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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想到他那天那晶莹的泪珠滑过如花的脸庞,想着他那天笑的如此的悲哀,但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何止是他烦,他也烦啊!烦!
“嘭!”
一下坐在椅子上加大了力度,来表示自己的不满,望着溪风,脸上的表情满是浓浓的不耐烦,就好像如他话所说的,他看见他真的烦透顶了一样。
“啪!”
突然狠狠将杯子扔在地上,强烈的撞击,使杯子不由的粉身碎骨,同时那尖锐的声音也吓了闫玺一跳,不只是闫玺,就连整个院子的人都听见了,不由的打开门望向了溪风的房间,猜测着里面的情况。
慢慢的反应过来,望着地上碎掉的杯子,闫玺抿紧了双唇,狠狠的握了握双手,“这么讨厌我吗?既然讨厌我,就别在说和好了。”
说道这句话,闫玺垂着头慢慢的站起身,就想要离开,溪风因为闫玺的这几句话愣了几分,讨厌他?他在说什么,闫玺他在说什么?
讨厌他?明明就是他在讨厌他,他说和好不行,他说回到以前还是不行,他说自己没变,他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变了,自己根本就从来不了解他,他要是讨厌他,用的着说和好,用得着因为他这么愤怒吗?
干嘛老是这样这样自以为是,自以为很多事情就是他在保护他,自以为他们远离才更好,自以为自己能够承担一切,什么也不告诉他。
“闫玺,我累了?”
突然站起身,溪风突然说出这句话,让闫玺的脚步不由的愣住,转过身,望着表情不明的溪风,闫玺的脸上满是浓浓的疑惑,实在有些不明白溪风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他累了?
反应过来,闫玺脸上扬起一抹笑,“你累了,你去休息啊!我先走了。”说着闫玺就要触碰门。
可是溪风却先他一步再一次开口,“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躲!”
此时的脚步是完全凝固了,闫玺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僵住了,然后即将触碰到门的手慢慢的放下,然后慢慢的垂下头,是啊!他是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知道他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只是他,还有他,他们都累了,非常的累,可是不知道自己的心底在坚定的着什么。
对啊!在坚定着什么,然后不停的向前,再向前,继续向前,永远都在走着,不停的走着,不怕累吗?怎么可能,只是心底有一股执念再说,没关系马上就能够看到了,在坚持一下,可是已经坚持这么久了。
“从我们认识开始,你就一直神秘着,尽管我们是再好的朋友,你却从来不把你的事情告诉我,我把你当亲人,不!是比亲人还要亲,我甚至想着有那么一天,我会为你放弃性命,你不告诉我,那时候我知道我不够强,我等着,我等着你告诉我,甚至就连离开,你却从来都什么也没有说,可是我依旧坚信着你会告诉我的。”
“你走了,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却一直等着你,好不容易见到你了,却没有想到是在海沧,我不知道你在海沧干什么,还不和我相认,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我想要知道,我想要你告诉我,可是你了,你却从来不告诉我,你说我不了解你,可是你给过我机会了解你吗?”
“闫玺,不对!闫雾,是你,是你从来就不给我机会了解你,可我他妈就算什么也不了解你,可是还是愿意为你付出性命,可你却从来都不会向我吐露你的真心,你藏着,你一直藏着,藏着你的秘密,藏着你的情绪,然后远离我,你会痛苦,我同样也会痛苦,我想回到从前,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也什么也不说,可是你连这个机会都磨灭了!”
“你问我要怎么样,你敢说你做的这些不都为了远离我吗?”
第一次说了如此多的话,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情绪,表达自己的心,望着站在门口,垂着头将所有情绪掩埋在黑暗之中的闫玺,溪风握紧了一双手。
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心底的悲哀,浓浓的悲哀,不由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眼里有着雾气,但最终忍了下去,“你说的对,我从来都不了解你,但是你从来也都不了解我,既然你要散,那就散把!从此以后我们是路人!”
慢慢说道这句话,溪风感觉自己就好像就平生的勇气都用光了似得,那么一句话,他居然能够说的不打结,从来都对他来说无比残忍的话,此时从他的口中说出,他的心打着颤,不只是心,就连整个身体都颤抖着。
他想要移动身体,却感觉身体那么的无力,刚才那一句话,就好像抽光他所有的力气一般,让他整个人都是如此的无力。
闫玺听见那句话整个人都给呆愣住了,他说的没错,一切都对,是啊!他做的一切不都为了远离他,可是现在好了,他终于远离他了,他说了他说了那句话了,他该笑的啊!可是为什么却想要哭。
到底是为何,自己居然会想要哭,他依旧记得这个人说,他记得他一直记得,他不是闫玺,他是闫雾,闫玺?演戏?演了这么多年戏,从来都不知道居然能有这么一个人一直都记得他,甚至他都把他忘记了,可是他依旧记得他。
为什么要记得,忘记不是很好吗?可是如果真的忘记了,为什么会这么痛?
“嗒!”
突然一颗晶莹的说出落下,在地上开除一朵透明的花,闫玺慢慢的回过头,却发现,原来是溪风哭了。
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望着因为身体无力坐在地上的溪风,一张冷硬的脸本该坚强可是那晶莹的泪水却肆意的滑过那张脸。
他伤害了他,伤害一个一直想要保护他,一个一直都记得他,一直都记得他们约定的人,可是自己能怎么办,不伤害他,可是以后,他会伤他伤的更惨的,他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做,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为何这一切都不对,到底是为何,让这一切都不对,他怎么做才能够不伤害他,回到以前,可是!哪有不知道真相的一天,等着那天的到来,他会恨他的,他不用想,他绝对会恨他的,一定会的。
可是现在怎么办,他把他弄哭了,把这个以前从来都不哭的孩子弄哭了,握紧了自己的双手,疼痛却没有让他的心里好受,只能够让他更疼。
“对不起,对不起!”
到最后他还是只能够说这句,说这句对不起,然后不留情的转身离开,明明心底就不是这样想的,可是最后却只能够转身离开。
众人看着溪风的门被打开,是闫玺,闫玺随手将门关上,望着大家的目光笑了一笑,“没事,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你们别介意,都休息把!”
说着,闫玺就走到了自己的房间,只是在关上门的时候望了溪风房间的大门。
与凌羽,小四对视,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说溪风说没有事情,可是他们总觉的有些事情,最后将目光放在了濮阳冥寒身上,谁知濮阳冥寒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在闫玺和溪风的门上扫着,脸上的表情不明。
闫玺走了,溪风慢慢的从地上站起,然后慢慢的擦掉脸上的泪水,脸依旧是那张冷硬的脸,只是本该冰冷的眼此时有点红。
再一次坐会了桌前,溪风望着桌上的茶杯目光出神,似乎在想些什么,但是又不确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小四依旧大家之中的第一个起床的,走到门外,寒风吹在她的身上,不由的让她打了一个寒颤,慢慢的朝着厨房移去,她要给大家做早餐了。
不得不说小四真的是一个好女人,怎么好女人,总之好女人就似得了,这个好女人是方疚疚不能够比的,比如冬天,方疚疚还真是很难会这么早起床,她的性格本来就懒,还是因为濮阳冥寒改的勤快了点。
而要知道以前在山上,冬天她都不能够出门更别说做早餐了,简单来说,方疚疚做早餐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在方疚疚的身上的。
凌羽伸着懒腰起了床,来到大厅,一如往常的桌上已经摆好了热乎的粥,还有馒头和咸菜,虽然他是王爷府的人,而且是濮阳冥寒的属下,在九王爷府天天早上都吃好的,但是他同样是一名士兵,在战场这些对他来说已经的满意了。
毕竟要知道他跟的是濮阳冥寒,对于这些他家王爷都没有问题,他能有什么问题,要知道在边关,你想要人家服你,可不是看你的身份,而是看你要怎么让人家服你,濮阳冥寒在边关从来都不用自己的身份去吃好的,而是跟那些士兵吃一样的。
而对于凌羽来说,能有这些食物是真的不错了,要知道濮阳冥寒曾经训练他们,可是整整一周都没有吃东西,要知道当时回来,见到馒头都觉得是美食,更何况还有粥和咸菜这种东西。
“吱呀!”
闫玺没有想到,自己打开门时,会刚好看见溪风,顿时有几分愣,不由的想到了昨天溪风的泪珠,抿紧了双唇,但是溪风却好像没有看到他一般走到大厅,闫玺这才反应过来,昨天他们已经画线了,从今以后是路人。
可是不知道为何,想到路人这个词,闫玺就不由的握紧了手,心底有些不舒服,至于为何不舒服,他自己也不知道。
无疑方疚疚成了今天最后一个起床的人,当方疚疚打着哈切来到大厅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坐在了桌前,望着这一群人,方疚疚摇摇头,心底有些无奈,怎么无奈,要知道她也想早起,但奈何身体不听使唤,它想睡。
而如果不是为了濮阳冥寒,现在她就不起床了。
坐在濮阳冥寒的身旁,方疚疚看着眼前的粥和馒头很迷茫,不是对食物迷茫,而是对一切迷茫,为什么会迷茫,好吧!这是种病,什么病,也就只是起床后遗症,总要坐在那里愣一会,方疚疚才能够慢慢的回过神。
当然这个行为很让人误会,此时的小四就误会了,看着方疚疚一直望着粥和馒头,她以为方疚疚不满意,要知道她家以前都是吃这些的,以为方疚疚以前都是吃好的,这些吃不习惯,所以误会了。
“九九姐,你是不是吃不习惯啊?你要是吃不习惯,我重新给你做一份!”
小四闪着一双大眼睛,眼睛满是愧疚,都怪她,做了九九姐不喜欢的吃的,这要是方疚疚能够反应过来的话!一定望着小四满是无奈,然后心底慢慢说一句,孩子,你太单纯了,其实我只是在愣神而已,不是对你的粥和馒头不愿意。
众人也因为这句话将目光投到了方疚疚的身上,见方疚疚望着粥和馒头还有咸菜没有动作,不由的挑了挑眉,然后只是转移开了目光。
对于这样的方疚疚,他们有种叫习惯的东西,只见凌羽望着小四笑了笑,“你别管她,她不是不喜欢只是在愣神,以前我们吃饭她都这样。”
小四只跟方疚疚吃过一次早餐,那天方疚疚已经过了那个时段,所以小四没有看到,今天刚好是那个时段,所有小四自然误会。
小四有些不相信,以为是凌羽安慰她,所以目光一直望着方疚疚,可是方疚疚一直都没有动,就这样持续了有半刻钟,方疚疚突然动了,本来方疚疚就一直没动,这突然有一动倒是吓了小四一跳。
然后只见方疚疚拿起筷子吃饭,小四才发现凌羽说的是正确的,不过九九姐这个病。那什么!
吃了早餐自然就要去处理方义的事情了,而县令府今天格外的热闹,至于怎么热闹,众人还是为方义安排好了这场宴席,毕竟要是取消是来不及的,所以只好继续举办,至于方义疯了的事情,只能够到时候再说了。
众位在江南都有点身份的拿着礼物来县令府的宴席,为了能够巴结江南城县令一下,可是谁知道县令一直都没有出现,倒是那一个个下人替他们打点着。
众位客人坐在大厅之内,享受着茶水与糕点,可是却一直都没有见方义,这不由的让众人疑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方县令一直都没见人啊!
不由的伸出手招来了下人,何老板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下人,然后慢慢的开口,“县令大人了,怎么一直都不见县令大人!”
毕竟县令的家里,何老板也不敢太放肆,只能够用缓和的方式问道,这些来的商人,也非常的有默契,一听何老板的话,就纷纷的开口问下人县令大人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下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够不说,跪在那里,沉默着,倒显得一群人再欺负一个奴才一样,也让一些人不爽,但是碍于他们想要知道县令在哪里,所以一直都没有开口打断这个问话。
马建,也就是方义派去监视刘玉家的那个侍卫,慢慢的走了出来,望着众人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将下人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让下人退了下去。
下人终于得到了解脱,自然立刻就走了下去,下人一走,加上马建的一出现,众位商人就把目光放在了马建身上,脸上满是疑惑,这人是谁啊?众人心底纷纷猜测,难道是县令大人?不对啊!他见过县令大人的!要知道县令大人可不长这样。
“众位大人非常的抱歉,我家县令大人一会就出现,众位