,你不是跟闫玺姑娘在吃饭吗?怎么看见了念衣?”
林鱼是真的觉得方义发烧了,或者是在做梦,他怎么可能会看见念衣,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看的见,他只能够想到是方义生病了,不然说胡话。
方义望着林鱼摇了摇头,知道自己怎么解释也没有用,要知道什么都是眼见为实,林鱼这家伙不看见,是绝对不相信他的,可是该怎么让他看见了,对了!他说的闫玺,闫玺刚才还在这里的,现在去了,难道在院子里?
心底十分的疑惑,方义也慢慢的打开了门,见外面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才带着林鱼小心翼翼走出了偏堂。
看着小心翼翼走出偏堂的方义,林鱼有些无奈,不由叹方义胆小鬼,就只是做了梦而已,就怕成这样,这世界哪有那么的鬼啊!大大咧咧除了偏堂,跟在方义的身后,只见方义的目标很明确的朝着前面走着。
等到了院子的时候,方义站在屋檐下朝着院子里望去,只见院子里此时闫玺正躺在那里,整个人昏迷不醒。
望着昏迷不醒的方义有些愣,明明刚才闫玺都还在偏堂的,可是怎么突然跑到了这里,这样想着方义不敢靠近闫玺,可是林鱼就不是了,望着躺在院子里的闫玺,不由的满心疑惑,大人那么爱闫玺姑娘,怎么把她丢在这里?
而且看见闫玺姑娘躺在这里也没有动作,难道大人对闫玺姑娘没有兴趣了,这也好啊!他正好对她有兴趣,想着,闫玺就要去将闫玺给弄起来,可是才刚刚靠近闫玺。
蹲在闫玺的身边,却发现闫玺的身边突然出现一双白鞋,那是一双绣着樱花的白鞋,不由的让林鱼有些愣,然后顺着白鞋慢慢的朝着上面望去,那是一道白色的身影,穿着绣着樱花的白衣身影。
那是一张清雅的脸,此时她如墨般的长发像杂草一样的凌乱将三分之二的脸挡住,露出的两颗发着碧光的眼睛,不由的让林鱼浑身颤抖。
“念。念衣?”
有些结巴的喊出这个名字,林鱼的嘴角颤抖着,只见念衣突然慢慢的靠近林鱼,不由的让林鱼害怕的退了一步,望着念衣的目光里满是不可思议。
现在他后悔了,他后悔了,没有听方义的话,方义站在屋檐下,看着那身影不断的靠近林鱼,腿不由的发软,林鱼不由的将目光放在方义的身上,伸出手,那意思很明白,让方义救他,可是要知道方义怎么可能会救他。
先不说林鱼本身就是个奴才,再说方义一直知道林鱼对他抱着不屑的态度,现在让他救他,那是做梦的事情。
方义颤抖的站起腿就想要逃跑,林鱼瞧着就要走了方义,也顾不得那什么,一下站起了身子,就跟着方义一起跑了,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这一跑,身后的念衣已经消失了,不只是念衣消失了,就连闫玺也跟着消失了。
两人再一次跑进了偏堂,一下关上门,方义喘着粗气慢慢的开口,“现在,现在你相信了吧!我没有骗你,我。我真看见了念衣,她肯定是来报仇的,她说要我们偿命,偿命啊!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